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一直延续到了比赛最后5分钟,周强在场边提醒:“还有5分钟,先把防守做好,大不了射点球。”周火华在场上不断鼓励:“大家坚持住,别泄气,我们能赢。”阿彪作为中后卫也在不断激励整个防线。
最后时刻,对方依然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左前卫11号的身上,希望利用其速度制造机会,流年不肯让步,两人在边路撞在一起,流年奋力抢球。周火华站在一旁,看暂时没人盯防,对流年喊:“快传,给我,给我。”流年一边抢一边抱怨:“操!球还没在我这儿呢,你着啥急,你这么有空,过来帮忙啊。”周火华恍然大悟,两人协防将球断下,流年迅速往前插上,周火华一个直传给了前锋老朱,老朱停球过人,见流年在边路跑出空位,将球转移到了流年脚下,流年下底,观察了一下,对方后卫把自己前锋盯得死死的。无从下脚,正焦灼的很,听后面大吼:“流年,给我。”流年回头见火华跟上,脚背内扣,地平球准确送到火华脚下,周火华不停球,在大禁区外顺势抬脚打门。对方守门员奋力扑救,但也于事无补。大家都以为这个球进定了,“铛”一声球居然打在横梁上,对方守门员爬起来,单拳将球击出。由于慌乱,并没有打远,球鬼使神差地落到了流年脚下流年又打又踢,流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看裁判。流年清楚地看到裁判手指很明确地指向了中圈。自己真的进球了,在决赛中进球了。杀手等人在看台上看得目瞪口呆。墩哥问:“进了?”凤仙花点点头:“应该是进了。”墩哥又问:“流年进的?”凤仙花又回答:“应该是他进的。”杀手仰望长空,对着正午的太阳:“天啊,你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不是吧!”周小微拉着安琪欢呼雀跃,说:“我就说你的流年行吧!”安琪也高兴,说:“他今天发挥地还真不错。”然后笑了一阵回过神来:“什么我的流年,说些什么呢?”周小微坏笑道:“嘿嘿!不承认了吧,脸红了吧!”安琪摆手:“不跟你说这个,我们下去吧。”墩哥表示同意,一行人离开看台,来到球队替补席。对方失球后,仅有的一口气已经泄了,几次平淡的攻守转换后,裁判吹响了结束的哨声。大家都冲进了场内相互拥抱。在流年提议下,大家把周火华抛向了空中,球场上一片欢腾。张校长热泪盈眶地对大家说:“十五年了,我期待这个冠军已经十五年了,感谢同学们,感谢周教练,感谢今天到场的所有人。”周火华过去扶住张校长,给大家递了个眼色,大伙明白意思,一齐围住,又把张校长给举了起来。周强在旁边吓得不行,直喊:“诶!诶!诶!小心点,别伤着校长。”
流年来到朋友们跟前,对着杀手,杀手直笑:“好好好,你赢了,你得意了吧,20块我给你。”说完掏出20给了流年。流年收了钱对大伙说:“这小子的缺点就是看不清楚形式,不知道时代的发展方向,总是吃年轻的亏。”周小微捂着嘴笑,还说:“你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也不感谢我们大老远跑来为你加油。”流年双手合十说:“别,微姐,这不正准备感谢你吗?”周小微拉过安琪,说:“感谢我作甚,人家安琪跟你非亲非故的都来为你加油,你在怎么也要谢谢一下她吧。”安琪脸红:“你这周小微,没事就爱找事,再逗我就打你。”周小微调皮地躲在墩哥身后,悄悄向墩哥说了几句。墩哥会意,拉着周小微到一旁去了,凤仙花见状,也把杀手扯开。流年见大伙在一旁,对安琪说:“怎么到这来了,不好好复习吗?”安琪推脱说:“都是小微,说要来看你们踢球。不过,我也难得休息,先祝贺你,得了第一。”流年不好意思:“没,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两人陷入沉没,流年纠结的很。终于鼓起勇气,说:“今晚学校庆功宴,你要不要一起来。”安琪敏嘴笑:“我来干什么?”流年说不来话了,只好说:“那好,反正你决定吧。”正说着,周火华对着大伙说:“张校长说了,今晚7点,大家换好衣服,到学校集合,出去吃饭。”大伙非常激动,连声叫好。
晚上流年与周火华等队友来到学校门口,流年四处张望,期望能看到安琪的身影。可惜直到张校长的车来接人时,安琪依然没有出现。流年带着丝丝凄凉的心境上了张校长的车。周火华看出了流年的心境。问:“怎么了,今天夺冠应该高兴。”流年强颜欢笑还说:“没有不高兴啊。”周火华也不罗嗦,直接切入主题,说:“这次比赛你有没有发现足球是很难让人琢磨的。流年微笑,答道:“确实!”周火华拍拍流年肩膀:“对了,足球尚且如此,况女人呼!”流年脸红,望着周火华想解释,又看周火华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流年无语,只得苦笑。
饭局开始后,流年忘了安琪的事,和队友们嘻嘻哈哈。张校长开始发言,端了杯酒,大家也相应举杯。可惜张校长端的是酒,同学们端的是饮料。外加张校长口才伶俐,说了好一会儿。最后张校长让大家举杯,带头一饮而尽,大家开始喧哗。站在流年旁边的老朱高兴坏了,向大家说:“记住,今天是x月x号……”流年听到老朱的发言,正亢奋,骂道:“你他妈废话真多。”这时,张校长又想发言,说:“让我再讲两句……”大伙顿时安静。正好和流年骂老朱那句话打了个时间差,刚刚好。大伙惊奇地望着流年。流年还没反映过来,正笑得欢。周火华在桌下踢了流年一脚。流年看了看大家,意识到情况不对,尴尬万分。张校长今天高兴,也不计较,说完话问:“大家有没有什么要求。”大伙说:“要喝酒。”张校长摆手:“不行!都是学生,明天又要上课。”大伙又说:“一定要喝,因为校长都喝。”张校长漠然。大笑,望了望周强,周强笑着挥手,意思是随他们去。张校长想了想:“好!但不能喝多了。”这一答应,简直收拾不了了。周火华首当其冲成了灌酒的目标,流年因为打进决赛入球,也被大伙收拾。最后流年和周火华都喝得不醒人事。阿彪把流年送回家,流年父亲见儿子这副德行问:“怎么了,喝这么多酒。”阿彪解释:“今天我们拿了冠军,流年进的球,所以就……”还没说完,流年父亲大喜:“哈哈哈哈,好!就这样,我就知道这小子能干这个,谢谢你啊同学,同时祝贺你们。”
十七
更新时间:200991420:23:40字数:3263
十七
墩哥无奈:“就是因为是兄弟,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多问,就算搞明白了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要靠他自己。这就好比半死的病人,医生已经做了该做的事,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个人的意志了。”
第二天,流年醒后头痛的不行,赶快洗了澡换了衣服往学校去。
流年走在街上飘飘欲仙,昨晚的酒精似乎还没有被肝脏完全分解,残余在胃里捣腾。晕忽忽来到学校门口,突然饿的慌,走进面包店。见安琪和周小微正背对着自己拿牛奶。流年一阵莫名的紧张,却又想到昨晚安琪没有应邀赴约,心里不爽,也不打招呼,拿了面包直接走了。刚出店门,安琪叫住了他。流年一听,立刻转身,佯装惊讶:“呀!这么巧,刚才居然没看到。”安琪倒不在意,还故做生气的样子说:“谁知道你眼睛在看哪个美女,就这么大点的面包店,都没看到。”流年忙解释:“没没没,哪来什么美女,就是有也不看,只看你。”说完流年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脸红得跟猴子屁股是一个档次。安琪瞪圆了眼睛,问:“恩,你说啥?”流年更慌,又说:“嗨!说些什么呢,估计昨晚喝醉了,现在酒还没醒呢。”安琪面无表情,一抹绯红泛过脸颊。嘴角流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可又欲言又止!周小微拿了牛奶,慌慌张张过来,说:“快点,要迟到了。”然后见到流年,调侃道:“哟!球场英雄,跟我们家美女聊天呢。英雄美人,哇!真古典的浪漫。”安琪忙堵上:“你还瞎闹,快迟到了。”拉着周小微就走。周小微一边走一边问:“你跟他说了没,昨晚没去是你爷爷突然病了……”流年听到无比懊悔,恨自己真是小心眼。想又说漏了嘴,带着懊悔和纠结的情绪进了教室。
林sir正组织大家早读,见流年拿个面包,无精打采慢慢悠悠走了进来,又想流年打着同足球队打比赛的旗号偷了两天懒,心里窝火的很。走过去,教训说:“大家都开始早读了,你拿个面包,生活还真惬意。”流年本来就恼火,被林sir无缘无故找事,回击说:“那是,这个生活节奏不能乱,生活好比踢球,要跟着自己的节奏走,不然那才会乱套。”林sir心想这小子今天火气还真大,敢还口,闻到流年身上酒气十足,问:“怎么今天喝了酒。”流年不以为然:“没,昨晚喝多了。”林sir见流年今天实在太拽,非收拾下:“那你今天不用上课了,回去把酒醒了来。”流年也不让步,说:“那不成,我来学校读书是给了学费的,学校就有义务给我上课,不上可以,把今天的学费退我就成,还有,昨晚这酒是张校长准许的,大家都喝的高兴。”林sir实在没折了,退学费自己做不了主,酒又是张校长让喝的,那火就窝在肚子里,一直释放不了;都快把痔疮给憋出来了。摆摆手:“行行行,足球队拿了冠军,你就跟着粘光了,是球星了。”流年也不鸟他,回自己座位了。
墩哥在座位上见流年把林sir给气坏了,心里高兴,对杀手说:“我还以为只有你敢这么跟林sir抬杠,流年今天算是爆发了。”杀手竖起语文书说:“嗨!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有反抗就会有革命,这是历史规律。”墩哥嘿嘿直笑,还说:“得了,我看流年是出乱子了,平时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就给林sir颜色。”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就算有乱子,我们能帮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主要是靠个人自己去调节,应该没事,别说了,林sir望着咱们呢。”
流年拿着复习资料,上面的古诗词练习,看着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对安琪的心情也可用:“剪不断,理还乱。”来形容。心里上下都不是,左右皆为难,这滋味难受至极。一个上午,流年上课没心情去复习,下课也不理墩哥等人。心里就是憋的不行。再有一个多月就是高考,真是百般愁绪集于一时,弄得心情焦灼万分。
晚自习时,流年实在是受不了了,总觉得压抑。不管讲台上教数学的高老师是否存在,直接站起来从后门出去。高老师资历颇深,在学校有一定地位,见此学生居然这么胆大。叫住流年:“你去哪?”流年神情漠然:“出去转转。”全班同学惊奇的很,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杀手连忙冲上去拉住流年,凤仙花见势稳住高老师,悄悄说:“高老师,您不知道,流年家里有点状况,最近心情不大对。”高老师倚老卖老:“再怎么着也得打个招呼吧!”不等凤仙花解释,流年背着说:“那又怎么样?”说完就朝外走。墩哥也坐不住了,跟着杀手追了上去。凤仙花再给一脸闷气的高老师解释:“您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叛逆的,轻狂的,您今晚就是给他教育他也听不进去,不如就让他耍耍脾气。您也知道,要高考了,压力大,流年承受力不行,难免做出偏激的、极端的行为。”高老师懒得追出去,不语坐回了讲台。凤仙花望着门外,指望其他两人能劝住流年,自己也对流年今天的失常感到莫名其妙。
杀手逮住流年,墩哥赶了上来问:“诶诶诶……有话就说,别他妈窝在心里。”流年回头,示意下楼。三人去了学校后花园,墩哥递了烟给其他二人,抽上一口,说:“现在可以讲了吧。”流年望着远处默默不语,良久开口:“其实也没多大点事,我总觉得吧……嗨!怎么说了,就是心里不好受。”杀手笑了出来,对墩哥说:“得!我说的没错吧,这问题我们不用问,问了也起不了作用,只能让他自己去拿捏。”墩哥灭了烟,说:“行,你自个儿在这冷静一下,我们先上去。”流年挥手让他们先走。
流年四处徘徊,不时往安琪教室看看,吹着五月的风,吸掉贴近烟头的烟草,猛吸入肺,做此呼吸。对自己的状态恼火,却又放不下去,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大脑说是或不是所决定的,那是心在作怪。又问自己,那真的是爱吗?
墩哥直到放学也不见流年回教室,和周小微先回去了,周小微问:“流年怎么了,早上碰见他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墩哥摇头说:“我哪知道。”周小微不解:“你跟他不是兄弟吗?”墩哥无奈:“就是因为是兄弟,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多问,就算搞明白了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要靠他自己。这就好比半死的病人,医生已经做了该做的事,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个人的意志了。”周小微锁了眉头,还是不能理解,说:“你们男人真的复杂,那你能不能判断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多少也得帮他吧。”墩哥坏笑:“流年对自己的成绩一向无所谓,虽说就快高考,但他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崩溃。他家里面也没听说出了什么大事。也不可能是足球队,才拿了冠军,多好的事儿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感情上了,流年对这一直都很迟钝。”周小微疑惑:“不会吧,他长的就一花心样,还真看不出来。”墩哥笑笑:“这你就不明白了,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显得轻浮,但只要喜欢某个女孩子,是很认真的。”周小微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墩哥,说:“那你是不是正好跟他相反。”墩哥昂首:“那是!”说完还不停的狂笑。周小微举着粉拳就往上打:“讨厌!”墩哥截住周小微的手,正经的说道:“诶,你得问问安琪,看她到底对流年是个什么态度,这真该怪你啊。那次你真不该把安琪带来。”周小微有点生气,说:“嘿!我还说你不该带流年来呢。”墩哥笑笑,又无奈道:“好好好,我们都有责任,所以你得去帮着打听打听。”周小微想了想:“好吧!但我不保证安琪一定会老实给我说,我反正从来没看见安琪对哪个男孩子上过心。以前她的男朋友都是很惨的。”墩哥好奇:“怎么个惨法?”周小微说:“反正就是安琪根本不稀罕那些男孩子对她好,每次分手我问她到底喜不喜欢,她就说‘喜欢是喜欢,就是不合适。’”墩哥仿佛意识到了事情正越来越复杂,说:“流年眼光是出了名的高,安琪似乎也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周小微得意:“当然了,我们家安琪不是谁都能拐得跑的,至于流年,我到觉得挺好。就是不知道安琪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两人没讨论出结果,送到周小微家,临走墩哥又嘱咐自己的女朋友:“记得问啊。”周小微点点头进去了。墩哥刹时从获自由,掏出电话就打:“凤仙花,在哪呢?”凤仙花在“唐古拉”坐着,身边围着几个姑娘,说:“还能在哪!快点,等你半天了。”墩哥挂了电话,招了车,“啾”一声钻进去了。
流年回家躺在床上,偶然看见安琪给的《五陵春》拿起研究半天,想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安琪的意思,苦笑着自言自语:“‘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话说失眠是痛苦的,而更痛苦的失眠不是因为疾病,却因为这像厚厚冰川一样难以化解的思念。
十八
更新时间:200991420:23:59字数:3930
十八
流年找到座位,观察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考试机器,一个个屠龙高手。他们为考试奋斗,为大学而活。
此后一月,流年没有想太多他与安琪的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每天起床都对着镜子,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更有自信。然后冲上一杯黑咖啡,在去学校的路上憧憬着他大学,他的将来,他的前途。学校在最后这一个月也对高三学生放宽了尺度,学生可以选择在家复习,也可在学校复习。学生可以随便什么时候去学校。林sir在办公室喝着茶看着报纸,他认为他这三年已经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要看学生自己的造化。
流年走进学校大门,被保安叫住:“同学,迟到了,登记。”流年微笑着说:“我是高三3班的。”保安还以微笑:“噢,加油吧。”流年点点头,以前与这些保安的不快顷刻化为泡影,就要离开学校了,这里的一切,不论好的坏的,现在看来,所有的都是那么美好。上了楼,高三的走廊上熙熙攘攘站着许多同学,初升的阳光总是温柔和充满希望的。他们一边沐浴着那样的阳光,一边背诵着英语语法,精神还是物质,这些都是他们上大学的希望,他们的资本。流年一直觉得这样的思想是愚昧的,可是他又不得不跟他们一起这样愚昧下去。因为,生在这个社会,就必须遵守这里的游戏规则。有句话流年觉得很好:“改变可以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考大学,入党,找工作,至少是稳定而且实用的。有少数人没有走这样的路却成功了。这部分少数,要不是特别聪明,要不是特别实干。流年自认为自己这两样都没沾边。所以还是得好好读书。
走两步看见了周火华从教室出来,伸了个懒腰,流年对其吹了声口哨。周火华对流年挥手问:“现在才来?”流年点头说:“难得这么自由,当然睡到自然醒才爽。”周火华说:“要加油啊,我还想我们能在一个大学踢球呢。对了,你想考哪?”流年大笑说:“这不是我想考哪的问题,你应该问我能考上哪。”周火华说:“我就想上川大。”流年扶着周火华的肩,兄弟我尽量跟你在一起。周火华又问:“想过没,以后做什么。”流年摇头,一脸茫然:“还真没想过,你呢?”周火华望着天空,满怀希望:“我要做工程师。”流年哈哈笑:“好好,你是有理想有抱负,以后我找不着饭吃还可以靠你。”周火华给流年加油,自己回教室继续苦练习题。流年笑着往自己教室走,祝福周火华能考上心仪的学校,至于自己,他讨厌数理化,因为流年认为,那些什么勾股定理,阿基米德定理还是化学方程式,这辈子可能都用不上一次。渡步走进教室,同学们都在认真看书,流年悄悄回到座位,小声对墩哥打招呼:“嘿!”墩哥佯装看书,实则在给周小微发短信。那天周小微回去就给安琪打了电话,安琪只留下了一句话:“现在这个情况,我没多余的心思想这些,以后再说。”周小微给墩哥说了后,墩哥也不知道怎么跟流年讲,看流年这段时间趋与平和,也就没有再提。见流年来,墩哥做出一个要烟的手势,流年小声骂:“哇靠!居然你会没烟,从书包里拿出半包万宝路扔给了墩哥。”墩哥接过,小心翼翼出了教室。
一个月很快就这样过去了,在这日子里,经过了第二次诊断考试,偶尔和安琪吃吃饭,偶尔干脆不去学校,在家打着复习的旗号看小说。
终于,高考来临了。流年带着高考的必须品,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对着镜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切就绪,流年母亲睡的迷离。见儿子这么早起来问:“不是让你就在家复习吗?”流年差点晕了过去,说:“还复习个屁,今天考试了。”流年母亲反应说:“对噢,让妈给你弄点吃的,考试的时候不要紧张,要考出正常水平……”正说着听到门“嘭”一声关上了。自言自语:“臭小子!”流年打的到了墩哥家,墩哥慌慌张张啃着面包出来说:“操!昨晚还有首《雨霖铃》没背下来”说着就拿出复习资料边啃面包边默背,还说:“快打电话给杀手,说我们不去接他了,来不急了。”流年安慰墩哥说:“别这样,要放平心态,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墩哥反驳:“明年复明年,明年何其多?”流年懒得理他,招了车,往考场去了。
林sir站在考场外,手里就只有两张准考证没发出去了,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心想这两人是不是临阵退缩了。正着急,见流年和墩哥下了车。本想动怒,考虑到今天不适合骂学生。赶快让流年两人领了证进去了。流年倒不慌,对墩哥说:“先去抽支烟!”墩哥背着《雨霖铃》没什么心情,说:“不去了,考完抽个够。”流年点头:“得!那考完见。”两人各自往自己考室走了。
流年进了考室,惊讶的很,见各个学校的学生严阵以待,各个面容严肃,充满自信,想必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一仗,势在必得。流年找到座位,观察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考试机器,一个个屠龙高手。他们为考试奋斗,为大学而活。流年讽刺地点着头,时不时对望着自己的人报以微笑。这笑里有祝福,有嘲讽,有疑惑。正忙着呢,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芬芳,流年前面那个男生回头看了一下就“哇!”地叫了出来。流年好奇,跟着望了回去,这一望不得了,立刻让流年深深地呼吸,不然随时就要崩溃。见一身材高挑容貌绝佳的风尘女子穿着无袖吊带,举手投足间不时露点胸前那一汪雪白。超短裤绣出迷人的长腿,这一诱惑差点让流年鼻血长流。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考室里顿时就嘈杂起来,男同学们从刚才的严肃瞬间转变兴奋,流年今天长见识了,明白了“女人是靠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这句至理名言的含义。监考老师本在上面转悠,这一骚动让她用尺子拍了拍讲台,意思要保持安静,又看了看流年身后的那个风尘女子,含沙射影地说:“同学们在高考的时候穿着请不要过于暴露,不要影响其他同学的注意力,特别是男同学的。”这话又引来一阵小声地哄笑。
待发了考卷,大家也就不管那女子有多漂亮和性感,都埋头做题。只有流年时不时能嗅到那女子过重的香水味。流年从小就患有过敏性鼻炎,加上最近天气难以掌握,有点小感冒。这一阵阵的香水味,惹得流年直想打喷嚏。两个多小时后,流年终于忍着鼻子的刺激写完了最后的作文,淡淡检查了一遍,自觉可以;交了卷出去了。站在厕所旁抽着烟;烟过半,见那女子也出来了。流年望着她,她也望着流年,对视一会儿径直走来,靠着墙摆了个慵懒的姿势,在很多男人看来这是一个绝对有诱惑的挑逗。女子说:“同学,给支烟抽。”流年整个烟盒给了她。女子点上烟打趣道:“你成绩不错啊,这么快就交卷了。”流年心想,就你那味道,我还不出来,不得熏死。说:“没呢,就语文在行点,成绩一般。”那女人眼神闪着点,说:“下午数学能帮妹妹一把么。”流年刚想说:“老子数学最高就得过20分。”又想将计就计作弄她,说:“数学我不怎么样,一般就100来分。超常发挥还能有个120多,你要不觉得低,选择题可以给你看。”那女人,扔了烟,甩下飞吻,说了声谢谢;摇曳着身子下楼了。正好这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流年嘴里:“啧啧!”感叹,随后下去,整个楼道一直弥漫着那浓厚的味道。
下午杀手胸有成竹,墩哥一直在祈祷数学不要太难。流年和凤仙花在分析说:“最好难点儿,反正我两都不会,还不如难点,拖点平均分。”流年来到考室,那女子已在,流年坐下,后面开始发嗲:“帅哥,妹妹给你说的事儿,没忘吧?”流年侧过脸,说:“放心,美女,你这么迷人,我怎会不记得。”心想:“你现在笑,老子让你知道成绩的时候哭。”流年此时的心境完全转移到怎么把别人搞垮,一点儿也不为自己担心,他完全忽略了自己对数学也是一窍不通。
卷子发下来了,流年看着卷子上的题,好象一个个正嬉皮笑脸地嘲讽自己。流年正要开始猜abc了,就听见第一排的一个姑娘“哇!”就哭地泪流不止,嚎了两声直接晕过去了。其中一个监考老师背着就往医务室去。整个考室看得目瞪口呆,剩下的监考老师对下面吼道:“没事啊!出了点小状况,大家继续做。”流年遥遥头,心理叨念:“不至于吧,这真的在打仗呢。”接着煞有介事地在草稿纸上胡乱图画,表现出自己状态很好的样子,目的就是为了忽悠后面的风尘女子。每“猜”一题,还做大功告成状。草稿纸向监考老师要了好几张。后面的女子看着前面的“高手”攻破一道道难关,翻过一坐坐高山。被蒙得一愣一愣的还开心的不得了,照着流年的答案全抄了下来。流年后面的大题挑着会的做,因为考试前高老师说了方法:“当你遇到难题,花了很长时间不能解决时,就要懂得放弃。所谓取舍之间,彰显智慧。”流年挑着挑着,发现自己好象每道题都不怎么会。这下麻烦了,高老师让人取舍,这如何做出取舍。最后流年火了。凡题目超过4行的,看都不看,直接跳过。没多一会儿就交了卷,站起来时还给后面的姑娘眨了下眼。
接下来的两门流年都觉得很不错,那姑娘也是继续求助流年,流年也换着花样整她。流年自己也没想到,这高考还能这么好玩。终于,结束了。流年走出考室,直接就把烟点上了。伸了懒腰,为自己的高中画上了个不知道圆不圆的句号。但在流年看来,这句号圆不圆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现在想的是,后面这十几天该怎么玩。
林sir在考场门口把大家集合起来,先简单问了下每个人的状况。然后见人都来齐了。说:“大家听着,高考结束了,我们班还是应该聚一聚,吃顿散伙饭。所以,我跟七班班主任王老师商量,我们两个班搞个联欢,带大家出去野营……”说到这时,大伙开始议论。流年问:“他说啥,野营?”墩哥兴奋:“就是,还是和七班,小微那班,哈哈。”林sir放大嗓子:“大家先别说话,这个活动,为期一天,晚上在郊外露宿。个人选择几个同学,自带帐篷。如果不方便或家里不同意的,可以不去。明天早上9点,要来的带好东西到学校集合。现在解散。”流年还是没怎么懂,问杀手,是不是我们几个一起带帐篷。杀手点头,又说:“可我哪去找帐篷。”墩哥摆手:“我有,我带帐篷你们负责吃的。”凤仙花笑说:“那就成,现在去哪?”流年扔了笔,大声说:“问个屁,喝酒去啊,操!”其他三人同意:“对,喝酒!走!”
十九
更新时间:200991420:24:16字数:3841
十九
凤仙花抱了一堆干材,嘴里念念有词:“嘿!你们看黄班长的帐篷,是个球形,太别致了。”当看到自己的帐篷时,郁闷说:“我们的帐篷也是很别致的。”
流年大早就背着一包食物在学校门口叫了面,往常吃面的心情和今天是大不一样。以前总是慌慌张张,今天大可慢慢悠悠细细平常这面的口味。吃过后,尚早。买了可乐,见林sir没到,悄悄点上烟,躲在电线杆后。抽上两口回了神,自骂:“现在还怕个球。”大摇大摆站在学校门口。不一会,同学们越聚越多,黄班长见流年抽着烟,责问:“嘿,你怎么在学校门口抽烟。”流年不解:“为什么就不能在学校门口抽烟?”黄班长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觉得学校门口不能抽烟,还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不能让流年这么嚣张下去,说:“我是班长,我说不行就不行。”流年今天准备新老帐一起算,说:“老黄同学啊,这班长你当了三年,说实话啊,我就没当这回事儿。你自己说,你让我扫地,我扫过?你让我交作业,我交过?总之一句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干过没?还有,别老把自己这个班长当成是多么大的一个官,你爸爸不是市长你就不是班长。以前我不听你的,今天也不会,以后,哈哈,更不会!”黄班长正要发作,流年远远看见安琪正提着两个大袋子,吃力的很,扔了烟头,推开黄班长,嘴里还说:“让让让!”流年走到跟前,问:“哟!你准备把家都搬过去呢。”安琪把两个袋子递给流年,气喘吁吁地说:“小微坏死了,说要去接火炮墩,让我先把东西带过来。”流年帮安琪拎着包,放在自己包旁,然后安琪:“要不要喝水,吃早饭了没,一会要坐很久的车。”安琪摇头:“没来的及。”流年忙向对面超市跑去,扔下一句话给正在闲聊的老刘:“帮我把包看好。”黄班长看在一边,心里气得很,就这时,墩哥牵着周小微信步走来,有说有笑,甜蜜的很。黄班长更气,怀疑这个活动是不是他们俩跟林sir提议的。
不一会儿林sir和7班的王老师结伴而来,同行的还有杀手和凤仙花,两人各抱一箱啤酒。黄班长走向前问:“林老师,今晚要喝酒吗?”林sir露出本色,说:“那是,今晚要好好庆祝,非得灌醉几个,特别是平时就爱喝酒的。”说完扫视了流年等人。流年打了个哆嗦,墩哥察觉到流年的振动,安慰说:“我们四个,他一个,看谁把谁灌醉。”流年听后,大觉有理,说:“对,喝酒就喝个气势。”
在学校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车来,同学们等不急了,问:“林老师,怎么车还没来。”林sir看了看表,也奇怪地说:“说好了九点半的。”望了望王老师,王老师也是一副不知道所以然的样子。林sir安慰大家说:“可能堵车了,记住啊,一会每人交五块钱给班长,这车是我和王老师包的,好不容易谈到这个价格。”墩哥佩服地说:“林sir真厉害,这么便宜就包了个车。”正说着,两辆退休很久的大客车老态龙钟地缓缓而至。“哇靠!”流年发出闷吼:“这也叫车。”杀手捧腹大笑,还说:“果然便宜,所谓一分钱一分货,这车也就值这个价,快上快上,别讲究了。”同学们无赖只好先上了车。流年帮安琪顺了袋子,安琪的同学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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