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帆看着旁边鼓鼓的一团,觉得这些日子来心里缺失的东西都找回来了,他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深处渐渐溢出一丝笑意,“禄高升,孩子也有三个多月了吧!为什么还不显?”
“……谁知道。”半天,禄高升才闷闷的回了句,他是单身男人,怎么会知道女人怀孕的经过是怎样的,不过最近肚子确实凸起了点,他看着非常别扭。
邢帆听着禄高升置气的闷声,嘴角微勾,但一想到后面的事,瞳孔又黯淡下来,他应该见不到孩子的出生的样子吧!如今杉马帝国那帮子野蛮人跟诺非亚联邦的矛盾越来越突出,而作为邢家的下一任当家,爷爷一定会送他去战场积累功勋的。
不过在去之前,他一定要解决掉所有对禄高升生命有威胁的人。
意识到自己可能见不到孩子出生,邢帆黑漆漆的眸子变得黯淡起来,他躺到被子里,轻声问着:“禄高升,孩子叫什么名字?”
被窝里的禄高升:“……”
“如果是男孩就叫司,是女孩就叫思好不好?”最终他是要将四号弄出身体的,孩子起名“四”的谐音算是对四号的补偿。
谈及孩子的名字,禄高升的小孩气也收敛了些,他探出脑袋,看着邢帆那张英俊刚毅的面孔,不由问道:“姓什么?”
邢帆笑着摸摸他的头发,“由你。”
“……好。”既然由他,那他生的孩子就姓禄,哼哼,叫你不争取,叫你不关心!
邢帆关掉床头桌上的台灯,房间顿时陈寂下来。良久,久到禄高升传出了平稳的呼吸声,一道无奈的声音轻轻响起,“谢谢你没有因为父亲的缘故远离我。”
禄高升动动身子,向被子里蹭了蹭,眼皮随着转动的眼珠动了动,是非对错他还是分得清的。邢帆,在你救我的那一刻,我就将你跟你的父亲分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来看待了,所以我不会无理取闹令彼此都伤心、痛苦。
翌日,用过早饭后,四人聚集在一个房间内。禄高升坐在床上,邢帆依窗而立,邢任和余逸轩如受审的犯人般,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
余逸轩看着这种阵仗,五官皱着,手指拂过垂在肩头的酒红长发,貌似非常悔恨的说道:“其实我已经后悔了十几年,为什么当初我的好奇心就那么重,不然我也不会跟阿任异地相隔这么多年。哎,遥想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
看着余逸轩夸张的表情,禄高升还没什么行动邢任就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训道:“别瞎扯,说正事。”
余逸轩捂着后脑勺,两眼泪汪汪,委屈的垂着头,时不时偷眼瞄下邢任,“好吧,正事就是那天我陪父亲去你家作客。半路,我父亲跟邢将军去书房谈话,把我独自留在了客厅,我就想偷偷去找你玩,结果听到了一件很机密的事。但是很不幸的被邢寒将军发现了,要不是他知道我父亲对他绝对忠心,我早就被杀灭口了,不过还是命令父亲带我一块去了杉英府。”
“什么机密的事?”禄高升问道。而窗前的邢帆眉头蹙成一团,虽然知道父亲囚禁了禄尘而且想对禄高升铲草除根,但他此时心里也不安起来,如果父亲还干了其它伤害禄家的事,禄高升对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虽然你母亲在你父亲死后有殉情的想法,但因为当时只要四岁的你放弃了,但将军却不允许她和你活下来,他要让禄尘痛苦,”逸轩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在关键时刻,你父亲的旧部将将你们救了下来,但那时你的母亲已经不行了。”
听此,禄高升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冷,那个人竟为一己私利害的他家破人亡。半天,禄高升心里那种痛恨才压了下去,不过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会去杉英府?”
余逸轩风|骚的撩撩头发,嗤笑道:“将军又岂会独独放过你,那时我父亲查出你很可能被带到了杉英府,所以他命我父亲去杉英府找到你,然后咔掉,不完成任务不能回帝都,明白否?禄学弟啊,如果说你那时死了,我也就不会听到这个秘密,父亲跟我也不会去杉英府,我也不会跟阿任分开这么长时间,所以不要怨我对你有偏见。”
邢任看了眼脸色铁青的禄高升,再伸手戳戳余逸轩,挑眉道:“没了?”比如父亲为什么要害禄尘,为什么要杀禄夫人和他们的孩子……那时父亲只吩咐他协助余逸轩杀掉禄高升,但根本没告诉他为何要杀他。
“阿任,你还想让我知道多少,如果我再知道多点,连我父亲也保不了我,你就要永远失去我这个忠犬啦。”余逸轩再次摆出一副可怜相,想博取邢任的同情。
邢任:…………好想把这自恋的家伙一巴掌拍死肿么破!!!
看着余逸轩不像说谎的样子,禄高升呼口气,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那我养父母是谁杀的?”当初他前脚被余逸轩发现了身份,后脚父母就死了,他不得不怀疑余逸轩就是凶手,所以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对他动手。
“这个可跟我没关系,”余逸轩无辜的摆摆手,“当初我将你的身份告诉了我父亲,接着他吩咐他那些隐藏在警署的手下找机会杀掉你,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至于你父母那时在别的市区,我们想动手也鞭长莫及,也许将军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所以杀人灭口了。”
最后余逸轩来了句总结,“这就是事实。”当初他只想把禄高升杀了好回帝都,至于他的父母,他才懒得去管。
禄高升咬咬牙,看看邢帆、邢任和余逸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如今为什么能这么平静的坐在这听余逸轩叙述,而且如此相信他说的话?
憋闷的空气慢慢飘散,四人都未说话,邢帆突然伸手将他身后的窗子打开,然后静静走过来,猝然将禄高升揽进怀里,轻声道:“我一直在。”
顺势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上,禄高升努努嘴,闷闷的回了句:“我知道。”邢帆这算是安慰他吗?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的心里抗打击能力早就大大增强了,他没事的。
看他们这种亲密的模样,邢任拉拉余逸轩的衣袖,小声道:“我们出去。”其实余逸轩说的真相也让他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父亲在他心目中一直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做任何事也是为了国家,为了邢家好,所以他才会不问缘由的执行父亲的命令,但如今他才知道父亲竟是如此的残忍,他需要时间消化消化。
晚上,等身边的人睡熟后,邢帆轻轻掀开被子下床,轻手轻脚的披上外衣出了房门。对面房间的门是虚掩的,邢帆推门而入,一双眼如深潭般掠过椅子上的两个人,最后将目光驻足在邢任身上,道:“爷爷让我现在回去,他就拜托你了。”
邢任虽然是前几天来的,但故意隐藏了行踪,没有回家,也没有联系以前的朋友,所以并不知道现在军部的状况,此时见到邢帆如此郑重的表情,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哥,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只是军部一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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