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沫瞪大了一双眸子,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只能仰着头,不可思议地瞧他。
见她透红了双颊,白衍林笑意更深,幽深的眸低浮光流转,他伸出长指轻轻刮碰她的小鼻子,温热地触感让沈小沫在顷刻安静下来。
良久,她含羞抬头,“我……”
“傻丫头,快上去吧。”他的语气温柔至极,白衍林知道她的小心思,懂得包容。
沈小沫抿唇点头,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没入楼梯的拐角,浑然不觉身后的男人方才暗欲汹涌,意犹未尽。
白衍林唇角勾起,一抹悠漫的笑意漾在嘴边。沈小沫,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
她的心狂跳不止,进了家门都没能调整好紊乱的呼吸,她慌慌张张打开挂在门旁的包,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按下解锁键才发现,居然没电关机了……
鞋子也未换便跑回卧室翻充电器,终于打开,六条短信提示的未接轰炸机一般叮咚作响。还有一条来自白衍林的信息——
【抱歉,今天一直在开会,手机不允许带入会议室所以现在才看到,我这就赶过去。】
时间是五点二十六分。
沈小沫深深暖暖地笑,同时在心里责怪自己。
长指飞动,慌忙回道,【我才应该对不起,手机没电关机了,没有及时看到。】
想了想,又加上一条,【白衍林,今天真的谢谢你。】
门外响起林清咋咋呼呼得动静,“沫沫!这女婿不错昂,妈很满意!自己上点心昂!”
她无奈地撇嘴,“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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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漏得月光下,沈小沫轻轻闭上双眸,心中思绪翻涌,缘分是本书,翻得不经意会错过,读得太认真,又要流泪。
而那个惊心动魄的吻更让她辗转难眠,到底有没有勇气翻开这本书,是不是,动心了……
她在心里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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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秋日,空气微寒而清爽,阳光照射的地方,温暖依旧。
idg公司里,叶一桓勾着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嘲讽道,“下属纷纷传言公司里的黄金单身汉也就是咱们的首席执行官白衍林同志一定是陷入爱情了,语气、眼神、动作等等全数变温柔了。”
他将手里对令狐公司的风投估值报告递给白衍林,“林子,你这春思的晚点了吧。”
“可遇不可求,不在乎时间早晚。”白衍林说话的时候含着温润笑意,让叶一桓刮刮目相看,“我刚才没看错吧?你居然能笑成那样儿?”
白衍林瞬间敛起笑容,食指轻弹桌面,“你这刚来idg是不是觉得,很闲?北非那边的业务扩展要不你去?”
叶一桓极不自然地挑眉,“额,我觉得这份儿估值报告有问题,你看看先。”
“哎?”叶一桓不死心地伸手拔须,“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就勾的我们白少连性子都变了?”
“滚。”
“哎?还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啊,女人不能宠,一宠就完蛋,别和我似的……”叶一桓秉承着不作不会死的要领再次挑逗,最后被白衍林嗜杀一般的眸光逼的直接闭嘴。
“至于吗?一个女人而已……”叶一桓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待叶一桓出去,白衍林摸出手机,低头去看方才来的那条短信,【对不起,今天晚上没法和你一起吃饭了,多多她们之前约好今天要聚餐。】
他微微勾唇,随即长指飞动,【结束了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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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向来不是重色轻友的人,所以在接到白衍林的邀请时心虽然砰然一动但也还是拒绝了。
她乘坐充斥着各种味道的地铁在后巷下车,挂着耳机一路听歌走到她们的常聚地,【三楼猫先生】。
这是一家很别致的咖啡馆,也供应各式各样美味的晚餐,之所以叫三楼猫先生,是因为咖啡厅在三楼,厅里养着一只苏格兰折耳猫,从不会打扰客人,不定窝在哪个角落里眯着眼,惬意又安然。
大家都称它为猫先生。
小姑娘都喜欢毛茸茸的动物,所以在初中时汪妤蓉发现这个地方以后,三个人便常来此地聚会,久而久之,猫先生对她们也熟悉起来。
拐上三楼,沈小沫照例从包里拿出提前买好的猫食饼干,神色温柔地递给它,每每这个时候猫先生总会在她的臂弯里蹭一会儿才满足地离开。
“沫沫!”
沈小沫闻声抬头,一眼便看见了汪妤蓉,她忙站起来疾步走去,“你怎么回事?电话根本打不通,走也不说一声!”
“就是回趟老家,那边信号不好,瞎紧张什么呀。”
“那好歹也要说一声啊,你不知道我和多多有多着急。”沈小沫将包挂在靠背上,抬手要了一杯摩卡。
莫多多一把揽住汪妤蓉,“没事儿没事儿,回来了就好。”
“那个,”汪妤蓉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可能不办婚礼了,本来还想让你俩当伴娘的。”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神色各异。
“又是他们家的意思?”莫多多咬了牙,表情凛然,“这家人脑子进水吗?”
“也不是,是李正的意思,他家里也说现在比较流行旅行结婚什么的。”
“旅你妹!一辈子就一次,没个婚礼算怎么回事啊!呵呵呵,我估计你们旅行结婚连省都出不去!”多多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哼一声,“你这次是回李正的老家?”
汪妤蓉轻轻点头,话锋一转,“沫沫最近怎么样啊?和那个男的有什么进展没有?”
沈小沫正好也想要转移话题尽量不戳汪妤蓉的痛处,旋即一把捉住莫多多的袖口,“你跟我妈说的可够多的啊?”
“拜托,”莫多多猛地抽回手双手抱头,“你妈那功力你是了解的,我是怕我不告诉她她再找我妈去叨叨……那我就完了……”
汪妤蓉柳眉一挑,“矮油?这是见家长了?”
“嗷呜,是。”沈小沫往桌子上一趴,双颊染上绯红,昨天晚上深吻的画面自动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心下一悸,“算是吧。”
“什么叫做算是吧?”
“我发短信说,让他来帮我演戏,演我男朋友……”
“艾玛,沈沫沫你弱爆了!!”莫多多捧腹大笑,“还演戏呢!你确定你这不是为了勾引人家的借口?”
哪知沈小沫完全不上当,淡定道,“女孩子家家要矜持,勾引人家这种事儿不能干。”她勾起红唇,笑意狡黠,“看来是多多你常常这样干,所以才以为别人都是这样的吧,啊?”
“滚粗……”
三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调侃起来,汪妤蓉也慢慢放松心情,没有来时显得那样忧郁。
如清风流水,欢快的时光总是不知不觉从指缝中流逝。
当白衍林发来短信的时候,沈小沫才注意到时间。
“宝贝们,已经十点多了,咱们是不是要撤摊回家了……”
“好好好,走吧,你看看咱三个,爹不急妈不问的,我记得我25岁之前,天只要一黑我妈就得电话,和催命似的平均三分钟一个,我绝不夸张!你看看现在,哎……世态炎凉。”莫多多的语气悲凉,惹得沈小沫和汪妤蓉弯唇直笑。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下楼,走到门口便看见白衍林斜靠在车前,修长得身子在昏黄朦胧的路灯下拖出细长的影子。
确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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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有说有笑地下楼,走到门口便看见白衍林斜靠在车前,修长得身子在昏黄朦胧的路灯下拖出细长的影子。
莫多多凑到沈小沫的耳边轻声俏皮道,“矮油,这贴心的,是不是晚上有活动啊喂~”
“别闹,”沈小沫侧头剜了莫多多一眼,“没你想的那么丰富。”
汪妤蓉方欲笑闹,迈出一步定定地站在那儿,惊愕从眼中划过,不知道该前还是后。
沈小沫敏感地觉出汪妤蓉的不适,抬起头才注意到白衍林车子的另一侧,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不动声色地直起腰板,绕过白衍林径直往这边走来,眸光沉黯,直逼汪妤蓉。
勾起嘴角,男人邪佞出声,“终于让我逮着你了,我是该好好感谢这缘分。”
汪妤蓉深黑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雾气,闪闪躲躲,终于,她咬唇抬头,“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说分手了吗?”男人冷冷道,“我允许了吗?”
“叶一桓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反感。”
叶一桓狭长的眸子迸发出凌冽的浮光,他一把箍住汪妤蓉的手腕,“反感?床上你可从没说过反感。”
“你!”汪妤蓉当下赧然,窘迫不已,他到底懂不懂事理!一狠心,汪妤蓉终于咬牙,“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男人紧紧逼视容不得汪妤蓉有片刻的失神,“你跟我玩消失整整9个月,现在告诉我你结婚了?”
沈小沫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上前一步站在汪妤蓉身旁,神色凛然,“这位先生,麻烦你……”
“汪妤蓉,”男人咬牙切齿,几乎是挤着说出每一个字儿,“你长本事了。”
汪妤蓉柳眉横挑,将他的手狠狠甩开,“你都已经说过不能娶我了?我们何必浪费时间?!我去找一个能娶我的不行吗?叶一桓!我已经30了!我当不起你的地下情人!”
“离婚。”
“什么?”汪妤蓉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我让你和他离婚!!”叶一桓低声咆哮,尽管他已经极力去保持自己的风度。
“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九个月前失踪的人是你,什么叫做我玩消失,我不过是为了我……”
“做了吗?”男人直逼主题,利落斩断汪妤蓉几乎语无伦次的反击。
汪妤蓉倒抽一口冷气,“你疯了吧,我朋友还在身边!”
“朋友?你不是一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吗汪妤蓉?我之前包容是因为我爱你,可现在我觉得似乎得换一种方式了,恩?”叶一桓的唇角勾起冷笑,“要不要我告诉她们,我叶一桓是……”
“你够了!!!”汪妤蓉沉痛嘶喊,心像干涸的大地被暴晒龟裂一般,“做了,我和他做过了!”
叶一桓的眸色晦暗不明,“当真?”
“你以为我……”
“呵呵,我会自己检查。”叶一桓伸出修长的双臂,狠狠将汪妤蓉打横抱起,直接塞入了车子后座,不顾她疯狂地挣扎强硬地绑上安全带,再狠狠关上车门。
长腿几步绕到驾驶座,给白衍林扔下一句“借你车用一下。”之后便开车扬长而去。
沈小沫和莫多多俱都惊慌失色。莫多多这才想起呼喊,“这不是绑架嘛这是!!那男人谁啊!”
白衍林神色淡定地走过来,“大概之前一直地下恋情,所以,你们不认识男的,我不认识女的。”
“她是汪妤蓉啊,你见过的。”沈小沫是真着急了,“你认识那男的?”
“本来打算接完你顺道把他送回家的,我们是大学同学,他前段时间刚来idg工作,算是帮我忙。”
“他和汪妤蓉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从来没见过他,”沈小沫眉头紧蹙,唇口微张,“他不会把汪妤蓉怎么样吧,关键是蓉蓉已经结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莫多多恍然大悟,语气斩钉截铁,“沈小沫,他肯定是汪妤蓉死活都不让我们见的那个前男友!”
沈小沫看看白衍林,再看看莫多多,震惊到不行,“我的天呐,她的前男友,是白衍林的大学同学?”
生活的狗血程度永远是艺术所无法赶上的。
沈小沫无语望天,回顾汪妤蓉方才的种种表现,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只是前男友那么简单,“那她当初和李正不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吗?”
莫多多耸耸肩,“谁知道?说不定就是搭伙过日子呢,要不哪有李正家这么不上心的啊!”
沈小沫突然转向白衍林,瞠目结舌,“你你你,你不会是通过他认识我的吧……”
“今天这一幕把我也吓坏了。”白衍林的语气贱兮兮,让沈小沫无法不怀疑,她方欲追问,被白衍林霸气阻拦,“又不信任我?”
莫多多在俩人你一句我一句间已经伸手拦了出租车,坐进去之后摇下车窗,“那啥,我先回去,你俩继续,继续。”
出租车绝尘而去,莫多多撇撇红唇,这一出一出的,她可不要再当高瓦数电灯泡,当下拨起汪妤蓉的手机。
只剩下两个人,沈小沫突然不自在起来,沉默的空气让人莫名觉得寒冷,沈小沫不自觉的抱了抱双肩。
白衍林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膀,沉沉开口,“回家?”
沈小沫想要推脱,被白衍林一个霸道的眼神制止。
她轻声道,“那就回家吧。”
白衍林伸出手拦出租车,手指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细长。
良久,沈小沫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说,汪妤蓉她不会有事儿吧。”
“放心吧,”白衍林弯了嘴角,“叶一桓没有看起来那么不靠谱。”
“嗷呜,我还是有点担心,她最近过的也不怎么好,今天又凭空冒出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来,她结婚的对象其实特别不靠谱,不给彩礼不给三金,房子也没有准备,还不给她办婚礼,然后今天又……”沈小沫万分纠结地长叹一口气,“哎,汪妤蓉那孩子喜欢假装坚强,李正的事儿我估计她是憋屈坏了……”
白衍林瞧着她扑簌扑簌的睫毛微哂,“那你呢?彩礼三金有什么要求吗?”
“啊?”沈小沫猝不及防地抬头,“我?”
“我这边房车齐全,你只要告诉我对彩礼三金有什么要求就可以了。”
“我……我没什么要求。”沈小沫微微红了脸,她也没想到白衍林问的这么直接,想了想又匆匆解释,“我不是看重这些东西,只是觉得一个男的如果真的爱这个女人,不会让她为难的。”
白衍林倏地用长臂揽住瑟瑟地沈小沫,低头呢喃,“我真的爱你,不会让你为难。”
沈小沫不是神,更没有什么过硬的定力。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她的心狠狠悸动了。
自从她遇到白衍林,心总是在悸动,沈小沫甚至不敢确定,自己的心脏会不会有一天因为过度使用而衰竭,然后猝死。
准确点说,应该是溺死。
溺死在他深情的温柔里。
“白衍林,”沈小沫终于决定要跟他坦承,她耷拉着脑袋,万蚁噬心般艰难地开口,“我经历过一段特别特别失败的感情,不敢爱是因为我会很投入,又害怕受伤害,所以导致我一直踌躇不前,犹疑不定。因为我的爱总是太绝对,太没有后路,我只是,害怕受伤害……而且,现实又总是比幸福远一点,是我太矫情了,是我不好。”
白衍林有片刻的心疼,他定定地凝着她纠结的面庞,咬到几乎要发白的唇。
他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触在她的唇瓣上,粗粝的指腹将她被牙齿咬着的下唇慢慢剥开,“爱的意义就是把现实和幸福之间的那个空隙填上,沈小沫,只要有我白衍林在的一天,你就不会受伤害。别人也不许。”
四目相望,映着彼此的影子。
“相信我,跟着我走。”
能相信吗?沈小沫狠狠一窒,望着他浮光流转的瞳孔一时间恍若隔世,魔怔一般,她浅浅点头,“好。”
白衍林扯出温柔的笑意,他大掌裹住她的小手,体温在彼此接触的肌肤间流转。
她轻轻将头靠在他的大臂上,闭上眼,心绪满满。
夜正浓。
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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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林扯出温柔的笑意,他大掌裹住她的小手,体温在彼此接触的肌肤间流转。
她轻轻将头靠在他的大臂上,闭上眼,心绪满满。
夜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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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叶一桓顶着鸡窝头来公司上班,白衍林无比惬意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呷,“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叶一桓心中郁闷到滴血,他弱弱地回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咱俩真是冤家路窄。”
“冤家?又不是抢一个女人。”
“闺蜜这种事儿都能让咱俩碰上,典型的八字反冲。”
白衍林把老板桌上的估值报告扔给坐在沙发上的叶一桓,“这姑娘你之前保护的不错啊,一点风声都不漏。”
“我敢漏吗?”叶一桓从兜里拿出香烟,顺势要点燃。白衍林清清嗓子,冷声道,“出门左拐吸烟室,不要污染我的办公室。”
“这也是我的办公室好吗?”叶一桓横眉冷对。
“我没说要跟你分享空气。”
“你的意思呢?”叶一桓虽然抬杠但还是将烟收回盒子,“要我憋死在这里?”
“恩,你要是愿意我不介意。”
叶一桓对白衍林向来有气无力,他呲牙咧嘴地瞪过去,张张嘴还是闭上了,“老子心里烦,不和你一般见识。”
“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有用的情报。”
叶一桓当然知道白衍林向来不做亏本买卖,更知道好事儿不可能从天而降,他标志性地挑起丹凤眼,勾唇冷笑,“什么条件?”
“知道外星人吗?”白衍林双眼微微眯起,神色莫测。
“知道,没见过。”
白衍林极其优雅地维持风度,面色淡淡,“你要是再这样不正经,就连人带包滚蛋。”
叶一桓看他虽然面无表情可眸底汹涌,知道白衍林的心里已经涌起波澜。目的达到就好,他向来懂得见好就收,贱兮兮地弯唇,“白哥,你说,你说,那个外星人嘛,我哪能不知道,就是业内都在疯抢但是最难搞的那个企业嘛!做电脑的不是?我知道。”
白衍林敛唇,挑起眉峰,语气云淡风轻,“你去搞定它。”
叶一桓倏地站起来,“我自己也能搞定,不需要你的情报。”
晃晃神又想起昨晚汪妤蓉崩溃时的冷漠和绝情,又好好地坐下去,瓮声瓮气,“那什么,他家的市场报告给我看下……”
白衍林单手支起下巴,笑意深深。
“情报呢?”
“汪妤蓉和人领证了,过的并不幸福。”
“这‘哔——’的算哪门子情报?”叶一桓眼神凛冽射去,幽怨不已,“耍我?外星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昂。”
白衍林淡淡牵唇,“叶先生一诺千金的美誉是准备在我这儿打破吗?”
看着叶一桓吃瘪的表情白衍林心情大好,也就不再逗他,“我从沈小沫那里听来的,她和一个叫李正的人领证了,对方无彩礼无三金无婚礼无房无车,可汪妤蓉还是嫁了,所以,是不是事有蹊跷?。”
“不用说了。”叶一桓眸中精光四射,“我火速灭了他。”
灭吧,白衍林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的工作效益向来在情绪最最激动的时候爆棚至满分。
而叶一桓呢,则因为这一早上被白衍林耍弄的遭遇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年头老处男心里变态纯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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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则趁着没课摸去汪妤蓉的家门。昨天晚上至今她一直打不通汪妤蓉的电话。
虽然不怎么确定她是不是在家,但也觉得总要去试一试。
走到门口,便听见一阵嘈杂的叫嚷声,沈小沫侧着耳朵仔细去听,才听清是一个男人高声厉骂,“你他妈就是个婊、子!纯粹的婊、子!!还他妈要立牌坊的那种!你恶心不恶心汪妤蓉!”
沈小沫心下一紧,胸口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勒住,喘不过气。她将耳朵凑得更近了些,在明显听到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时再也淡定不能,举起双手猛烈敲门。
沈小沫发誓,那一定是用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气,双手拍在门板上一阵阵的发麻,直到隔壁邻居的大妈打开门神色诧异地唤她才停手。
“别敲了,敲也没用,这男人动手的时候谁的门也不会开。”
“动手?!”沈小沫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妈寻常的表情,似乎这一切是家庭便饭。
汪妤蓉,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
沈小沫顿觉撕心裂肺,她顾不得形象,后退了两步,奋力地用脚踹门,一下一下。
高声呼喊,“李正你这个畜生!你把门打开!!”
渐渐,她声嘶力竭,里面轰轰隆隆作响,听起来像是打斗的声音。沈小沫心若悬河,疯乱的拿起手机拨了110。
打过去以后哆哆嗦嗦地几乎要说不清楚,她太忐忑着急了,浑身都在颤抖,毛寒骨竖。整个人就好像要被抽离一般。
可是警察的回话让她再次坠入深渊,“你们这属于民事纠纷,我们管不了,要是公安局连这个都管还不累死了。”
疯了,沈小沫的眼泪夺眶而出。心中像是有上百只爪子在疯狂地挠抓,用了全身的力气,她边拍边嘶吼,“李正你个王八蛋你把门给我打开!!把门打开!!!”
“你他妈还知道叫救兵了?啊?厉害了昂!我……”李正的声音从门里面响起,狰狞不已。
紧接着又是一阵打击声,沈小沫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来回不停地踱步,回头去望发现隔壁大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门进去了。
怎么办,手机,手机。
惊慌中,她再次拿起手机,翻到那个号码,毫不犹豫的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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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衍林赶到的时候,入眼便是沈小沫眼眶深红泪痕满面的憔悴样子。
“白衍林,我实在没办法了,真的,急死我了。我不知道里面怎么了,我喊他也不开门,汪妤蓉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白衍林,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很微弱,已经语无伦次。白衍林地心狠狠一猝,将沈小沫一把揽入怀中,“没事儿,叶一桓去找警察了,一会儿就到。”
“等不了了等不了了,我报过警了,那警察说这事儿他不管,怎么办啊,汪妤蓉!”沈小沫突然大喊出声,“你到底怎么样了?你别吓我!!”
沈小沫疯狂地用手心拍门,“李正!!你等着!我他妈的一定要砸死你!!”
她破天荒地第一次爆了粗口,似乎有一把尖刀在心里搅着剜着,几近血肉模糊。
白衍林见抱不住她,急忙将手掌贴在门上,去垫她拍门的手。
她的力气很大,拍得白衍林手心发麻,手背抵在冰冷的门上,不痛是假的。
“让开!”叶一桓火急火燎地冲上来,语气焦灼不堪,“来了,快,把门打开!”
民警也听得到里面的情况,当下拿了开、锁、工、具将门从外面撬开。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沈小沫呆愣地站在那儿,心被彻底抽空。
叶一桓拂开沈小沫,第一个冲进去,脱下外套罩住衣衫不整的汪妤蓉,双眼猩红,他恨意凌冽地看了站在一旁冷笑的男人一眼,周身戾气环顾,似是来自地狱的邪魔。
猛地将怀里的女人抱起,叶一桓忍着巨怒二话不说夺门而出。
叶一桓抱着汪妤蓉冲出门时,蹭了沈小沫一个趔趄,她脚下一软向后跌入白衍林的怀里。稳了稳脚,沈小沫疾步冲进去,对着李正伸手就是一巴掌。
狠狠地。
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咬牙道,“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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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沈小沫捂着嘴撕心裂肺地痛哭,泪腺像是开了闸的堤口,汹涌横流。
旁人或许不理解沈小沫心中的痛,可沈小沫自己明白。
那是汪妤蓉,和莫多多一样,是旁人取代不了的情谊,她们虽然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但彼此之间的感情,不止是一起玩而已。
她记得,小时候她练舞蹈不甚韧带拉伤的时候,汪妤蓉和莫多多翘课来陪独自在家的她。
高考失利的时候分数考不出北城,汪妤蓉和莫多多一起陪她报了本市的大学。
她清楚而深刻地记得,自己失恋地那一刻,是汪妤蓉和莫多多第一个赶到她身边,陪她疯陪她闹,陪她伤心陪她流眼泪。
是汪妤蓉,在她失心疯一般疯狂拍打自己的时候狠命地抱住自己,望进她失神的眼里,坚定地说,【沫沫,还有我们,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们。】
沈小沫痛苦地闭上噙着泪的双眸,在她心里,她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可是,现在她的亲人,被人侮辱打骂到住院,竟然从来都不肯说一声。
汪妤蓉,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沈小沫当亲人!
她突然觉得愤怒,攥紧拳头冲进病房的时候,却被汪妤蓉的憔悴摄地猛烈剧痛,五脏六腑都在翻搅。
沈小沫的眼眶传来剧痛,酸涩感让她的自制力变得始岌岌可危,她放慢了步子不停地咽口水歧途将这股酸涩生生憋下去。
走到汪妤蓉的床前,轻声地,“傻姑娘。”
汪妤蓉眯起略微肿起的左眼,扯出一个看着狰狞实则温柔地笑,“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沈小沫倏地躬身,一把搂住汪妤蓉的脖子,冰冷的眼泪顺着汪妤蓉的脖子滴进衣领。汪妤蓉轻轻拍拍沈小沫的背部,“哭什么,我都没哭。”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告诉我!”沈小沫如鲠在喉,憋得难受,“呜呜呜。”沈小沫再也抑制不住地低声痛哭,“离婚!这个婚必须得离!”
病房门口,白衍林的眸光深沉,心中一种浓到化不开的情绪,暗暗翻涌。
生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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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口,白衍林的眸光深沉,心中一种浓到化不开的情绪,暗暗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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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病房,绝望地靠在墙上,神情黯然。
她们三个里面汪妤蓉年纪最大,从小最懂事儿,学习也很优秀,一直都是莫多多和沈小沫妈妈在家里挂在嘴边标榜的人,为什么到了最后,反而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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