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们的谈话,也一字不漏告诉他。
笙儿听了,笑道:“你的本事当然大,连当今皇上都对你肃然起敬,九王爷又被你迷得今生不再想他人。”
我问:“笙儿,可知道我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你的本事太多,我哪里数得清。你又倔又硬,谁的道理也说不过你,谁也不敢欺负你,谁也不敢看不起你……”
他说了半天,我哈哈大笑。
“没想到我有这么多本事,你以后要多多夸奖我才行。”
“你要我夸,我当然夸。”笙儿惬意地拥着我:“那你也说说,你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我?”我指指自己。
“对,你自己说说自己的本事。”
“我吗?”我抬头看看天上弯月,又想起当年他在池塘旁三番两次把我踢下池塘,害我大病一场。
“其实……我什么本事也没有。”难得我真心实意承认自己不足。我收了笑容,回想当年,隐隐的骄傲和自豪浮了出来。
我轻轻说:“什么本事也没有。”
“我不过……不愿当奴才而已。”
二王爷说过:我不能文,不能武,书法差劲,文章不通,恐怕床上功夫也是一塌胡涂。
我只不过―――不愿当奴才而已。
番外—他的名字
皇宫中,永见不到官员各处呈来的奏折上形容的一望无际的金黄麦田。最多,偶尔抬头,看天。
天色澄清,同样也是一望无际,象泛着波浪的海洋,太阳虽然还闪着白光,却已经少了霸气,勉强待在中央。
也难怪,已是深秋。
他扫一眼案头,整整齐齐的奏折分成两摞。这边的,已经批完;而另一边,比这边高的,是未批完的。
“唉……”他微微叹一口气,声音在御书房中回荡起来,响得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这里是这般的安静,竟比坟墓更可怕。
总管小福子从外面无声无息钻进来,小心翼翼又尖声尖气地问:“皇上有吩咐?”
他皱眉,不自觉挺直腰杆,无聊地挥挥手,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事,沉思着,象矜持地拿定了主意,慢吞吞吩咐道:“召九王爷进宫。”
小福子领命去了,他这才重新坐下来对着满桌的奏折。
九弟现在该在九王府。
若他在九王府,那人一定在他身边。
他们两人……
拿着手上的奏折,前面“秋收甚丰,此乃皇上洪福之征兆”云云反复看了几次,不由满心烦躁。扔了奏折,又站起来,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
他们两人又该如何?
九王府当年被砍掉的树重新栽起来了。深山里找的好树,用了不少民夫和银两运回来栽种,应该长得不错。
也对,那人喜欢爬树掏鸟窝,没有树的王府怎能留得住他?
时间过得慢,这个时节竟还是叫人气闷。
“小福子,”他停下来,看看天色,转身问忙奔进来的总管:“九王爷怎么还没来?”
“回皇上,奴才立即派人再去。”
他摇头:“不用。下去吧。”后来,加一句嘱咐:“若到了,立即请进来。”
“是。”小福子弯着背退出去。
御书房中余他一人。他依旧背手踱步。
九弟来了,怎么和他说?太妃到跟前哭诉了两三次,说九弟无论如何也要留个后。但九弟的脾气他这个二哥是知道的,哪里会肯?就算能跟九弟把道理说通,那人一定也不肯。
万一闹起来,又是刀光剑影、血肉模糊的场面。
“九王爷,您总算到了,皇上正等得急呢。”门外传来小福子殷勤的声音,门帘被高高掀开。
来了。
他忙收回焦躁的神情,坐回铺着明黄垫子的椅上。
门外进来一人,眼睛点漆般的发亮,通身白衣,飘逸又神采奕奕,麻利地行礼,边问:“皇上叫得好急,出事了?”
“没大事。”他冷静下来,方才冒上来的郁闷似乎全消了,悠闲地坐着,指指一边的椅子要弟弟坐下:“我们兄弟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没法子,皇上忙。”九王爷坐下来,抹抹赶路惹出的汗珠:“国家大事太多,前两天契丹的使者团到京,别说下面负责接应的官儿,连我王府里的人也忙得人仰马翻。这些年契丹人打战打出明堂了,说起军力……”
“好了,又说起国事。今天明明是叫你进来说自家事的。”他挥手叫停,视线忽然落在九弟的腰带上。
黄色的丝绸腰带上系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本是稀世珍品,却被碰掉了一个角,真是暴殄天物。
他皱眉,指着玉佩:“那不是上月朕赏你的,南田新进贡上来的。”
“是,臣弟看着喜欢,天天佩着……”九王爷解释着拿起玉佩,发现多了个缺角,不由愣了愣,很快露出个无奈的笑容:“什么时候又把这个弄坏了?天下的东西到了他手里就没有能保个完整的,鬼头鬼脑,亏着不动声色把我给瞒住了。”
他摇头:“不要太纵容了。”
九王爷脸上却仍是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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