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a国的大半年里,你始终没有找过我麻烦,就是这一点,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我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在您和萧牧因为我把关系弄得更僵之前,我理所应当先行表态,退出这场本来就不该打响的战火,还给大家安静。”她的声音很平淡,但却听得出来已经有了一丝的紧绷。
萧东阳见她这样,忽然冷冷的笑了,含着一种浅淡的讽刺和讥诮:“人前一套,背后另一套,你是这样的人吗?”
这女人究竟说真的还是假的,她真的愿意离开萧牧?
“或许行动要胜于语言。”洛云姬神情冰冷,冷漠而疏离。
萧东阳眼神微动,低着头,看了他很久,脸上有着奇怪的神色,忽然轻轻道:“很好,如果你离开萧牧的话,我们萧氏家族愿意继续出钱帮你医治右腿。”
洛云姬长长地睫毛垂了下来,恢复了沉寂,平静无波道:“不用了,我的腿已经这样了,就算再医治也是脱离不了手拐的命运。”
萧东阳笑得不置可否,深邃的眸中却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破罐子破摔?”
其实他发现这个女孩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讨厌,只是很可惜,萧牧对她有情,只是这一点,他就不能善待于她!
这就是她的命!
洛云姬震了一下,用极度魅惑的眼睛,带着说不出的深意,忽然说道:“如果这世上连安娜都无法医治的好,我想是没有人能够医治得了了。”
萧东阳沉默下来,正想说话,就看到手下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附耳压低声音说道:“总统,下面的人说少爷刚刚到了楼下。”
手
下的声音不高不低,所以洛云姬听得很清楚。
“我想不是你说的吧?”萧东阳看着洛云姬,话语说的轻松,可是唇瓣却抿得紧紧的,含着一丝嗜血的邪笑。
洛云姬冷笑的看着萧东阳,笑的无奈,笑的讽刺,笑的轻狂,“我想我还不至于那么两面三刀。”
萧东阳如苍鹰般的黑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脸上,丝毫不放过那上面的每一个表情。终于,他微微勾起唇角,笑得不置可否,“希望你说话算话,洛云姬!”
“当然。”洛云姬冷笑。
萧东阳深深的看了洛云姬一眼,没有再说话,站起身来,身旁的保镖们纷纷走过来,有条不紊的跟在萧东阳的身后向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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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男人
)“蓝蓝!”萧东阳刚离开不久,洛云姬就听到萧牧焦急而又担心的声音越来越近。
“阿ben。”洛云姬整理好思绪,扬起手臂朝萧牧挥了挥手,好让他看到她在哪里。
萧牧看到洛云姬,上下审视了一遍,见她没有事情,放心不少,但仍是关切的问道:“爷爷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洛云姬拉住萧牧的手,含笑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萧牧在洛云姬的座位前半蹲下来,淡声解释道:“安娜知道爷爷今天要见你很担心你的安危,所以给我打了个电话,你呢?爷爷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洛云姬看着他,目光里有灰暗的笑意,说道:“阿ben,你爷爷不是洪水猛兽,相信我,我们只是坐下来闲话家常。”
萧牧斜睨她一眼,黑眸闪烁,眼底微不可知闪过了一抹精光,宛若氤氲着郁郁雾霭的深潭,深邃明澈,看不出喜怒,终是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需要闲话家常的地方?”
洛云姬没有理会萧牧的怒气,只是蓦然抬眸,眼弯成月,好似纤尘不染,说道:“阿ben,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萧牧叹声道:“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爷爷有没有逼着你做些什么?”
洛云姬长长地睫毛垂了下来,覆盖着眼睑,令人看不出她的情绪:“他能逼我做什么呢?”
萧牧双眸光影离合,一扫之前的温和之气,散发出难言的妖异魅力,反问道:“比如说离开我!”
洛云姬的嘴角忽然有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意,缓缓摇头,“阿ben,别胡思乱想,好吗?”
洛云姬和他额头相抵,就像儿时两人被人欺负,相互依偎的情景一样,她不在乎此刻有没有人在看他们,她只想安抚他的不安!阿ben在人前冷血无情,强大的滴水不露,可是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露出笑颜,有这样的不安情结。
她还记得当年他们相依为命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可是洛云姬很快就明白了,她和阿ben这辈子早已经走的越来越远了,远到她都没有方法去触摸。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很怕你……”萧牧忽然没有再说下去,他的声音沉闷的好像大提琴一般虽然很有质感,但却很压抑。
洛云姬轻笑,那样的笑容浅而明亮,简单肃静,她说道:“没事了,我不是还好好的吗?总统先生只是约我出来问清楚那天我们上报的经过,还有就是警告我以后尽量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面前,仅此而已。”
萧牧很质疑:“真的?”
“真的。”洛云姬的声音传来,不急不缓,仿佛有穿透一切的力量。
“没有骗我?”
洛云姬失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萧牧的嘴角往上弯了下,似乎有一个难得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下次如果爷爷再叫你出来,你就拒绝。”
“如果他非要见呢?”洛云姬蓦地笑了,看到萧牧不悦的神情,唇边的笑容越扩越大,有一种魔力,静静地闪耀着夺目的光华!
萧牧无奈的叹声道:“那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来说,总之不要一个人去见爷爷。”
“我知道了。”洛云姬柔声应道。心意已定,此刻说的话语倒像是敷衍。
“不是要知道,而是要记住。”萧牧的眼睛里微笑的意味加深,却让洛云姬感到一丝冷意。
洛云姬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所以只能说道:“我记住了。”
“我带你回去。”萧牧站起身来,准备抱她。
“好。”洛云姬找到自己的手拐,拿在手里,看到萧牧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自己可以走。”这里的人太多,萧牧抱着她的话,只怕明天又要上报纸头条了!
萧牧沉默的站在原地,忽然沉吟开口,感慨道,“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就永远不会让你有下地的机会,当然除了你复健的时候。”
“我不想让我们再见一次报。”洛云姬说的很无奈。
萧牧轻漫的声音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看看这里的人,满脑子都是金钱和合同,没有人会注意我们的,除非我们穿着钞票做的衣服。”
洛云姬失笑起来:“很高兴你还能够跟我开玩笑。”
“我想让你开心一些。”萧牧说着,已经抱起了洛云姬,因为已经习惯了,洛云姬也就没有再阻拦,静静地任由他抱着,两人一起向下走去。
“我一直都很开心。”洛云姬为了印证自己很开心,一时间笑的很开朗。
“真的?”萧牧怀疑的看着她。
“真的。”洛云姬重重点头。
终于,萧牧低低的笑道:“真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背后有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俊美男人坐在轮椅上,来往的服务生们见了,均是一脸的惋惜。
他置若罔闻,端起面前的红酒,面无表情的轻抿了一口,然后嘴角缓缓扬起,勾勒出一朵冷残的笑花来。
他静静地喝完咖啡,然后
把杯子放下,坐在他对面的妩媚女人静静起身,走到他身后,推着他步伐沉稳,逐渐消失在众人追逐的视线里。
回到家里,安娜正焦急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见洛云姬平安无事的回来,松了一口气。
萧牧将洛云姬交给安娜照顾,简单的交代了一声,说有事情要出去,就离开了。
洛云姬也没有问,因为她知道萧牧很有可能是去找萧东阳了!
安娜带着深思的表情注视着洛云姬,说道:“你看起来还不错。”
洛云姬扬了扬眉,若无其事的笑:“我很好。”她知道安娜现在在审视她,所以她不能露出任何的情绪破绽。
终于,安娜眸光微微一动,不动声色道:“好!看来我给萧牧打电话是多余了。”
洛云姬望向安娜,勾唇笑时,凤眸里晦涩异常:“为什么这么说?”
安娜靠着抱枕,看着洛云姬,忽然低低的说道:“我以为老头和你见一面,回去之后至少会暴跳如雷,可是很奇怪他的面庞很柔和,柔和,你知道吗?我竟然在老头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真是活见鬼了,我很好奇你都跟老头说了些什么?”
洛云姬如墨的眸子盯着安娜,满含笑意:“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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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睡这里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安娜清凉的语音如冰砸人,淡淡飘入洛云姬耳内。
洛云姬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呢?”
安娜干脆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和老头做了什么交易?”
洛云姬眸光微动,瞧安娜半响,似笑非笑道:“为什么连你也这么问?”
如果不是她确信安娜没有在场,她会以为安娜当时就在他们面前,所以才会知道萧东阳和她的对话!
安娜皱眉道:“萧牧也这么问你了吗?”
“嗯。”洛云姬干脆点头道。
安娜眼中划过复杂,还有一抹不明意味的暗潮,声音瞬间冷了下去,声音平静的不起波澜:“云姬,我们也不想做这种猜测,你不了解老头,他对待眼中的钉子通常都是先用金钱和利益来说服的,其下才会走下下策,如果老头也这样对待你,你该告诉我们,让我们一起想办法才对。”
洛云姬漫不经心的看着安娜的神情,忽然说道:“可是很明显这一次你们都猜错了,总统先生什么都没有说。”
安娜凝眸瞧着洛云姬,温声道:“你确定?”
“我确定。”洛云姬的声音,不显一丝一毫的惊慌和不安!反而镇定异常。
安娜讶异洛云姬身上的沉稳和冷静,不由垂下双眸,静静地说道:“那好!但愿真是我们多想了。”
也许就像洛云姬说的,老头子这一次只是闲的无聊,所以才会找洛云姬喝杯茶,只是喝杯茶!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洛云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呢?
洛云姬看着她,长长地睫毛颤动了一下:“谢谢你,安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想到要和安娜离开,洛云姬的心里很不好过!这是她第一个女性朋友,真的舍不得啊!
安娜默然,悠深的眸子静静地瞅着她,目光暗沉:“我为你好,也是为了萧牧,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很深,你明白吗?”
洛云姬睨眼瞧着她,眸中光芒忽闪:“我明白。”
安娜看着洛云姬脸上的神情,目光深远迷离,终是收回视线,只是静静问道:“不说这些了,让我来看看你的腿。”洛云姬出去也不知道腿有没有拉伤?
洛云姬一时间也没有再说话,乖乖的任由安娜帮她查看右腿,思绪却飘得很远很远……
深夜的时候,洛云姬一直都难以入眠,干脆起床,撑着手拐看到萧牧房间的灯在亮着,眼神一亮,走了过去,敲敲门,很快萧牧就将门打开,看到洛云姬站在外面,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阿ben。”洛云姬低低的唤道。
“还没有睡吗?”萧牧回过神来,终于开口,可能是因为刚起来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和低沉。因为洛云姬注意到萧牧的头发有些凌乱。
“我睡不着。”洛云姬展眉一笑,眸子显得明亮异常,一瞬如秋水横波,一瞬又似琉璃清冽。
“怎么了?”萧牧看着洛云姬,眼中划过担忧,心想是不是今天受了惊吓!
“我今天可以睡在这里吗?”洛云姬如墨的眸子盯着萧牧,满含笑意。
萧牧片刻怔忪,随即开口说道:“好,我到客房去睡。”说着,萧牧就要离开~房间。
洛云姬看着萧牧,手指伸过去将萧牧拉住,视线轻轻地从他脸颊划过,眨眨眼,笑道:“你今夜留下来,我们说说话好吗?就像我们小时候!”
“好!”萧牧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不愿意洛云姬失望。
萧牧扶洛云姬躺下,然后给她盖好,这才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侧卧身体,静静地看着她。
洛云姬轻笑,轻握着萧牧的手,凝眸瞧着他,淡声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被总统先生带回a国之后,过的开心吗?”
萧牧眸光微动,瞧洛云姬半响,似笑非笑道:“无所谓开心不开心,每天都是繁重的课程还有训练,我的生活千篇一律,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洛云姬漂亮的细长凤眼中眸光微闪:“你在a国有像我一样的朋友吗?”
萧牧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安娜算不算,她虽然是爷爷收养的孤儿,但是我们尽管熟悉,却也有上下之分,萧家是个传统观念很浓厚的家族,纵使女人很有才通常地位也没有男人高。”
洛云姬弯唇一笑,也不答话,只望着萧牧,亮亮的眸子似水纯澈,充满着好奇和探究:“安娜是你唯一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吗?”
萧牧悠深的眸子静静地瞅着洛云姬,目光暗沉:“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洛云姬睨眼瞧着萧牧,眸中光芒忽闪,说道:“阿ben,我很想念我们过去的日子。”
萧牧看着她,眼神温和,眸底尽是藏也藏不住的担忧,说道:“过去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可是蓝蓝,如今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分开我们了。”
看来爷爷今天真的是吓到蓝蓝了,可恨他去找爷爷理论,竟然找不到他人。
洛云姬低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掩饰在萧牧不能见到的暗处,笑道:“阿ben,你有没有觉得我
们之间已经越走越远了。”
萧牧握紧她的手,皱眉道:“你在乱说什么?”
洛云姬沉默片刻,温声开了口,却是左顾言它:“我们拼命想要重温过去的回忆,可是过去早已离我们而去了,如今的我们早已经变了。”
萧牧看着她,慢慢地勾唇笑了,笑颜邪肆,“怎么会变了呢?我对你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难道我在你心中不再是儿时的阿ben了吗?”
洛云姬抬眸,定睛瞧着萧牧,眼中泪花点点,随即弯唇浅笑:“没有,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那个最初的阿ben。”
萧牧眼神闪烁了一下,眸色转为深沉,开口道:“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还有委屈,但是我发誓,只要有我在你身边,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经历那些。”
“我不能依靠你一辈子。”洛云姬一震,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神情一下子迷茫,一下子又有些挣扎。
萧牧沉吟了一下,平静的问道:“如果我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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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温情,室外冷寂
)“笨阿ben。”洛云姬耸耸肩,俏皮的调侃道,她的唇瓣上勾勒出一朵美艳的笑花来!
“你小时候也喜欢这么说我。”萧牧的目光有些暗沉,似是陷在了过往的回忆中,难以自拔!
洛云姬想到过去的事情也是会心一笑,说道:“那时候我抢了别人的食物,你就让我跑快一些,而你就故意跑得很慢,让那些男孩子捉住你,打你,我每次都恨铁不成钢的想方设法去救你,并且说你很笨,可是我知道你并不是笨,而是怕那些男孩子一时间抓不到我,以后会暗地里捉弄我,所以才让他们捉住你,出顿气也就了事了。”
萧牧英俊的脸庞上,一双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隐约透着一丝温柔:“当时我们都太小了,个头比不过那些年龄大的男孩子,可是现在就说不定了。”
“如果现在再遇到当初的那群孩子,你难道还要跟他们一分高下吗?”洛云姬的嘴角忽然有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意。
萧牧挑眉,笑道:“我那时候每次都在你面前丢脸,当然想扳回来一程了。”
洛云姬截住他的话,笑魇自若:“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你丢脸!相反的很感动,每次都是你为了救我才被别人打,很多时候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我觉得我就是一个闯祸精。”
萧牧听了,失笑道:“你现在才发现啊!”
洛云姬顿时面色不悦道:“原来当初你也是这么想的。”
萧牧静静地看着她生气的面容,温声认真道:“就算你是一个闯祸精,也是一个善良的闯祸精。”
洛云姬一时之间感慨颇多,深深地望着他,黑眸深邃幽静,宛若碎冰深潭下的月华,静静的,凄凄的,那眼神中,含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从孤儿院出来的人能有几个是善良的,我们的心都被啃噬的空落落的,我也不例外,所以一旦遇到温暖的人和事务,就会奋不顾身的紧紧抓住,哪怕到头来被摔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萧牧心有所触,忽然问道:“还是忘不了南宫傲吗?”
洛云姬眼眸很凉也很静,那一抹若有深意的微笑,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可是从她好看的唇瓣间吐出来的话语却是令人冰寒彻骨,“不是,只是有些感慨罢了,觉得过去就像是一场梦,因为做梦的时间有些长,所以很多事情都忘了最初的感觉是什么了!”
萧牧沉默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你曾经和南宫傲定过婚,那时候好像感情很好。”
他一直都没有主动问过洛云姬,事实上只要他稍加开口,自然会有人把蓝蓝这些年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但是有很多事情他还是想要听蓝蓝自己说,如果蓝蓝不愿意说的话,他也绝对不会私自调查,因为这是对蓝蓝的不尊重。
洛云姬听了他的话语,不怒反笑,她的笑容里,有一种魔力,静静地光华如同月夜的波光:“我的养父是总统府的管家,他对我很好,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少爷比我年纪大了三岁,所以我们可以说是自小一起长大,他对我很好,从来没有把我当下人一样对待过,所以我也很乐意跟他亲近。”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后来退婚了?”
洛云姬眼眸骤紧,呢喃开口,嗓音微哑,眸光四散,似是迷茫,也挣扎,“因为我在法国的时候做错了一件事情,所以他不肯原谅我。”
“然后呢?”萧牧温柔的看着她,语音轻柔的宛如拈指轻弹的弦,萦绕在耳时,听得人心底直透寒气。
“然后我回到总统府当了他的管家,而他也重新又有了新的未婚妻。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洛云姬说到这里,好整以暇的发出一声长长而又倦淡的叹息,叹息中的哀愁,直能听到人心底里去,让人隐隐恻然。
萧牧皱眉问道:“他不该这么伤你。”
他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握着她,洛云姬回以淡笑,握紧他的手,轻轻地说道:“每个女孩子心中都住了一个英雄梦,我也不例外,再加上那个人是南宫傲,从来凡是他想要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我当然也不例外。有很多女人,钻进他挖好的坑,然后鬼迷心窍的动手一点点的把土盖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给埋了。”
洛云姬的声音里隐含着太多的复杂,很多事情她以为她已经忘记,其实忘记和想要忘记,两者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
“恨他吗?”萧牧问道。
“我不想为不值得的人和事去恨,阿ben,我不想过的那么累,一直以来我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仅此而已。”洛云姬一时间面色有些疲惫,眸光却清澈得潋滟惊绝,只是里面却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薄雾,渐渐的开始凝聚扩散……
萧牧看着洛云姬,慢慢地勾唇笑了,笑颜邪肆,平白得让人瞧着心发慌:“如果你心有不甘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南宫傲的。”
洛云姬的眸子晶晶一亮,容颜间流露出几分错愕,脱口道:“别这样,阿ben,他终归是我少爷,我和他之间从来都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阴差阳错还有对彼此的不信任。”
她一直以为是南宫傲不信任她,所以才会导致她现在这副模样。可是细想下来,她却惊奇的发现,
其实是她不相信南宫傲,所以才会一开始就隐藏法国的秘密,于是导致两人矛盾过激。说到错,她又焉能置身事外?
“你现在过的开心吗?”萧牧说的轻松,可是唇瓣却抿得紧紧的,含着一丝嗜血的邪笑。
洛云姬听出他话语间的不郁,轻声笑着安抚道:“我很开心。”
“蓝蓝,一切都会好的!”萧牧搂着洛云姬,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我相信。”洛云姬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间,良久终于开口说道。
别墅外面,正有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lx570停在那里,只是看车的豪华大气就可以想象里面的人身份有多荣耀了!
这辆车停在这里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可是始终都没有移动过,所幸是晚上,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但是司机已经觉得有些脊背发凉了,原因只是车内的气氛太过于凝固,明明温度他已经调的很高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觉得很冷呢?
他胆战心惊的偷偷瞄了一眼后车镜,只见坐在后面的俊美男人只是沉默的吸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一如之前那般深不可测,喜怒不明。他咽了口口水,正想讪讪的收回视线,老实坐好,就听到主人富有磁性而威严的声音淡漠的响起:“开车。”
司机心里先是一紧,随后一松,终于可以开车离开了,他也不敢再偷看主人的表情,踩着油门,车子就如同离弦的箭的一般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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