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不好意思的把脸都躲到纯怀中。
「喔,喔,喔。」纯如被电击的弄得脑袋呆呆滞滞,只懂得发出单音。良久过後才发现这里的气氛真是暧昧的过份。「雪真是爱撒娇。」一个公主抱把雪抱起,就这样走出去。
「话说,雪为什麽总喜欢扮鬼来吓我。」纯边抱着雪找出口边想,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哪里有扮鬼来吓你?是不是你做坏事太多心虚了?」雪靠着纯的肩膀,懒洋洋,真舒服。
「我哪有。」
「那你刚才是不是想要踢开我的手?」只不过是抓着她说自己在这儿吧。竟然想要踢她。气死她了。
「谁叫你吓我?下次可以开口叫我。」
「我有叫你啊,是你自己听不到。」雪把弄着颈巾,噢,颈巾都被泪水弄湿了。「纯为什麽要用我的颈巾来抹眼泪啊,都弄湿了。」
”唉,我是用来抹你的眼泪,好不好?“纯觉得今天的雪真是太古怪了,怎麽变得像女人不讲道理,情绪不稳的?「对不起。反正你的就是我的。也无所谓啦。」
「你在胡说什麽?」装作生气的捏纯,但身子却钻得更入。
「痛!雪不要玩了,再这样你就要跌下去。」纯双手都抱着雪,毫无还击之力,躲又躲不过,一脸就是哑子吃黄莲的表情。「这颈巾的确是我的嘛。何况,你的东西全都是我买给你的。」
「讨厌。」口中虽然是这样说,笑容却是甜丝丝的。
拾了个王妃回家(27)
二人好不容易看到出口外的光线,本来应该感到欢喜的,却有点不舍。
「放我下来吧。」一直以来的自尊心和少女矜持的思想,尽管不想,雪不得不让纯放开她。在大庭广众下做出亲蜜的举动,始终不是她能做的事。在漆黑一片中,丢脸,撒娇,依赖,就当是她的一时任x吧。想到刚才排队时看到情侣的亲热,脸都烧起来了。
「喔。」纯轻轻的把雪放下来。不知是因为宠溺还是什麽原因,她好像没有违背过雪的话。自己也有点啧啧称奇。正如现在她半点也不想要放手,还是按她的意思去做。刚放开手,就开始怀念那柔软的身躯,看来她今天的脑袋还真的有点不正常。
其实苏凝雪又何尝好受。离开了纯的温暖,就被经过出口吹入的寒风吹过,如此落差,更把她心中的空洞无限扩大。好像有一部分的她失去了。忍不住拖起纯的手,十指紧扣,稍微找点慰藉。
刚走出去,就看到两双眼紧紧盯着出口看的诚和依人。从担心,安心,惊讶,痛苦,到无奈,诚和依人的表情都在雪眼中一覧无遗。雪心中好像明白了些事,但又觉得好像不合情理,暗想自己是想多了。倒是纯从小到大双眼就怕光,走到室外,待了一段时间双眼才能完全睁开。
「现在我们玩什麽?有什麽提议?」会合了後,纯看天色还未昏暗,心想还可以再玩一两项才回家。
「我想到夜晚时就去摩天轮,看夜景。」依人提议。对女生来说,到游乐园不坐摩天轮就好像到巴黎不到罗浮g一样。
「也好。」纯同意。刚才那些节目把雪都吓呆了。找些静态点的,不要让她负荷太大。
「那之前要做什麽?」诚问。
「前面!摊位游戏!」纯兴奋的道。「来!诚,我跟你比赛看谁嬴得多。」
四人走到摊位前,不同的游戏,不同的奖品,目不暇给。倒不知道玩哪个才好。
「纯,是你闹钟的那只怪青蛙。」雪指着在摊位顶挂着的keroro,真感慨为什麽这双眼无神,头戴黄色帽子,肚上有星,头大身小的呆青蛙就是无处不在。最重要是纯还好像很喜欢的。
「我说过那不是怪青蛙。是军曹。keroro军曹。见面要行礼的呢。」被雪这样一说,纯的斗心就激发起来。放开跟雪双连的手,拿出现金,换了三个豆袋,瞄准木箱上的罐,抛出去。
木箱上有六个罐子,分别以三,二,一罐排作三层为三角型,只要一击把全六个都撞倒,就可以得到奖品。第一次,纯准确打中中心点,虽然顶上的三个罐子都倒下,下面的三个却稳如泰山。
「咦?看来入面灌了的石子可不少啊。」真是奸商。纯道。
第二次纯加大力度,不过方向就控制得不大好。
到第三次,「中!」纯叫一声,果然命中,所有罐子应声倒下。「哼,知道我利害没有?」
「还挺不错啊。」老板赞道。「三次以内就拿了奖品呢。」用长竹把挂在顶部的布偶拿下。原本挂在上面时看起来没那麽大,拿了下来,抱上手,竟有一岁婴儿的身高。
「来!给你。」拿到距离雪的脸两寸前的位置。「你说它怪,我就要它每晚伴着你睡,伴到你不再说它怪为止。」
「怪青蛙就是怪青蛙,伴我多久都是怪。」话虽是这样说,第一时间就抱着它不放。
老板看了她们一眼,笑咪咪说:「现在的年青人真不坦白呢。」
纯觉得只送礼物给一个女生好像不大好,伊人心里会不好受的。忽然想到寒蝉明目篇。又掏钱出来。这次运气没那麽好了,掷了五次才全中。「伊人,tamama给你。」
「那我呢?」沉静了好一段时光的诚问道。
「你什麽?我不是说跟你比赛的吗?你还要我嬴什麽给你?」又是这种小狗眼神,没办法。钱乖乖的交出,换了一只kururu给诚。虽然诚一直抱怨为什麽要把kururu给他,他不喜欢科学怪人。但纯就觉得他跟kururu一样,就是喜欢躲到角落偷笑的角色。
不知不觉天变黑。一轮新月挂在天上。准备上摩天轮前,伊人直直看着纯的眼,说:「可以跟我一起坐吗?」摩天轮的卡车本来是为情侣而设,要坐四人实在是挤拥了点。听到伊人的语调怪怪的,好像有什麽要说。纯感受到那份认真,点头答应。
二人徐徐升上半空,四周的大厦变如昆虫一点点的,城市街灯和车轮如火龙燃亮黑夜。
「真的很美。」纯感叹着。
冷不防伊人就这样靠过来,转头看她,刚好四唇相接。这次跟几年前的强吻不一样,多了点温柔,少了点反抗。伊人感到纯没有抗拒,把轻触变为深吻。纯虽然不是很明白发生什麽事,自然反应双手围住伊人的腰。樱唇皓齿,吹气如兰,灿烂夜色,酒不醉人人自醉,纯呆了。”噢,伊人好像用了樱桃味的唇膏。“
热吻同时,却忽略了雪和诚在另一卡车上正分明抱着一只绿色青蛙和一只黄色青蛙看着这一幕。
拾了个王妃回家(28)
「哗!绝地反击!」诚瞪着她们,眼没有眨一次。
他当然明白依人想的是什麽。整天他们二人就像是陪伴纯和雪来约会,被边缘化成路人陪衬品。不做点什麽不行,诚也是这样想的,但他没有想到依人会直接以这种方法。现在的女生可不是盖的。
心像是被掏空了。原来一个人真的痛苦时,是不会流眼泪的。雪想。痛不欲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但愿她从来没有在这世界上出现,但愿她没有遇上过这些人。她宁愿放弃一切快乐,来换取免於这种痛苦。只是她不明白这种痛苦是从何以来。
「为什麽?」雪无力的坐在椅上,眼神空洞,喃喃不断问着。
诚看着雪,有点不解,「什麽为什麽?难道你不知道依人一直对纯也是???」
雪大概想到诚想说的是什麽,「但她们都是女生啊!」不待诚说完,忍不住c嘴道。没错。她是因为不想要看到纯做错事,所以才会这样痛心的。
「哈哈哈???你到底是什麽人啊?这又有何不可?」诚大笑道。
「这不是有违伦常吗?什麽有何不可。」雪明白了。当她和纯牵手出鬼屋时,诚和依人的反应,果真是她当初所想一样。下意识的把手上的青蛙抱紧一点。
「那你说,如果现在吻纯的人是我,你心会感到好一点吗?」诚停下笑声,正色问。原来如此,难怪这二人一直都没进展。只是,他教懂情敌,这不是拿石头掷自己的脚吗?”我真是好人呢。“忍不住称赞自己。
这念头是雪害怕接触的。这会令她刚才所做的结论完全推翻。不但不会好过点,而且,如果刚才说是心碎,这样就是把心的碎片也要掐成粉末。她察觉到了,刚才就是因为诚被纯背在身上,所以她才讨厌被纯背着。她想要纯身边的一个专属地方,一个只属於她的地方。「不,不要???」身体不知道是因为这种痛楚或是寒冷,竟然颤抖起来。
刚好他们的卡车已经转回地面,雪跌跌碰碰的下车。走在後面的诚说,「雪,现在可是寻找幸福的时代呢。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喜欢的人是多麽渺茫。找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又是多麽难得。二人能相遇相知相爱,简直是奇迹。所以大家即使受伤害,伤害人,亦愿意继续争取。」
雪没有反应,不过诚觉得她是听到的。要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是一件多麽困难的事。特别是那种g深柢固的思想。
纯和依人亦已着陆,相比起雪那苍白的脸庞,二人或许是因激情,尴尬或是什麽原因,红粉绯绯的。纯看到雪气息不好,感叹一句,「原来她还是畏高的。」就没有再深究原因。四人会合後,同意解散离开回家。
一路上,纯和雪没有交谈。直到回家後,雪亦不发一言的抱着布偶回房,梳洗後就睡了。纯虽然觉得奇怪,只道是因为今天受了惊,太累需要休息而不以为然。
躺到床上,纯发现自己也很累。背着诚跑来跑去,被鬼屋吓个半死,还真是多劳的一天。不过後来抱着雪走,却不觉得是什麽苦事。最奇怪是依人了。吻了她,但叫她什麽也不要问,什麽也不要说。想通了才去找她。纯只是觉得,要解谜至少要给一个谜题吧。这样什麽也不说,g本就不知道要想什麽,还说要想通。难道这个吻就是谜题?真是抽象。是不是女生都喜欢玩这种游戏的?还好感觉还真不错。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不敌睡魔,呼呼入睡。
拾了个王妃回家(29)
从游乐场回来以後,苏凝雪就变得很奇怪。至少对纯来说。已经三天了。整天就是不发一言,除了出来吃饭外,躲在房中不知道做什麽。间歇传来阵阵琴声,但大部分时间是完全静默。担心雪是不是真的吓坏了,纯多次以这理由做出其实正式名称为「偷窥」的行为。
苏凝雪很多时候都是抱着大青蛙在看书,不过书页就十多分钟都没有翻过一次。有时候死命瞪着大青蛙。更可怕是,正如现在,她对着大青蛙弹琴,弹完後唉声叹气,跟青蛙说了句:「我到底应怎麽待你才好。」吓得纯立即打电话给诚,问问有没有相熟的j神科医生,道士神父和尚???
诚只是奸笑几声就挂断。纯大骂这人没义气,只好另寻方法。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吃得太差了?自从那一吻後,依人就没有上来做菜了。她说,直到纯想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覆,她不会再上来。其实纯对厨艺方面也不是太差。买了牛排和烧烤酱,放到焗炉中,弄熟意粉,为雪特意煮饭,还挺美味的。对纯来说如此。不过她这人对食最重要是份量不是质量,吃快餐吃上一个月也不会感到闷的,大条道理说,又有鱼柳饱,又有汉堡饱,双层芝士汉堡???要吃一个月才重覆,怎会闷呢?自然不能跟生在江南鱼米之乡有品味的雪相比。
於是这一晚,纯外卖了薄饼回来,让雪吃点好的。
第二天,雪的情况没有好转。郁闷的纯走到遇到雪的湖边,坐在布满暗黄叶的草地上,看飞机飞过留下一条烟雾痕迹,感叹冬天还真不错。坐得久了,就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太阳已下山。
无聊玩起掷石子的游戏,片石被掷到湖面,一跳一跳的远去。玩了数十次,发现了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何每次石子跳到某位置,就不再跳起来,被吞进水里去。好奇地脱了鞋袜,摺起裤管,走到湖中。那位置挺近岸边的,水不深,纯的水x亦好,大胆的走去看。只见那里有一个小型漩涡,看来在水底有个洞。正想要仔细看,却听到诚的声音。
「纯少!走去湖里做什麽?不会是失恋投湖自尽吧!」
「你有看过人投湖会摺起裤管的吗?说起来,你找我做什麽?」走上岸,用枯叶抹抹脚的污泥,穿回鞋子。
「你家公主说不见你了。打电话来寻夫。」
纯急急拿出手机,啊。转了静音模式,还有十多个从家里的来电。看看萤幕上的时钟,说:「她应该是在家里饿了,所以打来找我。」
诚很不顾形象的反白眼,以她这种x格,真是非要把所有人折磨到半死不活不可。看来两位佳人等到人老珠黄仍不会等到答案呢。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那晚在摩天轮上,你吻了依人呢!」
「咦?你看到吗?」脸上一红。「正确来说,应该是她吻了我吧。」
「之後呢?」
纯就把依人跟她说的覆述给诚一遍。「你说她想要什麽答案?」抬头看天。在广阔的天空下,人真的很渺小。不等待诚的回应。「诚,你认为,每个人在天上真的会有一颗星星吗?天上繁星,没有一颗是我的。」
「你很笨耶。你想起依人,有什麽想说就说出来。还有,你的烦恼好像错了方向。与其想哪一颗星是你的,不如想想,到底你想要哪颗星。回去吧。」就是再好脾气的诚,也感到非常不耐烦,现在还哪有这麽纯情的人?还真是没有改错名字。
依人,无时无刻都给予她关怀和呵护的人。成长路上陪伴她一起走的人。一个纯决心要保护的人。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纯。因为几天不见,才发现,依人亦是纯不能没有的人。没有依人的生活,如风暴後的大地一样混乱。原来已经变得这样依赖她了。跟空气一样,一直都在你身边,失去了才发现是那样的珍贵。
回家的路途中,纯想到雪昨晚去薄饼没什麽兴趣,故意绕道去买炸**。打开家门,刚想叫雪出来吃晚饭,就听到哒哒急促的脚步声,雪从房中跑出来。
「雪是不是很饿?第一次看你在家跑。看!我买了炸**呢。」举起手上的纸袋,沾沾自喜道。
怎料雪铁青着脸。「你去哪里了?为什麽不接电话?一声不响的出去,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出事?被坏人骗去,被车子撞倒。你叫我去哪里找你回来????」说着说着,声音变得鸣咽,眼眶红了。
这惊吓还真不少。一向从容淡定的雪竟然???纯哪里知道这几天雪为她苦恼着,每想起纯一次,心就抽痛一次,但又偏偏整个脑子都在想。突然见她不见了,要说的答案可能永远没办法告知,後悔痛苦不安一口气袭向她来。以为她真的害怕纯被车撞被人骗了吗?只为掩饰她最害怕的一句,谁知道会不会被女生抢了去吻。到时就真的後悔莫及。
走向雪,抱着她,「对不起,我以後都会向你报告行踪的了。」看到雪这样,纯也是很内疚的。想起从小到大,每次听完鬼故事後,一个人到夜晚就是最害怕的了。杯弓蛇影,风声也可以吓个半死。雪从鬼屋出来後,一定是这样了。
听着纯的安稳的心跳,y霾消散,想要享受多一点的温暖,却听到纯说:「啊。我的炸**。冷了不好。快吃。」气得雪在纯的脚上狠狠踩上一脚,痛得纯抱着脚哗哗大叫原地跳,才得意的到餐桌上吃晚餐。
拾了个王妃回家(30)
第二天早上,苏凝雪没有出来吃早餐。昨晚她看起来挺高兴的,应该只是睡晚了。时间紧逼,纯没有多想,飞快的吃过早餐上学去。中午回来,雪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轻轻推开雪房门,从缝隙中偷看,只见雪还是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真是奇怪了。雪一向早睡早起,没有赖床习惯,从来没有试过中午後才起床。纯把门掩回,敲门,「雪,我进来了。」
只见苏凝雪一脸红润躺在床上,额头上还微微渗汗。走到床边想要叫她起来,碰到她的手,才发现热得可以,就连睡衣亦被汗水沾湿。第一时间,就冲到大厅,从药箱拿探热针。
坐在床上,扶起雪,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来,把这含在舌下。」苏凝雪自是不明所以,不过亦按照纯所说而做。今天醒来,只觉自己全身燥热不已,想是染了风寒发热。其实这也不是什麽特别事,病人人都会。但这次好像特别利害,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想吐又不能吐,手软脚软,头脑都好像坏掉了。
「104度!不是吧。」纯看到显示出的温度,吓了一跳。本来以为起点成药就没事,这体温还真是大意不得。
找了毛巾,想要跟雪擦身,想不到雪在此情景还固执起来,死也不让纯碰她,只好交待她抹好後就换衣服,离开房间,把耳朵紧贴在门上,深怕她一个晕倒了。良久後看到走出来的雪,可以肯定,她现在真的不清醒。毛衣长裙外竟穿上了运动外套,还有为什麽病到这个田地还要穿裙子的?匆匆替雪找了一件大衣代替运动外套,为她穿好鞋袜,出门去看医生。
还好私家诊所就不会问长问短,只说雪是旅客就不用作详细登记。等了一会儿,雪就进房见医生,纯则在等候厅看杂志。忽然听到雪的尖叫声,而且还挺凄厉的,吓得整个诊所的人都呆了。
「那个女生是不是怕打针?还以为小孩子才会叫成这样子。」一名护士说。
「什麽?医生没说要打针啊。我又没有把针拿进去。」另一名护士不解道。
纯那会理会那些护士小姐说什麽,第一时间就冲进房中。只见雪紧紧扯着自己的衣服,双手护x,躲在房墙角地上。纯跪下抱着还在抖索的雪,雪回抱纯,就这样在她x口上哭了起来,还挺凄凉的。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纯这一惊还真的非同小可。
「他??????他轻??????轻薄我。」
「什麽?」纯怒瞪医生,双眼都快要喷火。看他一表人才斯斯文文,以前自己亦曾在这看过病才带雪来的。後悔为什麽刚才没有陪雪进来,明知道雪的容颜,即使是明星也没有谁可以及得上的,如今竟令她受此屈辱。
医生一脸无辜,举起双手,「我什麽也没做过。」
「什麽也没做,雪会这样吗?」咬牙切齿道。
「我只不过是掀起她的衣服,想要把听筒放进去,她就叫了。而且是她的背啊。又不是面对面。」医生急急忙忙解释。这种事呢,男人是永远吃亏的。传了出去,怎样也是他的错。
「真的?」纯好像明白是什麽事了。
「这样还不够吗?骗我转过身,就掀我的衣服。」哭得更凶了。
早知道就带雪看中医。不过这里的中医亦没有哪一个懂得用线来把脉吧。到时候用手碰触,雪又会说他非礼她吧。纯觉得她的头也痛了,不是传染了吧。
抱起雪,坐到医生前的椅上,让雪在她膝上坐着。跟医生说她有什麽强逼症,恐惧症,所以不能让陌生人碰触。拿起听筒的一端,跟雪说,她会代表医生,把听筒放到背上听心肺功能。雪没有大抗拒,只是紧紧抱着纯。其实雪因病g本就没有听得懂纯的话,亦不想去考虑纯说什麽。反正只要是纯就可以了。不过当纯的手潜入衣服中,若有若无的在她肌肤上擦过,心里又羞又紧张。身体好像更热了。知道是很不知羞耻,但心底是希望着她能真正的抚m她。期望是那样的炽热,只能咬紧下唇抵抗着,眼泪好像要流下来了。
这时的纯,却是专心的听着医生的指示。
「左一点!太多了,右一点!再上。」无奈的医生在想,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人的心在哪里?还有,那女孩心跳不免跳得太快了吧。
听诊完毕,三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应该是最近流行的y型流感病毒。应该是以小孩为主,很少成年人会感染才是。不过抵抗力较差的人也要多点注意。先到外面待着,护士会准备药的。」
拿了药,回到家,先把雪放回床上,少不免拿湿毛巾为雪降温。买了点粥上来,让雪先填饱肚子才吃药。吃过药後,纯想要离开让雪休息,却发现被她扯着衣袖不能离去。病了的人果然是变脆弱了。拿起雪的手,放回床上,到房间拿psp来陪雪睡。
在纯离去的一刻,雪的心就像被揪了一下。直到纯回来,才安稳下来。就算是烧坏了的脑袋,也知道,自己是真的离不开纯了。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人,甚至是愿意拿婚姻作交易,这时却疯狂的陷入恋爱,而且对象还是一名女子。跟几个月前的自己说,也不会相信吧。但是,现在她g本就没有选择,这段情亦不是抽身而出就可以。倒不如随遇而安。只是,对於纯来说,她到底是什麽人?身边有依人和诚,如果纯喜欢的不是她,那她应如何自处?
「纯。」
「什麽事?」立即暂停游戏。看雪需要什麽。
「我被人轻薄,纯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啊。」呃。你这样叫做被轻薄,那这世上应该没有清白的人了。再想跟雪说些什麽,才发现,雪已经带着微笑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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