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家门,她就把手里的负重往地上一仍,毫无淑女形象的一屁股坐在门墩上。可是下一秒后,她又如同被门墩上暗藏的针扎了一样,‘蹭’的跳了起来。
“师兄好。”叶贝贝对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江越宁尴尬的笑笑。
其实她以往是不怕在江越宁面前丢脸的,第一次见面就丢过人了,再丢一次又如何!但是现在不同了,江越宁已经是自己的半个小叔子了,怎么也要保持些嫂子应有的尊严吧!
江越宁在看见叶贝贝时,眼神明显的定了好一会儿,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叶贝贝穿裙子高跟鞋。线条简洁,颜色明快的裙子将少女的曲线细致地勾勒出来,高跟鞋让她整个人都娉婷挺拔起来,一切都是淡雅的,并没刻意装饰,却让叶贝贝整个人焕发出夺目的鲜艳,如同被擦亮的银器,闪闪发光。
他站起身,走到饮水机边到了杯水,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仿佛发现块稀世珍宝,高兴的情绪一点没藏,望着叶贝贝的双眼睛幽幽的亮着,“小师妹,你今天真漂亮!”
叶贝贝也向江越宁甜美大方的一笑,“怎么,我就今天漂亮,以往都不漂亮吗?”
江越宁走到叶贝贝身边,将手里的水杯递给她,脸上的微笑更深了些,“以往也漂亮,只是韵味不同!”
“什么韵味啊,你们这些学的人,说话总是酸溜溜的!”叶贝贝接过江越宁手的水,一饮而进,放下水杯时才意识到,江越宁怎么知道自己渴了。
“小师妹,难得看你穿裙子,不如,咱们今天出去吃饭吧!”从容优雅的江越宁,在对自己心爱的女孩发出邀请时,也会心慌气短。
“师兄,你就饶了我吧!”叶贝贝指指脚上折磨人的高跟鞋,“我已经跟它奋战了一下午了,现在彻底认输,决定卸甲归床了!”
“好,那就明天。”江越宁靠近她,微低了头,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叶贝贝被他突来的接近弄的心头一颤,“好,明天有时间咱们就一起去吃饭。”她低头慌慌的捡起地上的东西,跑回自己的屋去了。
在江越宁打定注意,决定全力以赴追求叶贝贝时,却发现想要抓到她的人影都难。就连跟叶贝贝形影不离的高群芳,都不知道叶贝贝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在忙些什么。
叶贝贝现在的时间比高考前还紧张,她把自己所有的课余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她报了个礼仪学习班,交际舞学习班,厨艺班,插画班,美容化妆班。每天一下课就往外跑,将自己的马力开到最大,不断的向前努力学习。
她每天回来都已经是晚上十多点钟,工作繁忙的父母还以为她跟往常一样,呆在学校的图书馆里,也没过多询问。
叶贝贝开始学着很有女性气质的小声小气的说话,学着总是含胸抬头,对着镜子练微笑的尺度,在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把厨房当成训练场……
她在利用一切时间武装自己,竭力的弥补她和江越舟之间的差距,希望自己可以顺利通过两个月的实习期,转正成为江越舟合理合法的妻子。她精神愉悦得为自己储备着能量和实力,仿佛人生就此进去另外一番天地了。
叶贝贝在江越舟第二次约会自己的时候,穿的就是高群芳为她挑选的那条白色雪纺天蓝色花苞裙,她站在路边等江越舟时的心一直是惴惴的,想起那天晚上突然的吻,就觉得面红心热。
第二十六章敷衍潦草的爱
在江越舟开车过来时,远远的就看见了穿着小洋装站在路边的叶贝贝。这条裙子让她看起来端正了不少,又不失甜美。即散发着少女所独有的清纯甜润,又隐隐混合著一丝女人勾人的性感迷离,在临风而立的微微起伏的呼吸,都好像莫名诱惑著男人的神经。
看着这样的叶贝贝,让江越舟立刻想起上次的那个吻,他微微皱眉,上次的那个吻感觉很好,但是他还是有些许的懊恼,懊恼的是自己。
江越舟是个二十八岁正常的男人,需要解决定期的生理需要时,身边的行政秘书张扬自会替他安排妥当,对方要貌美,要年轻,要干净。江越舟在这些事情上完全不需要费心,甚至对她们连话都不用多说,去了直奔主题,事后自然有人对她们用更实际的东西作了断。
他在男女之事上一向都是很自律的,而且自控能力超强。无论面对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善解人意,江越舟都很少跟人深吻,每次亲热都是点到为止,因为接吻是需要感情的。
可是在面对初次见面的叶贝贝时,看着她那不自觉的紧张和慌乱,带出一丝初谙情事的妩媚和羞涩,他的情绪失控了,也许是酒精上头,他竟然到了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地步。即使对方是自己既定的妻子,他对这样的失控也是有些懊恼的。
叶贝贝见江越舟走下车,一向深邃冷沉的眼神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礼貌地为她打开车门。
江越舟知道,这样打扮的叶贝贝领出去,或许就没有人再会用拐带未成年少女的目光看着自己。可是因为心的那份懊恼,他依然领叶贝贝去的是上次的那家私房菜馆。
他们的恋爱就这样谈起来了,江越舟每隔三四天的时间约会叶贝贝一次,既不过份亲络,也不刻意冷淡,约会的时间不长不短。
每次出去江越舟都是先带叶贝贝去那家私房菜馆吃顿饭,然后会开车带她出去转一圈,再然后就把她送回家。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大多数是沉默的。江越舟不是多话的人,即使偶尔说话,也总带着点清冷的气息,神情沉稳。
叶贝贝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也不敢随便的多说什么
叶贝贝每次跟江越舟约会回来后,她都会立刻盼望着下次跟他见面的时候,总是回想着跟他在一起的情景,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不经意说的一句话,她都要细细地回味很久。
她年轻的未经沧桑的心时刻都在期待些什么,偶尔也会觉得暗暗的酸楚。
她没谈过恋爱,没体会过爱情的滋味,但是她看见过别人谈恋爱的样子,大学校园就是滋生爱情的摇篮。即使江越舟明确的表示不爱她,她也会忍不住把自己的恋情拿出来与身边的感情相比较,哪怕这个经验来得轻浅。
叶贝贝原本以为有了那天的谈话和那个吻后,江越舟即使不进入爱人的角色,也会进入标准男友的角色。但是江越舟对于他们的约会,全有点不当回事的轻描淡写,再没有第一天的详谈,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对着她笑都只是嘴角随便一勾,颇为敷衍潦草。
虽然,叶贝贝感觉出自己的恋爱进程,多是她一个人在这里一头热。但是江越舟只要给她打个电话,她便会兴奋一整天。如果能和江越舟约会一次,她会在几天内都是飘飘然充满眩晕的。
她喜欢跟江越舟在一起,看着他一举一动的漫不经心,看着他说话时流露出让人心折的风采。即使他对她不热络,但是只要呆在他身边,就可以感觉到一种自信而且让人安心的力量。
她享受着跟江越舟在一起时,一点一滴进展的那种期盼与快乐,那是个她对自己的感情幻想出的不可救药的甜蜜。
也许江越舟也感觉出他们这样交往的不痛不痒,终于在一个周末,良心发现的带上叶贝贝去爬山。叶贝贝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穿上她的休闲鞋和运动服。
这天叶贝贝穿了一套上粉下白的运动服,将头发梳成马尾,戴了一顶白色的帽子,更添了些青春活力。
因为登山需要带些零用的东西和吃的,江越舟开的是房车。他们去的是离市区不太远的西山,这里不是风景名胜区,来这里爬山的人也不多。
江越舟穿着一条黑色的登山裤,上面是件白色的恤,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映着背后的山,看着更是说不出的硬朗沉稳。
这个季节虽然天气炎热,还好山风阵阵,又有树荫遮挡,行走起来也不算太吃力。
叶贝贝踏上西山的最初还是兴致高昂,终于可以跟江越舟来次比较远的旅程和长一点时间的接触。她偷偷看着轻松沉稳走在身边的江越舟,心里美滋滋的,这个男人真是优秀的没话说,连爬山的姿势都这么专业得很漂亮。
他们在一起时的气氛大多数还是沉默的,叶贝贝是本身就不习惯和江越舟说话,而江越舟从来都是高深莫测的,沉默少言。
这小山虽然及不上天下名山大川来得高奇雄伟,爬起来却越来越高。
叶贝贝身体素质在女孩子也算好的,但是跟长年有职业健身教练陪着锻炼的江越舟来比,还是天差地别。
跟着身边健步如的江越舟,她的额头渐渐起了薄薄一层汗。只爬到一半路程时,她已经累得发慌,脚底都虚了。又不敢跟江越舟说自己想休息,只好咬牙努力跟上他,希望自己尽量别落得太远就好。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佛保佑,江越舟终于善解人意的说了句:“喝口水,歇会吧!”
叶贝贝听了他这句话,很不淑女的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江越舟看着叶贝贝红扑扑的一张脸,忽忽带喘的样子,知道她是累坏了,拿出一瓶水拧开盖,递给她,冷静的说道:“你的体质不太好,平时要多加锻炼。”
第二十七章暴雨成全的情
身体疲惫又热又渴的叶贝贝是真的有些恼了,赌气的说:“锻炼的那么好干吗,我又不想当金刚!”
江越舟第一次听见叶贝贝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低头诧异的看她,可被她红艳的双颊一衬,那又气恼又是嘟嘴的模样,倒像是在娇嗔一般。他只觉的心头一荡,急忙把脸转到一边。
这里树木数量不多,可以将青葱翠绿的山石凸现出来,看着眼里,别有一番意境。
一阵微凉的大风吹过来,头上的树叶都被吹落几片,江越舟疑惑的向远处看去,见有几块乌云已经从远处蔓延过来,沉甸甸地压在远处的山头,只怕一场大雨就要到来。他微微皱眉,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天气晴朗,现在看来只有抓紧时间下山。
“恐怕要下雨了,我们得赶快下山。”
叶贝贝听了他的话也抬头看看天,果然有一大片乌云慢慢地朝他们的方向飘了过来,江越舟本能的抓起叶贝贝的手,就往山下急跑。
这还是江越舟第一次拉叶贝贝的手,叶贝贝感觉他的掌心带着点薄茧,温度并不高,却干燥稳定,牢牢将她的手握着,她面对眼前马上将至的疾风骤雨也不怕了,脸上竟然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身边的风越刮越凛冽,乌云越压越紧,不多会雨滴终于落了下来,先是啪嗒啪嗒几滴,接着雨点倾泄而下。
这里是半山腰,没有任何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路边的树木稀疏的枝叶也不能遮挡什么,事到如今,两人唯一的选择就是硬着头皮往山下跑。
雨下的又大又急,人好像站在瀑布里,头上肩上,哗哗的向下流水,没过几分钟,两人里里外外湿了个透。
叶贝贝在江越舟拉着她手的心神激荡下,确实坚持着跑出了很远,可是后来慢慢就不行了,被雨水浇打的身体都有些发麻,眼睛都睁不开了。
后来的半段路,几乎是江越舟半拖着她跑下山的,幸好江越舟开的是辆房车,到了车跟前,他拽着她的胳膊,开门就把叶贝贝塞了进去。
两人即使上了车,依然狼狈不堪,从各自身上流下的雨水马上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汇聚成河。
江越舟随手调高了车上的空调,回头四处寻找,可是平日里他只是作为交通工具的房车里面,只准备了几条备用的毛巾。
他随手把毛巾递给叶贝贝两条,自己也信手拿起一条擦拭着头脸,但是毛巾太小,跟湿透的全身比起来,起到的作用太有限。
空调开的很大,但是因为身上穿着湿透的衣服,还是有些冷。两个人虽然都有些冷,但是没有可供换下来的衣物,就只有这样硬挺着。
江越舟打开酒柜到了两杯酒,递给叶贝贝一杯,“来,喝点酒儿,暖和一下。雨下的的太大,我们要等雨势小些才能开车下山。”
叶贝贝此时已经冻得隐隐在发抖了,她接过酒杯,无意识的一饮而进。“咳咳,咳咳……”这酒怎么这么辣,看着都是红色的,但是跟上次江越舟给她喝的是全然不同的两个味道。
江越舟见她这个样子微微皱眉,坐到她身边,伸手替她拍着背,“你怎么一口全喝了!”
“我以为,咳咳,跟上次的一样!咳咳!”叶贝贝原本被冻的发白的脸,因为剧烈咳嗽,满面红潮。
江越舟低头随便看了她一眼,随即眼睛就不受控制的向滑下去,她粉色的紧身登山装已经被雨水湿透了,显现出里面胸衣的形状,也许是因为天热的原因,她里面只穿着单薄的胸衣。现在那单薄的纯棉胸衣被湿透后,将两粒小小的挺立都突显出来。
他只觉的轰的一声,周身像燃起一片大火,哑声说道:“上次那是laor,果子酒,这次是朗姆酒,烈着呢!”他车里酒柜都是这种烈性酒。
“我哪里知道!”叶贝贝仰着头看他,红滟滟的嘴唇一张一合,长而浓密的睫毛眨动着,漾着一团雾气,分外魅惑人心。
江越舟的眼光发直,意识更加昏沉,那股燥热由胸口漫延至全身,胸像爆炸了一般,身体里的渴望,排山倒海般泛滥成灾。
他几乎是粗暴地将叶贝贝抱在怀了,毫不犹豫的捧起了她的脸,她的肌肤是那样娇嫩,那样柔细、光滑的引起他一阵强烈的冲动,手下使劲狠狠的抓了一把,让她整个人和自己贴的更紧。
男性的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叶贝贝有一瞬的晕眩,江越舟的唇已经落了下来,密闭的空间里,一触即发的激情,仿佛随时都会燎成一片火焰。
江越舟此时是充满野性的,火热的嘴唇一路往下滑,热情而放肆地啃咬着她。他的吻是急切的,不温柔的,只顾向她索取。
叶贝贝被动着承受着,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完全任他摆弄着自己。他使劲把衣服从她的肩上分剥而下,上衣从领子间被整个扯开,微凉的手指触到她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滚烫的肌肤,刺激得她起了战栗。
他的手和吻一路而下,火热的嘴唇循着手指爱抚过每个地方。她的心狂跳着,呼吸急促,好像陷在一场混乱的梦魇。
当江越舟将她推倒在房车的长沙发上时,她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真皮沙发冰凉的触感,刺激得她有瞬间的清明。她几乎疑惑地看着头顶上车棚,刚想要做点什么,江越舟的身体随即覆盖住了她,一个接一个的吻,狂野灼热地落在她身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肌肉,韧性有力,她能感觉到他的亢奋,强悍地抵住她柔软的身体。
当她感觉一股巨大的痛楚向她的身躯席卷而来,再也无法忍受的猛烈挣扎。对于一个激情的盛年男人来说,这种欲拒还迎无异于火上浇油,她的反应越激烈,江越舟的动作越大,就这么恣意的不遗余力的辗转反侧……
叶贝贝尖叫着哭喊着,在一片含混不清的噪音里彻底迷失了自己!
第二十八章恐怖的第一次
车窗外暴风骤雨早就停了,艳阳高照的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像刚才老天那场恶作剧的大雨,只是为了成全车里面衣不蔽体的两人的好事。
房车的沙发虽然也算宽大,但是躺着两个人还是太挤,江越舟搂着叶贝贝,几乎是半压着她,与她纠缠在一起。
见识过叶贝贝的白嫩肌肤后,江越舟算明白什么叫吹弹可破,这个小丫头的皮肤像凝透了的羊脂,白嫩滑腴,柔若无骨,肌肤泛出茉莉花皂的淡雅馨香。只要自己稍微粗鲁些,便会留下印记,此时这身雪肌玉肤上早已经青青红红的狼藉一片。
江越舟虽然不能说上阅人无数,但是女人还是经历过不少,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的味道会猝不及防的好,让他完全的失去理智,更失去了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让他在这荒郊野外的车内迅沉沦。
她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柔软娇媚,像初春里含苞待放的花蕊,虽然风韵未成,却灵动柔美,舒心透骨的紧紧的抓住他身体的每个感官,让他仿佛总是不够似的,只是想狂悍的掠夺,贪婪的撷取着她身体上给予他的欢愉。
她就连喘息低吟的嗓音都是软绵绵的,酥醉入心。在狂喜的巅峰时刻,她的一双带点儿迷蒙的水眸,更似要将人吸入湖底一般,让他有种魂魄几乎脱离**的感觉。那是纯粹的女性化的婉丽风情,绝不是任何女人凭借五官美貌或着罩杯大小可以及得上的。
他的手碰到了她柔软的胸部……顺势将她密密地圈在怀里。她真的好娇小,自己古铜色粗犷的手臂在她身前一衬,她更显得无比脆弱和女性化,他相信自己稍微用点力就能折了她的腰。
躺在江越舟臂弯里的叶贝贝浑身如同散了架,下身剧痛,第一次的经历对她来说并不愉快。感觉他的一只手在她胸前来回摩挲,环绕在她胸前的臂膀虽然不肌肉喷张,但她却知道它可以在瞬间爆发出的巨大力量。
她连头都不敢抬,红着脸不说话。感觉着江越舟的情热似火,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平时冷峻内敛、高深莫测的男人会如此激动到急切。
刚刚的餍足像是强心针一样,让江越越舟依然神采奕奕,空气弥漫着来自小丫头身上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他的精力是超乎寻常的强悍旺盛的,只是一会儿功夫,体力便恢复过来,激情再次卷土重来,他低头看看怀里软弱如春泥的叶贝贝,毫不怀疑,自己再来一次,一定会让她小死一回。
他原本的意图只是想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但没想到在这方面还有意外的收获。他可不能第一次,就因为自己的狂放将这小尤物吓跑。
江越舟坐起身,没敢再去看叶贝贝,原本想找颗烟点上,但是考虑到车内密闭狭小的空间,只是到了一杯酒,慢慢的轻啜。
初经人事的叶贝贝此时是极度需要安慰的,江越舟这样一言不发的起身转头,好像与她期许的有很大差距。她当然没指望像江越舟这样的男人,会因为一个意外的性突然表现得如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甜言蜜语,可是看着背对着自己而坐,冷静自恃的江越舟,心还是无限失落的。
一股涩意从胸口弥漫到鼻腔,她的眼睛甚至都起了雾气。每个女孩子对自己的第一次都是有幻想的,幻想都是美好的。可是叶贝贝的第一次却在尖锐的痛苦和明显的过河拆桥结束,这个初次给她留下了恐怖阴冷的回忆,以至于她在很多年里,对这种事情都是心存排斥,带着惧意的。
相对于施施然坐着喝酒的江越舟,躺在沙发上一丝不挂的叶贝贝是那么狼狈,叶贝贝心里划过一阵屈辱,她想迅找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捍卫那仅存的一点尊严。
她强撑着身体从沙发上坐起来,车厢的地板上一片狼藉,他们被雨淋透的衣服在刚才的纠缠已经散落一地。她从沙发上下来,蹲下身体想要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可是一动就有粘腻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滑落,她知道那是什么,脸羞辱不由腾的火烧了起来,眼泪又开始往上涌。
江越舟转头看向叶贝贝,她的身体如上好的白玉,通透明晰,侧面的形状美好青涩的如未开发的璞玉,她的滋味,她的甜蜜,让人回味也让人惦念。那么**噬骨——浑身都在酥软,野火呈蔓延之势,他倏地转过脸,甩了甩头,心烦意乱的说道:“空调已经开的够大了,你捡那些湿衣服干吗?耐心等一会,我已经安排人给咱们送衣服来。”
他刚刚打电话要人马上送衣服过来,叶贝贝自然是听见的。
但是此时她心已经委屈郁闷到极点,江越舟的冷言冷语彻底将二十岁小女孩心里的自尊委屈任性都激发出来了,即使再爱,她也是有底限的,此时如同跟他赌着气一样,捡起地上还湿着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可是,她刚把衣服拿到手里,就被一股力量抽了出去,紧接着感觉胳膊被紧紧握住。他猛一用力,把她拖进他的怀里,“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江越舟微锁眉头,声音平稳,这其实已经是他生气的先兆了,只是这些叶贝贝是后来才知道的,他越是生气,表面越不动声色。
“要你管?我就愿意穿湿衣服怎么了!”叶贝贝并不是伶牙俐齿的人,此时被江越舟逼急了,慌不择言。
江越舟随手把她甩到沙发上,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口灌进去,“你发什么疯?你在跟我耍小孩子脾气是不是?那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忘了!”
叶贝贝看着江越舟的一举一动,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他的眼睛深深的直视着她,带着些怒气,散发着极度的热力,带给她的感受,更多的是惊吓。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她的懦弱又不合时机的显现了,她喃喃道,“我,我不穿衣服,不习惯。”
第二十九章小孩子的儿戏
江越舟明显的听出叶贝贝这是在找借口,纵然他心思缜密,机智过人,但女人心,海底针,他一时半刻也猜不出能让眼前这个小女孩突然发飙的原因。他又喝下一口酒,儿戏,自己真的是太儿戏了,竟然跟这种出尔反尔的小孩子定下终身大事,真是荒唐。可是现在怎么办,这个丫头再小,再稚嫩,他都已经做过了!
江越舟忍住一口气,尽管失误了,但总不能开了封就退货吧,“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是怎么答应我的!”
叶贝贝抬头看了江越舟一眼,他沉着脸,更显的面部线条刚毅,身材高大,双腿修长,肩宽臂阔,如野生动物般漂亮的肌肉,处处都显示一种力量。他现在这样不着寸缕丝,也毫不影响他的气势,仿佛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从容和镇定的,无论做什么都天经地义的。
她低下头,不争气的声说:“记着。”
“重复一遍!”
“凡事都要高度的配合你,不能使性子,不能无理取闹,不能影响你的工作,不能做出影响家族名声和影响你声誉的事情,不能让你因为我制造的麻烦分散精力和时间……”
江越舟看见叶贝贝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莹亮亮的泪珠在眼眶里转了几转,很是楚楚可怜,在心轻叹一声,将她的手拉过来,细细把玩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好看,手背上五个小窝,纤细的手指若青葱,“我刚刚不让你穿湿衣服,是怕你生病。”
叶贝贝听着江越舟这算是解释的话语,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怕江越舟看见,急忙把头扭向另一侧,结果就看见狼藉的沙发上片片污迹,两块已经暗沉的血斑在黄色的皮子上看着很醒目,更加刺痛了她的眼睛。
江越舟看着这个样子的叶贝贝,后悔自己刚刚真不该好心放过她,想着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什么时,行政秘书张扬打来电话,他人就在车外面,已经及时的把他们的衣服送来了。
下山后,江越舟先带叶贝贝去洗了个澡,然后又去吃饭,最后送她回家。
以往他都是低调的将叶贝贝送到离b大两站地的地方,今天他把惹眼的房车大哧哧的停在b大校门口,叶贝贝本想跟他说别把车停在校门口,可是想着刚刚在山上惹他的不高兴,也没敢出声。
“准备一下,跟我回家一趟,见见家里人。你也要跟你家里打声招呼,哪天方便我过去拜会一下。然后,咱们就准备结婚。”江越舟冷静的有条理的说着。
叶贝贝没想到天雷勾地火般的来了这么一下,会起到这么大的实质性推动意义,她现在跟江越舟只交往了一个月而已。但是无论如何,她对于提前转正都是高兴的,满心欢喜的连连点头。
“好,那你回家吧!”江越舟打发她走人,如此简单,求婚完成。
叶贝贝心里只顾高兴了,也没在意这些。她趴着车窗,看周围暮色暗沉,似乎也没有多少认识人,立刻果断的打开车门,连再见都忘了说,迅的冲进校园里。
江越舟看着她的背影,脸上似笑非笑的,自己娶了这么个单纯的老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罢,管他好事坏事,就是她,结婚吧!
叶贝贝整个人美得轻飘飘的,仿佛未来的世界一片光明!她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为人温润,宽而有制,绝对不会在自己的婚姻上多加干涉的。而江越舟明显的一副大家长做派,他那么沉稳笃定的人,答应了要娶自己,间必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她打开家门迎面看见妈妈,她笑嘻嘻的就抱住冯秋鸿啃了一口:“妈,你今天真漂亮!”说完就蹦着往自己的屋里跑。
“这孩子!”冯秋鸿被弄得莫名其妙,有些疑惑的看着有些不正常的叶贝贝,跑跳到自己房门口的叶贝贝突然停下脚,转过身,“妈,我爸呢?”
“去上课了!”
“等他回来,我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们宣布!”
叶之初回来时已经半夜了,冯秋鸿想叶贝贝能有什么大事,也没叫她。
于是,他们的这次谈话就被安排在了第二天的晚饭后。
在叶贝贝告诉叶之初和冯秋鸿自己要跟江越舟结婚时,夫妻两个整个人都惊呆了,半天反应不过来。他们思想里原本的东床快婿是江越宁,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江越舟。
在再次确定叶贝贝不是说错话,也不是发烧犯糊涂时,冯秋鸿用眼睛看了叶之初一眼,夫妻俩立刻心有灵犀,神色就慎重得几乎是严肃:“你和江越舟结婚,我们不能同意。”
“为什么啊?”叶贝贝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妈妈,在她眼里,妈妈从来都是个很理智,很讲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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