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宇从镜子里瞪他,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作势瞄准,江扬连忙道歉:“你不是贵妃,我当然知道。”
苏朝宇斜他一眼才放下“凶器”,拉开床头柜柜门,从里面的迷你小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一面开一面说:“厨房冰箱里有昨天剩的东西,你自己微波一下吃掉或者回指挥中心吃都好,我下去了。”
江扬多年来一直习惯在醒来以后先作两组伸展性的瑜伽动作恢复活力,此时身体已经拉成了一个苏朝宇看来漂亮而不可思议的弧度,他用“嗯”来回答苏朝宇的嘱咐,然后很平淡地说:“晚上见。”最开始和江扬共同居住的时候,苏朝宇曾经不止一次地强忍自己的好奇心不去观察那个万人之上的指挥官在瑜伽垫子上扭成各种好看的形状。终于有一次江扬忍不住说,给你看看也无妨,苏朝宇立刻全程参观了一次,大为赞叹,江扬还笑着给他解释什么动作刺激什么器官。终于有一个拉伸韧带的姿势让苏朝宇再也按耐不住,戳了戳江扬的腹肌,见他没反应,还捏了两下,最后的结果很悲惨,当时已经带班的苏朝宇被情人凶狠地摁在瑜伽垫子上猛挠了五分钟,笑得几乎断气。一旦好奇心得到满足,苏朝宇就对情人的早功课完全淡漠了,不仅如此,还嘲笑他“连早锻炼都省了,真是比亦涵还文职”,说完就跑,从来没让对方抓住过。
听到那个意味深长的“嗯”,苏朝宇本来已经目不斜视地走到卧室门口,闻言又转回来,继续漠视江扬更舒展的运动姿势,走到床边蹲下,挑眉问:“亲爱的长官,你不是真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江扬从容不迫地瞧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有惯常的老谋深算,他嘿嘿一笑,身体竟在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轻而易举地吻到了苏朝宇的耳垂,把蓝头发的少校吓了一跳,江扬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当然没有。除了彭家的事情有变化——他们把狼牙突击师的彭耀官复原职地放出来了,大概下周就归队。不过也不算什么秘密,周一就全基地通知了。”
苏朝宇皱眉:“你担心?”
“没事,那家伙不过是个骄傲的小孩子,我担心的是别的。不提这个,今天周五,亦涵去小慕那边,我懒得给卢立本和秦月朗那两个人当灯泡。”江扬换边重复动作,话始终说得轻描淡写。
“卢上校又要过来?”苏朝宇又气又笑,“他们俩赶快结婚得了,折腾了半辈子,还闹什么?”
江扬大力赞同:“所以,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过来接你去一起吃个饭,然后一起回来住。”说着甚至像猫那样蹭了蹭枕头:“我喜欢你的床。”
苏朝宇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却扔回一张备用门卡:“我今天跟兄弟们交待一声。喂喂喂,我公正无私从不扰民的长官去哪儿了?”
江扬的姿势没变,抓起床头柜上的笔就飞过去,准稳狠地戳到红心,苏朝宇夸张地惨叫一声,临出门还不忘哀怨地回头瞪了他一眼,才撞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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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今天有事,更晚了,各位久等啦。
3
归去来
艾菲签署离婚协议的速度很快,卢立本简单交割了一下东西就搬到秦月朗楼下。好兄弟平时人在基地,整个屋子里到了晚上就会冷清下来,卢立本因为常年有清晨传召的缘故,很早就躺下,睡得也很轻。秦月朗的两只猫半夜三更蹲在二楼窗台上互唱情歌,卢立本的床头就在窗口,探出头去只能看见两只尾巴卷在外面摇啊摇的,时不时羞涩地彼此一碰就松开,继续摇啊摇,一会儿同向,一会儿逆向。好容易被唱得睡熟了,谁知砰啪两声之后,就像被绑架了一样,猫儿立刻没了声音。卢立本只能披衣上楼,拉开灯,猫儿倏地钻到秦月朗被子里,地上有碎成七片的一只杯子,大略保持着生前的形状,又胖又矮,葡萄梗的颜色,还有些不圆,大概是手工的——秦月朗这家伙,但凡身边有什么手工的玩意儿都价值不菲或者意义非凡,卢立本叹了口气,把碎片找个盒子盛放在秦月朗书桌上,写了张字条注明了年月日时间和肇事者——这么干是有典故的。
不知道几岁的时候,卢立本收拾房间,把秦月朗的一件背心扔了。因为还是孩子,家道又不旺盛,他发誓那只是一件正常的、普普通通的贴身弹力背心,只是因为穿够了时间,花色又太朴素,秦月朗大约早就不想要了,仆人洗好送回来,就被单独放在抽屉里,久而久之和其他不穿的衣服堆积成灾,偏偏秦月朗又是个标准小公子,什么都不肯学做,卢立本只好代为揣摩心思替他处理垃圾。结果当天晚上秦月朗差点把他杀了,最后穿着拖鞋把垃圾桶拖进房间来,强迫刚洗完澡的卢立本跟他一起翻。这件事情惊动了姐姐,已经睡下的秦月明赶过来给他们一人一脚,秦月朗立刻委屈哭了,表示这辈子再也不要和卢立本一起住,因为他扔掉了他最喜欢的小背心。卢立本愿意用艾菲事件再上演一次赌咒,秦月朗绝对不会再穿它,要找回来的唯一原因可能就是这是姐姐给他俩买的——没错,他俩,基本上所有东西都是买双份——问题又来了,为什么偏偏是小背心?
卢立本把两只猫抱到楼下去扔在自己床上,用被子盖起来,有一只很快就钻出来窝在窗台上,另一只则在黑暗的被窝用落叶黄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卢立本也看着它,它更执着地回望,渐渐地,目光里就多了几分婉转,不由自主地蹭过来,大尾巴搭在他肚子上,摇啊摇的。
小背心最后好像是没有找到。秦月朗为此写了个条贴在他俩的床中间,某年某月某日,我丢了最心爱的小背心,是卢立本扔的。楚河汉界,警告对方,如果要表达歉意就不要过线,但半夜,总是秦月朗的腿霸道地伸过来扔在卢立本身上,然后在某个心情很好的时间里,若无其事地扔掉小纸条。
卢立本抚摸着猫儿,它发出厚重的呼噜声和温度,像一壶冬天的开水。秦月朗不知何时施然入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记得,但是卢立本第二天睡醒就跟元帅告假,说想躲一躲媒体的风头,元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阵,欣然同意。而秦月朗在电话那头只是说:“江扬这里忙得要死,我叫个车接你到官舍。”
这就真的到了官舍。
卢立本见到秦月朗的时候是裸着的。位居基地副参谋长的秦小公子当然不会有敲自己房间门的习惯,径直闯入,正在换家居服的卢立本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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