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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娴以为遭国师陷害至此后,已绝望无痛,心心念念用药豢养致命美体,色诱男子求欢麻醉度日,在这里,男子见了她如蚂蚁见了糖,再也没人敢像兆王那般,对她的躯体投以鄙视眼神,赤裸抱着的死囚,耳边激情浪语不再是谎言,相较凤仪宫的空洞虚假,这囚室更真实有情,她甚至想,兴许连话都不用说也是对的,反正语言都是迫人就范的手段罢了。
但如今伏在歆娴身上的男子却说着「能在死前与皇后交欢,也算做了回兆王,圣上可真会磨人,一个去势后毒发瘫痪,一个成了淫荡哑妓……」
男子发现皇后眼神呆滞,身子也不似刚刚热切摆动,续说「怎么……说你淫荡哑妓,端起娘娘矜持啦?这可是本官最后一夜,你给我尽心点服侍……」说完双臂分夹她双腿上扯靠压,好撑开中洞深插至底。双掌使劲抓箍摇甩两只倒翻陀螺。
叶歆娴突然厌恶起这一切,将下口紧紧锁住,双掌扣勒男子颈部,逼他松手翻身。
叶歆娴狂吼着却说不成字,重重坐压男子下身,几乎折断挤破他命根,眼神透着同归于尽的恶狠。
男子哀咽求饶,两手上下挥着,分别阻止她致命死攻。外头两狱卒听闻赶至,将两人强行拉开,男子涨红脸猛咳说不出话,拉开瞬间男子惨叫后昏厥过去。
狱卒将男子拖离叶歆娴牢房,瞄了瞄神情阴森冷酷的她,再看地上男子风流断根下场,两人皆不寒而栗。此后,叶歆娴总要咿哑地缠着送饭狱卒,比拟大肚生出的孩儿兆玄垣还活着么?
一开始狱卒觉着有趣,还勉强回应说他就是个活死人,只喝粥维生,但吃得倒不少,屎尿喷得牢里臭哄哄……
缠问月余,狱卒不耐烦,便随口胡诌「死了死了,早死了,别再扯着大爷鬼叫。」
叶歆娴不死心,滴食未进,抓着不同狱卒连问数晚,几人似串通好,都答兆玄垣死了。
隔着几间牢笼的兆玄垣想出声让母后知道他安好,但低眼看自己的狼狈相,想想还是让母后觉着他死了,或许不再牵挂。
叶歆娴这才绝望,狂摔碗碟,厉声痛哭。但隔日又恢复正常,只是除了吃饭外,其余时间眼神涣散,环抱双腿坐靠角落,似在等待什么。
*
直到有日狱卒告诉叶歆娴,晚上吃饱点,又该接客了。她看狱卒的眼神竟有了焦距,嘴角噙着一抹意谓不明的邪笑。之后,如狱卒所想,叶歆娴又开始为淫乐做准备,死囚人未到,她那饥渴的浪吟已传遍地窖,活脱是个甘于沉沦肉体炼狱,自招千刀万剐凌虐的荡妇。
守卫狱卒实在忍不住,想给那荡妇教训令她闭嘴。就在走近牢房时,竟被眼前景像惹得欲火中烧。
那荡妇竟一丝不挂,贴靠牢柱间,饱若白柚双峰挤出柱缝,尖端突出的红透果蒂漫散香甜水气。一双如水里初摘拨壳的白笋玉腿,正夹着木柱上下磨蹭。
守卫见四下无人,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穿过柱缝围束抱高她细腰,跟着张大嘴寻包上红艳欲滴的沉甸硕果,用舌齿极尽能事地吸含入更多软绵香肉搅扯吮啮。叶歆娴双腿既已离地,悄伸出牢笼,贴上狱卒后腿搔痒式来回摩抚。
狱卒自是受不住这挑逗,将她下身抱高一歪,同样炙红的火山口正在融烧塌陷,叶歆娴知道眼前男子亦想尝尝这灼热快感,帮他掏出献祭山神的直挺宝器,没入红不见底的山口。
狱卒飘然似入了天界,在里头肆意翻弄覆包全身的轻柔云海,或搅戳或柔捏或放入嘴里化去绵密。等睁眼回到人间时,惊觉眼前女子一胸已全是他吮痕牙印,两人仍接合的下体留着暗褐稠液。
狱卒惊慌清醒,拉下缠绕腰间的白腿,退出放下她。才拉好裤子,心神不宁往回走,便见其他狱卒押着强盗死囚迎面而来。
是夜,叶歆娴似欢似淫似哀似疼似泣的哑叫声,引出所有牢囚内心的恐惧绝望,个个彻夜难眠。唯有叶歆娴,在发出最后一声长鸣后,安然阖眼长眠。
隔日,一向不开口的兆玄垣向送饭狱卒问了叶歆娴。
狱卒皱眉低头叹气,似乎不想再提此人,也怕兆玄垣会似叶歆娴一般,知道亲人死去便发疯自戕。
*
兆玄垣见喂他喝粥狱卒沉默以对,亦知母后凶多吉少。喝了两口别开头说道吃不下,要狱卒出去。
只喝粥的兆玄垣从瘦弱到枯槁,身上满布褥疮,流脓发臭。甚或精神恍惚,死去的前几个夜里,口中喃喃唤道「宛儿……你怎么还不来……太子流了好多脓……等你来清……宛儿……」
可怜兆玄垣到死都不知,宛儿那时早已化成白骨。说不定早投胎成吞蚀他骨肉的百条大蛆,助他脱开这身臭烂皮囊,轻捷步上黄泉路。
自兆王重新掌政,每日听闻百官呈报各地天灾人祸,国库空虚,能人流失,宵小当道,心想朝堂已是如此乌烟瘴气,民间更是疾苦难挨,深觉力有不殆。
加上他两眼花白,必须一再听取奏报,早朝更显冗长,多事积压悬而未决。顾大多倚重国师建议拟旨。而后,朝内官员渐传出对兆王不满,转与国师私下商讨政事,谋求共识,甚或言语间透露,兼丞相的国师才是兆国实质君主,支撑兆国命脉。
而国师受不住吹捧,也日渐目中无兆王,私下磋商给予支持他的官员好处,营党结私,动起篡位念头。
大臣们私下皆传,尤其兆王改立和妃为皇后,使国师想念与前皇后幽会之举。
如今,国师不单如法炮制,更思一劳永逸之法。
多次堂而皇之进到凤仪宫,言语轻薄皇后。
皇后虽能自持,却也畏惧国师三分,或有提醒兆王,却无解决之道。
每日下朝,许多大臣纷纷集结国师府,是为朝政也为探取国师下一步动静。
国师撤换了负责兆王饮食起居一干人臣,兆王饮食无常,汤药不离口,身体衰败以致早朝迟延,渐渐多由国师代为主持。
兆王并非未察国师野心,但现下无能为力,只能寄望外援。
展丰接获兆王密旨,向内务司告假,理由是入南蛮于父亲仙逝地祭拜。
展丰就着之前征伐南蛮所画地图,只身前往寻找他早认为已尸骨无存的两人。
早闻该处湿瘴气重,路势蜿蜒岔路多。可方到当初驻扎边境首要隘口,便有一双人影自道路两旁闪现,跪于展丰马前拜道「参见齐将军。」
「两位是?」展丰见两人抬起脸面,竟是当初训练的新军分支小队领头,当场屏息瞠目,下马躬身迎起两人,左右拍其肩头确认不是做梦亦不是撞鬼。展丰欣喜点头道「好哇,子信、大田,原来你们都还活着。」
「是,让小将们为将军引路,首领已恭候多时。」
子信说马匹必须留在这儿,等等由其他士兵由另路迁至营地。接着领展丰抄入小径。
展丰满腹疑问,趁机逐一询问「首领是指齐老将军?」
右边大田回应「正是,南蛮其实已降于兆国,那对外宣称的集结首领,事实上是齐主帅。」
「主帅有说为何外称战败跳崖?」
子信接话「齐主帅见迟迟未有援兵,便知朝中生变,于是诈降南蛮,并趁其首领庆功饮酒夜,策动埋伏粮草周围士兵,群起烧粮。我俩攻入主帐,挟持首领。后主帅听闻军师三王爷被流放西南,担忧圣上已遭奸臣陷害。便与众士兵商议,先营救三爷,再做打算。」
展丰还想再问时,两人停步抽出带有花香布巾,示意展丰围绑住口鼻,勿张嘴说话,轻微吐呐。
展丰向前不过十步,进入一片矮丛林,两旁树种单纯,中路低陷,树高四至五尺,枝干粗直如男腰,分支却细若银钗,密密麻麻插于其上,末梢散开羽状细长绿叶。
展丰走着开始有些晕沉,细辨每棵树叶身及四周飘散点状白粉,似尘又似蝇。
他晃头眨眼,轻挥眼前遮蔽视线薄雾,唯有鼻吸布染花香时,方精神一振,稍有气力迈步前行,当然,脚下泥泞似干涸小沟床底也是主因。
离开那片树丛十丈余,终于踩上平整黄土地,见到民家村落,还可听见人声中夹杂淙淙流水声。展丰见子信大田拉下布巾,也跟着卸下长吁。
大田见展丰正吐呐??醒脑,打趣笑道「将军果然体魄强健,首次穿过翳树林,居然能跟上我俩步伐,佩服。」
跟着领他进入一窄巷内宅院,甫推开门,展丰即见远处中庭熟悉背影跃然眼前,百感交集化为呼唤「爹……丰儿来见您了。」
齐老将军转过身,朝子信大田点头示意他俩退下,接着看向神情激动的展丰,温煦笑着「丰儿,这一路,辛苦你了。」
展丰摇头「能再见到爹,说上话,是丰儿梦寐难求之事。再辛苦都值。」
齐老驱前欣喜点头「好……」说着双掌抚抓展丰上臂,给予肯定与安慰。
跟着邀他厅堂里并坐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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