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了。”对於那个一生磨难的绝色女子来说,这样的结果甚至算得上美满,苏朝宇怅然地叹了口气,疲倦地摆了摆手:“这事儿不归我管,要抓还是就算了,你跟江扬商量去。我很累了,我要喝喜酒去了,再见!”
彭耀一拳砸过去,骂他“没良心的”,苏朝宇顺势还手,两个人又笑又骂,闹成一团。五步以外的江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微微笑著,按下快门。
又有几拨飞豹、狼牙、边境警卫队、z小队、特别行动队甚至海军陆战队的队员陆陆续续赶来参加这场时间地点都出乎意料的婚礼,在战斗中受伤的叶风强烈要求出席,刚被田晓萌手下一个清秀的女护士用轮椅推到现场。史少昂校长派人拿来了扩音器和麦克风,一直放著军乐和校歌,胜利的士兵们比在防区时放松得多,纷纷和相熟的兄弟们扎堆席地而坐,时不时吹著口哨哄一下平时严肃的老大们。
苏朝宇自高奋勇要充当司仪,江扬也不拦著他,於是海蓝色眼睛的年轻上校整理了一下军服,相当敏捷地窜上主席台。他的领导力和表现力在学生时代就已经十分出众,这麽多年以後,更是耀眼强悍,很快就把气氛调动起来,他大声地喊凌寒和林砚臣:“新郎和新郎准备好了吗?”底下的士兵们马上跟著起哄,弄得那两个出名勇敢、浪漫、沈著、冷静的军官脸都红了,凌寒还能无畏地大叫:“准备好了!速度开始!”林砚臣几乎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苏朝宇却不肯放过他,特意凑到林砚臣身边去:“喂,你呢?”
林砚臣马马虎虎地点了点头,苏朝宇十分不满意,指著那两张空凳子怂恿大家起哄:“林师长的爸妈还没到,他就想结婚,该不该揍啊?”年轻小夥子们最爱起哄,立刻有许多口哨声响起来,狼牙的更是带头吼:“该啊,活该!”飞豹师立刻不甘示弱地回应,声音更大:“往死里揍!”凌寒想笑又不忍心,暗地里戳了林砚臣一手指头,用口型说:“你的兵,积怨已久嘛!”
苏朝宇做了个下压的手势,整个布津帝国军界最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部队立刻就安静了,苏朝宇对林砚臣说:“那就当著大家的面,先对伯父伯母说几句话!”
林砚臣虽然生性浪漫,骨子里却有那麽一点点矜持,想起远在数百公里以外的父母,想起自己几乎从未当面更别提当众说爱他们,而且最近太忙又要保密,他已经近两个月没与父母通电话,因此更是五味陈杂,接过话筒,酝酿了半晌才说:“爸爸妈妈,儿子……要结婚了,事出仓促,请您二老原谅……我和小寒……”他说不下去,脸都憋红了,凌寒正准备抢过话筒解围,忽然听见一阵马力强大的轰鸣声,接著,一架军用直升机盘旋而来,竟直直悬停在操场上方几十米的地方。
苏朝宇大笑著拍林砚臣的後背:“快接伯父伯母去,还好赶得上。”
凌寒反应最快,立刻拉著林砚臣飞奔而去,直升机底舱打开,顺下两根救生软索,飞豹师师长和边境警卫队队长立刻攀援而上。苏朝宇还没心没肺地怂恿士兵们用掌声和敲罐头的声音给他们打拍子加油,顺便吼叫:“後到的罚酒三瓶!”
这场由江扬主谋、苏朝宇和彭耀协同的千里接人“特殊战斗”在温暖友好的攀爬救生索比赛里取得了圆满胜利。林砚臣和凌寒背著父母下飞机,请他们坐在空著的两张扶手椅上,婚礼终於能够正式开始。苏朝宇意犹未尽地把话筒给了江瀚韬元帅,自己又跑回江扬身边,干点儿擦镜头或者扛东西的杂活儿,顺便冒些小桃心、偷点儿吻什麽的。
江瀚韬元帅很久没有笑得这麽畅然。他环视那些跟自己儿子一样年轻的士兵,注视准备好相携与共过一生的凌寒和林砚臣,说:“对於你们的人生或者这个时代,今天都很特殊。你们今天的幸福,从不源自长辈的祝福或上天的赐予,你们值得拥有眼前的一切,并且我相信,只要你们像过去一样努力,生活会比我们所能想象的,更美好。作为父母和长辈,我们为你们骄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生中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我知道这麽多年血与火,你们已经比谁都更懂珍惜彼此,但是此时此刻,作为主婚人,我还是要说一句最俗套的话──请握紧对方的手,不离不弃。”
掌声雷动,林砚臣和凌寒下意识地紧扣十指,相视微笑。
江瀚韬见那不负责任的司仪苏朝宇已经跑了,干脆客串,对新人说:“你们可以交换信物了,戒指,或者别的什麽都好。”
林砚臣一直算计著要亲自设计他们的婚戒,可是这几年风云变色,哪里容得那样的闲情逸致?这回更是太仓促,在战场上,不要说买一对,连找一对不锈钢的都来不及。他相当歉疚地瞧著凌寒,在士兵们善意的起哄中抽出了自己的配枪:“枪是军人的命,这支枪,自我军校毕业以後从未离身,不知道多少次帮助我完成任务甚至救了我的命。小寒,你愿意作我的命的新主人吗?”真是只有文艺青年才想得出来的情话,偏偏还说得这麽光明磊落!凌寒立刻有点呼吸困难,鼻子发酸。他忍住眼泪,同样珍重地抽出自己的配枪,两支枪交换了主人,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两段生命从此再也不分你我。
绚烂英豪8旌旗盛宴244全文大结局
江瀚韬微笑,轻轻一挥手,就像指挥千军万马那样:“好了,你们可以亲吻了。”
林砚臣凑上去,一眨不眨地看著凌寒,凌寒也看著林砚臣。十几岁的时候,他们无数次在这个操场上偷偷牵手或者接吻;二十几岁的时候,他们总用调笑的口气嫉妒江扬和苏朝宇那两个把爱坦坦诚诚说给全世界的家夥。谁也没想到,三十几岁的时候,默默相爱十数年,经历了那麽多生死别离以後,他们回到这里,当著父母、长官、兄弟甚至校长和那些围在操场外面看热闹的师弟师妹的面,不仅大声地说了爱,还可以亲吻,还可以许下一生的誓言。
林砚臣轻轻拥住凌寒的肩膀,就要吻上去,岂料凌寒却突然推开他,林砚臣错愕,凌寒保持安全距离,回头对正跟彭耀说话的江铭叫:“手绢借我用用!”江铭十分惊诧,却还是立刻送到眼前。凌寒拿在手里,嚣张地抓起林砚臣的一只手重新拢在自己肩膀上,然後才用那手绢,使劲擦林砚臣的脸——特别是那条分明的泥痕。林砚臣知道这家夥有洁癖,能忍到现在已经十分不易,於是只含笑望著他的爱人。说起来,他们第一次深入“交谈”,确切地说,争吵,不就是因为这吗?
这奇妙的缘分。
趁他发愣,凌寒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然後反客为主地狠狠地吻了上去,林砚臣更紧地搂著他,心和心的距离无限接近。那些起哄、叫好、枪管敲击罐头的声音、啤酒被打开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像是绵延不断的喜庆的鞭炮。
江扬和苏朝宇第一个上来敬酒,接著是叶风和飞豹师的干部们。有个通讯兵拿来两台办公终端,一面是程亦涵依旧摆著那张扑克脸祝他的小寒哥哥和林师长新婚快乐,一面是慕昭白嗷嗷叫著质问为什麽没有直升机把他接到现场去。林砚臣严肃的父亲有点醉了,凌寒的爸爸把当年江元帅恭贺他们新婚的精工手表强行戴在林砚臣手腕上,林砚臣的妈妈赶紧摘下一块羊脂玉的护身菩萨挂在凌寒的脖间。孩子们的不好意思和幸福溢於言表,看著已经是成年男人的孩子们露出这样的表情,父母们都觉得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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