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昭不完全是gay,高中的时候也处过两个女朋友,至于后来那是完全让展邛拉沟里去的。
他和展邛一直很隐蔽,除了婚礼当日和乐队的几个朋友之外大部分人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向。王老看样子是不知道自己性向这回事,他又是顾延昭的恩师,这让顾医生是进退两难。总不能直接跟人家姑娘说自己喜欢男人这个事实,想婉拒又实在没什么好理由。姑娘随母姓叫做傅良功,一个留美的社会学在读博士,相貌平凡却很有些气场,言语温婉却又韧而不折,一说话就知道是个聪明人。
这到了后来顾延昭才知道第一印象忒不靠谱,这是后话不提。
还好姑娘第一次相亲的时候十分钟就看透了他的心思。笑了笑就跟他讲“老爷子接受不了洋女婿,所以才被拖出来赶着相亲,我也就在国内三个月,咱俩这三个月偶尔见见面。哄哄我爸,我就回去了。”顾医生看她说话爽快,人又聪明,聊起来也挺开心的。也想交这个朋友,总打扰卓宣和程礼也不好,两个人刚有点进展,老铁成天又要接孩子。这留在北京的朋友还真没几个。
真正聊了几次之后发现共同兴趣还挺多。经常顾延昭去看个电影听个戏也想着给傅良功捎张票。看电影听戏看话剧这种事情,永远两个人做比较有意思。之前陈正平不感兴趣,顾延昭也不怎么敢问。现在突然有个“志同道合”的票友兼影迷出现,顾延昭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
偶尔傅良功找到什么好吃的地方也会邀上顾延昭一起去,顾医生嘴比较挑,有时候觉得还不如自己做的就直接在家里招待良功。再后来良功觉得顾医生家的火锅那简直是世间一绝,尤其是自制的汤底和神奇的刀工,于是就经常来蹭饭。没多久两个人的革命友谊打的火热。
王老乐的合不拢嘴,院里同事也都以为顾延昭和傅良功好上了,天天拿这个开玩笑。这倒是没什么,只是顾延昭每次看到王老都有些心虚,若是他老人家发现自己跟人家闺女那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估计能气死。
顾延昭有时觉得自己和良功出双入对的太频繁,要不是“假相亲”的幌子打着,那还真是既招闲话也耽误人家姑娘找对象。但后来发现人家男朋友都没什么意见自己也就不管了。他最近还真就良功这一个朋友,而且他需要和其他人一起忙些什么,好把陈正平忘掉。
也是因为确实喜欢这个朋友,顾延昭基本上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忽略掉“假相亲”这条,那就是标准的模范男友。虽然有点乌龙,但他还是很感谢傅良功这个朋友,如果不是她,自己这一个月应该是特别的惨。
重新有了自己生活的感觉,虽然久违,但无比亲切。从和陈正平分手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要比他想象的要快,也许真的是太阳底下无新事,人生也不过是在一遍一遍重复着自己的错误。兜兜转转了这么些年,再回去看,总有一幕你会觉得似曾相识。等到了这个时候,被伤害的人不再手足无措,他开始学会若无其事。
他开始重新在微博上po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他没有可以隐瞒良功,也没有明显的去宣扬。总之自己心里坦荡荡,大家都知道是朋友,也没有人太不识趣的去较真。
可陈正平看着他的更新,是一晚又一晚的睡不踏实了。
照片上出现的双人份爆米花,偶尔餐桌上不经意拍进去的良功的手,以及偶尔出现的两张连号的话剧票。都像一把钝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割着他的神经。
顾延昭没说谎,他确实放得下,他有了新的爱人,没有了自己他可以过得很好。现在想想,顾延昭一直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从来不故弄玄虚。
顾延昭很好,这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事,却反而每天折磨着自己耐心。
他开始一晚上一晚上的失眠。顾延昭来到他身边之后他的失眠曾一度好转,但顾延昭走后,他像是失了良药的重患一样,之前的心慌、失眠全部回来了。甚至比关子扬死后更甚。他想见他,从前的陈正平并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如此依赖一个人。戒他,简直就和解毒一般。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思念往往强烈的如锥心挫骨一样缓慢的消磨着自己的意志。脑子里总有一种声音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你离不开他。
他是离不开他,睡不着,坐起来想看看时间。手机一拿起来就看见桌面两个人曾经的合影。照片是两年前的顾延昭死拽着自己拍的,也是他自作主张给他换成桌面壁纸的,前一天还威胁他说永远不许换,第二天也许是觉得自己过分了就偷偷给自己改回了原本的桌面。
就那么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陈正平点了一支烟,可到最后还是撑不住,一个没忍住就哭出了声来。老班长退伍的时候他没哭,关子扬死的时候他也没哭。这倒不是说一个战士的眼泪能衡量出什么轻重。只是现在他累了,他强硬了三十年,曾经有一个人在无意中让他褪下了坚实的外壳,但从此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能在他的心上狠狠的留下一道带血的擦痕。
只可惜直到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他才终于看到了他的存在。
北京北京(1820字)
第二十五章北京北京
听到西藏会想到藏传佛教,听到昆明会向往四季如春。那么听到北京,多少人第一眼想到的。一定是寻梦。
只可惜铁打的北京流水的梦,多少人来了又去了。北京从不拒绝任何一个寻梦者,但它又同时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看着你。北京从来不是全国人民的北京,它是北京人的北京,虽然它喝着南水北调的水,却依然给外地人办暂住证。顾延昭在这儿住了十几年,直到考进华大之前,都是个拿暂住证的主儿。
陈正平这初来乍到的,是且得憋屈一阵子了。
先是给那辆路虎办北京市区通行证,然后还要早晚上班高峰限行。后来托张硕给登记成了警用车才免去了在车库里落灰的命运。
陈正平当兵的时候是侦察连连长,在恒阳是重案组大队长。什么时候也没有听人脸色办事的时候,现在追着顾延昭过来,在张硕手底下做支队长。本来“空降”一个支队长就已经各方不满了,又是张硕的裙带关系。有微词,甚至戴着机会就给他穿小鞋的人不少。陈正平也不想老战友难做,原本一个火爆的性子也渐渐全部收敛了起来,抬头就有笑脸,开口也一定是赞同,吃了亏笑笑就过去了。看的张硕唏嘘不已,想当年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算什么,陈连忍辱负重为蓝颜这一折子那才叫精彩,人家小顾跑了,他一个冲动就跟来了。三十好几的人了,一个大队长说不做就不做了,跑到人家家门口受罪,什么脾气都给磨没了。他那位能不能找回来还不知道,自己的脾气先是全改了。
张硕看不下去了把陈正平拖出来喝酒,灌了半天才敢小心翼翼的问,“想见不?”
陈正平显然已经喝大了,没有抬头点了点头。
“陈连,咱侦察连出身啊。让当地公安把住址一搜,你去看两眼也不犯法。”
“找了,登记地址早拆了。”
“哦,我记得你说小顾在检察院吧?这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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