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白柏川的心脏骤然一缩,他的视线犹如盯住了猎物的豺狼,带着一种恶狠狠的痛恨,还有渴求。
眼前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肤色白皙如玉,曾经如海藻般披散开来的长发严谨地挽在脑后,形成一个低低的髻。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下去,是被藕色旗袍包裹着的玲珑身材。白柏川的视线定在了女人的大腿上,像是带着烈焰一般愤怒的灼热。
女人穿着的旗袍才堪堪裹住臀部,露出一双修长白皙曲线美好的腿。
白柏川在那一刻几乎要因为力道过大而把手中的红酒杯捏碎。
看来,传言并没有错,这风雅颂的老板的确艳压群芳。
裕华的陈总原本怒气冲冲,但是怒气却在她进来的那一瞬间化为惊艳的目光,他的视线沿着她的身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呵呵一笑,“风雅颂的老板果然名不虚传呐。”
闻歌的视线与白柏川的视线一交汇便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脸上的笑容因为太过震惊而僵硬在嘴角,她情不自禁地想向白柏川走过去,眼底迅速泛起湿意,她咬着唇,像是在强忍这喷薄而出的情绪。
白柏川仰头将杯中的酒咽下去,脸上的表情一丝变化都无,内心却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喊,你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了,闻歌。
他曾经想过千百次,闻歌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会如何,却没想到他选择了最疯狂的一种。他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地往地上一砸,然后几步跨到闻歌的面前,大手扼住闻歌的脖颈,将她整个人逼向墙角,“闻歌,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敢!”六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有多恨你吗?
闻歌被扼住了咽喉,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白皙的脸慢慢变得涨红。
“白少,快住手!”裕华的陈总被这阵势给吓到了,断喝一声。虽说白家权势鼎盛,但若发生命案那也是麻烦事一桩,更何况这个女人也不简单。
闻歌捂着喉咙艰难地咳了好几声呼吸才渐渐顺畅,白皙的脖颈却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白柏川将最上面那一颗扣子解开,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冷峻,他的脸上甚至带了一丝淡笑,“不好意思,刚才失控了。”他优雅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刷刷地填好一个数字轻蔑地塞入闻歌的胸口,“精神损失费,请收好。”
“陈总,今天也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我们改日再聚。”
“好,好,改日再聚。”裕华陈总被白柏川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想了半天,只当眼前这个女人触了白柏川的霉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有点怪癖也是正常的。
白柏川再也没看闻歌一眼,抬脚自她身边走过。然后,却被一个小小的力量拽住了衣袖。她的力道很轻,带着某种小心翼翼。
白柏川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人脸,含泪的双眸,嫣红的唇,微微蓬乱的发,相信任何一个男人见此情景都难免心生怜意。
她轻轻地唤他,“大木头……”
一瞬间,他怒不可遏,用力将她的手甩开,脸上全然是一种刺入人心的嫌恶和藐视,“你不配这样叫我。”
白柏川今天没有带司机,他自己将车开上了马路。车速很快,他却全然没有觉察危险,脚下的油门就没有松过。
他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六年来,他对闻歌的恨意越来越深,到最后,他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恨着她,还是恨着她迟迟不出现。而今天,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在满腔的愤怒之后,他的内心深处竟然升腾起一种诡异的窃喜,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但是这种窃喜很快便被滔天的恨意所湮灭。
她回来了,正好,六年的噩梦总算要结束了。他会让她一点点地尝到当年他尝到的痛苦!
车速越来越快,发动机在轰鸣,白柏川感受着夜晚冷冽的风刮在脸上的轻微痛感。急转弯时,前方忽然出现一辆大货车,他猛地踩下刹车。但是因为车速过快,车子还是撞上了一遍的护栏。
砰!车子的前面被撞得凹下去一小块。
白柏川镇定地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张凡打了一个电话,“我出车祸了,现在在117公路a段。”
“总裁,你受伤了吗?”
“没有。”白柏川顿了顿,“但是右腿收到了冲击,我可能没办法走路了,你记得带上一根拐杖。”
没多久,张凡便带着保险公司的人来了。保险公司的人开始勘察现场,白柏川则坐上张凡的汽车后座。
张凡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白柏川,终于还是问出口,“总裁,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柏川将视线投向窗外,淡淡地回道,“没有什么。”
张凡沉默了,但是直觉告诉他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白柏川一向小心谨慎,怎会如此方寸大乱。但作为一个好助理,张凡没有再问。
闻歌回到家时已过了十点。她推开大门,里面一片漆黑。但是在这片漆黑里,闻歌却看到了客厅中亮起的微弱闪光,那是烟头的燃烧的亮光。
闻歌把灯打开,将视线投向立在窗边的男人身上,“你怎么不开灯?”
男人转过身来,黑色的瞳孔对着她找到了焦距,“我不喜欢太亮的地方。”
闻歌低下头,错过与他对视的视线,“我先上去了。”
他却开口唤住她,“闻歌!”
闻歌站在楼梯口,转身望着他,她仍旧低着头以遮挡脖间触目惊心的掐痕,“怎么了?”
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她,像x光一样,仿佛将她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她听到他说,“你见到他了。”
是肯定句。
闻歌轻轻回了他一句,“是。”
他没有再说什么,重新转过了身子,出神地望着外面的夜景,夹在手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
“博渊……”她心生不忍,出声唤了他一句。
刘博渊没有回头,“闻歌,是我赌输了,怪不得别人。”
他们之间有一个约定,六年之内,假如她没有找到韩荀,她就会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闻歌慢慢走向他,心酸地开口,“我欠你太多了。”
刘博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屋内,“韩荀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原谅你。”
“我知道。”闻歌低下头,难言的苦痛弥漫上心头,她重复地说了一遍,“我知道……”
“想什么呢?”袁平坐在病床边拍了一下白柏川的肩膀,“你最近怎么了,有心事?”作为白柏川在大学期间的好友,即使毕业多年,袁平跟白柏川的关系一如既往地亲密,他现在是白氏集团旗下一家金融公司的首席操盘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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