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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第九章iswear;bythem…

酒精轻易战胜了道德,也战胜了爱情。oeightstad,生活是如此真实而荒唐。

这天,众兄弟姐妹欢聚一堂,宋剑桥拿了稿费回来分发。我发现,拿着厚厚一摞钱一张张数,远比看银行卡里的数字快乐得多。

“俗——特俗!”宋剑桥故意摇着头,嘲笑着大家。

“我们就是俗人,怎样?”大伙儿哄笑。

于是,一帮喜欢数钱的俗人晚上吃完饭后,一起去钱柜唱k。

在供应自助餐的地方,我挑了梅子绿茶,没想到回去时,给我开门的居然是李哲。一个月没见,他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倒是眼睛更清澈了,漂亮得惊人。

大约是我看着李哲发愣,师姐沈怡然笑着过来,“不认识了?一起吃过饭的。苏三的好朋友,叫李哲。”

“认识的,怎么不认识。”在其他人眼里,我和李哲不过是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我客套地对着李哲笑。

苏三乐呵呵地过来,“小怡叫我一起来happy,我也就顺便叫了李哲,你们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人多更热闹。”我坐到姐妹这边,和李哲悄悄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扮着彼此不熟的样子。

兄弟姐妹们嘻嘻哈哈,从周杰伦到张国荣,从《真心英雄》到《ubreakmyheart》,新歌老歌国的外国的都翻出来,爱怎么唱就怎么唱,high至极。自然,沈怡然和苏三这对感情稳定发展的人,屡屡被大家打趣,推上去合唱肉麻的情歌。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沈怡然找我换了位子。不一会儿,苏三又无端地跟李哲调了位置,我和李哲就莫名其妙地坐在了一起。

“他们想干什么?不会想做媒吧。”我微侧了脸,压低声音对李哲说。

李哲摇摇头,大概是示意他听不到,又拿出手机,指了指。

很快,手机震动,我有了新的essage,“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们俩是天生一对呢?”

抬眼瞪着李哲一眼,我迅速回了,“受不了你,还是这样,就喜欢占我便宜。”

“大概苏三知道我喜欢你,特意帮我安排的吧。”

“什么?”我差点没跳起来。

李哲慢悠悠地回答:“我不过是偶尔向他们问问你的情况,谁知道他们那么聪明呢。”又添了一句,“你每次到医院来,都不来看我,我很伤心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神态像只被丢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明知这人最喜欢乱说话兼装无辜,我还是奇怪地有点心软。

“你们两个怎么在摆弄手机?这么无聊,来,唱歌唱歌。”

我和李哲的地下交流活动,被沈怡然和苏三一下打断了,又一人被塞了一个麦克风。

“谁点的《美丽的神话》?”沈怡然装模作样地问大家,大家都摇了摇头。

苏三及时地向我介绍着,“李哲他平时在医院里话不多,工作起来更是兢兢业业,唱歌也是很不错的……”

沈怡然又迅速接口,“对啊,辰薇你不是很喜欢这首歌吗?干脆让他陪你唱吧。”

两个恐怖的媒人,不由分说地把我和李哲推上了革命的最前线。

优美的前奏响起,屏幕上很快滚出歌词:“梦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

拿起麦克风,我看看李哲,张了张嘴。天,想起他素日的嬉皮笑脸,我实在没办法对他唱出这样的词。

不好拂了沈怡然和苏三的好意,我暗里对李哲挤了挤眼睛,故意弯了腰皱起眉头,“嗯,我肚子有点疼。”

“不舒服就别唱了。”宋剑桥冲过来,把我按回座位上,不满地望着李哲。

沈怡然不失时机地提出建议,“辰薇,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一下吧。李哲正好开车过来,他又是医生,让他载你回去好了。”

“嗯,好。”我点点头,一眼瞥见苏三给李哲打了个“机会来了,你好好表现”的眼色,心里只想笑,又不能笑出来,只好憋着。

第二部分第九章iswear;bythem…

在众人的叮嘱声,李哲扶我逃出了包厢。才走了几步,我就忍不住大笑出声,“好恐怖啊,他们两个也太能制造机会了吧。”

李哲也笑,“我看你一张嘴,就知道你唱不出来。其实当着那么多人,我也唱不出来。”

当着那么多人唱不出?是不是意味着,只对着我一个人的时候,就能唱出那样深情缠绵的字句?空气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张力,我忽而忆起那夜和他的亲密接触,悠长的清凉,不由得一阵沉默。

开着车上路,李哲问:“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

绚烂的霓虹光影,映照着李哲认真开车的侧脸,从额头到下巴,勾勒出异常魅惑的线条,张扬地流溢着诱人的性感味道。

“你上次说有空就过来收拾东西,打算什么时候?要不今晚到我那边去,明早起来收拾?明天是星期六,我还可以帮帮你。”

我脱口而出,“你希望我早点把东西都搬走?”

“任性的小孩,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李哲瞥了我一眼,悠悠反问。

望着车窗上自己的影子,我无言以对。我到底怎么了?既然知道自己无法回应,又何必在意他的温暖呢?

车子最终还是带我到了李哲家。

时间尚早,李哲拎了瓶格兰菲迪出来,又拿了各色零食摆在茶几上,随手抽了盘碟开始播放。我慵懒地蜷在松软的沙发上,看着他忙来忙去。

当片头闪出lapiaiste的字样,我有点惊讶,“你也看《钢琴教师》?”

《钢琴教师》,曾获第54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最佳男女主角三项大奖,其原著小说更是诺贝尔学奖获得者、奥地利著名女作家耶利内克的代表作品之一。无论是影片还是小说,我都看了数遍。可不论怎么看,我不觉得它是李哲欣赏的那种。

“你不是很喜欢看?”李哲站在吧台旁,慢条斯理地取了冰块放进郁金香杯,优雅地倒了些格兰菲迪进去,又加了点干姜水,最后放了橙皮,轻轻地搅拌。

“要不要?”李哲冲我扬了扬眉,我点点头。在一个夜色迷离的晚上,看一个帅哥专注地调酒,也是赏心悦目的一大乐事。

接过格兰菲迪,晃动酒杯,我看到冰块悠悠浮起,又沉下。略带浮躁的心,仿佛也随之一点一点沉静下来。

各自占据了沙发的一端,我和李哲保持了亲近有度的距离。

“上次批判余秋雨的定稿,我看过了。我很想说,wellde。”说实话,看到李哲最后修改的稿子,我的确有些吃惊。委婉而不失犀利的评判,比我草草拼凑的语句,更有一种字的个性魅力。仅就评论性字而言,我想,李哲比我写得更到位,也更出色。

李哲举了举杯,笑得像只骄傲的孔雀,“我以为你会说exellet。”

“叮”地和他轻轻碰杯,我忍不住笑,“没见过你这么不谦虚的。”

蜂蜜和香草的芬芳,渐渐轻盈地绕着我们舞蹈。口酒香浓郁,清纯的果味伴了微微的辣,沁人心脾。细细品味那醇厚独特的柔和圆润,寻觅一份都市喧嚣背后的清静,我慢慢沉浸其。

闪烁的大屏幕上,艾丽卡熟练地在浴缸里自残,神情自若地在成人音像店租带……一切在年轻学生到来后完全被打破,她像所有陷入恋爱的人一样变得张皇失措,进退失据……残忍的示爱让人触目惊心,绝望的气息由此弥漫……

“我不想看了。”仿佛被感染了些许压抑,我闭上眼睛,忽而头晕晕的,有点累。

李哲随手关了机子。很快,jaie轻柔空灵的嗓音、delius的福音式唱腔、ty纯净的男高音和alfred充满共鸣的低音在空气动人地慢慢流淌,汇成all4oe无懈可击的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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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第九章iswear;bythem…

我嘿嘿笑着起身,“iswear,真好听。”不知怎么,有双手托了我,我看到李哲近在方寸间的眼睛,有人在说:“居然喝醉了?”

我胡乱地摆摆手,“喂……我没醉……”

“好好,你没醉。”磁性的男音哄骗着我。

迷迷糊糊,我像平时一样,抱了心爱的大泰迪熊歪倒在床上。奇怪,我的泰迪熊今天怎么特别不老实?还胆敢乱动!

我用力挥舞着拳头,比画了几下,嘟囔着:“笨熊,不准乱动,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到床下去!”果然,威吓成功,泰迪熊慢慢老实起来,乖乖地任我抱了睡。

清晨醒来,那首深情的《iswear》尚在耳畔反复咏唱,萦绕不去。我躺在客厅鲜丽的土耳其地毯上,仰望银色的金属吊灯,半天没回过神来。不曾回到自己的床上,不曾拥抱泰迪熊,有的只是柔软的沙发和李哲。

酒精轻易战胜了道德,也战胜了爱情。oeightstad,生活是如此真实而荒唐。

泡在浴缸里,把自己深深埋入热腾腾的水汽,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点眩晕。

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随之是李哲清润的嗓音,“洗好了吗?你进去快一个小时了。”

“哦……就好了。”晃晃脑袋,我迅速起来擦身穿衣。照照镜子,整理好头发和睡衣,确定不会再引人遐想,我打开门。不管怎样,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该面对的就面对吧。

李哲不着痕迹地扫视了我一圈,拉我坐到沙发上,只笑,也不说话。触到他暖暖的手,我的肌肤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热。

清咳一声,我盯着李哲的衣领,“那个……昨晚是个意外,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在今晨睡醒前,我从没想过会和李哲发生这种事,我是实话实说。

“意外?”李哲简单重复着,语气平淡如风。

我望着他身后的图腾壁画,故作随意地笑,“是啊,没想到酒喝多了,真是会乱性的。”

“昨晚是你主动的呢,小薇。”李哲蓦地靠过来,温柔地在我鬓边低低说着。

记忆深处残余的激情片段,不合时宜地窜到脑海里,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必定已经脸红了。我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辩解,“总之,总之我不记得了,我们就当是做了个梦好了。”

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李哲目光灼灼地盯牢我,“小薇,不是梦,梦不会这么甜蜜。”

我下意识往沙发背那边让了让,可不论怎么退避,李哲的呼吸和心跳声还是一点点靠近前来,仿佛试图侵扰我的正常思维。

“让我们证明一下,昨夜不是意外也不是梦。”李哲悄然在我颈项处吹了口气,痒痒酥酥的,我的身体奇异地放松下来。

当唇舌开始共舞,当李哲清爽的气息慢慢包围我,轻快的愉悦直达全身,我迷蒙间仿佛飘浮在云端。我很清楚,我是喜欢他的,但绝对不是那种牵肠挂肚、柔情蜜意的爱。只是事实和我素日秉持的灵欲合一理念背道而驰。因为事实是,我的身体没有排斥李哲的一再亲近。

窗外,不知哪个年轻男人搞笑地大喊了一声,“安红,我爱你!安红,我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欲望本没有错,欲望有时候也叫做追求——我们总是喜欢美其名曰。所以对异性产生欲望时就有了很多借口,譬如说——因为我爱你,或者我需要你。

我倏地如梦初醒,用力推开李哲。意外就是意外,我不需要再证明什么。

“小薇……”李哲稍稍离开我的唇。

我直视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睛,干脆地说老实话:“对不起,我累了。我不想做简单的sex游戏,暂时也没打算和任何人谈情说爱。”长达十年的爱情童话,终以破碎而告终,也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热情。而今,我的感情神经只想休息。

李哲宽容地抱了抱我,又用力啄了一下我的脸颊,“我明白,我不会勉强你。”

“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时间不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最不伤人的。我在一个正确的时间,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得到是痛彻心扉。我不想在一个错误的时间,让一个正确的人独自付出,最终换来无尽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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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眨眨眼,忽而绽放了一个孩子般任性的笑容,“谁说时间不对?我说对就对。”又像只小狗般腻在我身旁,“小薇薇,你要为昨晚的事负责!”

我懊恼地抚了抚额。天,遇到李哲这样随时变身为无赖的,我要怎么说他才明白。

“那……李哲,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追溯和李哲的相遇相识,仿佛从最初见面,没经过什么交流,他就自顾自地声称“情不自禁、情有独钟”云云。

李哲狡黠地反问:“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实在是太没诚意的答案了!我拧起眉,瞪了他一眼。

“好,我乖乖招供,我对小薇薇是一见钟情,所以才穷追不舍的。”李哲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似乎记起什么温馨往事,唇角漾着满满的笑意。

一见钟情?我满心疑惑。我明明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喝醉了,他送我回去,我们从头到尾就没说几句话,这也叫一见钟情?

“你会对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感兴趣?”我犹犹豫豫地开口。

李哲笑而不语,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垂下,无声无息地遮蔽了那漂亮的眼睛。他转身倒了杯水,大大地喝了一口,慢慢说着:“从一开始,你眼里除了他,根本就什么人都看不见。”

我被他弄糊涂了,“你的意思是?”我把自小到大熟悉不熟悉的同学、朋友、校友、同事搜肠刮肚地回想了一遍,实在不记得自己曾见过李哲。

“还好,现在你眼里再没有别人了。”李哲仿佛在感慨,又仿佛在开玩笑。

指尖轻柔地掠过我的脸庞,他似乎在描绘心的完美图画,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以后也只会有我,再不会有别人。”

自信的笑容,百分百肯定的语气,李哲明亮的眼睛在晨光下闪烁着如春日阳光般和煦的光芒,璀璨流泻一室。

我没来由地想到维东,刻意压下心头的不适,斜了李哲一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我们的关系和昨晚之前是一样的,一切顺其自然,你同意吗?”

“可以。”李哲笑意盎然,仿佛我们的结局早已注定,无可更改。

既然是意外,自然要及时做些善后事宜。我换了衣服,拎包即刻准备出去。临出门,李哲叫住我,“小区正门右拐两百米,有药房。”

狠狠瞪了他,他一脸张扬的暧昧,我飞一般落荒而逃。

我出药房时,老妈的追魂all来了,“小薇啊,赶快到医院来。维东今早从他家楼梯上摔下来,现在在ch医院的急诊室。”听老妈惊骇的口气,维东似乎跌得不轻,不会是骨折还是脑震荡什么的吧。

一时间心怦怦乱跳,我犹豫了一下,努力定了定神,硬下心来,“妈,你和哥……去看看就好,我不去了。”还是觉得不去为好,免得维东误会我们之间还有转机。

老妈怒了,“他八成是输血太多还没恢复过来,一时头晕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小薇,做人要讲良心!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的救命恩人!何况你们还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怕了老妈歇斯底里的咆哮,我急急打断她,“好了,好了,我马上过去行了吧。你先歇会儿,别高血压又犯了。”

拦了出租,我飞地快去了ch医院。事实证明,老妈惯于夸大其词,维东不过是额头和手臂、膝盖上擦伤了几处,流了些血,没什么大碍。

我慌慌忙忙赶到时,护士正在给维东清洗伤口、上药。维东看到我似乎很高兴:“小丫头,等我这边弄好,我们一起上去看你爸爸。”

“嗯。”看他精神奕奕,我安心了许多。

维东笑吟吟地看着我,问了我许多近日生活的情况。我偏过头随便答了,不想接触他深邃的眼神,徒然引起不必要的回忆。

手机突然响起,维东接了。也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仿佛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在他旁边有些闷得难受,我径自走开。经过走廊,看到一幅幅心脏科专家门诊的简介图里,赫然有李哲的名字。

第二部分第九章iswear;bythem…

跳过一堆职称头衔之类的,我只管看后面的字:

“2005年6月,1岁患者小杰被诊断出同时患有心脏室间隔缺损、主动脉瓣关闭不全、右室流出道狭窄、动脉导管未闭、降主动脉局限性缩窄等5个病变在内的罕见复杂型先天性心脏病,随时有生命危险。”

“本院心脏科副主任医师李哲,在翻阅大量国内外献,多次组织专家讨论后,于同年7月一次性实施了六个高难度心脏手术,获得国内外专家学者的一致赞评。”

又有:“本年月,70岁的霍先生辗转多家医院均被告知不能进行手术治疗,进入本院。经查其右冠状动脉全部闭塞,冠状动脉左主干80%闭塞,左前降支100%闭塞,无法做内科介入治疗,且患有巨大左室室壁瘤,心功能极差。”

“李哲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对其进行手术治疗。于本年5月,在一次心脏手术进行支冠状动脉搭桥,并同期切除直径达8厘米的巨大左室室壁瘤,这是本院目前在我国冠心病治疗领域的又一个高难度创新。”……

不知怎的,我看着就忍不住想笑。我看到的李哲,真的很难和这些规矩的赞语联系在一起。

ayway,无赖李哲在某些时候,出色地担当了天使的角色,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也许,我该重新认识李哲——有着两面人生的李哲。

到病房时,见爸爸还在熟睡,我随手把包放在床头柜上,拿了茶杯到盥洗室里清洗。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洗好茶杯返身时,居然看到维东在翻看我的包。

“你干什么?”我冲过去时,已迟了。

维东攥紧“毓婷”,冷冷地走到我面前,“你和他一起就那么high?连安全措施都来不及做,还需要事后补救?!”

“维东,我和你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事。”我陈述了事实。

“iswear?bytheadthestarsithesky?”维东大力捉住我的双腕,强硬地把我压在墙上,“一首歌就骗得你心甘情愿,小薇,你几时变得这么笨!”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维东,他根本没理由对昨晚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维东狠狠地吻下来,一下咬破了我的唇。舌尖,有些许咸咸的血腥味,我猛地醒悟,“你找私家侦探跟踪我?”

“是啊,要是没有私家侦探,我怎么知道——”维东冰锥般的目光,似乎要将我钉在十字架上严加审判,“我天真的小丫头,会和‘心脏科的李医生’暗通款曲,恋情火热!”

我奋力提膝,撞向维东毫无承受打击能力的要害部位。维东猝不及防,只能放开我后退了两步。当初再三要我去学女子防身术的是维东,没想到我学会了,用来抗拒的第一个男人也是维东。人生何其讽刺!

维东仿佛恢复了几分理智,靠着墙淡淡说:“我只希望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样毫无心计、不求回报地对你好。我们是暂时分开了,你也该冷静下来考虑清楚,谁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我没打算找谁托付终身。”我拿纸巾用力擦去唇间维东的痕迹。

我仰脸倔强地瞥着维东,认真地补充,“不过我知道,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喜欢他。”是的,李哲一直对我很好,可惜我还没有爱上他,世事就是这么不公平。

“你喜欢他?”维东像从前一样,笑颜灿烂如旭日东升,却刺得我眼痛。

“小丫头,那就让我帮你看看,他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他到底配不配得到你的喜欢!”维东说得云淡风轻,转身离去,回头看我的一眼却令人胆战心惊。

夜色般的双眸,仿佛藏了些许寒冷在黑瞳深处,阴郁得彻底。笑意和黑暗,愤怒和悲伤,我不知它们怎能同时出现在他脸上,却又如此和谐。

第二部分第十章爱情是一场浩劫(1)

从今以后,再没有价值千金的妙手,再没有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他博得无数赞誉的医生生涯也将不得不告终!

那天离开医院后,我有点惴惴不安。最终,我还是直接回了学校,只在电话里告诉李哲临时有事,改天再去他那边收拾东西。

周二上完课,正碰到沈怡然。她一把拉住我,渐渐把话题扯到李哲身上,大约是想把媒婆做到底——

“李哲这人很不错的,在医院里技术好得没话说,很多疑难复杂的大手术都是他主刀的。苏三他们开玩笑叫他‘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说他手术成功率高达997%,你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

小李飞刀——姓李的擅用手术刀的男子?用在李哲身上,的确很贴切。我莫名想起流云,他也曾是“小李飞刀”,只是因为我的几句戏言,才变成了“刀如流云”。

“他平时话不多,忙着工作,一直也没交女朋友。虽然他大多数时候不太笑、很严肃的样子,被好多人误会他冷漠,其实他很有爱心,那些患先天性心脏病的小朋友都喜欢跟他玩的。”

我正在喝水,听了这话,只能把一口水不上不下地憋在嘴里,强忍了没笑喷出来。李哲话不多?还不太笑、很严肃?如果不是确定沈怡然说的是李哲,我一定会以为她介绍的是某个古板无趣的家伙呢。

“你有没有注意过他的手,很漂亮吧。据说上次有个哈佛医学教授来访,特别称赞他的手,说是十指修长、灵活、柔韧而有弹性,可以和钢琴家媲美呢。前一阵子有本医学杂志采访他,最后就是以‘价值千金的手’做标题来写他的。”沈怡然事无巨细地一一说来。

手吗?细想起来,李哲的手确实与众不同。至少,在某些模糊的记忆里,他温柔游弋的手,曾用意想不到的速度和力度让人飘飘欲仙。

那一刻,脸上腾地发烫,不想沈怡然发现我的异样,我匆匆找了借口溜走。我想,李哲是个优秀的男人,只可惜,我与他相见恨晚。

后来午在网上,我遇到流云。聊了几句后,不知怎的,我就想起“小李飞刀”这个在网络上几乎被用滥的名字。

在相差不多的时间里,同时遭遇两个“小李飞刀”的几率到底有多大?既然李哲在我面前是一个样,在医院里又是另一番面貌,那么,这个善解人意的流云,会不会是他表现的另一面?会不会是他介入我生活的另一种方式?李哲的评论性字很有特色,这和流云何其相似?

探索欲,是一种很让人着恼的东西。一旦产生,它就不可遏制地催促我去发掘真相。

我想了想,试探着打下:“你玩不玩电子游戏?”听说在美国,外科医生会通过玩电子游戏的方式来锻炼自己手指的灵活度。

“玩的,怎么?”流云很快应了。

“都玩些什么?有没有好的给我推荐推荐。”我曾看李哲玩过模拟飞行游戏《cbatflightsiulatr》。

那个变态的游戏几乎把pc键盘上的105个键全用上了,光是看屏幕上花花绿绿的仪表就让我晕了半个小时。玩的人需要根据形势,在百分之几秒的时间内去选择正确的键并且按下去,稍有差池就是机毁人亡,偏偏李哲能玩得轻松自如。

流云顿了一下:“我只是随便玩玩,而且我玩的,女孩子一定没兴趣。”

他跟我打太极呀。我锲而不舍:“你说来听听。”

流云却转移了话题:“卿卿,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有什么开心的事,说来分享一下?”

“没什么开心的事。”我斟酌了一下,故意打下,“前几天我和一个朋友意外地发生了超出友谊的关系。虽然对方人很好,可我还是很烦。”

“既然结束了过去,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流云的回复飞快闪出,显然是不假思索。

我发了个闷闷不乐的g卡通图片:“谈爱太累,而且我对爱情越来越没信心,不想也不敢再对任何人付出感情。”为了尽量测试出流云的真实反应,我又添上一句,“上次碰到ex,我发现他对我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

第二部分第十章爱情是一场浩劫(2)

流云那头停了片刻,总算有字冒出来:“卿卿,时间会改变一切,你的快乐和幸福应该在未来,而不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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