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心中一动，本想再追问下去，但是转而拉着石固的手冷冷笑道，“王爷说的没错，大家都说我们兄弟俩外形极为相似，就不劳王爷您费心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我仅仅是个护卫，保护皇上的安全责无旁贷，其他一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您可以走了。”
石固看着被太监们抬出门的莫王傻了眼，哥哥刚才做了什么，这不是引火烧身吗？以莫王的心性，有仇必报恐怕都低估了他，会不会来个赶尽杀绝再殃及九族什么的。
越想越觉得心惊胆颤，石固已经开始觉得手脚发凉，浑身冷的失去了直觉。
暗夜中，石天睁大着眼睛看一道人影闪过窗外，随即轻轻的推窗户声响起。他不动，因为对方明显没有杀机，倒是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昭华大将军深夜来访，石某人不胜荣幸，只是放着好好的大门你不走，偏偏爬窗户是否有些不妥。”
李墨林岂是吃亏的主，吹火折子点着了蜡烛，哼气道，“我们府上的窗台都快要被石护卫踩平了，我还没有找你赔偿，你倒是先埋怨起我来了。”
石天披衣走到桌前，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我这府里的下人都笨手笨脚的，大抵泡出来的茶也入不了将军的口，就不费事了，还请见谅。”
李墨林可没闲心跟石天在此谈茶论道，先就正颜道，“别废话，听说你今儿个打了莫王爷，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我心中都明白。你竟然敢出手打他，是不是也抱了寻回正统，夺得皇位的心思。夜深人静，只有你我，你也知道我于名利没有兴趣，不必遮遮掩掩，直说无妨。”
石天犹豫了片刻，李墨林为人他不是信不过，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是否做的正确。但是私心里总有一种力量在推着自己前进，是否只有顺着那种力量走才能获得安定，否则便活的压抑、颓丧，甚至生出了自残之心。
“我也说不清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习惯了孤儿的身份，突然冒出一个如此让人大吃一惊的身份，换做是你也无法接受吧？”
李墨林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太过震惊，可是推动你前进的动力并非仅仅是身份二字，是你心中一直潜伏的力量。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你为皇上出生入死，难道就没有提出过异议？”
在这一点上李墨林不是无的放矢，万和帝的为人实在一般，朝野上下能有今天的局面不能不说是他一手造成。而稍有点心思的臣子自然会生出拯救黎民百姓，振兴大泽的念头，李墨林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知道。但是他敢笃定的认为石天一定是个心底磊落，做事光明正大之人。否则以他的身份与地位，这么多年来竟是从未结党营私，只一门心思为朝廷为皇上办事，为的不就是留一点清白在吗！
“不是没有，是习惯了，习惯了不提。”石天无奈的拉了拉滑落的斗篷，两眼望向虚幻的黑暗。
“多少次我试图劝说皇上专心朝政，就有多少次我被训斥抑或安抚出门。那个时候我就希望自己可以有力量改变这一切，不能让大泽的万里疆土遭人践踏而无能为力，黎民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任人。”
李墨林猛然站起身来，“为了蘅儿，也为了大泽的百姓，我李墨林愿效忠于新帝。”
石天眼中闪烁着点点亮光，得昭华将军意味着什么，何况还有蘅儿，别人想而不得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摆在了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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