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魔头后宫阵容。
而十年前白圭那极其凄惨孤独的死法,当然也是不会被漏下的。
有时,白圭楷同闵上轩到附近城镇酒楼吃饭散心,总不免回听见几段说书。
邪门晦暗的月沉殿,她与丁哲骧闵上轩等人的纠葛暧昧,情与仇,主仆恋或叛主,无论是哪一段,说书人都能说的活灵活现,说得听众又是激动又是唏嘘。
而她与闵上轩,就坐在楼上雅间,隔着门帘,听着那些经过渲染增色的,她们的故事。
身边坐着沉默的闵上轩,白圭总抿着茶,垂眸看楼下那些眉飞色舞的说书人,不急不恼也不恨,也不曾想阻止或刁难那一张张制造流言的嘴。
就只是安静听着。
然后也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
白圭吃完睡、睡完吃的培养玉石奇兽生活,绵绵好似没一个了结。
好在到秋末时,她指定地点的庄子终于都安置好了,才多了点吃睡外的事可做,在闵上轩与月沉殿众护卫下,鬼鬼祟祟的搬到了那郊区山脚的别庄。
“正好能赶上冬初的鬼节。”
撩开马车门帘,看着窗外萧瑟秋日景象,白圭这样对闵上轩说道。
而闵上轩望着她身上毯被,不甚关心的点点头,然后替她将毯被又往上拉,连脚丫也盖得紧实,并又替她斟了一杯热茶。
白圭接过,不客气的一饮而尽。
她和闵上轩这种不去触碰旧伤、相敬如宾的日子,已经维持很久了。
没有往日的同榻而眠或拥吻亲密,但闵上轩那无微不至的照护,倒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知瞭白圭身上各处旧伤就疾与畏寒,药方子、煎药、药壶膏药一样都没落下,保暖衣裘手炉,更是替她随身携带。
有时,闵上轩甚至会无声伸出手来,以体温与内力替她捂热冰块一般的手脚。
白圭虽感谢闵上轩,可是却也没想再进一步。
不拒绝却也不接受,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好。
庄子到了。
马车停下,闵上轩替她穿上斗篷与鞋,以被毯将白圭包裹,将她打横抱起,没有半分颠簸的带她下了马车,走过列队迎接的月沉殿众,直直进入宅子。
没打算让她接触那宅子里未铺厚毯的冰凉石板,闵上轩抱着白圭,一处处看起了宅子。
大厅、寝房、厨房、别院、庭园……什么都有,连灯笼都被温温点上,在傍晚晦色里,透出昏昏微光,很是温暖。
静谧,与世隔绝,安逸,温暖。
白圭在十年前的庸庸碌碌犬主时期,是多么想要这样的一个庄子。
“我一直想要这么一个庄子,”穿过一条条门廊,白圭靠在闵上轩胸口,窝在那被窝一般暖和的被毯与臂湾里,她忍不住轻声道:“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闵上轩嗓音软的像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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