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机会,不去的话太可惜了……”老妈又开始絮絮叨叨,我姑且老实地听着。
“还有,你们决定不结婚的话,就要赶快解决问题,时间不等人!”最终,老妈很有决断地催促我,“这样,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医院,叫医生赶快安排个时间。”
不想再被老妈*下去,我看看表,“妈,我下午还要上课,先走了。”
“小薇,别这么不耐烦的样子,妈是为你好!”老妈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又开始传统道德教育,“你们这些孩子,一谈恋爱就昏了头,什么同居呀奉子成婚的我就不说了,最最要不得的是一个姑娘家还没结婚就生孩子。小薇,你要知道……”
“妈,我真的有事。”
逃一般出了哥哥家,一路匆匆走到小区的凉亭里,我才停下来喘口气。
浓密的树荫下,几束明亮的光线执著地从树叶缝隙间透下来,仿佛一条条悠长的光带,照得空气中飘游的尘埃清晰无比。
时间不等人——老妈说了那么多,我听到的只有这五个字。没错,立刻去医院,做完手术再加上术后调养的时间,刚刚好能赶得上去princeton的日子。再拖下去,杜辰薇,你会错失学业上更上一层楼的绝好机会!
既然这孩子是意外,就该让意外消失,一切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何必这般优柔寡断?
李哲始终不出现,是他自己放弃了要这孩子的权利,何必觉得对不起他?
再者,在以后条件更成熟的时候,再要个宝宝,给宝宝提供一个更好更舒适的环境,不是更好?
那天后来,我打的到附近的yy医院,去妇产科做了检查,并向医生说明了情况。
中年女医生看看我,冷漠地说:“你应该早点来。现在妊娠十周以上,胎儿已经逐渐长大,不能再用简单的吸宫术,要采用钳刮人工流产。手术难度大,出血多,恢复也比较慢,对身体有一定影响。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那后天上午过来吧,要空腹。”医生飞快地给我开了张手术通知单,随口叫了下一个病人的名字。
我默然离开医院,飞般冲回家。
收拾屋子,把每个角落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把每本书都按书名重新在书架上摆放一遍,把衣橱里每一件衣服都拿出来再叠一遍……忙碌,不间断地动作着,一点点麻木起来……把李哲的衬衫一件件拿出来,一件件铺在熨衣板上,依次熨服帖,挂好。渐渐的,蒸汽熨斗吐着氤氲,袅袅升腾的热气中,那雪白的衬衫怎么也熨不干。衬衫熨后清新怡人的味道中,漫溢着浓浓的咸涩气息,一点点从里到外浸透了我。倔强地咬着下唇,告诉自己,流泪是~种软弱的表现。另一个声音却在叹息说,想哭就哭吧,只要泪尽时,留下的是坚强就好。
第二十四章守住你的承诺太傻
难道李哲出事了?而且还处在很危险的境地?妇产科里,坐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女人。
一种女人,在丈夫或妈妈的陪伴下,一脸喜悦地听着医生的嘱咐,笑容里偶尔夹杂了些许担心,但很快就会在旁边悉心呵护自己的人的劝慰下,变得脸上洋溢起甜蜜而骄傲的笑意。另一种女人,垂着头,紧锁眉,面色苍白而憔悴,虽然可能也有人相陪,可大多都一声不吭,面对医生满脸的苦涩,笑也笑不出来。咫尺之间,鲜明的对比。
我曾经以为自己必定是前者,可惜,此刻属于后者。
整个诊室非常安静,内室仪器的冰冷金属声隐约传出来,异常刺耳。很快,内室门打开,一个极年轻的女孩唇色惨白、头发凌乱,慢吞吞地扶着墙走出来。
“回去要注意好好休息,不要碰冷水。”女医生看也没看那女孩,埋了头机械地大声嘱咐着。女孩子低低说了声“谢谢”,虚弱地躺到一旁休息室的床上。
下一个,杜辰薇。护士面无表情地喊着。
我走进内室。内室并不大,刀、钳和吸管等仪器张牙舞爪地放在台子上,一边的小桌子上摆着诡异的瓶子,里面仿佛盛了团古怪的棉花。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周围,沉沉地压得人几欲窒息。地上有一滴鲜红的血,红得妖异非常,我似乎真切地感受到一个小生命在悲哀地哭泣。难道我和李哲爱的结晶,也要像这样终结于一件件冷硬无情的器械下难道去princeton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坦然扼杀自己的宝宝?这个每天都会乖乖听我讲故事、安然与我一同进入梦乡、一起惦念他爸爸的宝宝,真的要被决然抛弃我真的不会后悔?就算以后再有宝宝,也始终不是现在这一个,永远都不是而今,李哲不知身在何处,一点音讯都没有,宝宝是我和他之间唯一最紧密最实在的联系,我怎么可以就此舍弃,怎么可以仓皇奔出,我再不想回头多看一眼。
人生很多决断,不过在一念之司。
那一刻,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我差点犯下多么严重的错误。我和李哲血脉的共同延续应该成就一个美满家庭,而不该是我奋斗途中的牺牲品。
快到家时,遥遥的,看到那辆银色宝马停在楼下。维东斜倚着车身,微微仰脸,仿佛陷入沉思中。
我慢慢走近,看他专注思考的神情,居然和年少时没什么两样。默默走过他身边,我无话可说。
“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维东大踏步走到我面前,黑色的眼睛里全是了然,仿佛能洞悉一切辗转内情。
他知道?
是啊,年少轻狂的我曾意气风发地对维东说,如果有一天我意外怀了宝宝,一定不会不负责任,一定会给他世上最好的一切。那时,维东揽了我,大笑说:“你自己还是个小毛丫头,还想着做人妈妈,笑死人了。”又说,“不知道将来我们的小孩,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没想到,那么久以前的事,维东还记得。
“是,我是舍不得。”我坚定地回应了一句。一转脸,却看到明镜般的车窗玻璃上,映出一个陌生的杜辰薇,嘴角倔强地上翘,眼底眉梢的笑意却虚弱得惊人。
“上去吧,我有话跟你说。”维东让开路。一同进了楼里大厅,我按了电梯。不知是因为刚才在医院心情过分激动,还是因为早上没吃早餐,我刚迈进电梯,眼前陡然开始发黑。迷迷糊糊,我急忙抓了旁边的什么,靠过去,勉强支撑住身。
“怎么了?”维东醇厚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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