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被发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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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被发现了

听父亲说许玉娥和媛媛两人去散心了,蔓蔓挂了电话。

真是去散心,倒也是好事。

不管怎样,人家现在应该是活得好好的,只不过故意躲着她和温世轩。

蔓蔓收起心,只要父亲没有话,是该冷落母亲和姐姐一阵,让她们自己去想清楚。

过了周末,老公要回学校了。

准备了一打篮子自己做的曲奇,给老公带上,因为老公那群哥们,整天说他们这对新人小气,结婚连个喜糖都没有。

“蔓蔓。”

“哎。”

临走前,蒋大少千叮嘱万叮嘱媳妇:“不要一个人开车。”

蔓蔓现在能自己开一小段路了,预备参加笔试和路考。

然蒋大少始终不放心,哪怕她真学会了开车都不放心,毕竟两个爷说了,她这不叫做眼睛问题,叫心理障碍,会不会突然间作完全没有个准。

“知道了。”蔓蔓点点头,老公为她好的事,她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命令。

在门口,照旧,扶起她脸蛋,来个长长的索吻。

吻完,指头在她微喘的脸颊捏捏,道:“我想清楚了,我们的孩子哪一年生都没有问题。但是,最好一次生个几胞胎。”

蔓蔓囧:老公以前说的想生足球队,不是瞎说的。

指尖,在她微怔的额头上一弹,英气的眉飞扬,眸里带着狡黠的含笑:“骗你的。你真一胎生几个,不是辛苦死了。我们只要一个。”

送了老公走,蔓蔓摸摸被老公弹的额头,挑起眉:老公这性子随心所欲,一胎生几个,是能他们控制的吗?

到画廊,与初夏说起。

初夏听说他们没有做防范,惊道:“是想和我们一块生孩子吗?”

蔓蔓眨眨月牙儿眼:“这主意不错。”

兴致被吊起来,初夏拿起支笔开始筹划两家的未来:“我和我老公近来一直在想儿子女儿的名字。你们的一块想吧。都是男孩做兄弟,一男一女订个娃娃亲。”

“这是什么社会了,还讲娃娃亲?”蔓蔓哭笑不得的,但是一起想孩子的名字不是不可以。

打开随身带的大包包,初夏朋友从里面取出一本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辞海,古文工具书,以及牛津英汉词典。

琳琅满目,词典一排,中外俱全。

蔓蔓目不暇接,提了个中肯省钱的主意:“现在网上免费词典一大堆,你其实不用买。”

听到蔓蔓的话,再翻翻每本词典背后的价格,合计一下,初夏告败:“是比电费加上网费贵很多。”

提到网上给孩子命名,还有请人占卜算命一说,几十块到上万都有。

蔓蔓问:“初夏,你名字怎么来的?”

“刚好是初夏的季节出生的,我爸妈贪方便,就把我初夏初夏的叫着,叫久了每个人都记住了,久而久之成了我的大名。”初夏想到老爸老妈对自己这般随意,益感到自己身为父母,决不能这样对待孩子,“蔓蔓,你呢?”

“我爸说,他在我妈生我的时候,他站在田边,看到那个瓜压着那个藤蔓,因为叫瓜瓜、藤藤都不好听,所以叫蔓蔓。”

没想到有人取名比自己更囧的,初夏拿手盖住脸,同情地拍拍死党的肩:“我们同病相怜。”

“其实我觉得我这名字挺好的,我爸取名字是叫做灵性。蔓,代表坚忍不拔的植物,我喜欢。”

看着大眼镜后那双笑眯眯的月牙儿眼,初夏不忍心将打击的话说出口:妹子,照你这么说,我这初夏,不也是代表美好灿烂的阳光,一样遭人喜欢。

比起他们父辈这些文化程度不高的小市民随意间给孩子起了名字,大户人家给孩子起名字,程序不仅繁缛,名字的一笔一划都极其讲究。

“你怎么知道?”蔓蔓很好奇。

“比如你老公的名字。”初夏嘘声说起秘密,“你师哥问过你老公,原来你老公那个字,请过算命大师,还有部队领导,两家的长辈,合计半年,给定下的。”

衍,算命大师说蒋大少命中缺水,要取个有水字旁的名。部队领导说衍代表平坦,一路官运顺畅。两家长辈希望蒋大少能继承扬家族,延绵家族的兴旺繁荣,取衍。

取个名字居然这么复杂,蔓蔓一扶额头,坐进沙里,说:“我喜欢我爸那样,随便一取,是个特别好的名字。”

剔除瓜瓜藤藤留下来的蔓蔓,叫做好名字?

没志气。

初夏翻白眼。

但嫁给了蒋大少,孩子的名字,能由他们做父母的,随意取吗?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张冷冰冰的阎罗脸,蔓蔓挺起腰,趁那人不在和死党背后说人“坏话”:“你说6家给孩子起名有很多规章制度?”

“你说君爷?废话!”初夏绝对的,肯定的握拳,“如果是乱取的,君爷能一路官场亨运到现在?你不是说他爸都当我们市长了。”

“嘘!”蔓蔓忙竖起指头。

门口,杜宇带着合伙人广告公司老板小k走了进来。

“这是我们画廊如今的当红画家——温蔓。”杜宇慎重地把蔓蔓引见出来。

蔓蔓站起来:“你好。”

小k个头不高,年纪比杜宇大一些,穿着时下白领的西装领带,说话客气又礼貌:“温老师,久仰大名。”

直接称呼蔓蔓为老师,说明对蔓蔓在艺术界里的能力是给了充分的肯定。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席设计师雷文斌老师,中央美术学院毕业。”

对小k突然将身后的小伙子介绍出来,并且亮出对方雷人的央美毕业生身份,初夏马上给老公使个眼色:怎么回事?

杜宇走到老婆身边,悄悄说:小k不舍得那三百万全部给我们,说是要择优录取。可能拿这个人来吓唬我们的。

“你好,雷老师。”蔓蔓道。

白条衫,喇叭长裤,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红唇齿白的,皮肤白净,几分细致的雅眉,几分高傲的眼神,对蔓蔓的招呼,在蔓蔓那双大眼镜上瞟过,含个头而已。

初夏皱着鼻子,对看不起蔓蔓的人都不喜欢。

双方人马坐下来,初夏给客人上了几杯茶。

小k要随行秘书取出公务包里的招标书复印件,交给蔓蔓,同时与杜宇他们商量好,蔓蔓这段时间,抽一点时间到他们公司。他们公司会专门给蔓蔓安排一间办公室,与他们设计部的同事交流投标项目的设计方案。

事情说好,小k有事先离开。

雷文斌喝了杯柚子茶,问蔓蔓:“温老师的画作可不可以让我拜访?”

整理着招标文件的蔓蔓,抬起头,扶了扶眼镜:“不好意思。我那些画,这几天都送出去了。如果你想看我装裱的画,有一些在制作中,是可以看到的。”

“装裱?”细致的雅眉像是被什么剪了下,露出点疙瘩的形状。

“装裱的工作你们在美院没有见识过吗?”向来看不惯人鄙视蔓蔓工作的初夏,立马过来叉腰。

“我知道装裱赚钱不少,但那不叫艺术,叫技艺,手工师傅。”雷文斌噶了杯中一口茶,搁下,“既然温老师暂时没有大作,我改日再来访。主要是我们家老板把温老师的大作称之为惊天地泣鬼神的神作。不过,只是说指纹画的画,我们班上,没有一个不会的。”

说罢,白条衫傲然飘出画廊门口,对画廊里的其它画作,不屑一顾。

“他以为他是齐白石吗?”被激气的初夏,喘一阵吐一阵。

“艺术生都很傲气的,何况他是中央美院的,你不是不知道。”蔓蔓倒觉得雷文斌这样子很正常。

坐到蔓蔓身边,看蔓蔓翻着手里的广告杂志,这是小k让人带来的自家公司宣传刊物,里面有一些参加比赛获得奖项的作品。

其中有一页,画的是老人与表。

丰富的色彩,斑斓的画面,以格子与彩色将本是沧桑的老人和表,点缀出一种时代的璀璨。

画者非凡的艺术想象力,和豪气冲天的个性,可见一斑。

页面下面署名作者——雷文斌。

获奖,xx创意广告宣传海报比赛唯一特等金奖。

饶是有心要挑刺的初夏,摸摸鼻子:“倒是有两把刷子。”

蔓蔓叹:如此历史佳绩,雷文斌不服气她一来要抢他席设计师的位置,可以理解。

……

出了画廊,扬手截了辆出租车。

雷文斌没事的时候,喜欢拿苹果手机出来玩游戏。

小k的电话几乎在他前脚走,后脚打来,问:“看到她亲笔作画没有?”

“没有。”雷文斌伸长着修长的腿,一手插着裤袋,对小k的一连串追问明显不悦,“老板,你若不放心,又为什么非要让她加入这个计划呢。”

“你不懂的。”小k挂了电话。

装高深?

冷冷的哼。

艺术界水很深,涉及政府,水很浑。

他中央美院的毕业生,会不知道这点?

要中标,不是作品好,就行的。

因此,他相信,以蔓蔓的能力,想担起这重任,除非蔓蔓是什么市长市委书记的亲戚,还有点可能。

到最后,小k一定会求回他的。

“先生是要去哪里?”出租车的司机,在出了路口,方是问这个截车不说地点直接上车显得很阔气的男人。

“去——”抬手,看到表,忽然想起,“去帝景。”

……

今天温媛没有去学校上课,因为会和杨乐儿介绍的中央美院的老师第一次见面。

杨乐儿坐在客厅的沙上,看着她进房间换完见客的衣服出来,画得像条蝴蝶尾巴的眉扬起,放下手里的杂志,说:“妆,稍稍化艳一些。”

“不是说要越淳朴越好吗?”温媛是喜欢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可惜杨乐儿要她装疯卖傻,只得晾着那一整柜子好看的衣服不能穿。

低眉,娇笑,半弧形的眼笑起来如狐媚子的妖:“你现在在家里,没人看得见。而且,你学艺术的,难道不知道艺术家都很喜欢美的事物吗?”

艺术课堂的男老师,喜欢漂亮的女学生。

温媛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想到要故意做这些她都不屑的事,微微皱眉。

“过来。”杨乐儿道。

走过去,是不敢坐这女人身边,挨在女人脚下的羊毛地毯上。

“都决定了要做坏人,做一点亏心事都害怕,怎么行呢?”杨乐儿说着她这话,益感到可笑地娇声笑着。

温媛觉得这女人的笑声越听越恐怖,有心想试探这女人的底线到哪里,问:“你做过很坏的事吗?”

“比如——”杨乐儿架起腿,头一边枕在沙枕头上,像在回想,“很久以前,我把我姐姐的孩子抱走,本想丢到那池塘里面去了的。结果来了个男人,加上那两个小混蛋现囡囡不见了。”

“囡囡?”

“喔,我姐姐孩子的小名。”杨乐儿似乎不喜欢她打岔,眉一皱,继续说,“就姚家的小混蛋先现的,不过他跑错方向去找了。我见情况不妙,只好马上把那孩子随便放到了田边。那时候真该一脚把孩子踢到田里去,可惜没来得及。因为我姐姐的儿子追过来了,我只好跑,拼命跑,终于甩掉那个小混蛋。”

“可你不是说你姐姐找不到孩子——”

“对。后来现做坏事真是有好报的。他们没能找到那孩子,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被人抱走的。”杨乐儿一拍掌,乐道,“反正谁都没有怀疑到我头上,要知道我姐姐难产,是我帮我姐姐接生的这孩子,如果我真想把这孩子弄死,不是早动手了,可我偏不,等着。”

这女人,是接生婆?

一阵阴寒裹住温媛的身,勉强地笑一笑:“现在那孩子是不是死了?”

“这你放心,绝对是死了的。因为有一次我在其它地方见到这孩子,一眼看出来是姐姐的孩子,因为有着和姐姐一样的眼睛,我开着车,撞了过去。”杨乐儿说完,看到她两边肩膀打着哆嗦,一只手轻轻抚过去。

接触到这只冰冷的手瞬间,温媛差点跳起来。

“傻孩子。你现在和我是一条船上,我怎么可能害你?我得靠着你当上姚家的儿媳,赢了我姐姐。”

“你说姚子宝?”

“还要讨好姚书记。”

书记?

疑问的眼神回头望着上面一脸妖笑的杨乐儿。

“不高兴吗?要当咱市委书记的儿媳。”

面对这双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妖眸,温媛点着头:“高兴。”

“好好做。”拍拍她头,杨乐儿道,“你想要的,我都能帮你实现,所以,我会帮你铲除你身边妨碍你的一切,就像铲除我姐姐的孩子一样。”

温媛握起拳头:这不是她正想要的吗?

门铃叮咚,响。

家中没有保姆,杨乐儿亲自起身去开门。

温媛赶紧进房间里补妆。

“雷老师,请进。”是杨乐儿讨好的声音。

“我听教授说我这学生,是将来想当我师妹。”

是一个年轻的、悦耳的男性嗓音,听起来,都能让人想起轻舞飞扬的画面。

着急对着镜子补妆的温媛,动作不自觉变得细致起来,是慢慢细致地描起了好看的眉。

于是,雷文斌在被杨乐儿招呼了一杯茶后,不耐烦地望望表。若不是教授说这个客人很重要,以他从来没有试过被学生等的脾气,早就起身走人了。

房门咿呀一开。

走出来的少女,一袭白纱裙,青春的身体好像含苞欲放的花朵,两条油亮的麻花辫,让他好像一瞬间看见名家画里站在麦穗田里的少女,盈盈地走出画面,向他走来。

扫过雷文斌脸上一丝微怔,杨乐儿满意地站起来,对他们两人说:“娟娟,还不赶紧带雷老师到画室里去。”

听到声音,雷文斌回过神,细致的眉拧起。

在温媛眼里,眼前这个帅气的老师,不仅出乎她意料的年轻,而且帅得让人不会感到拒绝,杨乐儿办事果然有一手。

“老师,这边请吧。”

长腿迈出,跟着进了准备好的画室,眼前一亮,那些很多艺术家都很想拥有的梦幻工具与空间,此刻变成现实摆在眼前。

教过不少豪门的孩子,但极少有出手如此阔绰培养孩子的,雷文斌心里不觉小震,再看向像麦穗田里少女的温媛,眸光微微的不定:这女孩究竟是——

“老师,您电话响了。”少女朝他微笑。

失态,让他迅背过身,接起小k再追来的电话:“是,我是没有在公司。什么?她现在要到公司来,你让我马上回去?总经理,我想你忘了件事,我是你公司的席设计师,在和你签署的合约里面,没有说过要给她温蔓打下手。”

温蔓?

阴沉不定的眩光在眸中聚集成针一样的锋利。

负气摔完电话的雷文斌,回头,见女学生已经准备好,坐在了画架前面,一副等他亲临指导的姿态。

“你先随便画个石膏像我看看。”

立在背后,看着温媛举笔,对照石膏比例打画稿的动作,中规中矩,雷文斌的眉稍微皱:“你的基础打得不错,但是,缺了点什么。”

向来只有被人赞扬的温媛,尝到第一次被人批,脸色稍霁:“老师,请问,你是说我缺了什么?”

“灵气。或是叫风格。艺术家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想考进中央美院的学生,一定要有自己独特的画感去感动评委。可以表现在线条、笔锋、画面结构、阴影处理。而一个出色的画家,只要看她画画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不一般了。”

转身,犀利的光,带着一种蛊惑的笑,对着他:“老师,你觉得你的判断,绝对是没有错的吗?”

细致的眉负气地拧:“你什么意思?”

“我刚听老师电话里说到一个叫做温蔓的画家。我有幸看过她的画。”

蔓蔓在满月宴大放光彩,将温明珠打得一败涂地的事,是后来她听温世同说的。

为了增加她的危机感,温世同甚至把朋友不知从哪里弄到的,有人在会场拍摄蔓蔓作画整个经过的录像,放给了她看。

用手机,重新播放这段录像,呈现在雷文斌面前。

雷文斌的脸色,一点点地往下青,往下白。

笑,凝在少女的嘴唇:“老师,你似乎太小看这位叫温蔓的画家了。但是,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帮老师赢过老师的对手。因为你是我的老师,你若不赢,我将来怎能赢过她?”

……

蒋大少在学校里分派媳妇做的曲奇,当做新婚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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