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让琥珀色眼睛的年轻人瘦了至少两圈,他仍然维持着平时的从容,靠在扶手椅上,右手扶着通讯器,左手一下一下按压着颈椎。电话的另一头是他的父亲,布津帝国七位帅的统领江翰韬元帅,父子俩谈的始终是公事,大多数时候江扬都在倾听,回答一两句诸如“是,好的,请您放心”之类的话,偶尔他会皱起眉,语调和声音听不出任何变化,那揉着颈椎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轻轻敲敲太阳穴,然后用客气却坚决的口吻说出自己的意见。通话整整持续了三十五分锺,才在江扬“请您放心,请您保重身体”之类的客气话中结束。
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江扬站在窗边望了片刻,沉沉的暮色中,有零星的一些灯光亮起来,在指挥官办公室的高度,他望不见换去戎装牵着爱人孩子的手,逛超市,遛公园的部下们,但他知道,他们一直都在那里,始终如一地奉献着他们的全部青春、忠诚乃至生命。
江扬看了很久,直到街灯渐次亮起,才拉上窗帘。
苏朝宇看着情人挺拔的背影,忽然就再忍不住泪。
“怎么了?疼得厉害?”江扬走过来,依旧是半跪在他身边,拧开沙发旁边的地灯,在暖洋洋的橙红色光芒里吻了一下苏朝宇的额头,一面给他擦眼泪一面悄声安抚,“好了,今天没有惩罚了,别哭了,这么个大男人,哭成……”
话未说完,已经被苏朝宇一把搂住,苏朝宇几乎是用尽全力般抱着他,然后江扬听到那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江扬,我知道,我都知道。”
江扬一僵,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紧紧抱着苏朝宇。苏朝宇接着说:“江扬,我爱你的全部,我不需要一个完美的、神一样的长官,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过去,现在,将来,一直都会在……”
江扬试图用替苏朝宇搭上一条外套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却没有成功,苏朝宇肆意地搂紧他:“我无所不能的长官,让我来告诉你,我们相爱,并不是说你需要在你已经很长的守护名单里面添上一个我,更不需要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最高安全级别的标志,我们在一起的意思从来不是说我成为了你的责任和义务,而是说,我会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守护你珍爱的一切。江扬,你刚才的样子,很落寞,叫人看着难过。”
永远都是不露声色的样子的江扬微微苦笑了,他的手指抚过苏朝宇的脸颊,四目相视,他说:“从婴儿时期结束之后,我便不再有哭的权利。这世界公平而又冷漠,眼泪永远不会令疼痛停止,但我很自私,很固执,我想我爱的人,永远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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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英豪iii】边城谍影5(拆改)
苏朝宇凑过去,吻住江扬略有些干的唇。江扬闭上眼睛,房间里非常安静,但江扬能听到,苏朝宇正用一个深情的吻告诉他,从此以后,我的疼痛,由你施与,你的疼痛,有我分担。
一片朦胧的橙红色光芒里,那双藏了千言万语的蓝眼睛静静凝视着江扬,两个人长久地相互拥着,良久,江扬一面蘸着药膏给苏朝宇敷伤,一面说:“最近有一些麻烦,涉及飞豹团,但我想应该可以解决。”
苏朝宇并不多问,只是说:“你放心。我想我很快就能学会。”
江扬歉疚一笑:“如果不是非常时期,我会亲自教你带兵,很多事情,你原本不必摔得这样惨。”说着拿出早准备好的两个厚实的硬皮本递给苏朝宇:“是我十六岁当兵时候的日记,还有二十岁第一次带兵的笔记,那时候还没有飞豹团呢,飞豹小队里加上我只有十个人,我也是少校班长呢。你抽空看看,或许很有帮助。”
苏朝宇一愣,江扬仿佛是故意的又仿佛是无意地替自己打开了一扇通往他生命过往的窗──那些尘封的往事,那些他永远不会向任何人提起的痛苦过、迷惘过、快乐过的年少的日子,他就这样坦然地,放心地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江扬理所当然地看透了苏朝宇所有的心思,他在苏朝宇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我不是你高深莫测的长官,我是你深深爱着的,江扬。”
苏朝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江扬一把抱起来,直接带到旁边的指挥官私人休息室,放在沙发床上:“好好歇一会儿,我有事情要交代林砚臣。之后会派人送你们回去。”
苏朝宇笑起来:“你不会真的要揍他吧?林队一路上都紧张得要命。”
江扬也笑,把止疼的喷雾和药膏递给苏朝宇,又给他倒了热水放在枕边小茶几上,说:“飞豹队的每个人,我都一样严厉,真的,我的小兵。”
苏朝宇用被子细细裹住自己,垂下眼睛,非常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江扬又叮嘱了几句,便大步走了出去。
江扬回来的时候,苏朝宇还在半梦半醒中,他迷迷糊糊地望见那个挺拔的身影走进来,在床边坐下,房间里没有开灯,江扬靠在扶手椅里面,狠狠揉着眉头,苏朝宇已经完全清醒了,却忍着没动,在微弱的光线里,那个总是以完美状态示人的指挥官正肆意地舒展着他的疲惫和困扰,隔了片刻,他才站起来,在苏朝宇额头上一吻,低声说:“起来了,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去。”
门口站着军容整齐的林砚臣,但嘴唇上的咬伤和惨白的面色都说明了他无法自己开车的事实,程亦涵带着一摞文件等在办公桌旁,江扬只有轻轻拍拍苏朝宇的肩膀,又嘱咐了林砚臣几句才放他们离开。
苏暮宇已经将父母留下的唯一房间改装得令人吃惊。一个高超但是不得志的设计师拆除了一堵非承重墙后,重新将格局划分,拉高天花板的吊线和墙角延伸线,似乎无形中扩大了房间。墙壁是雪白的珠光粉面,半人高的若隐若现雏菊图案的涂料和砖色踢脚线、整合木地板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对比,苏暮宇又把旧家具挪到地下室去,统统换上可以伸缩折合的精巧用品──甚至,他前后改了四次主意,把以前昏黄的壁灯改成了凹在墙面内的节能灯管,又搭配了颜色沈稳中性的窗帘和床上用品。他抱着贝蒂坐在刚刚散尽了毒气的房间里啜着橙汁,颇为得意地想到,如果苏朝宇回来,第一反映一定是讶然张嘴,然后迅速飞红面颊,低头鞠躬:“对不起,走错门了。”
本来江立按照哥哥的吩咐很是好好的“照顾”了苏暮宇一番,却一次次失败地发现,年龄差距是绝对不可忽视的,尤其是苏暮宇比他年长整整八岁。
为了不引起外界注意还能带苏暮宇散心,江立特意预定了江大元帅某部下的连襟的亲弟弟开的高尔夫球场,揣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因为隔着多层关系,不好嚣张地免费来去。苏暮宇颇为大将风度地从对此项运动意兴寥寥,最后变成了当天的全场高分,和江立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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