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恩。”艾米丽赞许地看著周子睿，看来这青年的英文不错，“你身高多少？”

“一米八四。”这段时间他又长高不少，不过这跟她有什麽关系？不会让他去做模特儿吧？

“不算高，但也可以。”嘟囔著，艾米丽看向他，“有没兴趣做模特儿？”

“什麽？”靠！还真是啊！

“我刚刚观察你很久，你的样子虽然不太具备做模特儿的潜制，但身材比例和塑性还不错。”这青年样貌打扮都很土气，也没有时下年轻人所具有的个性气质，可谁没土气蹩脚的时候？“怎麽样？有没兴趣？”

“在s市吗？”那倒可以考虑一下，反正他也打算找工作，做模特儿工资也高。现在虽然骗子挺多，但他不怕，自己的身手自己清楚。

“不，我公司在纽约。”艾米丽摇头，“其实我到中国是来度假的。”她是中法混血儿，所以中文说得不错。她在中国还有亲戚在，所以这次既是度假又是探亲的。只是没想到出来逛街被她发掘一颗可塑的苗子。

“在美国？”周子睿放弃了，他还要在这里上大学，方文的大劫还没度过，他不能就这样离开。

“恩。”艾米丽又看了看对方稚嫩的脸，“你在上学？”亚洲人较之欧洲人要显得年轻些，但模特儿这一行是吃青春饭的，要是等他读完书，那就不适合了。

“对，九月份开学。”

艾米丽遗憾地耸肩，打算放弃，这青年看上去是不错，但时间是不等人的，更何况世界上身材高挑又俊美的男子多得是。

“艾米丽。”她的同伴在旁边叫她，似乎有事情。

“抱歉。”

周子睿很理解地点头，看著她离开。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名片，龙飞凤舞的英文字体似乎在跟他说，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他没接触过的世界，他都还没进去，现在就朝他挥手说再见了。

扯起嘴角，打算把手中的名片丢进烟灰缸中。他说过要守护方文十五年，如今期限还没到，他不能拍拍p股就这麽离开。

“嗨！”那金发女子不知为何又坐了过来，表情激动，“我同事刚刚接到消息，李维斯要找新的代言人，而且打算启用新面孔，怎麽样？有没兴趣？”

“李维斯？”周子睿神情茫然，什麽李维斯？

“oh，boy！”艾米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时下年轻人最喜欢的牛仔裤品牌他该不会一条也没有吧？“你的衣服平时都在哪买的啊？”难怪打扮这麽土气了。

周子睿摸摸鼻子，他的衣服都是周妈妈帮他添置，依周妈妈精打细算的性格，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购买的了，他本身也不注重这些身外物，只要合身也无所谓了。

“算了。”艾米丽也放弃跟他解释李维斯这个牌子的伟大，“不过面试跟摄影的地点都在纽约，怎麽样？”见周子睿表情犹豫，又说道，“当然这次我不会跟你签约，只是让你挂在我公司名下去参加面试，过不过就看你自己的了。”想了下，“先说明，如果你被李维斯相中的话，得到的酬劳公司会抽取70％，而且是在税後。”生怕周子睿打退堂鼓，又解释道，“其实30％的话也不少了。”

钱的话周子睿倒不是很计较，虽然他目前的确想打份报酬高的工作，但也很清楚天底下没有白给的面包，哪有一开始就一步登天的。

“你考虑下。”艾米丽从小包中拿出支笔，在名片上写下一连串的数字，“这是我在中国的电话号码，你考虑好就打电话给我，要尽快！其他经纪公司也在觊觎这个机会，更何况，从这儿飞纽约也要很长时间。”说到最後，中文中夹杂著英语，幸好周子睿倒也听得懂。

“好！”点点头，目送她跟同伴离开。周子睿看著手中的名片，这算是峰回路转吗？

他倒不怕艾米丽是个骗子，虽然事情目前看来是有些戏剧化，但她那随身带著的小包跟那支笔他看过许纬跟方文用过，牌子他不知道是什麽，但价钱不菲是肯定的。肯花钱在随身小件上，那应该不会来骗他这个什麽都不懂的土小子。

回旅馆的一路上，周子睿都在思考要不要答应。答应下来也没什麽损失，可真要去他又怕落选，还赔上机票费。想著心事的他往楼梯走去也不瞧著路，撞上一对搂抱著的情侣。

对方也想找茬，可瞥见周子睿高大的身材就闭了嘴，只能悻悻地在擦肩而过时低声说了句：“土包子的外地人！”

周子睿转头看去，那对男女明显是来旅馆偷情的，但身著光鲜，应该是地道的s市人。那矮小的男人瞧见周子睿瞪他，吓得赶紧付了钱拉著娇滴滴的女人离开。

其实无心算帐的周子睿回到标间便直奔浴室，从缺了个角的镜子中打量自己，不久前还觉得自己不错的他此刻一点自信都无，这个城市的男男女女打扮时髦，穿著光鲜，周子睿在家乡也许还过得去，可在这里，的确就是个“土包子的外地人”。在小店里花三块钱剪的头发毫无形象可言，在菜市场地摊上买的衣服裤子其实剪裁也不合身，没棱没角的，连衣角裤脚穿了几次也都磨出了毛线来。

走出浴室，打开行李箱，也都是些灰暗半新不旧的衣服，质量不好更别说时尚了。周子睿又打量了房间，几十块钱一晚的特价标间内墙壁黄迹斑斑，破旧的家具，床上的枕头被子还散发著股怪味。

周子睿迷茫了，他的梦想其实很简单，守护方文，在方文度过大劫安全後，他就让周爸爸周妈妈辞职买套房子，租个铺子，自己再找个安稳的工作，就这麽度过一生。这个是以前的他都无法实现的梦想，可为什麽他如今不再满足了呢？要守护方文的念头不变，可看到了繁华都市里形形色色的男女，瞧见了寸土寸金的楼房，他不再满足於那个单纯的梦想！

生活可以是卑微的、无奈的，也能是平凡的、温馨的，更加可以是闪耀的、多姿多彩的……

他将行李箱的暗袋打开，掏出里面被包裹得严实的纸袋，打开来，里面是本护照还有张银行卡。这得多亏了喜欢有事没事翻弄儿子抽屉的周爸爸，为了防止这张银行卡暴光，他特意随身带著。

“嘿嘿！”周子睿抓著那两样东西倒在床上，笑得像个白痴！护照是他满十六岁办了身份证就立刻去办理的，本来只是打算能有天出国长见识才起用的，而银行卡里的金额则是由以往父母给的压岁钱投资股票得来的。他还记得从前许纬跟狄佶伥讨论过几支股票的涨幅，就把累积的压岁钱都投了他记得的几个，果然赚了些，由於资金不多，也赚得不多，但去美国玩一次的钱他还是够的。

又傻呵呵地笑了几下，周子睿便拿过手机，拨了那串数字。为什麽不去？他才十七岁，年轻的活力正是在此：毫不顾虑地去挥霍属於自己的青春……

重生之炮灰小人物9（修）

9、

当下了飞机，周子睿还不能从他已经是身处异国的事实中清醒，直到後背被人狠狠拍了一掌。

“回神了！”真是的，都什麽时候了，居然还发呆？“快点走啊，我们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搞笑！他都跟周爸爸通过电话，说要在s市多玩几天，本来就心疼儿子的周爸爸自然欣慰同意，难得一向稳重的儿子想要玩乐，年轻人嘛！周爸爸很理解的！

“当然啦！李维斯的面试就在明天一早。”她还要给这小子找地方住，顺便收拾他那不知什麽风的行头。

“哦，好！”周子睿点点头，他对面试倒不惧怕，不过是个机会。对於此刻正站立在另一块大陆上的感觉兴奋无比，前辈子他可连飞机都没坐过，更别说出国了。

“快点！快点！”这小子在傻笑些什麽啊？艾米丽突然对自己的决定有些怀疑了，他能通过面试吗？唉……算了，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将他安置好，她在飞机紧张地都没合眼。

“知道了！”这外国婆娘可真凶啊，周子睿拉著行李箱紧跟著艾米丽，佩服她穿著八厘米的细高跟，都还能箭步如飞。

周子睿被安排在艾米丽公司提供给员工的宿舍里，虽然简陋了些，但里面物品一应俱全，也省了他的住宿费。放下行李，便被艾米丽拉著往街上跑去。

“我们去哪里？”好歹让他休息下吧，他虽然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但狭小的空间让他施展不了身体，如今是浑身酸痛啊！

“沙龙院。”她得叫妈妈好好帮他收拾下，瞧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还有粗糙的肌肤，一身不知哪来的衣服。

“沙龙？”他记得那应该是女性去的地方吧？周子睿愣愣地看著眼前招牌闪亮的门店。

“愣著干嘛！快进去！”艾米丽推了把傻住的周子睿，走进粉红色系装潢的店面，“嘿，妈妈，在吗？”

乘著艾米丽去找人的时候，周子睿打量著周围，因为是白天，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客人在做头发，都是打扮暴露，浓妆豔抹的辣妹。穿梭在过道的也是扭动p股走路，举止娇柔的男人，穿著统一的制服，白衬衫、黑色紧身裤。

也许周子睿的目光过於明显，一个白人经过他身边时朝他眨了眨眼，做了嘟嘴状。猛抽了口气，周子睿此刻无比後悔自己之前没查“李维斯”到底是个什麽牌子，这里可不是他想象中的沙龙院，他以前好歹也跟著方文他们去过不少高贵会所，可没这麽“特别”的。

“妈妈，帮他收拾，我们明天有个重要的面试呢！”艾米丽拉著个身材肥胖，梳著高高发髻，戴著夸张耳环的黑人妇女。

“他？明天面试？”见艾米丽点头，黑人妇女摇摇垂落的粉红发丝，摆了摆涂得亮晶晶的指甲，“宝贝，我可做不了。”

“哦，妈妈，妈妈，拜托了，如果你不行还有谁可以呢！”艾米丽双手合十，恳求状。

黑人妇女又用她那双往外凸的大眼睛打量了下周子睿，撇撇嘴，终於败在艾米丽讨好的话语下；“好吧，好吧，你这小可怜！”托起艾米丽的下巴左右端倪，“瞧瞧你这皮肤，也得好好做做。”说完，率先往楼梯口走去，“过来，快点！你那小朋友可是技术活，要好久呢！”

“快走啊！”艾米丽瞪著一副不在状态的周子睿，有没搞错，自己都快急死了，这小子还是不急不慢的模样。

“她是你妈妈？”两人说话的语速很快，但他好歹也能跟上，可那胖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黑人，而艾米丽一身白皙的皮肤，也不像是黑白混血啊。

“……你在开玩笑对吧？”艾米丽停止脚步，望著他，“我跟你说过，我是中法混血儿。”

“哦！”对了，他记得她是说过，“所以，是美国俚语？”看来他得好好适应了。

“快走吧！”对自己摇摇头，她带的是个什麽样品种的男人啊！

可上楼看到亮著朦胧粉红灯光，又挂著串珠做帘子，摆著奇怪仪器的房间，周子睿有点不想进去了。

“嘿，小家夥，愣著干嘛，快过来。”黑人妈妈不给他拒绝时间，一把拉过，“啪！”的关上了门，开始为期五小时的折磨……

“……嘿，醒醒！”酸软无力的身体被暴力地推搡著，“快起来，要来不及了。”

“什麽？”哦，天哪！他好累啊！是错觉吧？他怎麽听到了艾米丽歇斯底里的声音。

“什麽什麽？快起来，时间不多了！”艾米丽有些抓狂，难道她是在唱独角戏吗？

是艾米丽！周子睿猛地睁开眼睛，愣愣看著对方在他房内忙乎。

“你怎麽进来的？”他明明记得睡觉之前锁了门的。

“我是公司的首席经纪人，记得吗？”艾米丽摆摆手，“当然有员工宿舍的钥匙，我给你三分锺，你给我立刻马上进浴室梳洗！”

“唔……现在几点啊？”歪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锺，“才五点！你有没搞错啊！”

“行了，别表现得你好象被人轮了似的。”艾米丽将周子睿今天要穿的衣裤往他身上丢去，“快去洗澡。”

轮了？也差不多了！整整五小时的折磨啊！磨皮、修指甲、做头发……在他只能躺著不得动弹的时候还得忍受那些娘们似的小弟的揩油。因为飞机上的假寐和美容院里的休息，导致他回到宿舍後久久不能入睡，他感觉就睡了两三个小时，身体疲惫不已。他此刻的状态跟被轮也没什麽差别。

不过……他就著水摸摸自己的脸蛋，他的脸从没这麽光滑过，又瞧了瞧光洁的指甲，他的指甲也没如此干净过。

走进那栋高大建筑时，周子睿才明白为什麽九点的面试，艾米丽要他五点就起来了。s市的堵车跟美国这里的根本无法比，简直小巫见大巫！他们出门时天不过才亮，现在已经是顶著炙热的阳光。

“哇……”来到摄影棚外，或坐或站，或白或黑的各色肤种的美人千姿百态，一直认为方文是他见过最美的人的周子睿今天不得不打破他的认知。

而对於这个走过来就一副呆样的亚裔，其他众模蔑视地看了看，又都低头忙活装扮自己了。周子睿也没介意，瞧见别人都是一件简单的t恤外加条牛仔裤，他却穿著紧身裤，这是昨天从那家沙龙店拿来的，艾米丽说什麽大家肯定都穿牛仔裤，要他与众不同。拉拉自己身上的格子衬衫，他觉得，自己要糗了。

“哦，天哪！”进去打探消息的艾米丽一脸兴奋地跑过来，“这次的摄影师居然是米勒，天哪！天哪！”

“米勒？谁？”看见艾米丽惊讶的神情，周子睿明白自己又要被说教了。

“你居然不知道米勒？米勒？霍德茨，他是唯一一个连任三届哈苏国际摄影奖的桂冠得主，还是国际摄影网的名誉董事。”艾米丽低声跟他补课，“前段时间更是在北非阿拉伯拍摄了那张著名的〈母与子〉，获得了世界新闻摄影比赛也就是wpp的第二名。”她赞叹似的摇头，“李维斯的品牌经理真是厉害，居然请到了他。”

“既然他是搞新闻摄影的，怎麽到这里当摄影师？”什麽什麽摄影的周子睿搞不懂，不过似乎是个大人物，可是李维斯既然是时装品牌，那个米勒怎麽会来这摄影？

“……你是在跟我说笑的对吧？”艾米丽豔丽的脸蛋紧绷著，她现在可是非常兴奋又紧张的，别她发彪。

“哟！这不是艾米丽吗？”略微夸张的笑容从两人身後响起，是个非常性感迷人的红发女子，她身旁带领几个也同样漂亮的模特。

“芬迪。”艾米丽咬著唇看著朝她走来的红发女人。

“这就是你公司旗下的模特？”芬迪涂得鲜红色的指甲挑剔地划过周子睿的格子衬衫，“从哪找来的？”收回手指，盛气凌人地望著艾米丽，“看来你被公司辞退之後混得很不好嘛！这样的货色也能带来李维斯？”修长的手指往後一挥，她身後的模特们朝前一站，“这才是模特儿！”无论是姿势、眼神、脸蛋都是无可挑剔的。

“要是你後悔的话。”芬迪靠向艾米丽，“我向头求求情，让你回来。”拍拍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不过是回来当我助理。”

“你……做梦！”艾米丽狠狠说道，便拉过周子睿往摄影棚走去。

“所以，你的公司只是三流的？”周子睿大麽指往後一指，“她们才是大公司的。”

艾米丽翻翻白眼，撇嘴点头：“是的，不过你现在後悔也没用了，我们已经到这里了。”要不是她公司刚刚起步，她也不至於找上周子睿这个毫无经验的门外汉，美国的模特基本都是签了约的，即便是新手也是找其他比较有名的经纪公司，她公司刚开没名气，模特也就跟她一起跳槽出来的几个，目前都有工作在身。

“为什麽要辞退你？”听那个芬迪的口气，似乎艾米丽在她以前的公司职位不低，应该能力也不弱。

“辞退？是我自动离职的好吧。”他们已经走到摄影棚中心，镜头前的模特摆出一个个或诱人或冷酷的姿势，“那只肥猪竟然要我陪客人睡觉。”

还要等几个才轮到他们，艾米丽指著一旁站立的中年男子，衣装笔挺，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小声说道，“他就是李维斯的品牌经理，他以前照顾过落魄的米勒，所以他开口，米勒自然答应过来当摄影师，而这也是对大家都好的双赢局面。”将李维斯的牌子因为摄影师是米勒的关系推向高c，而米勒说不定也会因这轰动的效应摘得第四枚哈苏国际摄影奖牌。

“模特界要红有很多因素，有没有运气是一个，关键还要看你是否具备超模的潜力。”艾米丽又转头看向门口，那个芬迪也来了，正依偎在一个矮胖秃头男人身边，“当然有些人也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她盯著周子睿，“能不能红就看你的运气，可走哪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

重生之炮灰小人物10（修）

10、

一块洁白布景前，高佻美丽的模特们展露著各自的风采，咧开丰润的嘴唇舔舐著牙齿，半张的眼睛朦胧地望著前方，用风幕机吹扬起的秀发划过妩媚风情。有些则是坚毅的眼神，摆著酷酷的姿势，只是用手搭拉著牛仔裤，露出性感的腰肢……

只是走过场的拍摄留影，这些男模女模们就使出浑身解数，看来谁都是非要得到这个名额不可的样子。

“不，你不要走过去了。”站在三脚架後面的男人头也没抬，摆弄著相机，“回去吧！”

“什麽？”那个白种男人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睛，他连走到镜头前的机会都没有吗？

“下次涂唇膏时声音不要那麽大。”男人的话引得在场的人都看向那白种男子的嘴唇，因为灯光的缘故，大家看得不是很清楚，却也能看清那唇上晶亮亮的光泽。这样都能看到，可想而知他涂了多少唇膏在上面。

“我要的是新鲜干净充满活力的面孔。”男人抬头，“不是涂脂抹粉的娘们。”周子睿仔细打量他，毫不逊色於任何一个男模的身材，棕色到肩的头发往後梳起用根皮筋扎了起来，几根遗漏的发丝弯著弧度搭在饱满的额头上，挺直的鼻梁下是刚毅的薄唇。

“下一个。”男人毫不理会那个哭泣著往外跑的白种男人。

“快去。”见周子睿还是傻愣愣地站著，艾米丽焦急地推了他一把。周子睿踉跄地走到那男子面前，对方湛蓝色的眼珠冷冷地盯著他。

“他？”男人转身看向艾米丽，“这里可不是布鲁克林。”

不明白对方的话代表了什麽意思，可看见艾米丽僵硬的身体，周子睿觉得没戏了。

“他谁？”那麽嚣张！

“他就是米勒。”

“咦？”他还以为要等到正式拍摄，那个米勒才会出现，没想到眼前这个冷漠的男子就是他，好年轻啊！

而周子睿惊讶的神情让米勒停止了正要转身的动作，他眯眼打量了下这小子，突然走上前，扯开他的衬衫。

“做、做什麽你？”

“这衣服太碍眼了，脱掉！”觉得对方的手很碍事，便嘶拉一下将那衬衫给扯破，很好！反正这样的衣服一点时尚气息都没，坏掉更好。

“好啦！好啦！我自己脱。”周子睿可怜兮兮地拿下已经成布条的衬衫，露出健美的线条。

米勒手撑著下巴想了想，伸手按按那紧致的肌肤，很不错嘛！周子睿不自然地往後缩了缩，陌生人的碰触让他感觉很不自在，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都起j皮疙瘩了！米勒扬起眉毛，惊讶地看著那小巧的茹头径自挺立起来。

拍拍手，米勒转向其他人：“面试到此为止。”看向一旁的助理，“带他们换衣服化妆。”示意旁边凳子上坐著的一男一女还有周子睿跟上。

周子睿不在状态地傻看著走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