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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悲哀

“呵呵,真有意思。”车内冰冷的空气唤起了林青龙作为杀手的嗜血和冷酷,刚刚的惊讶并不是害怕,只是对於习清突然从喜欢惹事的小猫变成严肃冰冷的老虎感到惊奇。

一种因为从没见过的不相信。

当脑袋冷静下来,当冰冷的空气释放出作为杀手的嗜血。一切,就显得很有意思了。

从来不知道,小猫也有那麽狠厉的时候。

血r触碰到口腔的粘膜造成的疼痛感,还在不断渗出血y的舌头让口腔充满著一种铁锈的味道。带著一种嗜血的快感。

或许是因为情感早已超出了预计,或许是因为不相信自己会有刚刚的失态,竟然强吻了习清。林青龙可以忽略事情最初的缘由。

刚刚的他,确实是很失态。当他听到习清说出要去接客的时候,一种很不爽的感觉直冲脑海。下意识的举动也脱离了他的掌控,只知道刚刚却是很愤怒。当意识再一次被他自己控制,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全然不知道,刚刚为什麽会那麽愤怒。

大概是因为习清的话吧。但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被否定。

“怎麽可能?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很好玩罢了。”自言自语,强迫自己不去想。暗示自己,他的思想很单纯,只是单纯的有兴趣罢了。绝对没有别的情感。

车子启动,离开。一个人来到海边,感受著略微冰冷的海风,只觉得很舒服。只是,内心深处依然对习清的话有著微微的酸意。

虽然,不想去承认。

烦躁的心情,无法安定。打电话,让平时打发时间用的床伴过来。

放纵。

“青龙,谁惹到你了?”放纵完毕,林青龙准备起身回家睡一觉,躺在床上的女人意味深长的看著他。吐出这句话。

女人名字叫做‘凌梅’是林青龙20岁的时候在中国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时候他暗杀某个政党要员。他惯用狙击枪,而且枪法很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任何差错的。但是因为那位要员穿了防弹衣,也做了一定的保护措施,逃过了第一枪。林青龙费了两发子弹才完成任务,但是却暴露了藏身地点,手臂中了一枪。

这个时候,凌梅救下了他。帮他逃脱。

凌梅目击了整个过程,可以说也就是这次的任务让凌梅一见锺情,两人各取所求,很快发生了关系。

在之前,林青龙也说好了的,他们的关系只限於床伴。

女人很聪明,她虽然很爱林青龙,但是绝不会像一些愚蠢的女人一样妄想一个人独占。她只是把对於林青龙的爱深深的放在心底深处,她知道,这一生也只能以一个床伴的角色出现在林青龙的生命里。

凌梅很容易满足,床伴这个角色对於她来说已经很好了。她聪明,她知道只有这个角色才能呆在林青龙的身边最长。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明明可以利用却永远不能得到,终究,还是别人的。

知足者才能常乐。

对於林青龙的每一次召唤,凌梅也是随叫随到。她享受和林青龙相处的每一刻。也格外珍惜著。

因为她可以在此时想象,林青龙只属於她一个人。身体被充满的感觉让她满足,对象是林青龙,她很满足。

“为什麽这样问?”停下手中的动作,锐利的眼神注视著凌梅的每一个动作。

“感觉”干脆的吐出这句话。心里却不是这样想。从来,林青龙对待她都是很温柔的,但是今天却只是为了单纯的发泄欲望。

凌梅自认为很了解林青龙,这样的情况,绝对有事。但是,她很聪明。她明白,这样的事情林青龙是不会多说的,要想逃脱,只能用感觉搪塞。女人独特的回答之法。

“呵呵,都说女人的直觉很灵,但是我看,却不是这样哦~”暧昧的语气夹杂著危险的不悦。怒气,可以明显感觉到。

“呵呵,对不起了,青龙,我不该问,你原谅我吧!”撒娇的语气,是女人的专利。然後像蛇一样缠上林青龙,伏在怀里。

“你一向很聪明。我想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斜视,眼神中的不悦越来越浓。身体似乎是冰冷的,透著寒气。

凌梅放开林青龙,坐到床上。沈默了下来。她知道林青龙的意思,要是她再继续问下去,真的会死无全尸的。现在沈默最好。

林青龙很喜欢文静的女孩儿,一些风骚妖媚的女子常常被他遗弃。她不想,就算只是床伴的关系,她也希望继续维持。

因为,她爱著林青龙。

“这个月,你的生活费我给你打在卡上了。你想去哪儿去哪儿,这个月我不会再叫你了。公司事务很忙,你怎麽玩都行,不要染上什麽病,我有洁癖,你知道。”冰冷的语气吐出最为伤人的话语。

这样的话,在凌梅看来完全是生不如死,连大哭的勇气都没有。

林青龙离开,留下凌梅一个人呆在那个灰暗的小屋里。

这个别墅是林青龙去年给凌梅买的,那个时候的凌梅高兴得像是刚刚恋爱的小女生一样。似乎拥有了整个世界的幸福感。

从那之後,几乎每一天她都回来睡觉,贪恋著幸福。永远也不够的虚幻的幸福。

现在呢,诺大的屋子显得那麽悲凉,淡淡的蓝色被子显得有些凄哀。

连痛苦的力气都没有。

眼眶再也装不住泛滥成灾的泪水,从眼角滑下的泪珠无声无息,一滴一滴地落在被子上,打湿了一大片。却没有任何声音,寂静得让人恐惧,悲哀的气氛,像是世界末日。

蜷缩起身体,紧紧的抱住自己,让脑袋埋入两腿之间,就那样坐著。感受著时间的流逝。

心被划开了,然後像是有两只手分别向两边拉扯,撕裂的感觉,疼痛已经成为习惯,麻木了……

“呵呵,我很脏吗?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那麽的不堪?会随随便便找人上床?”自嘲的语言带著绝望的凄厉,长发垂下,带著疯狂残破的感觉。

“我小到大,我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发生关系,也只有你一个……为什麽要那样想?为什麽?”悲哀的说著。没有人听到。

破碎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凄凉,却无人倾听。

只能默默的,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独自舔舐伤口。

或许,这就是属於一个女人的悲哀吧,爱的太深。却只有被遗弃。即使那麽容易满足却还是经常被伤害的体无完肤。

女人最大的悲哀,无疑是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那样,只有被伤害,只有被遗弃,只有被忘记……

一个答案

寒冷可以让人清醒。林青龙的浴室里面,水声哗啦啦的响著,声音很大,像是噪音。

冰冷的水倾泻而下,打在林青龙的身体上,制造出一片华丽的水花。

肌r因为寒冷而收缩在一起,全身的线条被勾勒出来,修长的骨架混搭著结实的身体,肌r凸显出来,却又不像一般的肌r男那样太过突兀,只是安静的伏在皮肤下面,隐隐露出,显示它的存在,从小肌体训练让林青龙的体型很好。

全身紧紧被皮肤包裹,像是被拉过一样,绷紧。胳膊,x前,腹部,腿。全身几乎没有一丝赘r。古铜色的肌肤充满著一种强烈的豪气。干净的身体,充满著一种爆发力,似乎是草原上疯狂奔跑的豹子。矫健,结实。

修长的双腿衬托出一种霸王的气质,一切似乎都那麽恰到好处,浑然天成。

的确,这身子,女人看了会疯狂。男人看了会羡慕。

有时候,一些事物总让人感觉很好。无法用一般的词汇来形容那种很好的感觉。只能贫乏的说好。

不是很长的头发被水润滑得柔软,然後顺著头骨垂下,水流顺著头发,一丝一缕的往下。

冰冷的水下,林青龙就这样站著,一句一句的问自己。似乎想为自己的某些举动找到答案。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用冷水冲刷这身体。

全身的毛孔在叫嚣著热度,引起身体的一阵阵战栗。寒冷侵占全身。刺骨。

对待自己,他一向狠厉,他想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做到。那种近乎与自残的变态心理与他来说,再正常不过。

十岁那一年,江南的两年之约。他用近乎於自残的方式做到了。

因为整天被虐待,之前又是孤儿,他在十岁之前基本上没有受到过任何教育。

要想在那麽短的时间内完成小学到大学的全部课程,几乎不可能。但是他完成了,几乎用尽了两年的所有可以利用的时间。

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跨下来同时也用尽可以利用的时间学习。他把每天的睡眠时间减少到5个小时。5个小时,虽然对於十岁的孩子来说有点少,但是这样已经够不让他的身体垮掉,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虽然有5个小时,但是也有些少。他也常常犯困。为了让自己不犯困,好好的学,好好地练习。只要一想睡觉他就用针刺自己的胳膊,或者把脚放在冰块上。

自残的方式,来提醒身体,不能安睡。

疼痛和寒冷两种利器让他全部用尽。

一年,他手臂上的伤几乎没有断过,脚已经被训练的可以冬天赤脚走在结冰的湖面上了。

一个小时的学习,一个小时练习跆拳道。

所有的j力似乎全部被耗尽,每天近乎於自残的行为,两年,他完成了江南的任务。

由此,也完全改变了他的一生。同时也点燃了他作为一个人的顽强和不服输。绝不对任何事情低头。

然而,这些天,他所有的行为已经超过了预计。林青龙理智已经开始偷偷罢工,自己的情绪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控制。

自己的改变,就连一个女人也开始注意到。对於一个杀手来说,太致命。

算是弱点吗?如果是,那就太危险了。杀手都是冷血的,他不需要多余的情感。

这一生,有了兄弟就够了。

爱情太过自私,与他来说,有些害怕。

有句话说:“爱情就像是毒品。”在他看来,这东西比毒品还要毒。

毒品至少可以给人快乐,可以短暂的忘记所有的痛苦。虽然最後要死掉,但是人,不都有一死吗?

从人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要有一死,只不过,死亡的日期有长有短。

有的人一出生就死了,有的人成长成青年,然後死了。有的人,成长为中年,然後死了。有的人,活过100岁,然後死了。

终究还是要一死的。

早死晚死都会死。

既然中间可以让绝望者获得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毒品,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而爱情,更加自私。首先爱上的那一个一定是最惨的,要猜忌,要隐藏,要挖空一切心思找出对方所爱,然後讨好对方。

像是傻瓜一样,放弃了理智,放弃了自己,放弃了一切,就为了博得那人一笑。

多傻?!

爱情总是折磨著人,让人失去自我,迷失方向,放弃希望,沈迷绝望,如同一具行尸走r,失去生命的意义。

爱到极致,恐惧到极致。

那样累赘的情感,让人痛苦。

林青龙提醒著自己,让自己丧失掉爱的情感。

可是,有些事情理智无法控制。暗示在这时已经失去了意义,显得无力与苍白。

一个致命的弱点即将出现,於此而来的痛苦也将泯灭林青龙,一切,他都知道。可是又有什麽用。

如同《人生五章》里面所说

1.我走在街上

人行道上有一个深洞

我掉了进去

我迷失了……

我绝望了

这不是我的错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出来

2.我走在同一条街上

人行道上有一个深洞

我假装没看见

还是掉了进去

我不相信我居然会掉在同样的地方

但这不是我的错

我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爬出来

3.我走在同一条街上

人行道上有一个深洞

我看到它在那儿

但是还是掉了进去……

这是一种习气

我的眼睛张开著

我知道我在哪儿

这是我的错

我立刻爬了出来

4.我走在同一条街上

人行道上有一个深洞

我绕道而过

5.我走上了另一条街。

人生本就是如此,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错的,明明知道那样做会受伤,人们还是热衷於去从事他们。

不断的掉入那个洞里。

最後,或许有人可以爬出来,在掉进去,在爬出来,最後不再掉进去。可是,林青龙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做到,那些可以走上另一条街的人都是圣人。

而林青龙自知,他只是个俗人,并非圣贤。即使明白道理,也无法彻底遵从。

这,就是人的本x。

很贱。

一个答案2

窗外的月亮现在已经很这个时候已经快要落山,像是夕阳一样,这个时候的月亮显得格外得亮。

渲染出一层光晕,欢快的环绕著月亮。月亮周围,看得出,天空不是黑的,只是那种近乎黑的深蓝。一幅魅惑的图景。

林青龙的思想在这个时候显得毫无头绪,或许说,他的内心早已拥有答案,只是不能确定,不能信任,这时候,需要一个声音来告诉他,帮他确定。而且,这个声音一定在林青龙的心里有一定的分量。

烦躁的心里无处发泄。

电话,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响起,突兀的声音在雨声哗哗的浴室里显得苍凉。

带著烦躁的心里,林青龙恶狠狠地关了淋浴器,接电话。

看了看电话的来电显示,心情,更加不好。

我靠,这个时候,来个什麽电话。真***烦人。

人在烦躁的时候,总是口不择言。这样烦躁的时候,林青龙早已不讲什麽作为一个商业领导的高层人士的素质。完全恢复了十几岁时候,和江南天天打架时候的状态和语言。

来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是江南。

无奈地接起电话,掩饰住自己烦躁的情绪,换上一层花花公子小少爷的样子。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好。

“小少爷,你又怎麽了?”这一次,林青龙先问。

“哟,中国最近流行复古?这都是几千年前的称呼了,还叫?”江南的语气轻佻,心情似乎很好。

“到底有什麽事情啊。我亲爱的小少爷……”林青龙很烦,真的很烦。自己的事情还没想明白,这个任x少爷又来c一杠子。

太***不爽了。

“哟。这是谁啊!谁胆子那麽大,惹到我们江家杀手部队的队长了?”林青龙很少这样。那种强颜欢笑的语气真的很不适合林青龙。

这个样子的林青龙,江南倒想好好惹一惹。毕竟,偶尔m一m小青龙的尾巴,一定很好玩!江南今天心情很好,没来由的好。

这个时候不惹,以後或许就没机会了。

“靠,你***那麽晚打电话有到底有什麽事情。老子现在烦的很。别烦我。”终於,林青龙的烦躁已经堆积到了不可抑制的程度。

开始不讲什麽掩饰了,兄弟,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他很少隐瞒什麽。

“诶,你别挂电话。”

猜到了林青龙一下的动作,林青龙忽然想,作为杀手,有个兄弟真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虽然够不上什麽弱点,但是想要找出自己的弱点,在下手也够呛。

“这麽生气?谁惹你烦了?”江南很聪明,知道林青龙不会再挂电话,继续用著一种很欠扁的语气说。

“我说江南啊,你今天怎麽了?变得那麽好说话?你不是一直都是冰山形态的吗?”

“呵呵,很荣幸你竟然知道我是冰山形态。不过,现在的这座冰山已经被临时岩浆化。”依旧是那种少见的轻佻,或许因为是兄弟,才能真正的面对的原因吧。

毕竟,从五年前失去习风开始,他已经习惯了把一切情绪咽进自己的肚子,然後等待伤口腐化,新r代替旧r。

独自承受疼痛。

“江南啊,我说个事儿,你听著,看看你信不信。”语气里,没了刚刚的烦躁。一派的干脆和平静。

“如果我说我对一个人特别有兴趣,好想还喜欢上他了,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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