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严老师。”那头是平淡无波的语气。
“你好。”她稳定心神,跟着问好。
“严老师今天有时间吗?过几天我要回部队了,走之前想跟珈铭的班主任谈一谈。”
“呃,其实我……”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她已经不是顾珈铭的班主任了。
“不方便?”
“不是的。”她否认。
那头男人低笑了下:“那就还是上次那家咖啡厅吧,下午三点。”
咬了咬唇,严真答应了下来。挂掉电话,严真站在原地又发了一会儿呆,刚稳好的心神,又是一团乱了。
……
…………
下午出门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大雨,c市的主干道车全部堵在了那里。她好不容易打一次车,竟然还遇到了堵车。望着窗外哗哗落下的大雨和不远处的咖啡厅,严真咬咬牙,结了帐,冒雨向咖啡厅跑去。毫无疑问,等到她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了。
顾淮越看见她时有一丝惊讶,他立刻起身,递上来一张洁白的帕子。严真愣了几秒后,接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十分钟。”坐定后,严真哑着嗓子道歉。
他凝视她几秒,而后微微一笑:“该道歉的是我,这种天气约你出来。”
服务生端上来一杯红茶,双手覆上杯身,严真才稍微觉得暖和了一些,她抬头,正好看到他军装上的领花:“其实我应该告诉你,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是珈铭的班主任了。”说着她笑了一下,笑容微微有些苦涩,“不过你有什么话开始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传达。”
说完她低下头去,双方陷入一阵沉默,一时间她只能听见他用小匙搅动红茶发出来的声音,顿觉尴尬无比。
“严老师。”他忽然开口,严真抬起头,听他说,“你有过男朋友了吗?”
她一愣,强自镇定了一会儿,回答:“没有。”
顾淮越听了点了点头,严真则有些摸不清头脑。
“严真。”
“嗯?”严真蓦地一惊,因为他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顾淮越放下小匙,凝视着她,沉吟片刻,说道:“我下面说的话,希望你不要惊讶。”
不知怎么,严真有着奇怪的预感,她放下茶杯看着他。
“其实来之前,我已经知道珈铭要换班主任了。之所以约你出来,是有别的事情要谈。”他低声说,语气却是毫无迟疑,从容不迫,显然来之前,他已经考虑清楚了,“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珈铭很喜欢你。”
严真一愣,很快点了点头:“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也很喜欢他。”
顾淮越听了轻轻一笑,“那就好。”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即使不当他的班主任,也可以进一步接触试试看。”
她不解地抬头,顾淮越迎着她的目光说道,“那就是我们结婚。”
严真明显一愣,送到嘴边的茶顿在那里,而后她忍不住失笑:“这个理由是不是太没有说服力了?如果我要跟每一个喜欢我的小孩子进一步接触,是不是都需要嫁给他们的爸爸?”
严真开个玩笑故作轻松,实际上她心里已经紧张地要命了。
顾淮越任由她笑了一会儿,而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这只是第一个理由,第二个理由是家庭需要。”他看着她,“我的母亲,你的奶奶。我想,她们应该都很急切。”
她的奶奶?!她疑惑地看向顾淮越,而他也毫不避讳:“上次在病房外,我不小心听到了。”
当真是不小心?严真怀疑。
考虑片刻,她说:“顾……首长,随便找一个人从战略层面来看可不是长久之计。”抚了抚额,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虽然我家里边也催得很紧,可是我不愿意敷衍的,你有没有想过,等搪塞过去了,我们两个怎么收场?”
“这不是问题。”顾淮越淡定地看着她,“我们可以慢慢相处。”
“可是,我们彼此也不熟悉。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就连我奶奶问起你来,我都不好说。”严真认真地说,“现在又不是革命年代,我们不能因为组织上有需要就这样随随便便。”
“那也不是问题。”他笑了笑,说道,“你可以向你的奶奶这样介绍我,职业:军人,家庭情况:青年丧偶,膝下有一子。而你,我的家庭也都知道了,是珈铭的老师。所以,没什么不清楚的。”
严真简直要吐血了,她的淡定也要被磨光了:“顾,顾首长,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还有大把时间大把青春,为什么要因为你这样一个荒唐的原因,这把这些时光和青春贡献给一份无爱婚姻?”
顾淮越静了一瞬,而后慢慢抬头,看着她,幽黑的眼睛锐利而谦和:“严小姐,我是侦察连阻击手出身。”
与她何干。严真气愤愤地想。
“一个侦察兵,对人或者事都有一种精准的认识和甄别能力。而一个狙击手,一旦瞄准了一样事物,所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立刻出击。”他停了一下,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很不幸,我占全了这两样。”
严真明显被噎了一下,费了好大的劲,才镇定下来,苦笑:“那么,请问顾首长,以你侦察兵的身份,你对我有什么了解?”
“敢问严小姐年龄。”
“二十七。”她答,答完之后就有些后悔。
“你现年二十七,按照你的说法你还未有过男朋友,而且结婚意向也不强烈。这样的人,排除性取向问题之外,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在她的怒目之下,顾淮越微笑着给出答案:“那就是你本身就不对爱情抱期待。”
严真不禁有些惊讶,手中的杯子晃了一晃,红茶泼出了一点儿,洒在手上,已经凉了。她凝视那片水渍良久,而后露出一个微笑,轻微的,仿似不存在:“好吧。”她沉声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对爱情没太大的期待。”严真抬头,看着他:“所以,要结婚的话其实我可以找到很多人,有很多选择,我相信你也如此。”顿了顿,她又说,“更重要的是,我曾经想过,这辈子,嫁谁都不要嫁给当兵的。理由,我也不太想说。”
说完,她淡淡的凝视着他。而顾淮越只是微微一怔,很快又淡定从容道:“哦,我明白了。”递过去一张纸巾,他说:“严小姐,是我唐突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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