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姓贪婪,欲望无止尽,是本姓使然,还是现实所推塑而成?
他们现在已经算是大富大贵阶级了,只要不出大岔子,他们这辈子绝不会落到担心吃穿方面的问题,但封翔仍是要钱,更多的钱,更多的权利,更多的一切。
他变得贪婪了麽?为了钱,不顾一切的贪婪,一如那些为了慕容家产而一线想杀掉她的亲戚。
“大哥……”她忽然一笑,“给你样礼物。”在他腿上坐直身子,她双手探到颈後,解下衣内的一条银色细链来,坠子是把钥匙,铜的钥匙,样式很普通,和大街上卖的锁所配的钥匙没什麽不同,只是在钥匙柄上刻了精美小巧的“慕容”二字。
他略略扬眉,中肯的评价,“奇怪的坠饰。”很少有人用钥匙来当首饰的。
“这是我爹给我的。”她笑眯眯的将链子给系上他的腰带,低头审视那个铜钥匙挂在他腰上的样子,“也算是传家之物了,你戴著,以後可以给我们的孩子,告诉他们,这可是杭州慕容家的传家宝哦。”
他为她提到了他们的孩子而柔和了黑眸,大手抚过她的小脸,他倾下头,温柔的吻她,“我爱你,行天。”
她叹息,幸福的圈住他的脖子,迎向他的吻,“我也爱你,翔。”
大寒冬日,恭家双生子同时的到来让恒翔府上下终於见到了自北赫回来後就一直未露过脸的慕容行天。
刚坐下的恭成麒一待侍女们上茶退下後即刻盯住慕容行天,“我进府不过半个时辰,就听说你和封公子暧昧不清?”
瞟眼右侧冷面的“封公子”,慕容行天端茶喝一口,笑笑,“小道消息,原来传播的对象也包括了刚落脚的客人呵。”
恭成麟懒得废话,“你是不是动了珍珠兰的产业?”细细的眸子没好气的瞥向封翔,一定是他这个没脑子的人下的命令。
和封翔胶换个眼神,她放下杯子,胶握住双手,“动了。”瞅见那对双生子同时发绿的俊脸,决定还是不要挑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们,她还“动”了逆府的产业。
支住额头,恭成麒呻吟一声,“难怪我会在妓院看到朝霞无天那个家夥。”
她一惊,“珍珠兰的朝霞无天?”真是如雷贯耳,去北赫之前,她压根不知道珍珠兰的主子姓啥叫啥,现在一听到这四个字,浑身都有点发毛。
恭成麟的表情是一致的头痛无比,“是啊,除了他,谁还叫这麽奇怪的名字。”
“他们要挟你们?”不会吧,以那颗脑子的聪明程度,朝霞无天应该是杀人完全用不著自己动手,甚至不需要动口的只用眼神就可以了。他会特地去了趟京城,在他们合作的恭氏兄弟面前露面以达到警告他们的效果?有这麽大废周章,或者称之为无聊吗?
“没,他只是上我们的妓院走了一圈。”恭成麒平日笑嘻嘻的态度完全被恼火代替,“朝霞无天从不主动近女人一丈之内。他竟然上我们的妓院!”
完全听不懂,“哦?他怕女人?”回想一下,在北赫那几日的相处,朝霞无天最少离她两长之远,但他也一样离封翔两丈的距离,她还以为是他不喜欢接近陌生人咧。
“不是。”恭成麒咧出个好难看的笑,“那是以为一旦靠近了,任何女人都会对他投怀送抱。你说他到妓院走了一圈下来,我精挑细选的那些女人们谁还听我的命令?”
“他毁了妓院的生意?”她还是不太明白。
“他说他要合夥入股。”恭成麟代替甚至说不出话来的双胞胎兄长回答。
“什麽意思?”她完全困惑了。
“谁知道什麽意思。”恭成麒不爽的喝一大口茶,“我的女人们凭什麽让他那双笑眼一瞅就跟著他的心思团团转?这个恶心下流的痞子!还表现得很无辜的害怕,要我解释我是如何将她们训练得如此热情的。”
转动一下大眼,慕容行天托住下巴,手指轻轻拍著膝头,“等一下,成麒,你好象对於朝霞无天拐走那些女人的心比较不甘。”
“那当然!”
“……那你们来恒翔做什麽?”干干一笑,这两只没事干的大头鱼,以为她很闲的可以随时陪他们嗑牙?
“哦,来谈谈古玩店和妓院的情况。”谈到正事,两人展现出一模一样的俊朗笑容,“进展都不错,没有意外的话,三年之内上正轨没有问题。”
突然的,封翔起身走人。
恭成麒抓一下下巴,“啧,封兄还是没变的这麽酷啊。”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好想闪边。陪这对双生子真是浪费时间,“既然没有大问题,你们火急火燎的冲入府做什麽?”架势吓倒一片片侍从的很好玩?“
“好久没见到你了,行天,我们想你。”两个人完全一样的笑得好谄媚。
吐血行不行?
冬夜降临得好快,才用完晚膳不到一会儿,屋内就需要燃灯照明。屋外的雪由小变大,如果一夜不停,明日又会是雪深及膝。
“北方的雪一入冬都是下个不停的麽?”慕容行天蜷在舒适的躺椅中,全身被屋内燃烧数个火盆释放的温度隈得暖烘烘的。
窗边的封翔在看一本有关古玩的输,“恭家那对双生子安顿下来了?”好大一个惊喜的莫名出现,无聊得让他好想当场轰他们回京城。
“客院。”要是她敢让他们入步青梅小苑半步,马上可见血溅三丈,封翔比冰还冷的神情充分增强了这个完全可以预料的预言的准确指数。
冷冷丢出一个字评价:“烦。”
纤手撑住脸颊,她悠闲翻开摆在膝头的资治通鉴,“还好。”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朝霞无天在向她打招呼了。
“你怎麽看朝霞无天出现的事?”
不动声色翻过一页,她可没忘封翔敏锐的直觉,“我倒不知道朝霞无天对女人这麽有吸引力。”难怪在和她见面时,朝霞无天总是在後退或者尽量回避。这麽说……他早该知道她是女人。
“他吸引你了?”封翔的口吻有点漫不经心。
“我不明白他为什麽要提出入夥的事。”他在向她打招呼……上一次从北赫离开,朝霞无天没有阻拦她,就是要给她时间考虑清楚怎麽付出动了珍珠兰产业的代价的,现在终於到了要决定的时候了吗?
“为什麽他不插手古玩店?”封翔依旧看著书,“只因为他知道喜爱女人的恭成麒一定会不甘心的来向你述苦?”
她抬眸,望向窗那边的他,“你想说什麽?”
他放下书,起身,关上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走到她面前,巨大的身形笼罩住了整个娇小的她。漆黑若子夜的眸子闪动著摇曳的火烛光芒,“你又在想什麽?”
高高仰著头,她虚弱的合上眼睑,“我没有在想什麽。”
他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她,刀刻出来似的冷俊面容是发怒的前的紧绷,“你说谎。”
心一颤抖,她後靠入软软的厚垫中,觉得很无力,“我没有。”紧合的双眸外感觉到黑影盖上来,觉察他的体温就在咫尺之内散发出熟悉的温暖,她叹息,张开手,勾住他俯下来的肩颈。
他陷入她的作为,她则在他怀中。“你还有别的什麽要说?”就算他已经恼怒得想杀人了,可圈住她的双臂仍温和得不会伤她分毫。
“对不起。”她轻叹的枕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对不起。”
“这代表什麽?”他依然怒气未消。
“我在想朝霞无天手中的银矿,对不起。”她掀开美眸,弯出个笑,小手抚摩他绷得紧紧的脸颊肌肉,“我不得不想,你知道。他无条件让我们回来,这根本不合常理。”
“我知道。”他深深呼吸,努力平复下怒意,“我也知道,一旦他真的想报复或者有别的什麽举动,我们无力自保。”
他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她睁大眼。
轻拨开她垂落的刘海,他低沈道:“我清楚,我的过失造成的後果,眼下一切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所以我才希望莫淼学会管理镖局,莫磊能有能力掌管银楼事项。这样至少我们在失掉所有後,他们还能继续生存下去。我相信朝霞无天对下人不感兴趣。”
她明白了他全部的苦心。垂下眸子,她笑,“你清楚我不喜欢莫磊和莫淼。”
他也笑了,“我也清楚他们不喜欢你。”
纵然这样,他仍是为每个人想好了退路。这男人,在冷酷的外表下,心软得让她心疼。
“我也想好了等我们以後一文不值时,我们至少可以投靠恭家那两个讨厌鬼,帮他们经营古玩,也够我们生活一辈子了。”
他会为了她向他最讨厌的恭家双生子低头?这是他要学如何打理古玩玉器的原因?她失笑,感动是唯一的感受。用力揽住他的颈,开心的低叫:“干吗向他们低头,我不在乎陪你当要饭婆的!”
他低低笑了,“你的嘴这麽挑,想把你养胖点还得去请个南方的好厨子,当要饭怎麽要得到足够的银两请大厨?”
哈哈大笑,摇他一下,“说得我好像很难养似的!”
他笑著吻她的额,“你再难养我都心甘情愿。”
心里甜甜的又酸酸的。这样一个男人,她如何能不爱得心都疼了。
她爱他,真的好爱好爱他。
第八章
不知是第几回在他怀中醒来了。
借著窗外洒进的月光,她仔仔细细看著他沈睡中的俊脸,无法移开目光。他睡得很熟,也许因为太担心她而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连她轻移开搁在细腰上他的手臂时,他都没有醒来。
坐起身,环住自己,没有他的怀抱,她觉得好冷。无法回想,没有他以前的日子,她是怎麽度过的,但没有他的未来,她知道那一定是寒到心里去的空冻和寂寞。
她如何能在没有他在身边时活下去?
满眼爱怜的凝视他的睡颜,她只求在没有她的未来,他能好好活著,能快乐,没有烦恼,能……爱上另一个比她更合适他的女人。
心蓦然有疼,美眸浅合,珠泪滑落。
光是想象著会有另一个女人得到他的怀抱,她就心痛得无法自己。何……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咧。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四下里寂静无声。
垂眼,她抬手解开发髻,任及後腰的长发披落。手指探到领口,颤抖的动作让她吐舌做了个鬼脸,不安、紧张与期待搀杂著,就是没有害怕,只因为是他。
一粒粒的盘扣松开,她轻轻将外衣褪掉。
这些日子以来,封翔每一夜都是拥著她入眠,除了亲吻以外没有任何过一步的举动,连外衣都好好的穿在身上。
不知是他自制太强还是她魅力太差。弯出朵笑,她脱掉里衣,只剩下肚兜,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放弃了继续脱的想法。他全身还穿得好好的,她倒全脱光了,多麽不公平。
奇异的,她紧张无比的同时竟然还有想笑的冲动。翻个大白眼,她要诱惑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上演搞笑剧本。深呼吸一口气,她钻入被窝中,直接伏到他身上。
他在睡眠中只是移动双臂圈住她的细腰,继续沈睡。
没有醒来是否代表他会睡死到她脱光都不会醒?这样至少让她避免了不少尴尬。
小手发著抖,摸索是他的衣扣。她深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在羞涩中晕倒毁掉她所有的勇气的好不容易凝聚。况且要是被他明天发现她光溜溜的晕倒在他怀抱里,她这辈子就不用见人了。
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一只大手突然覆盖住她与他衣扣奋战的双手上,他香了。暗自深呼吸从一数到三,她带著甜美的笑抬头迎上他黑黑的眸。
他仍带著一丝睡意的看著她,刚醒来的沙哑嗓音格外的低沈好听,“你在做什麽?”
“你一向很怕热的。”脱口而出,後悔得差点咬掉舌头,什麽鬼借口!这不是她想说的啊!她应该非常妩媚的抛一个媚眼,且不管黑夜里他看不看得见,再把他迷得晕乎乎的全面投降任她恣意乱乱来。
黑眸里闪烁著笑意,“哦?”她全身细细的颤抖得到他的注意力,以为盖著被褥她还会冷,他直觉的安抚上她的背,想给她温暖。掌下光滑的细腻肌肤让他立刻完全的清醒过来。
他掌心的炽热直接让她从脊梁骨到後脑起了一阵无法克制的低颤,忍不住後仰一下头,乌黑的长发自肩头滑落,像黑色的网由她撒向他。
黑眸下沈,她细小的反应让他微眯上眼,“我记得你一向很怕冷的。”这女人头一回解开她的发,美得让他深深叹息,而他简直不敢相信手下光裸的雪背,代表著什麽,忍不住,他慢慢摸索,感触好得惊人。
仅只是他爱抚她的背她就全身热了起来,弓起背脊,忘了小手还在他衣扣上纠缠,她在他身上本能的伸展身体,好让他更好的抚摩她。
当她撑起上半身,被褥滑落,他猛然眯上眼,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件雪银色的肚兜,娇俏而诱惑的让他在深夜里都能清楚看到她柔软胸部顶端在绸缎上绷出的直线。全身蓦然紧绷,他的大手定在她纤细的後腰上捏成拳,低哑的,他怀疑自己还有开口的能力。
“行天,你在做什麽?”他不相信深夜醒来看到她诱人得像个妖精的帮他解外衣,是他的一场梦,或是她的?
她笑得无比美丽,纤长的双腿此刻是分开跨坐在他腰腹上的,她笑眯眯的低头看他,“你说呢?”全然信任他和想爱他与被爱的冲动让她暂时忘却了害羞,她重新向他的衣扣挑战。
倒抽一口气,他握住她扯拽他腰带的小手,“行天!”这回语气里多了抹严厉,“我不认为这是个好玩的游戏。”
俯下身,她妩媚的笑夺走他全部的呼吸,“我爱你,翔。”她倾头吻住他的薄唇,回忆著他教予她的方式,蠕动、吸吮。
他贴著她的唇,呼吸和她一样急促,“行天,我们还没成亲。”他不能在未给她名分之前占有她。可他的双手已经背叛意识的握住她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肢,上下抚摸她至嫩的肌肤。
“我知道。”她喘息著咬住他的下唇,有些任姓的急了,“吻我!”他怎麽可以不按照她的计划走?太没面子了!
听到她娇嗔的命令,他低叹一声,向自己的渴望投降了。张口,深深吻住她,将舌探入她甜美的小嘴里,寻找到她的,一起纠缠,点燃激情。
她双肘撑在他头两侧,双腿则跨在他身上,全然信任的投入他的怀抱,随著他的诱惑而颤动,扭曲。
他的大手顺著她的曲线向上,直到粗糙的双掌探入肚兜内,托住她圆润的胸部。感觉到她剧烈的震动,他没急噪的,只是温柔的爱抚她,用麽指来回摩擦她发烫的肌肤。
离开他的唇,她喘息著将头埋入他颈弯,全心全意接受他的挑逗,“有点、有点奇怪。”好热,她觉得自己置身於火焰中,就快要燃烧起来了。
侧头,他吻咬她雪白的纤颈,“怎麽个奇怪法?”她的味道清香诱惑,他想吻遍她全身,品尝她所有的娇嫩。小心的,他用麽指擦过她胸部顶端小小的蓓蕾。
她细小的尖锐抽气,绷紧了身体,“恩……”忍不住娇吟出来。
他喜欢她这麽直接的反应。用牙齿去扯她肚兜的带子,他一次次的用麽指围著她的蓓蕾挑逗、抚摩、打转,直到那两粒可爱的突起坚硬的抵住他掌心。
她浑身颤抖,“好热。”他带给她的刺激几乎让她无法承受,从未想象过男与女之间竟然有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
低哑的笑了,“我会让你燃烧。”他承诺著,褪掉解了她肚兜,然後他揽住她,翻转过身,让她睡在他身下。手肘撑在她身侧,他屏住呼吸,将她身上唯一的银白布料掀开。
他看到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象。
她浅合著眸子躺著,双臂向上搁在头顶上,娇媚的身躯浓纤合度,急促上下起伏的胸口上两粒粉红色的花蕾。她的腰盈盈不足一握,向下是曲线优美至极的臀部和比例修长的美腿。
她知道他在看她,可不敢睁开眼去探察他的反应,沈默和寒冷的空气让她逐渐不安起来,他不再碰她是不是代表他不喜欢她的身体?
他沙哑的话语轻易止住了她的担心,“太美了。”缓缓俯下身,从头到脚用他的身躯帮她阻隔了冬夜的寒。他低叹,“你比我想象中更美。”
怯怯掀开眼帘,她探索他深沈的黑眸,不太自信道:“我太瘦了,没有青楼女人的大胸部。”男人都喜欢胸大臀大的不是麽?她也没有很大的臀……
他很想叫她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可笑的话,但看到她真的是在担心,他无奈的叹息,“我想要你,想要得都疯了。”大掌向下托住她的臀,按向他一直小心掩藏的男姓部位。
她大大的瞠圆美眸,,暂停呼吸十秒之後开始用力喘息起来,他的坚实巨大和悸动让她莫名的有一点兴奋。
他仔细的观察她的神色变化,她除了羞涩、紧张、不安和好奇外,是完全没有害怕的信任。微笑,他贴住她的唇低喃,“我爱你,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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