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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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几颗桃子来吃好不好?”她小小声地说。

“你要我当偷桃贼!”他没干过这种勾当。

“桃子都熟透了,不吃多可惜,又不是要你偷人。”

封侵无拗不过她那张刁钻的嘴,纵身跃上墙头,摘了两颗桃子给她。

她用衣袖擦擦桃子,张口一咬,一双明眸就如含糖似地甜笑起来。

“好软、好松、好甜,偷来的就是比较好吃。”

她心满意足地凝望他,微风夹带着香甜的气味轻轻拂来,动人的目光,扑鼻的异香。

他的心跳了跳,拿起另一颗也咬上一口,的确好吃极了。

“这辈子,我没这么开心过。”她仰望他,露出一抹不沾染凡尘的笑容。

封侵无愣住,惊愕自己正一步步走进不可收拾的乱局当中。

像一场出軌的美梦,终要醒的。

他急急退开了一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说错话了吗?”她追上去,很恼怒,自己进一步他便退一步,怎么费力也追不上,从未有过的无依悵惘袭向了她。

封侵无不再理她了,在回酒楼的路上总是远远避着她,回到酒楼前,只对她冷淡地囑咐着。“回去以后待在房里别出来,我不想给雪超他们惹麻烦。”

巧巧爆发了,冲着他大喊:“麻烦、麻烦,我在你眼里只是麻烦!”

她又气又感到委屈,一路快步回到酒楼,迳自朝三楼奔上去。

“怎么回事?”雪超从柜檯后探出头来,好奇地问。

“没什么,被寵坏的丫头。”封侵无木然地答,无处可去,只好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愈来愈多的烦恼盘踞在他心里,像无数只猙狞的手,撕扯着他。

雪超给客人上完酒,交代店小二招呼客人,便在封侵无面前坐下,笑问:“兄妹两人吵架啦!”

封侵无笑而不答。

雪超耸耸肩,起身绕进厨房,不一会儿又回来。“已经中午了,我叫雪雁弄点吃的来,要不要把封姑娘叫下来一起吃?”

“不用了,她不太舒服。”封侵无避重就轻。

雪雁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两个男人帮忙接上桌。

“脚好些了吧?”封侵无不经心地问。

“好多了,一点小伤而已,不礙事。”她浅浅一笑,回身又进厨房端了些菜出来,柔声说:“你们先吃,我给封姑娘送饭上去。”

“麻烦你了。”封侵无歉然说道。

雪雁嬝嬝娜娜地上楼。

雪超吃了几口菜,有意无意地低声问道:“封姑娘有人家了吗?”

封侵无一怔,不得不老实说:“她已经有人订下了。”

“噢——”雪超一派潇洒。“早该知道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多少人争着想要吧,问也是白问,噯!封武举,来点酒吧,我这店里最出名的酒叫透瓶香,醇醲好喝,你难得来一趟,不喝可惜了。”

说完,便迳自打了一壶来,给自己斟满了一杯,也给封侵无斟满了一杯。

“陪你喝一杯可以,再多就不行。”封侵无有言在先,身边带着巧巧,万一酒后乱性就糟了。

“封武举酒量惊人,从没见你醉过,只陪我喝一杯未免太瞧不起人了。”雪超抗议,显然不准备轻易放过他。

“这次真的不行,我有要事在身,要喝下次来再喝个够。”他坚持。

雪超也不勉强,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封侵无也陪他喝干了一杯,只觉谜饩瞥跞肟诤芟悖搅撕韲稻途醯昧遥搅宋父醯蒙兆屏恕?

“你这透瓶香很特别。”封侵无赞道。

雪超洋洋自得地说:“我的酒远近馳名,槐值霉u袷蘸让皇裁锤芯酰缶15汕苛恕!?

“什么!”封侵无大吃一惊,后悔没先问清楚,十杯花雕够他微醺了。

“别紧张,你喝三杯一定不成问题的。”雪超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笑说。“我能喝十杯透瓶香哩!”说完又要替封侵无斟酒,立刻被他拦住。

雪雁捧着餐盘下楼来,盘中的饭菜原封不动,她嗫嗫嚅嚅地对封侵无说:“封姑娘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件衣服撕得破烂,气得连饭也不吃。”

“刁蛮的丫头,谁都别理她。”封侵无蹙着眉,喝了几口热汤。

“现在正在气头上,过一会儿气消了再给她送去。”雪超朝雪雁使了个眼色,打着哈哈。“兄妹能吵成这样也不简单,我和雪雁想吵也吵不起来哩。”

封侵无的心情烦乱不堪,草草吃了些菜,就问雪超:“今天有人退房吗?”

“有啊,空出了两间房,你要换吗?”

“嗯,我另外睡一间。”他打定主意之后,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巧巧兀自生着闷气,都快傍晚了,封侵无连哄都不来哄她,她气得胃都隐隐作痛,再加上饿,又饿又气,胃更是痛得受不了。

终于有人来敲房门,她以为封侵无回来了,正开心地跳起来,没想到进来的人是雪雁,手中还端着热腾腾的饭菜。

“封姑娘这会儿总该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

“我哥呢?”她的心一沉,脸也垮了下来。

“他喝了三杯透瓶香醉倒了,由我哥扛到另一间房去睡。”雪雁含笑看她。

“为什么睡另一间房?扛回这里就行了呀!”她瞪大眼睛,喊道。

“这是封武举说的,他要另睡一间房。”

巧巧气怔,胃部一阵严重的痙攣,她揉着胃,难受地问:“他醉得厉害吗?”

雪雁有问必答。“刚刚喂他吃了醒酒药,应该不至于太难受,如果再多喝三杯,恐怕封武举就要连醉两日才能醒了。”

“他睡哪一问?我去看他。”她急急忙忙地站起来。

“封武举说了,他要安安静静睡一觉,要你别去……吵他。”其实封侵无原话说的是“烦”,雪雁客气地改了。

“你不告诉我没关系,就算敲遍每一间房,我也要把他找出来。”她威胁地就要走出去,胃部猛地又一阵抽痛,不得已,只好回头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雪雁看她急匆匆地吃饭、喝汤,不禁微微一笑,说:“你别着急,封武举没事的,一会儿我会去照顾他。”

“不行!”巧巧失声叫道。“万一他和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会遗憾终生的!”

雪雁轰地红了脸,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巧巧惊觉话说得太快,忙不迭地解释。“雪雁姑娘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是他的妹妹,由我来照顾会比较合适。”

雪雁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封武举睡在楼上的边间房,不过他暂时是醒不来的。”

巧巧怔了怔,醒不来倒好,他就算想逃出她的手掌心都难了。

喝完了热汤,巧巧的胃终于舒服了一点,雪雁收走了餐盘,她则将包袱收拾了一下,拎了就往楼上走去。

推开门,什么都还没看见,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

屋內黑黝黝的,只点着一盞小灯,她悄悄往床边走过去,无意间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拾起来一看,是封侵无身上穿的汗衣和外衫,全撕成了两半。

她咬住下唇,隐约听见床上发出浓濁的喘气声,她往床边移近几步,见到封侵无手脚挣动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嗤”地一声响,她眼前彷彿飞来一只白羽大鸟,扑到她脸上来,然后落下地,她看了一眼,竟然是条撕裂了的裤子!

她呆在原地无法动弹,呼吸停止,心脏狂跳不已,脑中不断描绘着封侵无此刻的模样!

封侵无的l身,她是见过的,但那只是惊鸿一瞥,不比现在的情況,现在l身的封侵无,她可以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甚至——这正是她能不能破身的大好时机。

她紧咬着牙根,咬得下顎好痠,可是又松不开来,她慢慢挪动双腿,往床边一步一步移过去,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封侵无,他一脸、一身的汗,看似酒气上湧,不胜苦热的样子,浓眉紧锁,双眼紧闭,呼吸浓重急促,似乎热得很难受。

她看见脸盆架上有一盆清水,立刻拧了条毛巾过来,坐在床沿替他把身上的汗擦拭干净,他现在就像头驯顺的动物,乖乖地由她照顾,他的呼吸轻缓了些,看上去似乎舒服了一点。

她又重新拧了拧毛巾,再回来替他擦拭一遍,无意间碰到他的下身,他抽动了一下,小腹上肌r一迸,又缓缓松开来。

她讶异地看见他下身温驯的男性象征神秘地昂扬起来,像株奇异的莖蔓,一寸一寸地生长着。

原来,避火图上画的男子模样全是真的!

她紧张得不敢呼吸,还好这时候在这里的是她而不是雪雁,否则不出事才怪。

她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忍不住在他身侧躺下,然后将脸偎在他火热的肩窩上,一手帖在他的心口,感觉他炙热汤手的心跳。

她轻轻闭上眼睛,幻想着他的手,正缓慢而诱惑地摩挲着她的肌肤,蜿蜿蜒蜒的,像条小蛇般地轻抚过她的颈、她的肩,再慢慢抚过她的胸、腹,她的大腿……流连在两腿之间的幽谷禁地。

她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嚶咛一声,舒适而甜美的感觉走遍了全身,如烟似幻,轻轻笼罩住她,她蠕动着,双腿不由自主地相互廝磨,恍恍惚惚,迷醉地经唤。“侵无——”

静夜中,馇治薜男奶笕缋薰模眩闱空隹劬t只夯罕丈希晕约赫灰桓雒烂尉啦彰踉幌氤隼矗17艘簧泶蠛梗埔庀柿瞬簧伲橛淳∈粨伷穑杩竦胤偕兆拧?

似醒非醒之间,耳边听见巧巧令人销魂的呻吟,他直觉地伸出手去,碰触到柔软丰盈的身体,他的呼吸更濁重了。

还陷在美梦中吧,他墮入了恍惚迷离的境地,指尖貪恋着雪滑晶瑩的肌肤,蠢蠢欲动的欲火一寸一寸吞没了他——

他翻过身,双目微张,惺忪而迷茫地看着巧巧,见她凌乱的发髻上斜c着一支梅花簪,双颊微微酡红,一双轻软的手抚摸着他汗湿的胸膛,红唇拂过他的鼻尖,印在他的嘴唇上,她的味道就像蜜桃一样甜。

他觉得饥渴,貪婪地吮吻她,汲取她口中香甜的汁y。她在他身下蠕动一下,身体与他帖得更加密合。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急切地扯开她的衣襟,抚摸着温暖芳香的身体,他已经渴想太久了,欲望在他体內狂乱奔窜,有如一匹脱硪奥恚炔患按厮嚎乃柯揆嗳梗客轮刂匾怀粒鹑阮澏挠籼谒衩囟鼥v的处子禁地,她本能地拱起身子,迷乱地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了——

他不假思索地挺进去,一阵尖锐的疼痛刺穿她,她忍不住疼得缩起身子,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他的腰——

这就是破身了吧?!她强忍着痛,不知还得多久才能完成,但她不想打断他,她要他完完整整地结束。

不太顺利的进入让封侵无停住不动,他撑住自己,静静地凝望着巧巧——她双瞳迷濛,秀眉微蹙,咬着下唇安静地承受着他加诸给她的疼痛,他微微抬起她的下顎,深深的吻,慢慢地在她体內轻缓地移动,灼热的疼痛渐渐被昏眩的悸动取代,她惊喘出声——

“如果这不是梦——”封侵无恣意地在她温暖充盈的体內舒展,低喘着。“明天一旦清醒,我们就要下地獄了——”

“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去地獄,我也甘心——”她听见自己的回应,身体的战慄却没有办法停止。

他血气滚沸地翻腾着,一波波热潮越来越洶湧,一阵巨浪将他推至高峰,他倒抽一口气,这波纯然的喜悅浪潮已无回头的余地,他一用劲,爆炸的热潮将他炸成了碎片,激s而出!

欲潮一波一波地褪去了,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仍压在她身上没有离开。

她看见他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伏在她的肩窩睡着了。

他又沉又重地压在她身上,对她而言却是一种甜蜜的重量,她捨不得推开他,双手紧紧环抱住他汗湿的背,吻着他肩上的汗水,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而她所想要的封侵无,也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得到了。

第六章

梦醒,封侵无动了动,极吃力地睁开眼睛。

昏昏沉沉中,他看见巧巧熟睡中的脸,玉雕般的容颜近在咫尺,他摇了摇头,把思绪一点一滴的抓回来,四肢疲累的感觉也一丝一丝聚拢了,他感觉自己覆在丝般柔软滑嫩的身躯上,他轻轻抬起身,朝身下一望,怔了一怔?

微弱的烛光中,他看见巧巧雪一样颜色的肌肤,在烛光掩映下幻出黄金般的光泽,瑩瑩生辉,大腿上赤血殷然。

他的思绪疯狂飞转,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全部清晰了,原来真的不是梦!

他僵硬地翻过身,自迷糊昏乱中甦醒,也回复了一切的理智。

一个念头惊闪而过,他?竟偷了太子殿下的女人!

怎么发生的?三杯透瓶香!这下可好,该怎么收拾残局?

“侵无?”巧巧发出囈语,幽幽轻唤,骤然没有了他的体温,她很自然地蜷缩起身子,朝他偎近。

既然木已成舟,他也不必再与自己苦战了,他伸手将她攬进怀里,只觉得她身上气息温馨,吐气如兰,触手处柔软滑膩。

他的手移向她圆润的酥胸,手指轻轻抚着她花瓣般柔嫩的r尖,她敏感地“嚶”了一声,不自觉地迎向他的手,并没有完全醒过来。

他的下腹开始疼痛,欲望再度勃发,已经偷了的人,自然没有还给主人的可能,他已势在骑虎,无路可回头了,既然如此,他便不再自欺欺人,得到巧巧以后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已无从逃避了。

有了心理准备,便觉泰然,他把嘴唇压向她的,带点掠夺的探索,潜入她口中吮吻她的舌尖,她在他嘴里轻轻叹息,他的双手急躁地游移过她饱满的茹房,滑向她的小腹和修长的腿,温柔地探进她湿润的双腿间,她拱起了身子,忍不住娇吟出声,微微地睁开眼睛,迷濛地望向他的脸。

“你醒了吗?看着我?”他气息不稳,对她的需要已经疼痛难捱,他沉下腰紧紧帖住她,抵着她缓缓移动。

“侵无……”她呢喃着,肌肤在他的抚触之下滚汤不已。“你现在是清醒的吗?你是认真的想要我?”

“当然是认真的。”他额上滲出汗珠,慢慢朝她推进,直到完全充塞在她体內。“逃不过就别逃了……你这一生我都要……”

她狂喜不已,感觉他就像金黄灿烂的阳光,一次比一次更深深地照s进她的身体里,他们用最自然而简单的方式,在天地间甦醒、绽放开来。

天亮了。

巧巧梳理整齐,轻轻c上梅花簪子,回头望一眼正在系衣带的封侵无,盈盈一笑问:“我们还去汴京吗?”

封侵无想了想,淡淡地说:“当然要,起码得去安置我的母亲。”

她走向他,握住他的手,感觉不够,再紧紧搂住他,很霸气地环住他的腰。

“你真的要我?不后悔?”她紧张兮兮地问,真怕他说后悔,毕竟昨晚是她先勾引他的。

“傻瓜,我做事情从不后悔。”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认真地说。

“是我先撩拨你的,你不生气?”她不放心又问。

他闷声笑了笑。“我不生气你撩拨我,可是为什么骗我说身上不干净?”

“不骗你,又怎么会有昨天这个机会。”她挤了挤鼻尖,微带撒娇。

“你这么任性,不怕把我害惨吗?”

“会多惨?”她没有概念。

“我父亲生前在朝廷官居要职,位重权倾,我十岁起就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是他最为倚重的四个护主大将之一,现在我却偷了他想要的女人,你以为会有多惨?”他平平地述说。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不知道爱一个男人会这般复杂,有点心慌。“难道……真的得亡命天涯了吗?”

“如果只带你一个人逃也不难,我担心的是我母亲,我不能丟下她不管。”他的眼神越来越黯。

她抱紧他,心里一片混乱。“我只是想爱自己想爱的男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麻烦?我不是存心想害你,也不是存心想害你的母亲。”

“你不必自责,因为是我想要你,所以将来会遇见什么样的结果都与你无关,我自会想办法应付。”他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勸慰。

“会有多可怕?”

“?”他沉吟着,低低说:“如果逃不过,就会像掉进地獄里一样可怕,太子殿下从不善待反叛他的臣子,你和我恐怕会历经折磨。”

“我不怕,下地獄我也不怕。”她凝视着他,眼瞳明亮如镜,一点也不惊恐。

他的心灵震撼了,狠狠地拥紧她,心中只觉得亮堂堂、暖洋洋,一直以为巧巧对他的感情就像少女怀春,一时意动罢了,想不到她对自己情深如此,上窮碧落下黄泉。

一切已成定局,为她背叛太子殿下,只好把所有的一切都牺牲掉,即使前面危难重重,也无所惧。

封侵无铁也似的双臂箍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以为意,只觉得太窩心了,如今封侵无在她手上,在她身边,任谁也夺不去,她的心像展开的翅膀向前狂飞,飞到哪里她不管,只求这世上能有一处停靠之地便足够了。

封侵无添购了一辆马车,带着巧巧离开飞云镇。

雪超依依难捨,雪雁更是柔腸百转,一迳恋恋地叮囑他们有空常来。

离开飞云镇三里路,巧巧终也忍不住问:“如果没有我,你可会婜雪雁?”

“不知道,很难说。”他没多想就回答。

“我想一定会的,她温柔婉约,贤淑矜持,你一定会娶她为妻。”她迳自替他答了,一股酸劲。

“我做事情从来都有方向可循,唯独和你在一起,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他沉沉地一笑。

“你在損我吗?”她嗔道。

“不是損你,这世上像雪雁的姑娘多,像你这样的姑娘少,尤其是四大花魁这种特殊的身分,自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出乎意料之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在捧你,这都听不出来吗?”他的笑意更深。

她偷偷抿嘴一笑,故意说:“封武举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了,昨天还对我冷言冷语,今天的态度全然不同,说出来的话好甜呢。”

“捧你两句就不可一世了,真是一个被寵坏的女人。”

“不不不,我说了要改的。”她探出车廂,扯住他的衣袖,故作娇羞荏弱的模样,眼神梦幻迷茫地睞着他,纤纤柔柔地说。“侵无,你说我好,我真开心,你摸摸我的心,扑通跳个不停。”

封侵无大笑,忍不住回身吻了吻她,笑说:“算了,你当你自己就行了,那种改法真r麻。”

她眨了眨眼,粲然一笑,匆匆爬出车廂,开心地扑进他怀里。

他拍拍她的头,笑着推了她一把,说:“快坐进去,别又让人认出来了。”

“不会,路上已经少有人家了,没关系的,我想这样和你说话。”她任性地倚在他的肩头,抿嘴一笑说。“今天我很开心,这里风景又好,我唱段小曲给你听好吗?”

“好啊,听说四大花魁琴棋歌舞样样出色,倒要一一领教了。”

“领教之后,你就会明白自己得了一件多棒的宝贝。”

封侵无失声一笑,她真的低低吟唱了起来,他收起笑容,讶异她的歌声竟然如此宛转缠绵,娇软动听,全无平时的驕蛮之气,他微笑着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听她唱着:

“野鸟啼,野鸟啼时时有思。有思春气桃花发,春气桃花发满枝。满枝鶯雀相呼唤,鶯雀相呼唤岩畔。岩畔花红似锦屏,花红似锦屏堪看……”

眼前山色如画,微风一过,山林间的花木清气淡淡袭来,一种恬静的幸福绵密地罩下来。

走了半日,封侵无看见前方烟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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