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半倚在桌边,从她手上的盒子里拿出手机,插入电源,开机后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存储,跟着拨出,直到他手机响铃后才还给她。
今夏把盒子收进帆布包,微笑地望着陆川:“陆科长,您工作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陆川唇角微勾,似是没听见她的话,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你身子,还好吧。”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今夏盈盈一笑:“还在恢复中,不过谢谢陆科长关心。”
陆川凑近,轻轻在她唇角啄了一下,跟着将她散落耳边的发丝顺到耳后:“手机保持开机,等我电话。”
今夏乖巧地点头:“是。”
陆川将桌上的标书递给她:“去吧。”
今夏接过来,站起身:“陆科长
再见。”
走出国土局,她打了个车回公司,把标书交给王明朗,等到下班之后,回到家她才把iphone拿出来充电。只是这东西再好,始终不如现金来得实在。
*
第二天快下班时,王明朗走到今夏桌前,在桌上叩了两下:“晚上有个饭局,你一起去。”
今夏抬眼,要她一起,大概是请陆川吃饭吧:“好。”
“待会儿要走了我叫你。”王明朗丢下这句就回了办公室,片刻之后米娜从外边进来,装束打扮看起来似乎没有之前用心。
今夏暗自奇怪,依米娜的性格,不是轻言放弃的类型,像陆川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她没那么简单放手,怎么今天这么不隆重。
不一会儿王明朗拿着个大手包匆匆出来:“走吧。”
今夏马上站起来,跟在王明朗身后,米娜见今夏也去,挑眉:“今夏,我们去谈生意,你跟着干什么?”
今夏低眉:“是王总让我去的。”
王明朗回头对米娜解释:“我让她跟的,多个人热闹点。”
米娜没再说什么,款款地走在前面,今夏已心里有数,今晚的饭局不是请陆川,如果是,米娜就不会问她跟着干什么,但是王明朗为什么要叫上她呢?
要是早知道要应酬,她就该打扮一下,化个妆,再换身衣服,现在这样去,除非对方眼光和陆川一样另类,否则很难看上她。
饭局在银杏酒店的包间,今夏他们等了一会儿,要招待的人才缓缓而至。来人约莫四十出头,五官端正,面相敦厚,体型略微发福,肚子有点隆起。
王明朗马上站了起来:“周总,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最近发展迅猛啊,什么时候也关照关照小弟。”
来人跟他握了个手:“什么发展迅猛,不过是略有起色而已,倒是老弟你,听说准备在京城干大生意。”
王明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没有,我这都是小生意,上不得台面。”说着看向米娜和今夏:“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永发建材的周广福周总。”跟着又看向周广福:“这两位是我们公司的公关,这是米娜,这是今夏。”周广福喜欢热闹,年轻漂亮的女人越多,他越容易喝高。
周广福就近先和今夏握了个手:“你好。”
今
夏微笑回应:“周总好。”手交握的瞬间,她留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周广福跟着向米娜伸出手:“你好。”
米娜巧笑倩兮:“久闻周总大名,如雷贯耳。”
周广福笑:“哪里哪里,米娜小姐可真会说话。”
米娜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她身边的位置:“周总请这边坐。”
周广福点头落座,王明朗坐在他另一侧,叫来服务员点菜。
酒菜上桌之后,王明朗和米娜主要陪聊,今夏不懂建材,只能做些倒酒,递纸巾的杂活。
席间王明朗不光自己不停敬酒,也拉着米娜和今夏陪周广福喝,今夏没有经过这种历练,酒量一般,没几杯就喝得微醺。
周广福几杯黄汤下肚之后,言谈之间不时伸手拍拍米娜大腿,今夏看在眼里,多少有些同情米娜,同时也庆幸坐在那里的,不是自己。
她正想着,周广福就举起酒杯站了起来:“那个今夏,我敬你一杯啊,感谢你晚上还牺牲自己的时间,出来陪我们这种老头子喝酒。”
今夏心想,这还真是什么敬酒的借口都想得出,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感到头有些晕,百会穴似乎在往外蒸腾热气:“周总您言重了,能来这里是我的荣幸。”
两只酒杯快碰到一起时,周广福忽然伸手握住了今夏的手,还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你这酒,没倒满啊。”
今夏一愣,沉着地抽出手来,抱歉一笑:“哎呀,是我没注意,我这就满上,周总别介意啊。”
倒上酒,今夏战战兢兢地跟周广福喝完这一杯,坐下时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跟陆川喝酒她没有这么大负担,可周广福是已婚的人,万一有什么进一步要求,她是断然不从的。
帆布包隐约传来手机铃声,她掏出来一看,来电人是陆川,而且已经有一通未接来电。她握着手机,走到包间外才摁下接听键,那头说:“你在哪儿,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在外面。你有事?”
陆川对她这种疏离的态度十分不满,口气重了些:“说地点,我过来接你。”
今夏为难:“我现在在陪王总应酬,走不开。”
应酬?陆川眉头皱了起来:“在哪里?”
“银杏。”
》陆川挂了电话,跟着翻出王明朗的号码,拨了过去。
王明朗捧着电话出来接时,正好和今夏擦身,他看了今夏一眼,接起来:“陆科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开口啊,我一定赴汤蹈火。”
陆川不知哪里来的火气:“王明朗,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会犯这种糊涂?!”
王明朗一愣,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位太岁爷了:“陆科长,不是,您,您这突然一说,我还真没想起是什么,您给点儿提示成吗?”
陆川沉声:“今夏不是你们公司的宣传吗?什么时候成了公关了?!”
王明朗顿时明白过来,刚才给今夏打电话的是陆川,看来他是不想让她陪其他男人:“陆科长,不是,今夏她确实是宣传,我也没让她当公关,今天带她出来吃饭,不是应酬,就是见个生意上的朋友,让她长点见识,陆科长要是介意,我这就让她走了。”
陆川见他还算识时务,口气也松了些:“今夏她就只是宣传,不需要长什么见识。”
王明朗连连点头:“是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陆科长放心。”
挂上电话,他回到包间,找个借口支走了今夏。
今夏明白刚肯定是陆川给王明朗打的电话,不过自己本来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周广福这种已婚人士她没兴趣争取,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拎着包走出银杏,她站在街边等陆川。他说要过来接她,待会儿怕是要去酒店。
约莫二十分钟后,一辆路虎在她跟前停下,车窗摇低,她看清来人是陆川,就拉开车门跳了进去。
陆川闻到她身上卷进来的酒味,皱眉:“喝了不少嘛。”
今夏扣好安全带:“没办法,老板要求的。”
陆川踩下油门:“王明朗今儿请的谁?”
“永发建材的老板,周广福。”
对这人他有些耳闻,尤其偏爱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要是今天他没找今夏,这结局还真说不好。
冷哼了声,他说:“周广福的年纪,都可以当你爹了。”
今夏好笑:“所以你觉得问题在年龄?”
“不然呢?”
“他已经结婚了。”
“很正常,这个圈子就这样。
”陆川说完看了她一眼,所以对她来说,年龄不是问题,结没结婚才是问题,这倒是个奇怪的底线。
不过对他来说,她怎么想不重要,只要在自己对她感兴趣的期间,她只属于自己就可以,就像是一盘好菜,他刚吃了第一口,就沾上别人的口水,让他怎么再继续吃下去。
今夏有些头晕,靠在椅背上休息。诚然如陆川所说,这个圈子就这样,见怪不怪,不过幸好她不需要很多钱,所以也没必要折煞那么多自尊。
车子开了一会儿,拐进一个小区,今夏坐直了身子,有些诧异,她以为他会带她上酒店。
小区名字是半岛城邦,欧式建筑风格,车子开进大门时,门口有个巨大的雕塑喷泉,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便宜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榜单,咬牙发到三万字,肝儿疼啊。
、包养
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楼,陆川领着今夏进门,摁下玄关的灯具开关,映入今夏眼帘的,是宽阔的客厅,纯欧式风格,漂亮得跟杂志一样。
陆川从鞋柜拿出两双拖鞋,扔给今夏一双,自己换好鞋之后,从玄关柜子上一个琉璃碗里摸出套钥匙递给她。
今夏正埋头换鞋,眼前忽然多了串钥匙,她接过来握在手心,眼波轻轻流转,心下了然:“您这是,要包养我吗?”也好,伺候他一个,总比伺候周广福那样的男人强。
陆川解开衬衣袖口的扣子:“我已经跟王明朗说过了,以后应酬这种事,你不用参与。从现在起,你就跟我,住在这里方便,省得来回跑。”
今夏换好拖鞋,踏进客厅:“不知道在陆科长眼中,我价值多少?”这套房子装修精致,家具家电似乎也齐全,就是感觉空了些时日了,没有人气。
陆川沉沉一笑:“月结,每月五万,直到我终止关系。”
今夏见他这么快就报价,肯定是已经提前想好,妩媚一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原来我在您眼中,就只值这个价啊。”
陆川在侧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早料到她不满足:“你想要多少?”
“我要加倍,还有,终止关系的时候,不管满没满一个月,都按一个月算。”
“每个月七万,最后一个月同意你的说法。”
“八万。”
“成交。”
今夏浅浅一笑:“那我就谢谢陆科长了。”
陆川双手交握在胸前:“有些丑话,我想先说在前面。”
今夏嫣然:“陆科长请讲。”
“第一:不要问不该问的事。第二:不要做不该做的事。第三:我们之间只谈钱,不谈感情。”
他喜欢今夏直接要钱的态度,也直觉她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必须提醒她,他不想她给他惹麻烦,而且他最怕的就是摊上感情,物质的欲望可以用钱和珠宝填满,情感的黑洞他却满足不了,到时候女人就会像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今夏莞尔一笑,他的意思是,自己只做床伴就好,其他的事无需过问,不要爱上他,也不要希望他爱上自己:“我明白,陆科长只适合短期合作,不适合长期投资,况且,我对您工作的事并不关心,我们之间,就只是简
单的钱色交易。”
陆川站了起来:“你明白就好,过两天把你的东西收拾过来。”
今夏想起什么,也跟着站了起来:“对了,我明天开始休假,要回趟家,周日才能回来,不知道可不可以?”
陆川微微点头:“去吧。”说着朝卫生间走去。这套房子定期有保洁打扫,倒是干净,不过可能要补充些日用品。
片刻之后他走出来:“跟我去趟……”本来想说便利店,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超市,买点东西。”他不想直接就扑倒她,毕竟她算是初经人事,第一次的感受也不怎么好,所以要给她心理准备的时间。
对男人来说,要高*潮太容易,一个女人,一个充气娃娃,或者一只手,就能达到目的,可是质量却大有差别,自己撸始终不如怀里的温香软玉来得实在。
甚至同样都是和女人做,不同的女人带来的快感也不尽相同,哪怕是和同一个女人,每次的质量也有不同,所以对他来说,性的质量比数量来得更为重要。
今夏一听可以缓刑,立刻点头说好。她本来就醉着,再加上对上床这件事没有好感,巴不得能拖一刻是一刻。
小区环境清幽,飘散着桂花的暗香,石板路两旁,植被郁郁葱葱,让人觉得连空气都沁凉干净,今夏深吸口气,没想到城市的天空,有一天能比她家乡还明亮。
走出小区,伊藤洋华堂就在街对面不远处,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陆川走在前面,今夏落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在超市入口,陆川拉了辆手推车,回头对她说:“把这推着。”
今夏赶紧上前几步,握住推车的横杠,陆川一手搭在把手上,和她一起推着小车走进超市。
“你要买什么?”今夏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就问,陆川无所谓地耸肩:“随便,看到什么,想起了就买。”
顺着干道往前,路过小家电区,转了一圈,他似乎也没什么要买,跟着路过厨具区,今夏在一套青花瓷花纹的碗前顿了顿,雪白莹亮的骨瓷,衬着那青色,仿佛水墨画一般。
以前她家也有青色花纹的碗,不过是土瓷,颜色黄暗,没有骨瓷的细腻,是看着糙摸着也糙,她那时调皮,容易打碎碗,父亲就给她换成塑料的了。
陆川察觉到她在出神,顺着她视线看去,是一套碗:“你喜欢?”
》
今夏微笑摇头:“没有,就随便看看。”
陆川拿起那套碗放进车里:“如果你要自己做饭,屋里那些厨具可以随便用。”
今夏笑着点头:“谢谢。”他倒是敏锐,也对,混官场的若不能一叶知秋,怎么爬得上去。
路过寝具区,凉席正在打折,今夏停下来看了看,她现在用的是单人凉席,但陆川屋里肯定是双人床,不知道有没有席子。
售货阿姨热情地迎了上来:“姑娘看凉席啊,有这种麻将的,还有竹编的,你要哪一种啊?”
今夏心想,麻将的凉快,但竹编的轻巧,她不知道需不需要,就望向陆川,陆川看了她一会儿,唇角一弯:“你不怕膝盖疼么?”
今夏一怔,马上明白过来,视线往下落了两寸,笑:“那还是不买了。”
售货阿姨也听得明白,马上笑呵呵地推荐:“那看看我们这个天蚕丝的四件套吧,冬暖夏凉,你看有这个大红色的,喜庆,适合要结婚的小情侣儿。”
阿姨的逻辑是清晰的,她看两人推着一个车来买东西,那肯定是一对儿,不过两人又都没戴戒指,那肯定还没结婚,但是一起来买床上用品,那肯定是在同居,估计离结婚也不远了。
今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她才意识到她和陆川两人这样同推一辆车逛超市,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故意伸手接过阿姨递来的四件套,她端详了会儿,抬眼问陆川:“你觉得红色的好不好?”这一套要上千块,不如让他买好了。
陆川一笑:“红色太有张力,还是淡点儿的好。”
阿姨手脚麻利地翻出一套米白色的:“你看这套怎么样?”
陆川摇头:“颜色太浅,容易脏。”
阿姨又翻出一套粉红色的,陆川望向今夏,今夏摇头:“不喜欢。”太恶心。
阿姨再翻出一套浅灰色的,两人异口同声:“这还不错。”说完愣了愣,彼此对看了一眼,陆川扭头说:“就拿这套。”
阿姨马上爽快地给他们装车里了,跟着逛到毛巾区,陆川随手扯了几条,又拿了两条大浴巾。
逛到整理收纳区时,今夏心想,反正这些都是小件,价格不贵,也就不过问陆川了,自己看着往车里捡,拿了些垃圾袋,保鲜膜,衣架之类的
东西。
随后又在洗浴区买了沐浴液,洗发露,牙膏牙刷等必备品,下到负二楼食品区后,今夏挑了些保健品,明天要回家,自己也难得稍微有点钱,还是买些像样的礼物吧。
陆川一看,都带着中老年字样,应该是要带回家给父母,也没说什么。
到出口结账,陆川把车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捡到保健品时,今夏拦住他:“这些我自己买。”
陆川顿了顿,也没跟她争,就把其它东西都拿了出来,收银员利索地扫着条形码,他递过购物卡结账。
轮到今夏时,他故意说:“不好,忘了买最重要的东西。”然后伸手从架子上拿了一盒避孕套,跟那堆保健品放在一起。
今夏眨巴眨巴眼睛,不知该作何反应。上次在云泉会馆,套子是酒店提供,她自己从来没买过,所以现在有些尴尬。
深吸口气,她扬起微笑,不刻意去回应什么,只对收银说:“就这些,结账吧。”
装袋之后,陆川主动拎了重的,只留了个轻巧的给她。走出超市,不一会儿,一点冰凉滴落在今夏脸颊,她抬眼,街灯的柔光中,飘落起一丝一丝的雨线。
下雨了。
陆川拉起她手腕:“跑!”
今夏一愣,也没法挣扎,只好跟着他跑起来,夏天的雨,说来就来,空气里又泛起潮湿的土腥味儿。奔跑中,她瞄了陆川一眼,这还是第一次,她和一个男人手拉着手跑在雨里。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或许会觉得现在,此刻,其实还不错。只不过她大概能猜到,陆川带她来超市的原因,真正需要买的,应该只是毛巾牙刷等物品,可他们却逛完了整个超市。
他应该是想让自己,至少从心理上不要抗拒他,人有理性,更有感性,对陆川,她说不上讨厌,甚至从某些角度来说,她能遇见他,是幸运的。
既然上床的事逃不掉,那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反正以床伴来说,他无论身材相貌体力,都很不错,自己又有钱拿,何必觉得不妥。
直到跑到电梯口,陆川才松开她手腕,两人都止不住喘气。尽管他们拼命跑回来,但还是淋湿了不少,今夏衬衣的肩膀和胸前都是水渍,隐隐透着肉色。
陆川看在眼里,眸子渐渐暗了下去。
进屋后,把东西放
在茶几上,他拆出条白毛巾,拉过今夏,替她擦头发。
今夏先是一愣,下意识有些防备,随即让自己放松下来,双手自然地握住他的腰。
陆川耐心地给她擦完,然后就着那条毛巾在自己头上擦起来,今夏也没放手,就那么安静地抱着他,望着他,四目相接,强忍的欲望忽然在陆川胸口炸开来,他扔掉毛巾,挑起今夏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她的嘴唇,还和上次一样,有些发凉。
他的吻来得激烈,今夏没有挣扎,檀口微张,任他在自己口中扫荡,湿糯的舌尖碰触到一起时,她故意后退,逃开了,陆川追了几次,每次都是稍微碰到她就跑了,始终不能纠缠在一起。
原本抱着她腰的手上移,摁住她后脑,他放慢了节奏,不断舔舐着她上颚的敏感点,今夏口腔顿时一片酥麻,身子也跟着软了,陆川趁势卷住她舌头,激烈地吸吮起来,片刻后,她的手就不受控制地爬上了他脖子,甚至生涩地开始回吻。
今夏察觉到陆川诱导似地退出了她的嘴,将她舌头带到他嘴边,于是学着他的吻法,轻轻舔咬着他嘴唇,然后深入,他体温比她高,口腔里,一片湿暖。两舌相交,陆川重新卷住她的舌尖,慢慢地轻舔,摩挲,细细地吻了很长时间,直到感觉她快透不过气了才松开她。
抚摸着她潮红的脸颊,他说:“我们去床上。”
今夏边喘气边点头:“嗯。”陆川就打横抱起她,笔直朝卧室前进。
把她放到床上,他脱下她的半裙,分开她双腿,跟着压了上来,继续刚才那个意犹未尽的吻,双手不断轻抚着她细腻光洁的大腿,慢慢地,右手朝内游走,抚过大腿内侧,来到入口处,隔着底裤缓缓地打着圈儿。
今夏在刚被他手碰到时,本能地后退了下,但没得躲,只能由着他,慢慢地,她开始觉得痒,注意力从嘴转移到了下面。陆川察觉,就结束了深吻,沿着嘴角,细细地吻到她耳垂,舔舐吮吸,直到听见她嘴里逸出第一声呻*吟。
满意地支起身子,他伸手解她的衬衫扣子,一粒一粒,不疾不徐,今夏止不住喘息,胸口上下起伏,因为不敢和他对视,视线就落在他双手,看着自己衬衫被他解开,上身暴露在空气中。
陆川示意她坐起来,彻底把她衬衣脱掉了,跟着他拉起她的手:“现在换你帮我脱。”
今夏看了他一眼,便爬起来,跪在他面前,一颗一
颗地解扣子,她有些紧张,手轻轻地发抖,陆川扶住她腰:“宝贝,放松点儿。”
今夏一颤:“你别摸我腰,好痒。”
陆川手松开了些:“那你好好脱我就不摸。”
今夏屏住呼吸,集中精神,很快就将一排扣子全解了,生怕他再摸自己腰。
“这就完了?”陆川好笑地望着她。
今夏反应过来,这才把他衬衫往后一拉,整个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膛。
“还有下面。”陆川教导。
今夏点头,拉出他的皮带,解开带扣,再拉下拉链,握住裤子边缘往下扯,陆川配合地坐到床上,长裤就整个褪去。现在今夏跪在床上身子前倾,胸口的沟壑更加明显,玲珑有致的身段让他看得血脉贲张,他拉起今夏的手,覆在他□上:“摸到了吗?我有多想要你。”
虽然隔着内裤,今夏掌心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坚硬传来的热度,她咬了下嘴唇,把他当做自己的电话客户,娇羞地说:“那还等什么?”
陆川一个起身,就将她扑倒在床上,直接吻上那两团高耸,将胸罩拉下来,他叼着一只,手揉捏着另一只,柔软弹性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今夏抓着床单,极力忍耐胸口传来的酥麻,可是强烈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娇喘出声,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热,血液卷着从他口中传来的热气,汩汩地循环加热她的全身。
陆川轻轻地咬了一下顶部,换来她啊的一声大叫,他趴在她胸口,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喜欢?”
今夏脑子有些空白,下意识点头,身子弓了起来,胸部抬得更高:“嗯。”
陆川低头,就势又吻住她胸口,唇齿间逸出只言片语:“还真是主动。”手慢慢向下,滑到入口处,依旧隔着内裤轻抚。
从胸口的中央,吻过肚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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