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吻他的嘴唇:“不怪你。”
他虚弱的说:“从来不知道,我的身体里会有这么多眼泪……小落我……心脏就要碎裂了。”
我掩住他的口:“不要说,我什么都了解。什么……都了解”
我将他抱在怀里:“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你现在这么痛苦,都是我害的”
“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想“
我摇摇头,双眼无神的盯着窗外:“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样。哥哥,你从前看起来就像个天使。可是,最近我都看不到你的翅膀了”
“我不要做什么天使。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什么都不重要了。如果你污黑,我就陪你一起污黑,你纯洁,我就和你一起纯洁……只要是小落的,我都要和你一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吻吻他的唇角:“睡吧”
“笨笨……”
“嗯?”
“你在难过吗?”
“还好吧”
“不要难过,我就在你身边。”
“嗯。我知道”
“小落,爱你!”
“嗯,我知道。”
“晚安”
我是个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而顾莫修是个冲动性障碍人格者。
我们两个神经病,在一起互相折磨,互相索取,直到两人渐渐枯萎。
每个白天,我们都装作普通的兄妹一样,淡淡的说话,静静的对望。
到了晚上,他会穿梭在我的房间内,和我一起愉悦的堕落着。
莲实不会发现。
她已经被她肚子里的那个讨厌鬼损坏了智慧神经。
我对那个隆起的肚子怨念越来越大。
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个多余的。
我们不需要他。他不能插到这个家里来。
莲实只要有我和顾莫修就足够了。
这个家不需要他的到来。
圣诞来了。
满世界都在热闹。
大街小巷,圣诞歌曲飘荡。
红色的圣诞老人,装点美丽的圣诞树。
情侣们走在一起,幸福的笑着。
我站在落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世界。
天空阴沉沉的,天气预报上说,平安夜会下雪。
莲实走过来,看看窗外的热闹,叹气:“你爸今晚估计又要加班了!”
“好像是吧!都已经九点了还没回来,老爸也真是的!”
她转过脸,冲我笑,牙齿洁白。
她说:“小落,你说,这个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好?”
刺耳的问句。
我笑笑:“妈觉得什么名字好,就叫什么名字”
我那未出生的孩子……
“叫顾笑笑,怎么样?”
耳朵轰鸣。双目渐渐赤红。
“不好,很难听!”
“咦?”她侧头不解:“我觉得很好听啊,妈妈希望他以后可以经常快乐的微笑。永远都不要哭泣!”
那为什么要让我和顾莫修哭泣?难道我们就不是你亲生的吗?
“那好吧,妈觉得好听就好听吧!”我冲她笑笑,目光移到她隆起的腹部。
妒忌像一条毒蛇,迅速朝我游来。
我说:“妈,我先扶你上楼吧。一会儿着凉了,爸回来又该唠叨了!”
“嗯,也好!”她点头。
客厅的古钟整整敲了10下。
沉重的像哀者的叹息。
我扶着她一步一步走上嗜杀之路。
木质的楼梯发出咯吱声响。
我说:“妈,你的肚子真难看!”
“咦?”她惊愕的回头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妈,我和哥不需要弟弟妹妹。你只要有我们就好。所以……”
“所以,我们就让他(她)消失吧”一个柔软的男声传来。
我抬头。
顾莫修的脸上浮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
然后我就听见莲实的凄叫,滚下了楼梯。
空荡荡的屋子突然寂静了下来。
莲实躺在地板上,下身开始涌出鲜血。
顾莫修冲我一笑:“这种事情,让我来就好!”
然后,我丢掉脸上的惊怯,朝他灿烂一笑:“哥哥果然是这个世界最了解小落的人!”
他低头吻我:“当然了,我和小落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莲实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孩子……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地板很快就被鲜血染红。艳丽的像一朵盛开的曼陀罗。
我和顾莫修手牵手快乐的走下楼梯。无名指上的戒指相互摩擦,发出悦耳的金属声。
我们从她身上跨过。鲜血沾湿了我们雪白的鞋子
莲实突然一把拉住顾莫修的裤脚。
然后挣扎着起身,掐住他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她)……”
鲜血染到顾莫修纯白的大衣上,脸上,脖颈上。
顾莫修温柔的笑着,轻柔的推开她的手:“因为他(她)是多余的,我和小落不需要弟弟妹妹。妈妈只要有我们就够了”
我看看地上的血,扶住莲实,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倒在地上:“那个讨厌鬼应该已经走了”
莲实的眼里射出怨恨。
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
我拨响了120。
我对她说:“妈,你不要怕,医生一会儿就到。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然后走到顾莫修身边,拉住他的手:“哥,我们走吧”
顾莫修吻吻我的额头:“好开心……”
然后我们两个人快乐的朝大雪中奔去。
神的慈悲
冬雪,又白又美。像天使掉落的羽毛,慢悠悠的从天国落下。
街道两旁,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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