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
我继续默!正是有这个半吊子在,我才愈加不放心自己的小命。
金蚕
红袖的存在类似于招摇撞骗,她自报家门说是我的师姐,楚叔叔是知道玉影山这个地方的,自然很客气的以礼相待。
实话实说她这种混吃混喝的行为让我有点看不下去,原因很简单,她现在败坏的明显会是我和宁远将来的家底,心疼啊。
“哎,你不是说出去钓帅哥了么?怎么还是孤家寡人?”我闲的无聊,问她。
嘴被一把捂了个严实,“嘘!”红袖凑过来,扯着我的脸皮道:“你疯了,只有主子能自称孤家寡人,这种危险言论下次不要散播。”
我默!以前也没见她这么紧张啊,疯起来什么玩笑都敢开,怎么这会儿这么一本正经。
似乎提起这事,红袖有些不爽,忿忿不平的唉声叹气:“哎,本姑娘太过优秀,以至于世上的男人全部自惭形秽了。”
其实我一直好奇红袖的这种终极自恋是怎么炼成的,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有可能是天生的。
我正躲在床上思量这个问题,有人掀帘子走了进来,明显是听到了红袖的话,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宁远将怀里的一团东西用力一甩,扔到我床上,那东西灵巧的一跳,钻进我的被窝里开始瑟瑟发抖。
呃,我瞪圆了眼睛,把那个小小的一团亮红色揪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只有香瓜大小的狐狸很无力的在半空中挥舞着爪子。
看到这个东西,红袖立刻双眼发亮,冲过来把小狐狸从我手里拎起来,看着宁远道:“火狐?祈蒙山庄才有的东西,你居然真的弄来了。”
我想我当时像是被雷劈了,不可思议的望着宁远张口结舌。
“你疯了,那个是祈蒙山庄……”
祈蒙山庄这个地方在江湖中一直是一个传说,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们的庄主冷千秋,是出了名的残暴不仁,而且武功极高,估摸着阿娘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谁若是得罪了他,抹脖子自尽简直就是解脱。还有一个就是祈蒙山中珍宝灵丹妙药无数,冷千秋善能制药,连祁师伯这个天下第一神医也勉勉强强才能打个平手。谁若是能从山中弄到一些灵药,死了都有可能原地复活。
眼前的这只还很幼弱的火狐,很明显是山庄中仅有的那四只其中一个的孩子。
可惜我一点惊喜也没有,心里就想着这下子糟了,宁远这只狐狸总不可能是冷千秋给的,搞不好他已经得罪了那个祁师伯每天都要骂的小心眼的家伙。
我这正担心,只见宁远很淡定的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我凑过去一看,差点晕了。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六颗青莲子。
青莲花几乎是祈蒙山庄的镇庄之宝,每朵花一年不过才产一颗莲子,瞧这架势,宁远怕是把人家一整年的产量都弄来了。如果受过内伤的人服了,很快便能固本培元,内力大增。中毒的人服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毒药都可以被压制在丹田内,至少能够保证十年无事。
唯一不好的是,这东西只能给女人,或者是体内阴寒至极的人服用。
“宁远。”我有点担心,瞬间把他咬我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凑过去上上下下的仔细观察他。“你没事吧?”
他扫了我一眼,没说话,扭头很严肃的瞪着红袖。
红袖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耸肩表情,甩着手里可怜的狐狸道:“别看我啊,又不是我叫你去的。”
“她的状况怎么样?”
呃,是说我吗?我很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这才搞明白原来这些东西全是给我弄的。
“你最好管管你自己,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还绷着个脸到处乱跑,不想活了。”红袖走过去,只对着宁远轻轻一推,戏剧性的一幕在我眼前上演了,这人几乎是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
这么一来,事态严重了。
红袖看着我,笑的分外欢畅,压低了声音道:“我说腊月,你这老公找的真不错,我不过提了一句你身上中的毒我没办法解,他就千里迢迢的跑到祈蒙山庄去了,还搭了半条命。”
我默!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宁远,费了些力气才把他弄到床榻上去。
“我中了什么毒?”其实我挺好奇的,自从小黑那天给我喝药,就知道不会有好事情,这下子果然是应验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金蚕蛊。”红袖说的很轻松,晃了晃手里晕乎乎的小狐狸道:“有火狐血和青莲子,保证你在师兄找到解药之前绝对不会挂掉。”
小黑在找解药?怪不得这段日子连个人影都不见。话说回来,我在考虑要不要庆祝一下,毕竟世上能中金蚕蛊的人并不多,这种几乎已经是毒药界传奇的东西用到人身上搞不好就会浪费感情。
中了金蚕蛊的人,过程可以想象一定是痛苦的,结果是会全身溃烂,死的惨不堪言,我打了个寒战,如果那样的话,一定很难看。
我想没准我和长悦兄有仇,估摸着很有可能要追溯到上辈子,虽然这个毒不一定是他下的。
把那只可怜的小狐狸从她手里扯下来抱着怀里,拍了拍道:“别伤了它的性命。”
“放心,不过是取一点血,死不了,不过床上躺着的这个我可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他这伤得静养,注意不要老是刺激他。”
我瘪嘴,没人想着刺激他,只要他不来刺激我。
宁远的身子骨很好,傍晚的时候醒过一次,我想把从红袖那里好不容易搞到的药喂给他,却被他推开了。
“我自己来。”他撑着坐起来,一口饮尽了药汁,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的闪着光,盯了我半响方才缓慢道:“这次就当是还上次的人情了。”
我瞪着那个空碗,忍不住悲催,刚还多少有点高兴,没想到人家是想和你互不相欠。
其实在他昏睡的时候,我无数次想过他醒过来那一刻的情景,这家伙最近的反常举动勾搭的我情不自禁的开始胡思乱想。
其中最最狗血的不过是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神奇的互诉衷肠,然后我们两个抱头痛哭,冰释前嫌。最好他昏头昏脑的对我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就……哎……
事实证明,以上场景的可能性真的为零。
自从我那次认识了长悦兄以后,变得越来越不纯洁了。
“好吧,不过你得快点好起来,省的人家都说你娶了我以后莫名其妙的老是受伤。”
“恩。”
“哎,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去,我想婶婶了。”
“后天。”
“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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