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陈可很兴奋地把东西接了过来,撕开一个,拿
在手里把玩。
于雷看见对桌的女老外正冲着这边猛乐,又是觉着好气,又是觉着好笑。
“这可不是我的啊!是爱滋病日办活动,人家给的样品。”
“这个东西怎么用啊?”陈可根本没听于雷的解释。
“套上用呗。”于雷轻轻踩了踩陈可的脚,不怀好意地笑着:“要不要哥我送你两
个试试?”
“烦人~我要了有什么用!一么,不会用,二么,让我用谁身上去啊?”陈可佯怒,
“别踩我脚!这鞋难擦着呢。”
“嘿嘿,哥哥我可以教你啊。”话甫一出口,于雷便觉得有些过于猥亵,不妥!心
于是跳得厉害。
陈可瞪大了眼睛盯着于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扯淡~”
于雷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暗暗地失落。
于雷的意淫脚本是这样的:
他先挑逗地冲陈可笑笑,轻轻地说:“嘿嘿,哥哥我可以教你啊。”然后陈可害羞
地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地回应:“你要怎么教啊……”下面他就眯着眼,诡异地一声不
响地笑着,直到陈可再开口问他,就接着把后面的剧情发展下去……
可现在呢?陈可没有生气固然是值得庆贺的,但“扯淡”这两个字显然就把他们两
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给冲淡了不少。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大的创伤,于雷赶紧把话题给扯
开了。
坐在出租车上往回走的时候,于雷假装打盹,紧紧地贴着陈可脖子靠在他肩膀上。
陈可没有动弹,任由他靠着;倒是于雷自己“动弹”个不住,满脑子都是陈可拿着安全
套的场景,和他脸上天真的神情形成了极其惹人迷恋的反差。
不准对他动这种猥亵的脑筋!于雷对自己今晚的种种想法很恼火,感觉就象是亵渎
了这份纯洁的感情。
就在这胡思乱想、迷迷糊糊之间,于雷在体温的呵护下进入了梦乡。醒转时,出租
车已经进了小西门,开在通往42楼的路上了。
12月的第一个周五,法学院元旦晚会在百讲粉墨登场,院里院外的坐了能有将近七
八百号人。
于雷和小贝在台上胡说八道,把一群老头小孩都给逗翻了。下头的人看着乱无章法
,乐得极无厘头,可实际上那些段子都是套好的,只不过人家演得自然而已。老孙头(
就是那个在开学典礼上致辞的秃瓢)看样子很喜欢于雷,在后台逮着他一顿狂损,说他
净学小贝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本事。谁都知道小贝就是他给弄中央台去的,大家听见他评
价于雷,便也都凑着趣要老孙头改天也给他整个节目做做。
老孙头摸了摸瓢,说主持人是没戏了,以后要是有兴趣倒可以安排他到节目组去实
习实习。
胡丹听了一蹦三尺高:“我缠了你那久了你也没说让我实习实习!啥意思啊你!”
“你不行,声不甜,刚接个电话就把人吓跑了,人家打进来的同志心里都挺脆弱的
知道么?”老孙头摆了摆手,说道。
众人笑,于雷不想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太急吼吼,便也一笑了之了。可他心里却是痒
的难受,要知道当年他的第一志愿可就是广播电视啊!等下次见着他,就是死缠烂打也
把这事给整下来!于雷暗暗下定决心。
至于陈言全力支持的安全套发放计划,则是在大老板秘书长那儿受到了阻击,半路
夭折。年轻助理光火得不行,屁股一拍去了华大。
几天后,华大派发避孕套盛况空前的消息出现在了各大媒体的显著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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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陈可
京城的第一场雪,纷然而下。
当他俩人走到图书馆门口,看飞雪从东门外的霓红中穿过,看秋夜在北国的寒风中
淡去,已是夜间十点了。
人也无声,雪也无言。陈可爱北方的冬天。
他象小孩子一样高兴,冲进了雪地里,随手从树上抖落了些许,捏成个球,朝于雷
的额头扔了过去。
在上海住了多年,于雷几乎就是已经忘记了风雪的颜色,只是惬意地站着,向天空
洒下满眼的温柔,楞楞地让这漫天飞舞的精灵唤起儿时的回忆。
冷不防,被陈可的雪球正中目标。他用手把雪在脸上抹了抹,甩开,不远处传来了
熟悉的笑声,略带着些年轻人的沙哑,却轻易地穿透了于雷的心房。
他故作冷静,缓缓地走进纷飞着的,乱舞着的,飘零着的雪里,缓缓地蹲下身子,
缓缓地笑着,缓缓地捂了手里好大一个雪球,缓缓地走向对面好小一个陈可。
他慢慢地进,他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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