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没像上次一样受了伤,要不然,她的心里又会不好受的。
夜战枭,你果然狠!你自己得不到,就让别人也得不到,连一点后路都不给我留!你真狠!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束缚住我,那你就大错特错!
你能束缚住我的身,却无法控制我的心灵,我已经爱了上萧破天,你就算再见我,又能奈我何?
萧破天倒是比她想得开,脚尖一点,身子一掠到她的身边,将一脸郁闷无奈的她拢在怀里,“雪儿,我没事!你别担心!就算真有什么,能做一个美人身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物,我感觉也挺不错的。”
“萧破天,你真笨蛋!”白墨雪轻斥了一句,便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她不想让自己感动的眼泪流出来,更不想让他看见,她也会被他的柔情所感动,她也会为了心疼他而流泪的。
她知道,她对他的情越深,他便越是义无反顾!
他和她的感情,还有退路吗?
萧破天却不管不顾,只是抱着她,亲昵地蹭着她的发,低低地说,“雪儿,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白墨雪原本收了回去的泪,一下被他催了出来。
她感动于他的坚持,感动于他的执着,感动于他的无怨无悔。
她放肆地任由自己的泪水流淌,很久没有哭过了,请让她任性这一回。
泪水,很快便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萧破天的心里很是酸涩,看到她哭,他的心口也瓦凉瓦凉的,那感觉,就像是她的泪能从他的胸口穿透入他的内心一样,让他整颗心都化成一片柔情泪海,泛滥成灾。
他只能不停地哄着她,“哭吧!雪儿,如果哭能让你舒服一点,你就尽情地哭,大声地哭,把你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就像那提琴在她耳边轻轻拉响,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安稳的魔力,让她紊乱的心,反而渐渐安静了下来。
她伸手抹去眼泪,抬起泪眼,朝他微微一笑,“对不起!把你衣服都哭湿了。”
萧破天轻轻帮她理好头发,“你呀,真是傻瓜!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样,你也别总是这么倔强,什么事都一个人硬扛着。有些事,你交给我处理,我会帮你弄得妥妥帖帖的,你就在我的身后支持我,这不也可以吗?为什么非得自己拼死拼活呢?雪儿,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看着他盈满真诚的俊脸,白墨雪呆滞了一下,她真的应该成为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等他垂怜吗?
万一,她的等待和守候,又像前世今生的命运一样,等来的不是白头偕老的恩爱,而是刀入胸口的剧痛,那她该怎么办?
不!伤过一次,她再不能放任自己,将自己的一生完全交到男人的手里。
她可以和他互相扶持,互相帮助,互相照顾,互相配合,共同前进,把他既当爱人一样爱着,也可以像兄弟姐妹一样相随着,却绝对不能放任自己再去深爱着。
这样,就算有一天他要离开,她也还能做回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她还没有给萧破天答案,助理孙小悦已经轻轻敲响了门,声音在门外轻轻响起,“白总,记者会还差五分钟就要到了。”
白墨雪赶紧扬声应道,“好,我洗把脸马上出来。”
她站了起身,走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迅速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理顺头发,再运用灵力消去了双眼的浮肿和血丝。
她上下检查了一遍,审视着全身上下再无一丝纰漏时,墨雪这才走了出去。
萧破天迎了上去,她在看到萧破天的衣服还湿湿的贴在身上时,柔声说道,“破天,你就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
“行!你先下去,我呆会换了衣服马上来。雪儿,加油!”萧破天笑着朝她握了握拳。
白墨雪笑着握起拳头,和他的轻轻撞在一起,“我会加油的!”
在孙小悦的陪同下,白墨雪到达一楼的展览厅。
那里,便是今天临时设置的记者招待会场,此时已是十二点整,会场的四周,早已经围满了来自各方的记者。
他们一见白墨雪出现,闪光灯“咔嚓咔嚓”地不停地响起。
白墨雪精致的脸上扬起绝美的笑容,朝记者们轻轻挥动着修长圆润的玉手,踏着莲步,恍若踩着祥云繁花而来,当即秒杀了记者们不少的卡存。
她的目光在掠过人群里,看到了一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孔,凤眸瞬间一眯,闪过一丝冷意,随即,马上又恢复了笑靥如花。
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能失态的!
唐学礼,他来这里干什么?他是怎么混进来的?他来这里,还想掀起什么风浪吗?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把他弄进来,是想看她笑话吗?
她在心里冷冷地笑,唐学礼,你有什么招尽管使来,我自会见招拆招,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墨雪,如果不爱你,你还能拿什么来伤害我的原身?
白墨雪的绝美,白墨雪的优雅,白墨雪那出尘的气质,瞬间将所有记者那八卦的心提高到了最顶点。
白墨雪笑了笑,轻声说道,“各位好!我是白氏的新一任总裁白墨雪,现在,今天特地在这里举行招待会,为大家一解迷惑,时间宝贵,请大家开始提问题吧!”
众记者纷纷抢着举手,由孙小悦把话筒递交给谁,便由谁问问题。
第一个是南都日报的记者,“白总,您好!我是南都日报的记者,我想请问一下您,六月那一次出名的公交车车祸事件中,救人的那位女英雄,真的是您吗?如果是您,那您高超的身手出自何处?”
这个问题一直是大家都关注的,一听到南都日报的记者提这个问题,顿时一个个竖长了耳朵,等着白墨雪的回答。
白墨雪浅浅一笑,“当日救人的那个人确实是我!至于我的身手来自何处?这个师门有令,不得泄露,很抱歉!下一个。”
第二个华南晚报的记者问,“白总,您好!我是华南晚报的记者,请问白总,您和萧破天先生是什么关系?”
白墨雪的俏脸上依然挂着完美无瑕地微笑,在这种场合,哪怕她再不愿意,她也得笑得让人感觉亲切和蔼。
“这个问题,我想,萧先生和我一起在的时候回答会比较好,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认,我们现在是好朋友。”
这时,萧破天大步走到台前,将白墨雪揽入怀里,拿着话筒对众人说,“白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经向白小姐求婚,只等佳人点头,我们便能玉成好事。”
“哗……”众人又赶紧按动快门,将两个人相依在一起的画面给拍了下来。
还有人跟着起哄,“白总,不如现在就答应萧先生的求婚吧?”
白墨雪看着萧破天,浅浅地笑,“我可不记得有谁向我求过婚?那随口一说就算是求婚,也太不隆重了。”
唐学礼有几次要跳出来说话,都被那香城日报的记者何智浩给拦住了,他怒道,“你干嘛拦着我?”
何智浩低声说,“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一会,在他们的戏到了高潮的时候,你再出来,更有效果。”
唐学礼气愤地软了下去,白墨雪是他的,怎么能让给别人?
到现在,他还认不清楚自己的状况,或者说,还在做着不该做的梦,异想天开。
此时,台上的萧破天已经变戏法似地,从兜里掏出一枚闪亮的钻戒,下面的人赶紧将准备好的鲜花送到他的手里。
萧破天左手拿鲜花,右手拿着钻戒对众人说,“其实,这钻戒我早已经随时带着,准备每日一求婚,求到我心爱的女人点头为止。今天,有在场的朋友在此,我再一次向白小姐求婚,大家要帮帮忙,给我加加油鼓鼓劲哦!”
萧破天那俊美不凡的气质,和那一脸真诚的笑容,感动了台下的无数人,齐齐为他呐喊起来。
“好!萧总加油!”
“祝萧总如愿,抱得美人归!”
萧破天朝大家拱了拱手,转身面向白墨雪,单膝跪下,“雪儿,嫁给我吧!我会永永远远对你好的,我会疼你,宠你,爱你,这个承诺没有期限,是生生世世!不管你贫穷富贵,不管生老病死,我都不离不弃!请你,嫁给我吧!”
白墨雪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紧紧纠缠。
她能感觉到萧破天那势在必得的心意,和那想要和她共渡一生的迫切。
这个男人还真的有点傻,明知道,如果真跟她结了婚,她身上的禁制解除不掉的话,那他无疑就要守活寡,这样他竟然也毫不犹豫?
如果他都能做到这样,她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白墨雪轻轻掀唇而笑,“我愿……”
她还没有说出“意”字,台下传来一阵凄厉地怒吼,“小雪,你不能答应他的求婚!你是我的,我们一起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们了解彼此,不管是身与心,我们都曾经那么地契合过,小雪,我知道,我之前犯了些错误,但我会改的,我还是像以前那么爱你,我求求你,跟我复婚吧!”
所有人的视线,在那一刹,全都集中在唐学礼的身上,闪光灯又是“咔嚓咔嚓”地乱响。
记者们一时之间,全都将话筒举到了唐学礼的面前,“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哪位?”
“您和白总是什么关系?”
“您觉得您和白总有复合的可能吗?”
“……”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着,问得唐学礼头都大了,但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想知道,墨雪同不同意他的请求和他复婚?
他的视线在对上白墨雪的视线时,顿时感觉如坠冰窖。
她的眼神是那么地厌恶和不屑,那充满鄙视和像看狗屎一样的眼神,如刀似刃地剐在他的心上,瞬间让他感觉,那心像是被她剐出了一个大洞,不但凉透全身,且痛彻心肺。
站在白墨雪身边的萧破天更是气极,好端端的一个求婚,竟然被这个人渣败类给搅和了,真是气死他了!回头看他怎么收拾他。
就在记者们吵闹成一团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像形成了一股冷气场。
渐渐地,四周的气氛似乎也被冻成了冰块,一个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透心的凉,再看到白墨雪和萧破天那一脸冷寒一身煞气的模样,才惊得全住了嘴,没人再敢说话。
看大家都安静下来了,白墨雪才轻启朱唇,声音冷到了极点,“我不知道这位先生说这些话的意义是什么?是想攀我这高枝吗?我想,有些事情记者朋友们一定很有兴趣知道,这位刚才对我说话的先生是我的前夫唐先生。当初唐先生为了攀附上某个权贵人家,伙同他人陷害我的父亲白天岩受贿,我父亲的那件案子,前几天各大媒体也有报导过,已经平反了。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知道吧,当我的父亲入狱惨死,我的家庭受到打击一落千丈的时候,这位唐先生和他的母亲,却狠心地将我赶出了家门。”
说到过去,白墨雪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双灵眸赤红,里面盈满了晶莹的泪光。
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插嘴说话,全都同情地看着白墨雪,齐齐等着她的下文。
唐学礼的脸色是又红又白,回想起往事,他羞愧得无地自容,甚至希望地下有一条缝,让他钻下去。
他真的没有想到,白墨雪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拆穿了他的伪装,他一直以为的理直气壮,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当面对在场所有人指责的目光时,他才知道,他伤了白墨雪有多深,他做的事有多么离谱,多么让人难以忍受。
白墨雪的声音又再轻轻扬起,带着一丝伤感的沙哑,份外惹人怜惜。
“在那个时候,我仰头质问老天爷,天理何在?却被天雷轰击,在我身上分文全无的时候,我遇上了一个我要衷心感谢的真诚帮助过我的朋友,徐毅然先生。还有就是我身边的这位萧破天先生,还有萧天爱小姐,是他们在我人生中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给予了我无尽的温暖,让我冰冷的心重新回暖,让我不再对人性感到绝望。在这里,我再一次感谢他们!”
白墨雪朝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惹来众人热烈的掌声激励。
众记者听到这里,兴味又被调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问,“白总,那您对萧先生,是因恩生爱吗?”
“白总,您对萧先生的恩情,有没有想过以身相许?”
“白总,您对萧先生的感情,是恩大于爱?还是爱大于恩?”
白墨雪浅浅而笑,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萧破天的手,“我对他,恩也有,爱也有,萧先生是一位出色的男人,有很多女人爱慕他,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选择了我,我只能感谢老天,将他送到了我的身边。”
另一个记者问了个尖锐的问题,“白总,请问你们在交往的过程中,有没有受到来自长辈或家庭的压力?”
白墨雪又是一笑,“我最亲的亲人只剩下了我的母亲,而我的母亲,则以我的幸福为重,她尊重我的选择。至于萧先生那边,他就在这,你们可以亲自问问他。”
萧破天露出一个迷人至极的笑容,对着记者们说,“到目前为止,我的长辈还没向我施过压。对了!还有一点,白总可能忘记跟大家说了,我和雪儿是从小订的娃娃亲,只不过,雪儿当年因为意外而离开了白家,最近才认祖归宗,我们这对未婚夫妻才得以重圆。”
“哇,那真的是好事多磨!”
“恭喜两位!”
“谢谢大家的关心和厚爱!”
白墨雪将身子轻靠在萧破天的身上,冷眼看向唐学礼,冷冷地带着一丝讥讽说,“至于那位唐先生,很抱歉!对你,我只想回一句粗话,麻烦你远离我,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面对着白墨雪的冷言冷语,面对众人那异样的目光,唐学礼下不了台,瞬间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白墨雪,你别再这里装清高,装可怜,我那么爱你,若不是你性冷感,几年都没让我碰一下,若不是你让我守活寡,我会被人诱惑吗?”
唐学礼这话,无疑又是一枚炸弹,这个有着倾城绝色的白总裁,竟然是一位性冷感?这料也太劲爆了。
如果她不能让人碰,那再美又有何用?
有些男人突然有些理解了唐学礼的做法,难怪这唐学礼会犯错误,大有原来如此的感慨。
“我性冷感?”
白墨雪一脸不敢置信,突然侧眸看向萧破天,娇声轻笑起来,“哈哈哈,破天,你觉得我是个性冷感的女人吗?要不,我们给大家演示一下?让大家判断一下,我究竟是不是一个性冷感的女人?”
说完,她主动地勾下萧破天的头,深深地吻向他的唇。
萧破天哪还能不趁机消受美人恩,马上狠狠地将主动权夺了回来,用力地回吻着她。
渐渐地,两个人沉醉在彼此的气息里,吻得忘记了别人,眼里只有他们彼此……
那火热绵长的法式热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耳赤脸红。
这么活色生香的火爆场面,记者们又怎么会错过?他们使劲地拍着照,心里暗赞,今天的劲爆料可真多,他们可以看得见,明天的报纸将会如何大卖。
在这个时候,唐学礼就算脸皮再厚,他也无脸再留在这里,一个人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他的背后,留下的是无数鄙视他的眼神。
直至他们的热吻结束,马上又有记者开始起哄,“白总,那您会接受萧先生的求婚吗?”
白墨雪看着萧破天,对上他那双充满着期盼和紧张的眼,轻轻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哇……”众人欢呼一声,全都鼓起掌来。
空中礼花四溅,台上的萧破天,已经狂喜地抱起了白墨雪,使劲地转着圈圈,彩色的礼花纷纷落在他们的身上,地下,喜庆满堂。
众人感染了他们的欣喜,所有的人脸上都挂满了微笑。
接下来,白墨雪又趁机宣传了一下白氏集团接下来的发展趋势,她犀利的言词,丰厚的专业知识,让她的形象在记者们的心目中越发的高大起来。
最后,萧破天对现场的所有人说,“今天辛苦诸位了!如果诸位朋友赏脸,我在天鼎大酒店摆下几桌酒席,请大家跟我一起分享今天的喜悦。”
“谢谢萧总!”
“谢谢谢谢!”
一场记者招待会,虽然中途有波折,但也算是高潮迭起,圆满落幕。
在众人没有留意的时候,萧破天伸手招来自己的心腹保镖,低声交待了几句。
082无敌的极品母子!【手打vip】
唐学礼魂不守舍地走出了白氏的大楼,一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瞎晃着。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那个一向懦弱无能又兼性冷感的老婆,怎么会突然摇身一变,一下变成了比明星还要耀眼的白家大小姐?
难道……她是一直在假装无能?假装懦弱?假装性冷感?
难道她是为了考验他?如果考验不通过,她便故意等他的离弃?再攀其他高枝?
可现实又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白墨雪那么爱他,甚至爱他爱到了毫无尊严的地步,他叫她做什么,她都毫无反对意见,对他永远只有“我愿意”。
甚至,有一次他为了试探她的底线,试探她到底有多爱他,试探她是不是性冷感,他便故意对白墨雪说:因为她的性冷感,导致他从来没有性福,无处发泄精力,他很痛苦,不如离婚,让彼此解脱吧。
那白墨雪一听,不但不停地流泪道歉,说这都是她的错,请他不要离开她,只要他在她的身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事后,她还主动给他叫了特殊人员上门服务。
当时的他,看到白墨雪那泪水横流的懦弱,厌恶得恨不得马上甩开她,再去找一个顺眼的女人过一辈子。
也就在唐学礼对白墨雪心生厌恶再无耐心等侯她改变的时候,郑慧心这一勾引,一来二去,他们便勾搭上了。
当有一天,郑慧心跟他说了陷害白天岩的计划时,他当时也犹豫了一会。
白天岩对他是有恩的,因为疼爱白墨雪,白天岩对他特别地好,也着重地栽培他,如今让他下手对付白天岩,唐学礼当时还是有些不忍,觉得对不起他的。
可是,这一切他所谓的原则,在郑慧心肉体的诱惑下,还有郑天扬许以重位的承诺下,唐学礼终于抛却了他最后剩下的一点良心,按照郑天扬的吩咐,将那里面有五百万现金的卡变着法子给了白天岩。
接下来的发展,当然也是唐学礼始料不及的。
他以为,五百万在现今的社会不算什么,现在的社会,多的是上亿上亿贪污的大贪官,也没见他们最后怎么着,这白天岩只被他骗拿了五百万,大不了丢了官职,进里面蹲几天也就出来了嘛。
在唐学礼看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白天岩进去没多久,这案子才刚判,白天岩就死了!
他赶去见了白天岩的最后一面,看到白天岩那乌黑的尸身,往事历历在目,他突然间泪流满面,感觉自己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看到郑慧心还在那里得瑟地说,“这么不识趣,还想当拦路狗,难怪会这么短命,早死早投胎吧,省得在这里碍着别人发财。”
“你闭嘴!”唐学礼第一次冲郑慧心吼,“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吗?”
郑慧心冷笑着看他,冷冷地讥讽,“怎么?心软了?唐学礼,你可别忘记了,白天岩会在这里,你可是关键人物,这事要真抖出去,最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也不是我爹,是你!”
唐学礼心里一虚,当即闭了嘴。
之后,每每一想到白天岩那乌青的脸和身子,他就常常在半夜惊醒,恶梦连连,梦到白天岩化成厉鬼来索他的命。
当他看到母亲米仁爱将白墨雪的行李扔出去的那一刹,唐学礼感觉自己彻底陷进了一个泥沼地里,再也爬不起来,只能任由那污浊的泥水将自己淹没。
但不管良心如何不安,至少郑天扬对他兑现了诺言,提升了他的职位,又能娶到郑慧心这样的女富婆为妻,他这一辈子看得到顺风顺水了,那一点点良心上的不安,也就被他刻意地忽略掉了。
可让他意外的事情又再次发生了。
他这头还没有和郑慧心摆酒结婚,那头郑天扬就倒了,兵败如山倒,连同郑慧心和他也受到了牵连,被人连根拔起。
这下手的人干净利落,连根毛都不给他们郑家留,摆明了是要绝他们的路。
他一直在猜这个人是谁,当听郑慧心说是白墨雪干的时候,他如五雷轰顶。
在拘留所呆了十五天,郑慧心用最后的一点钱和人际关系将他给弄了出来。
唐学礼这一出来,他便疯狂地搜索起白墨雪的资料来,可越看便越是惊骇,越看便越是后悔,他真的感觉,这是上天对他有眼无珠的惩罚。
这就是报应啊!
他们离婚也不过是短短一二个月的时候,白墨雪的纤纤素手一翻,已经扭转乾坤。
原本他是想求着墨雪,再给他一个机会重来。
可白墨雪今天那无情冷绝的模样,和那一句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
这也让他深深明白,他要后悔,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心情郁抑的唐学礼,一个下午,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晃悠着,晃累了,他便买几瓶啤酒,找了个公园坐了下来,一个人在那里拼命地喝着酒。
一边喝,他还一边哭……
他不想回家,不想回去面对母亲那尖酸刻薄的脸孔。
说实话,他落到今天这地步,他家母亲米仁爱是功不可没。
如果不是有一个势利眼的母亲,如果不是米仁爱的急功近利,如果不是米仁爱使劲地在旁边加油添火,他又怎么会沦陷得这么快呢。
可他们,都是有眼无珠之辈,丢弃了真正的珍珠,攀上的却是糟粕。
唐学礼一边悲催地想着,一边猛灌着啤酒,几瓶啤酒一下被他喝得光光的。
迷迷糊糊间,浮光掠影中,他像是看到了白墨雪正微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她还是像以往一样温柔地抚摸着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深情地看着他,还是像以往一样地喊着他的名字“学礼”。
那柔润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那女体的幽香简直诱人发狂。
唐学礼再也控制不住地扑上去,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三下两下脱去了她的衣服,将自己狠狠地埋入她的身体内,尽情地肆意地掠夺她的所有。
“雪儿,雪儿,我爱你,我好爱你……”
他浑然不觉,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奸(蟹)淫妇女的兽行,早已经被人偷偷地拍进了摄像机里,当成了证据留存。
唐学礼爽够了,人也晕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痛醒的。
他用力地甩了甩醉得头痛的脑袋,努力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一切。
这时,天已经黑了,他的所在是一个大大的围棚,周围全是破旧的破铜烂铁,摆明了是一个废旧物品回收站。
这里是哪里?他怎么会来这里的?
当唐学礼环视了一圈,在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人,正无情地冷笑着看着他时,那眼神就像是恨不得宰了他一样,让他忍不住抖缩了一下身子,心里又慌又乱。
当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脚不对劲时,试着动一动,才发现右手和右脚都给人折断了。
原来,刚才让他痛醒的不是梦,而是身上实实在在的痛,这么一想,手上和脚上的伤,更是痛入骨髓。
他又惊又怕,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颤着声音问,“你们是谁?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位黑衣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笑,“我们几个在路过那公园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女子实施暴行,于是,我们见义勇为地报了警,再将那个女孩给解救了出来,而这名强奸犯,终于被我们逮着了,现在,我们正等着警方到来,然后,送你去吃公粮,这就是我们要干的事。明白了吗?”
唐学礼这回是听得明明白白,一想到看守所那种可怕的地方,他又惊又怕,朝黑衣男人怒吼着,“你们不能这么干,你们这是诬陷,你们这是犯法的。”
“诬陷吗?哈哈哈,看来,唐先生是忘记自己干过什么了?没关系,我可以让你重温一下记忆……”
黑衣男人说完,朝后一勾手指,马上有另一位黑衣男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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