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攻克这种病毒的时候,它已经变异成了另一种东西,就像现在这样。
今天不知道基地里怎么了,我在通宵做实验,外面也通宵鸣笛,后进来的同事告诉我,基地附近山洪暴发,大坝要决堤了,基地里的士兵得去抗洪。
我一时真的觉得,这真是个多事之秋。我,甚至我们这群人能做的太有限。
但是,外面那些士兵有冒着生命危险必须要去守护的职责,我们也有通宵达旦、不休不眠要去完成的使命,我们都各尽其责吧。
实验室中再没人交谈,大家都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20x9年9月28日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我从来没有这样深刻地体会过这句话。
我在基地不过半年,埋头实验,不问外事,外面竟然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不,或许那经常通宵响起的鸣笛已经能说明许多问题,但被我们忽略了。
基地一直在外面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我们的攻关组在基地最深处,紧挨着武器研发组,大家投入科研,根本对外面的施工声完全一无所觉。
我吃饭的时候听妈妈说了才知道,这个世界简直疯了……我在实验室里不过半年的时间,外面在那样可怕的流行病之后又爆发了大规模的洪水和干旱,粮食大面积减产甚至绝产,竟然在这个人类文明号称最辉煌的时代发生了饥荒。
因为频繁暴发的种种灾害,各个石油输出国已经或主动、或被动地完全停止了能源输出,整个国内的能源都在告急,紧急启动了许多煤炭能源的设施。
可一时之间,许多以石油作为能源的设施并不能这样迅速切换,像汽车,没有油也只是一堆废铁。
许多的灾民只能靠步行涌向可能有粮食的各个地方,而病毒的传播在天灾和饥荒中更加猖獗,活着到基地的人们都说,现在外面那些城市里,活死人已经比死人和活人加起来都要多了。
我没有经历那些,甚至现在还能衣着整洁吃上饭食,但我却依旧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和可怕的绝望。
难道地球真的有自我免疫系统,在她发现没有办法负担人类这个毒瘤之后,希望将我们净化掉?
我不知道,但却更感觉到了肩上压力的沉重,母亲告诉我,基地中从少将到士兵的饮食都已经降低了标准,我和我的同事们却一无所知。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平日说来大义凛然,然而,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听过比这更中肯的口号。也许不只是国家兴亡,而是人类种族存亡。
如果军人们都在为民众削减自己的用度,我们虽然是文职,却也穿着这身绿色的军装,不需要这样特别的照顾,我会去同叶大校谈谈的。
20x9年10月11日
外面的形势已经越来越严峻,曙光基地的领导者们大概是最早预计到真正形势的人,基地虽然涌入的人越来越多,但却没有动乱的迹象。
新来的人都被分配了工作,或者是去修建工事,或者是去进行温室种植,基地竟然还开发了不少新型能源来源,我看到那些不知何时出现在温室顶棚的风车和太阳能电池板,也不禁对基地的几位领导感到钦佩。
动乱中,多少人自己自身难保,能这样审度形势,做出正确判断、还能惠及民众的人,不多。
这些外界信息我并没有时间去主动关注,都是在食堂就餐时邻桌的人们只言片语间透露出来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还是改进了适应剂,希望能帮助健康的人们免疫于那种可怕的进化病毒。
我和同事们向基地提供了最终的修正方案,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进行临床上的反复认证了,那个小姑娘成了第一例实验体。
我们都知道这违背了科学伦理,但在这样的情景下,时间就是无数人的生命。我第一次觉得,坚守导师教给我的原则这样的艰难,有时候,只能明知不能为而为之。
20x9年12月3日
这个冬天特别地寒冷,这个时候已经连续数天飘起鹅毛大雪,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只怕会生存得特别艰难。
好在改良后的适应剂,我们命名为适应剂b,的确起到了一定的免疫作用,至少基地内注射过这个适应剂的人们在免疫进化病毒的能力上确实提高了许多,甚至对潜伏期的病例也会有一定的作用,只是那个小姑娘还是去了。
大家说不出她短暂生命中的任何事情,只默默地在自己的白大褂上佩了黑纱。
20x9年12月7日
基地里来了一批新的同事,从他们特有的缄默与谨慎中,我们只能推测出,他们大概原来是某个保密单位的科研人员,却无法得知他们的研究领域。
我们实验室旁边的武器实验室已经并入了这个新的部门,位置也迁到了基地中别的地方。
我今天见到了基地的最高军事长官霍少将,出乎意料的年轻,也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首长们,没有注射s试剂的恐怕是少数,能坚持到现在的中坚能力怕都是霍少将这样年少有为的人了。
我看了看,基地的高层几乎悉数到齐,我不太明白,自己只是个搞科研,他们高层的会议似乎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叶大校很快向我讲明了他们的意思,他们希望我公布适应剂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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