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只是默默的在背后看着她,只希望自己与她能够近一点,再近一点。盼望她吝啬的爱能够分他一点,再分一点。
他把她当做全部,愿意为她披星戴月,颠覆城池。尽管他喜欢的那个人从来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但他时常微笑,告诉自己,只要能呆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就足够了。他不能贪心,贪心会失去一切。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他是我人生路上的见证,已融入了我的血液,无法抹杀。
第三日,阳光明媚。
我们在十字路口分开。
他朝东,我朝西。
他说:“小莲花,你千万不要想太多。我没事的。等我好了,再找你玩”
他还说:“你不要再哭了。”
我点头。
然后他转身离去。
阳光照在他单薄虚弱的身上,仿佛会立即蒸发一样。
我揉揉酸涩的眼睛,朝家走去。
顾莫修应该着急了。
神谴
你以为惩罚会结束吗?
别傻了!耶和华是个报复狂!
神谴接踵而来,手段越来越高明。
我开始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不敢联系鸭子,不敢联系卞霓。
我就像一只鸵鸟,以为把头埋进沙子里,别人就看不见我了。整个一傻x。
头发掉落的很快,每每梳头,总是看的触目惊心。
我想让自己新陈代谢快一点,这样那些痛苦,寂寞,煎熬,我就会忘记。
我不能离开这个家。
我每转一次身,顾莫修就衰弱一分。
他离不开我。
他离开我,就一无所有。
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当日从外面回来时,看见的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顾莫修光着脚坐在地板上,衣衫凌乱。
原本整洁的房间,被烟酒的味道充斥着。
我刚想开口解释,目光却牢牢的锁在他的左手上。
顾莫修正在用一把尖利的钢尺,在自己的皮肤上一下又一下划过。
白皙的皮肤就那么硬生生的被钢尺剌开几十道深深的大裂口,鲜血涌跃。
我的感官受到极大的刺激,瞳孔里除了鲜红,再也看不到其他。
顾莫修笑着,眼角一颗血珠缓缓的顺着脸颊流下,就像眼泪一样。
他开口:“你去哪里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忍住头晕目眩:“哥,你在干嘛?”
“回答我的问题!”他明明在笑,却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去卞霓家了。因为玩的太开心,所以忘记给你电话了!对不起!”
顾莫修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弯了腰,捂住胸口,喘着气。胳膊上的鲜血蜿蜒落到白衬衫上,绽开了一朵朵血梅。
我皱起眉。顾莫修的样子太奇怪了。
他终于觉得笑够了,挣扎着站起身,朝我走来。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微笑,将我抵到墙角,伸手挑起我的下巴:“笨笨,你忘记哥哥最不喜欢别人撒谎了吗?”
我捉住他的手臂:“哥,你受伤了。快和我去医院包扎一下!”
说着就要拉他离开。
身体猛地被拉回来,然后被狠狠的推到地板上。
我觉得自己的脊椎骨都要断了。
头被撞得晕乎乎的。
顾莫修疯了。
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疯狂。
他撕扯我的衣衫,凶狠又残忍,就像一头野兽。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为什么……”
“哥哥最讨厌别人撒谎了,尤其是你。”
“你为什么要消失?我找你找疯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是不是和那个叫左乘寂的男人出去鬼混了?”
“哥哥这么疼你,你为什么还要消失?你是不是打算放弃了?”
我没有反抗,任凭他在我身上拼命索取。迎接他一次又一次的肆虐与冲撞。
我不埋怨他。
我只觉得心疼。
是我的原因,让原本温和纯洁的他,变成野兽一样。
是我染黑了他的翅膀。
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趴在我身上,开始呜咽:“你不能离开我……小落,你不在,我会死的”
我拍拍他的背。
他的胳膊有鲜血低落,滑落到我的唇角,流入唇齿。
糖黏黏的,甜腻致死。
我忽然想起曾经在某本书上看过的一句话:
你没有流一滴血就抵达天堂了吗?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那晚过后,我平静的和顾莫修解释了一下。
当然,我掩埋了鸭子被□的那件事。
这是我欠他的自尊。谁也不能弥补。
顾莫修很懊恼,觉得没脸面对我,每天都把自己泡在公司里,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我也不说他,每天晚上都会在沙发上坐着等他回来。倦了就直接在沙发上睡去。然后醒来,都会在床上安稳的躺着。
我越来越安静。
每天用大量的时间来回忆与发呆。
偶尔想想小时候,还有和鸭子光头他们在一起嬉闹的日子。仿若隔世。
我觉得自己就要燃尽了。
罪孽来时,都是静悄悄的。
它们的手段高明且安静,不会给你一点准备,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比如说,我怀孕了。
当我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时,已经晚了。
例假已经超过经期一个多星期没来,嗜睡,胃部偶尔莫名其妙的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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