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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没有也可以脸红?还结结巴巴的?」雷诺扬眉,口吻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怀疑,「谁?是谁?哪位帅哥入你的眼啦?!」

「没有——」沐曦看向别处,就是不敢看他。

「我跟你说,人说谎通常都不敢直视对方,你看你现在不敢直视我!不是吗?你的眼睛已经说明一切了!」

「呵呵。」她笑了,站起身胡乱地在客厅走来走去,杂乱无章的步伐显示她此刻紊乱的心情。

当雷诺这麽一问时,脑中闪现的脸孔是那个刁钻的落魄王子。

喜欢的人?怎麽会有……

她对他……不是喜欢吧……

也不确定是不是喜欢,那天在舞台的感觉到现在还一清二楚,又酸又涩,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天她吃醋了。

她真的吃醋了,为了一个蛇j吃醋!

她停下脚步,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嘴唇,温热感觉似乎还残留在嘴上,但只要一想到他无关紧要的态度,心就隐隐作痛。

看着沐曦时而喜悦,时而痛苦,时而蹙眉,雷诺沉吟了会,指腹摩挲着下颚,道出一句肯定句,「你恋爱了。」

闻言,沐曦惊得两脚直跳,急忙撇清,「没有——我没有恋爱!」

「随便你罗。」雷诺若有所思的盯着她,那双黄昏色的眼睛里蕴含着浅浅流光,「也许你现在不明白,以後你就知道了,因为你会感受到非常多的情感,有悲伤有开心,不一定......有时候会让你痛得哭也哭不出来、恨也恨不成。」

沐曦不发一语,尚未读清他眼底的意思,还有他後来所说的话,正因现在不明白,所以未来才会感受到很多的欢与伤。

「看。」雷诺在她面前变了一套魔术,像是要逗她开心,在她肩上变出一gbb糖,炫耀的把bb糖拿在她眼前晃,「喏,拿去啃吧。」

沐曦忍不住的大吼,但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灿烂笑容,「不要闹我了!」

雷诺的魔术总能让许多女生开怀大笑,他是名副其实的龙王之子,还有另外一个使人闻风丧胆的身份——怪盗。

在他的国家中,是位让所有世袭王族人人畏惧的小偷,总能让他们气到吹胡子瞪眼。

他只偷有钱人的家,没有一家是没被他洗劫,那些被偷的东西不知道是如何变卖,但以他龙中之王的身分岂会卖不掉?!

那些王族绝对料不到他们的皇帝是个小偷,专门洗劫他们的稀世珍宝。变卖後的金钱流向苦穷人家,亦或充当国库。

「嗨——王子。」雷诺起身,对着门口的人挥挥手打招呼。

追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沐曦正想抬起手打招呼,修尔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摆着一张大臭脸,什麽招呼也没打就进房了。

沐曦尴尬地收回手,把闷气出在bb糖上,使劲地咬碎它。

「唉唷……我看我还是闪人好了。」雷诺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气氛有些凝滞,自动自发地离开。

踏进房门的修尔斯在门板关上那瞬间颓坐在冰冷的磁砖地板,他解下领口的扣子,露出完美的身材,线条分明的腹部一道深得吓人的伤口,白皙的手指缓缓探去伸进血r里面,掏出一把染满鲜血的三角刀片,殷红中隐约能见暗黑色泽。

「即便我来到这里,你仍是不放过我......」翠绿的瞳眸染上浓烈的红,染血的刀片在掌心中化为烟屑。

作家的话:

其实小曦说的那句话我改了超多次,因为我一直被逻辑搞混((囧

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小曦把角色颠倒了,他其实是在问自己和文燮之间~

不过怕被雷诺发现,角色颠倒询问~阅读的时候可能要脑筋转一下,辛苦了..

最後一句雷诺说的话,其实我满有同感,再怎麽欺骗,也无法欺骗自己内心的想法,无法左右自己的思绪,常常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认定真相,什麽样的真相才是自己最想得知的。

可以mm自己的小心肝呀,是否还在跳动,哈哈^.^((题外话。

☆、第八章---午夜的拥抱(2)

凌晨三点多,正是熟睡之时段,沐曦被一阵阵诡异的呻吟声给吵醒,心下一惊,慌乱地拿起枕头捂住耳朵。

捂住後,她还是听见那声音,真实到她想忽视都没办法。

像是呻吟、压抑,宛若来自地狱伸出无数之手的求救,於是她掀开棉被,循声走去。

客厅只有一盏橘黄色的灯光亮着,她站在修尔斯的房门前,躬起手指在门板上敲了敲,良久,都没人应门。

呻吟声确实从门後方传来,她轻轻转动轮把,伸出脚踏进去,里面一片黑暗,双手沿着墙壁m索电灯,找到後,按下去,光芒瞬间驱散黑暗。

往床上望去,床榻上一片凌乱,有道微弱的呼吸声夹杂呻吟声出现在床榻的另一边,她快步走去,只见他卷曲着身子,双眸紧闭,面露痛苦,似乎在隐忍些什麽,额间的冷汗直流,唇色苍白无比,身躯瑟瑟发抖。

「修尔斯……」她惊呼了声,连忙弯腰探查他的症状,断断续续听见:「不、不、不是……是我做的……」

沐曦愣了一下,貌似在做恶梦,於是拍了拍他的脸,顺手拨了拨他湿乱的短发,「喂!没事……作梦而已,快起来——」

修尔斯并没有因为她的呼唤而睁开眼,反而更陷入可怕的梦境,她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地摇晃他的臂膀,「快起来——作梦而已。修尔斯——」

「没事!快起来......修尔斯!」

突然间,他拽住她的手臂,指尖狠狠地在她的臂上划下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地从伤口冒出,顺流她的手臂滴落在光滑的磁砖上。

紧接着,修尔斯痛苦地将头往墙壁撞去,沐曦急忙伸出手挡在墙壁前,阻止他的自残。

「啊!」

手骨彷佛被切成碎块,麻痹瞬间涌上胳膊、手臂,她蹙着眉跪在地上。

或许是因为修尔斯的自残,他嘤咛了一声渐渐清醒,翠绿色的双眼茫然地望着沐曦。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像是被毒药哑过,沙哑吓人。

「还敢说!我是听见有怪怪的声音,你作恶梦了?」瞪了他一眼,沐曦愤愤起身。

在她转身的那瞬间,一股强大的力气将她拉跪在地,转过头,撞上他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的手臂。

沐曦顺着他的目光而下,手臂的伤口依旧留着血,裂缝似乎扩大,白色的磁砖上沾染怵目惊心的红色。

「唉啊……疼死我!怎麽还在流血。」见他目不转睛盯着流血的口子,她用力地推了他x膛一下,「你没事抓伤我手臂干麻?真的疼死我了。」说着,她哭了起来,斗大的泪珠滚滚滑落。

「我用的?」修尔斯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对於她说的话带着怀疑的口吻。

「呜……我要回房了!无缘无故被划伤,也没说声对不起,早知道就不要来探望你了,你最好继续做噩梦做到死!」推开他,沐曦站起身,离去前顺便报复x的踹了他的膝盖一下。

「笨女人,过来。」抬起脸,修尔斯目光炯炯地看她,声音中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啊?」

「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沐曦磨蹭了几秒,又坐回他面前,「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伤口很痛的,你不会想把g女的血流光吧?」

「口是心非的家伙。」他轻轻笑了笑,拉过她受伤的臂膀,伸出那双引以为傲的修长手指,缓缓地靠近她的伤口。

瞪着眼睛,她开始发抖起来,他的手指越是靠近伤口,她越急着抽回来。

「你、你、你干麻?等、等一下。」天哪!他莫非还要火上加油?嫌她血y太多是不是?

「修尔斯,stop!」虽然她是o型血也不要这麽浪费吧?再划一刀上去她下一秒就出现在急诊室了。

「嘘。闭嘴!」

修尔斯短短一句话就把她的嘴给堵住了,她恐惧地闭上双眼,心里开始计时,什麽时候才能睁开眼?

五秒......

十秒......

慢慢的,手臂上的灼热感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凉舒畅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炎炎夏日戏水在冰凉的河水内,凉爽自在。

她稍稍张开眼帘一瞄,不由得惊呼。

「天哪!」

伤口渐渐愈合,凡是修尔斯触碰过的地方都传来沁凉的舒服感,流经四肢百骸,她瞠目结舌地望着伤口愈合的地方,没有一丝裂缝,只留下斑斑血迹。

「笨女人,既然伤口愈合了,麻烦清理地板,我不想要闻到血腥味,臭死了!」

「知道啦!」沐曦哼了一声自动自发跑去浴室拿抹布。

修尔斯的脸色苍白如纸,以往红润的x感双唇乾瘪无色,沐曦倒了一杯水给他,「喝点水吧,顺便把湿掉衣服换一换,不然会感冒。」

说完,她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约莫十分钟後,修尔斯仍是坐在地板,嘴唇恢复一点点血色,衣服仍是被汗水给浸湿,却没有换掉的意思。

修尔斯半睁开一眼,声线里显露疲惫,「有什麽事情吗?」

「你不换掉吗?」沐曦指着湿了一蹋糊涂的衣服,老实说她希望他最好感冒生病,只不过她不喜欢会让人脸红心跳的身材。

王子殿下冲她一笑,笑容是那般诡异邪魅,说道:「怎麽,让你脸红心跳?」

「没……呃……不是!不是!啊——我再说什麽……」她开始胡言乱语,都被他那x感的身材害的。

「啊!不是,那个……」极不自然地别过脸,沐曦支支吾吾地讲不清正确的话。

修尔斯靠在墙壁,看她慌乱的模样,笑得乐开怀。

「啊!就是……」她突然想到要问什麽,总比一个人在那边”那个那个”好多了,「你到底梦见什麽?」

他的脸色顿时一沉,不发一语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天幕,当沐曦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幽幽开口:「以前的事,是我身为大王子的时候......」

「是你来到这里所发生的那件事故吗?」

修尔斯微微点头,「父王有个哥哥,从我小时候起,他对我很好……很疼我。他有个女儿,是蛇界的圣女,名叫容儿,我跟容儿感情很好,好到可以一起用膳、睡觉,每当有什麽好玩的事情,我总是第一个找她。」

「容儿是半人类半蛇j,这件事只有我跟叔叔和父王知道而已,她从小就犯一种头痛的毛病,因为这样,g里的太医说有种植物可以治疗头疼……於是有一天……我约她去皇g的後花园采些植物……」说到这儿,他停顿下来,沐曦也没催促他,静待他整理好心情,再说也行。

容儿……多麽好听的名字,却在她耳里格外刺耳。

每听他说下一个字,她的心不知道为什麽就会揪了一下;每道出一个字,她就会发觉,难以负荷。

她不知道他为什麽肯跟第三人说,因为天时地利人和?自然而然就说出,还是……她是个可以能替他分忧解惑的人?

他是以什麽心情再说的呢?

她不懂。

「靠过来。」他向她勾勾手指。

沐曦依言倾身靠过去,肩并肩地靠在洁白的墙壁。

良久,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彼此挨肩坐下,她纳闷地看他。

从他身上传过来的冰凉气息使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虽然现在是春末夏初,白天的炎热温度已经突显夏季的到来,但夜晚依旧微凉。

「把眼睛闭上。」他的声音格外温柔、低沉,轻如微风、柔如棉絮,彷佛有魔力能使她听话的闭上眼。

一阵阵浪涛般袭来,整颗脑袋昏昏沉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以极快的速度坠落,四周一片灰暗,瞬息间,进入如黑洞般的世界,将她的身躯不断往深底吸去,她承受不住慌乱地大声尖叫。

「啊——」

紧接着,视野内出现明亮的光点,逐渐变大,她恐惧地闭上眼,可想而见的是碎骨般的疼痛,几秒静止,没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睁开不安的眼眸,沐曦趴在地上,身下是片柔软的绿色草皮,脑袋呈现片刻的呆滞,她依旧大字型地趴在草皮上,胡乱m了一把自己的身体,依旧完好如初,该有的都还在,不该有的当然不在,没多没少,安全降落。

她爬起来,望向远处一大片繁花,风姿摇曳、花团锦簇、百卉含英、万紫千红……只能说美不胜收,不自觉地往前多踏了几步,却觉得有些怪异。

这片花园,每朵都灿烂夺目,拥有最鲜艳的色泽,艳美脱俗、妖娆姿态地绽放,四周飘散浓烈的花香,飘浮在空气中,多种香味混在一块,也分不清这是什麽花的香味。

脑儿一阵昏眩,身子稍微一歪,却仍继续往前走,她蹲下身,目光锁定某朵红色花朵,色泽如鲜血那般红,沐曦忽然想起以前喝过的血腥玛丽,彷佛是用血染上的。

伸出细长的手指,她准备去触碰那血色妖娆的花瓣,耳畔却听见低沉焦躁的声音,制止她的动作。

「笨女人,不要碰它,有毒,快往返方向走,赶紧离开——否则会吸入毒气!」

作家的话:

最近超急忙碌,考试一大堆,变成留存稿发文了q_q

让我顺利考完写文吧~~~~~

☆、第八章---午夜的拥抱(3)

心下一惊,她四处张望,却没发现那道声音从哪出现,四周杳无人烟,让她一度以为踏入仙境了。

「修尔斯?」轻声呼唤,没听见他的声音。她站起来,赶紧往反方向离去。

划过阶梯,清凉的微风拂过洁白的脸颊,她把这趟诡异的旅途当作玩乐,奔跑在略有坡度的草地上。

从高处眺望,远远的,一座巍峨的王g印入眼帘,坐落在青翠山林间,高大的树木围抱在城堡周围,城堡中央是栋圆形的建筑物,四柱高耸入云的暗红色尖塔依靠在它四周。

而在四柱尖塔与其他g殿之间有条河水分隔开来,四座g殿仅环抱一座g殿,呈现四方形状向外扩张。

沐曦移开视线,沿着河水的线条向上搜寻,得知那条河川是由远处的一座皑皑白雪的山所流淌而下。

疑惑地看了天空一眼,阳光普照,炎炎夏日,那座山却是白雪皑皑。

她继续往下走,不知过了多久,越来越靠近某座g殿,驻足於g殿前的身影益发眼熟,衣玦纷飞,垂落在肩上的暖金色发丝随风摇曳,宽阔的肩膀、高挑硕长的身材,一袭明紫色的长袍,粉嫩色的花瓣飞落在他的手心上。

与碧蓝色天空相互交映,恍如梦境。

「修尔斯?」她出声唤他,见他没反应,又往前踏了几步,紧接着他往g殿跑去,她急忙追在後面。

沐曦跟着修尔斯绕过许多回廊,回廊间串连许多房间。

当喘不过气时,修尔斯终於停在一房门口,出来应门的是两位g女,穿着水蓝色罗裙,头顶简单抒个髻,样貌清秀伶俐、姿色中等。

「容儿呢?」她听见修尔斯这样问道。

「小姐不是去瀑布找殿下您了吗?」其中一位g女诚惶诚恐的这样回答。

「没有。本王没看见她,本王等了半时辰却没见到她人影,想说是否不舒服还待在房里,你说什麽瀑布?」

「殿下您不是约小姐去瀑布吗?」听见修尔斯的疑惑,g女也惊慌了起,脸色焦急,「小姐一时辰前就去找殿下您了。」

「天哪!怎麽办......」另外一位g女着急地说。

「本王从来没有说要她在瀑布等,这到底怎麽回事?!」修尔斯大声喝斥,大发雷霆地说:「她一个人去的?你们怎没有跟在身边?怎麽可以让主子一个人单独出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喀”地一声,两位g女惶然地下跪,浑身颤抖,「是、是、是小姐说要给您个惊喜,叫、叫奴婢不、不可以跟的......」

修尔斯一甩袖,那双俊挺的眉头深深锁紧,双目y鸷,威吓地道:「找人要紧,回头再将你们治罪。」说罢,回身,扬长而去。

「遵、遵命。」婢女磕个响头,连忙爬起吩咐其他婢女一起找人。

沐曦上前,抓了一个婢女想问清楚,却发生一件让她大吃一惊的事情。

她的手竟然穿过那位婢女的身体,朝他们喊话,他们充耳不闻似的。

「天哪?怎麽回事?!」一脸愕然,她盯着自己的双手,转过头,见修尔斯的身影逐渐消失,卯起吃n力气,奋力追上去。

修尔斯的身影如蛇般快速朝刚才的路径移动,往草原上坡迈开大步,穿过拢长的石头小径。

沐曦跟在修尔斯的後面,一边打量四周的景色,累得像一条狗喘气,转个弯,终於看见他停下脚步,她终於能稍作歇息。

耳边听见淙淙流水声和唰唰的瀑布声,脚下的地面是大小不依的石子组成,”瀑布之下是一潭碧波荡漾的清澈湖水。

离湖水的不远处就是一座凉亭——沁漪亭,看见梁上挂着一条透明的白丝布条,沐曦顿时没有心情欣赏四周的景色。

上前一步,眼前的景色令她震慑不已。

一名衣衫凌乱的女子倒在血泊中,腹部很明显是出血来源,洁白的脖子上也有浅浅勒痕,衣襟微敞,从死状来看分明是被糟蹋过。

女子的双眸闭着,眼角还挂着未乾的泪珠。

「容儿……」修尔斯跪坐在地上,双目震惊,面色惨白如纸,说出的话声悲呛不已。

沐曦本想上前安慰他,却想到自己g本是没有实体的人。

就在她迟疑不定时,身後的石径小路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各个都不相同,由此可知是很多不同的人正赶往这边。

细眉微拢,她突然间有不祥的预感。

一大群的人出现在修尔斯的四周,领头的侍卫拱手说道:「奉王上之令,将罪犯押入大牢,否则当众处死,决不宽待——」

领头的侍卫向旁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几位士兵点首,上前将修尔斯的双手困绑,带走。

沐曦正要迈开脚,一阵狂风骤吹打在脸上,夹带着chu粒沙石,使她睁不开眼,身子也变得软绵绵,飘在空中,下秒,不醒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一睁开眼就对上他那双翠绿的眸子,他的手指拢了拢她额前的浏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第一句话,沐曦便这样跟他说。

微歛眸,他松开搂在她腰上的手,将目光移到窗外。

良久,正当沐曦要开口时,他说话了,「容儿房里的g女一口咬定是我约她去瀑布,可是我并没有!我是约容儿在往花园的g殿前见面,那些g女竟然说我还找容儿改约地点,问题是我人一直待在见面地点,那些g女看到的又是谁?一口咬定是我!我g本是百口莫辩……」

听着,有件事她很确定——陷害。

「往花园的路上只有那条?」她问。

「不,其他g殿都可以去,但路程都很遥远,只有我站的那条是最近的。」

这麽说……容儿是从不知道哪条道路前往瀑布。

修尔斯等了她半时辰都不见人影,容儿一时辰就出发了,那……一时辰等於二小时,这麽说……那两小时是关键。

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样。

「容儿的……g女有说”你”是什麽时间去找容儿吗?」

修尔斯知道沐曦在问谁,他说:「容儿出发前的二时辰内。」

沐曦推敲起时间的先後顺序,出发四小时前容儿和那位神秘的假扮人士见面,说要改时间,於是四小时後容儿出发前往瀑布,出发後两小时修尔斯等不到人,急急询问婢女。

想到这,话说容儿的惊喜到底是什麽?

「你知道她要给你什麽惊喜吗?」迎上他的目光,沐曦问道。

「不知道,g据g女的说法是容儿那两个时辰关在房间不晓得在做什麽,所有g女皆被挡在门外,那些g女都说改约时间,也不晓得主子在房间做什麽,只看见”我”前来找她而已。」

沐曦一愣,什麽事情要这样神秘兮兮的?容儿口中的惊喜到底是什麽?

似乎是个无法解开的谜了……

「啊!」她想到了,修尔斯也可以这样做,「既然你能让我看见你所目击的景象,何不让其他人也看见呢?」

他斜睨了她一眼,鄙夷地说:「笨女人,你是人类还是我是人类?这方法只能用在人类身上。」

听闻,又想到容儿也可以,她正要开口,却被打断。

「笨女人,我刚不是说了吗?」他的声音陡地提高许多,责骂道,「容儿是半人类半蛇j!」

「啊……对……没错!」

沐曦不自觉地打了大大的哈欠,嘴巴大喇喇地张开煞是难看极点。

「你去休息吧。」话音未落,他站起来,腾出一手将昏昏欲睡的她也拉起。

甩开他的手,她说:「等一下,我还想坐着再思考一些事情。」说完,又坐回地板。

「笨女人,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留下做什麽?该听的你都听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沐曦充耳未闻,迳自卷曲起膝盖,她的声音变得很小声,「後来呢?你怎麽出大牢的?」

「毕竟我也是大王子,只有g女的话是没办法定罪的,而我出现在凉亭更不能把我问罪,但迟早我都会被父王处斩……总要给叔叔一个交代吧?」他笑笑地说,可是沐曦看出他的笑意未达眼底,只是形式上、虚假的。

「於是我被暂时囚禁在自己的寝殿,之後发生了叔叔夺位,而我被叔叔封印在项链里才来到这里。」

当他说出这些话时,她有股强烈的冲动想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因为听得出来,他很难过,被误会、喜欢的人被糟蹋,甚至死去。

淡淡的哀伤像香味般蔓延开来,逐渐的她沉浸在他悲伤的思绪里,不可自拔……

沐曦稍稍地吐了口气,起身,旋过身子,垫起脚尖,双臂张开,将手臂勾在他肩上,没将身子靠得很近,保持适当的距离抱住他。

「可是……我相信你……」下颌抵在他的肩窝,她放低声音,柔柔地开口,「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只要我信你就好了。」

她脑海不知道为何想起以前在哪看过的句子,冲动脱口而出、冲动抱住他。

虽然她不明白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不过以她见到的景象,非常肯定不是修尔斯做的,从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他的神情是那般慌乱、悲伤、忿懥、憎恨。

全是因为那位在他心中不可抹灭的——容儿。

修尔斯微微愣住,苍白的唇瓣一开一阖,欲语还休,是想说什麽,终究是咽了回去。

沐曦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一震,一手搂着她的腰,稍稍拉近,贴紧他结实的x膛。

他的身体已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反而是炽热的温度,在春末夏初的夜晚……驱散了她略带寒意的体温。

沐曦将整个身子放软的依偎在他身上,让他支撑、抱着。

现在,她不清楚为什麽这样做,因为渴望,这麽突如其来,她没任何反抗,只想放纵一回,当作自己喝醉酒吧,但是很清楚,非常的清楚没有酒j在干扰她的神经和理智。

未来,她很确定这一天冲动的拥抱,也很清楚为什麽要这样做,原因不是渴望,更不是突如其来,是打从心底就想抱住他。

眼皮渐渐沉重,习惯了他身上的薄荷香味,不知不觉地侵蚀她的心,深深眷恋那迷人香气。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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