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馆忽然就热闹起来,并且立刻热闹到了一个高峰。高峰落下,众人自以为可以喘一口气了,哪知第二波客人滔滔袭来,瞬间又是把陆家仆人冲了个人仰马翻。到了这个时候,金小丰都有些手忙脚乱了,俞振鹏负责收纳礼金,派人一箱一箱的从楼后小门向内运送钞票,助手站在一旁捧着写好的礼帐,片刻过后便是高高一摞。陆雪征憋着一泡尿,始终找不到机会去撒,走投无路的坐在客厅内,向东有人磕头,向西又有人磕头,耳边嗡嗡作响,乱糟糟的全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丁朋五上蹿下跳,东吆西喝,倒是精力充沛。金小丰抽空一把揪住了他:“怎么搞的?不是只让你通知身边手下吗?你这——”
丁朋五一头大汗,振振有词:“金哥,我可没有乱传消息,但我也没法子去堵旁人的嘴。干爹是谁?大老板做寿,不让他们来,他们偷着也得来啊!”
“那这——”
丁朋五挣脱开来,做出预测:“我这就带人到街口拦一拦。看着吧,中午这一场,少说得进一千号人情。”
金小丰心乱如麻,光头快要爆炸,当即抢在了他头里,且说且逃:“我去吧,你留下来主事!”
下午三点多钟,午饭终于开席。
陆雪征站在抽水马桶前,几乎快要尿出长江。提起裤子闭了闭眼,他扶着墙走出去吃那迟来的午饭。
午饭吃到一半,仆人进门通报,却是又有贵客携重礼来访。陆雪征这时抬腕看清表上时间,发现按照计划,现在的确是到了接待外人的时间了!
他打了个哈欠,放下碗筷要去待客。而金小丰也随之起了身,开车去起士林取那定制下的三层大蛋糕。
晚宴盛大,因为来宾都高贵斯文,所以倒是不像中午那样乱套。可饶是如此,陆雪征还是累了个魂飞魄散,梦游一样熬到了席终人散。
这一天他收获了无数的恭维与祝福,宾客除了他的门徒和好友之外,也出现了政府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想自己活了三十九年,今天终于是上了台面——只是太疲惫,要是没有中午那一场,也许还能好些。
这场四十整寿让他又得意又痛苦,他认为这种事情乃是驴粪蛋子面上光,无非是要让别人看个威风热闹。所以,他自己盘算着,下次生日,就等着庆祝五十大寿吧!十年一次,也就很可以了!
金小丰今天偷了几次懒,到了晚上,倒是还有体力。待到人都离去了,他上楼回房,就见陆雪征仰卧在床,竟是已经和衣而睡,两条腿拖在地上,连皮鞋都没有脱。
金小丰在床前停住脚步,在隐隐约约的酒气中望向陆雪征。
陆雪征在晚宴上喝了一点酒,不多,正好可以让他微醺入睡,也许半夜还会因此尿上一床。想起众人今日对干爹的评价,金小丰忍不住笑了——干爹从骨子里向外透着精气神,身心都是年轻的,所以人家不说他是寿星佬,只说他像新郎官。
弯腰掀起长袍下摆,金小丰心中骚动,想要享用这位名不副实的新郎官。
金小丰故意没有脱光陆雪征的衣裳,只把长裤退到大腿,露出对方的结实屁股。俯身压下去亲吻揉搓了一番,他轻车熟路的进入了正题。气氛与形式都像是偷欢——他偷了个没有主的新郎官。
缠绵而凶猛的发泄了第一次,他抽身而出宽衣解带,关闭电灯,又点燃了一根红烛。
这回,才是洞房花烛夜了。
良久过后,陆雪征在一阵过电般的战栗中清醒过来。扭头看了看桌上那根将要熄灭的红色烛头,他在摇曳光影中闭上眼睛,又抬起双腿,环在了金小丰的腰上。
“慢一点……”他耳语般的发出了声音,抬起双手握住了金小丰的肩膀,低声做出指挥教导:“……对,就是这样,这样舒服。”
陆雪征混乱而盛大的度过了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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