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在想,这里只有我和苏檀两个人,如果他被我气得病发因此而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如果他死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我也可以就此解放。
当这个念头闪入我脑袋的时候,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厌恶自己的邪恶,反而觉得这样做是非常好的事。
他死了,我也死了,那么一切都结束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笑着面对苏檀,他脸色惨白,唇瓣在颤抖,蹙紧的眉头证实着他内心的挣扎。原来我在他心里终究不是第一,更不可能是唯一,因为在事情面前他会放弃的永远都是我。
心,不是没有痛过,而是痛的没了感觉。此刻,我唯一能保持的就是不让自己奔溃,不让他看见自己最悲惨的样子。
“苏檀,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我叹了口气,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诚如你那次说的我们不再有关系,那样的话对谁都好。我很累,不会做梦,更不想再做梦。因为梦醒了现实会让我彻底奔溃。所以我们分开,留彼此一条活路。”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能问出口。
“不是我决不决定这么做,是你不给我希望!”我低声吼道,“苏檀,我爱你,你是知道的。我不介意你不说爱我,不能去爱我。我唯一介意的是你会那么对我。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差一点就自杀了。不是因为我不再干净配不上和我结婚的男人,而是因为即便是被人强要的时候,我还奢望着那个人是你!”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乌黑的眸子睁大老大,黑暗里有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然后猛然乍现,碎了一地。
泪,不期而遇的掉了下来,我胡乱的用袖子抹去。想要分开就要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再搁着连绵不断。
“苏檀,认识你是我最开心的事。在度假屋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因为那段日子我能真的拥有你,和你缠绵和你时不时的打趣,我们就像是真的夫妻,过着最开心的生活。可是,这都是梦,只要和你挂钩的都是我的梦,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而你给了我梦,也给了我清醒。”
“所以我想我还是离开好了,离开后就不会再做梦,就不会再有遗憾,就不会再为你伤心。一个人心一旦死了,躯体就是空壳。失去你,行尸走肉的日子我过过,只要不再思考,总有一天我会忘了你,然后重新生活。”
“谢谢你这么多年给予我的养育之恩,是你给了我第二个人生。”我再次朝他鞠了个躬,然后直起身子瞧着他,“但请你别忘了,这第二个人生也是你亲手毁去的。”
他的胸口起伏不断,很明显,我知道他被我气得不轻,对于谁听到这番话都会生气。我把好的都留给了自己,把所有的错都归结他身上。他生气,是理所应当的。
“梦到天亮就要醒来,所以我得回到我丈夫身边。檀叔叔,再见了。”
“安逸!”
我转身离去,他却叫住了我,脚步不听话的停了下来。我想,如果他这个时候抱住我,强硬要我留下来,我该怎么办?是决绝?是软弱?
我不知道,因为身后迟迟没有反应。世界就此停止,静悄的可以听到他沉重的呼吸。
心血管科的病人不能情绪变化太大,否则会发病,这点我是清楚的。
“安逸,如果你要走,我阻止不了。”他的声音很轻,温厚的气息逐渐接近我,让我知道他走了过来,宽大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不知是他在颤抖,还是我,总觉得全身都在乱颤着。
“可是安逸,请你明白一点。我苏檀从未后悔与你相遇,从未后悔和你发生这些事。”
他的手有些加重力道,我听见他呼吸声一滞,然后才说,“包括那天晚上。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私欲,憎恨你从此会远离我的事实。只要你结了婚,我的世界就不能再拥有你,我苏檀的人生就会画上句号。各种妄念充斥着我,所以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只能说抱歉,但是绝不后悔。安逸,你记住,不管你在哪里,不管我们之间还会不会有关系,你都是我苏檀此生最重要的人,是唯一,苏檀的命就是你的。你要是哪天真的恨死了我,我可以毫不保留的把命交给你,绝对不会说一句后悔。”
“混蛋!”
我咬牙说着这两个字,心头如五味杂陈不知所谓。
苏檀你真的是个很坏很坏的人,我明明可以走的那么坦荡,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为什么要让我犹豫!
腰间一紧,肩膀一重,他抱住了我把下巴磕在我的肩上。身子被禁锢的很紧,我知道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抱住我,那份紧致,是真的不想放手。
“我就是混蛋,不能爱你却又妄想拥有你。”他在我耳边喘着气,湿热的触感喷洒在我耳里。“安逸,你就是一杯毒酒,让我爱恨不离。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你想要的那种生活,我只知道如果哪天失去了你,我也会毫不保留的和你一起离开。所以可以的话,请不要离开我,别放任我一个人死在这里。”
脖间滴了湿湿的东西,然后是另一滴,我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心头瞬间就软了。
他为了我,哭了,为了我,第一次哀求我的留下。
那么我该怎么办?
深呼吸,再深呼吸,两次的深呼吸就像是走过了漫长的岁月,在那里,我看到了和苏檀那十年的点点滴滴。
有我们第一次相见,有他第一次抱我,有他第一次亲我,有他第一次送我礼物,更有他第一次帮我系鞋带……
每一个第一次都是那么的清晰,在模糊的记忆里慢慢的跳动着。
每一个第一次都是深深的刻在一个人的心上,成为一段放不开的留念。
可是,现实却把这些给掩藏。残酷的事实摆在我们面前,即便有心,我们之间也有着跨越不去的鸿沟。
即便有一天那道鸿沟其实不算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却是不能忽略的。
我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问,“苏檀,如果我现在脱光衣服站在你面前,你会要我吗?”
他顿了顿,还是回答,“会。”
“谢谢。”我声音愉悦的道谢,然后又问,“如果摆在你面前的是结婚协议,那么你会签字吗?”
手心下的手动了动,身后迟迟没有回音。我知道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我用力的掰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转身在他唇瓣上轻吻着。
“苏檀,当你肯定你能签下你的名字后再来找我吧!”
趁他还没有反应之前,我快速的跑开了,我怕再迟疑一步,我真的会就此沦陷。
胃里突然一阵反酸,我一出家门就倚着墙头吐了,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可吐后还是很不舒服。
擦了擦嘴角,我再次望了眼背后的家。
正文第39章破坏会议
冬天在我印象里总是寒冷的,以至于冷的都不会去看它是丑是美。如今太阳普照大地,金灿的光线错落有序,刺得眼睛发疼。
苏檀是不会追出来的,这是事实,可是站在车库面前,我还是奢望着他能追出来看一看,哪怕能在窗户前看我一眼也好。
但这不可能。
因为他的心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
可我已经做了决定。
等我赶到展氏集团会议室的时候,他们正在开会,一个好几家公司的联合会议。看到我的出现,除了展昀泽之外,所有人都很惊讶。
“总裁,是她——”
阻拦我的秘书李欣很尴尬,里面的人正在召开一向很重要的会议,我的出现显然打断了他们。
“是我硬要闯进来的。”我不顾满室的各种目光注视,径自朝着展昀泽的身边走去。一路随望每个人,笑着说,“怎么开会也不通知我?好歹我也是公司一员。”
“还不是你进来身子不好,让你多休息。怎么这么不听话?”展昀泽微笑的拉住我的手,把我顺势抱在了怀里,眉眼轻轻一扫,气势明了。
我半倚在展昀泽身上,笑看众人,扮演着娇滴滴的贤妻。手搭在他肩上,不着痕迹的狠狠捏了一把,让他安分。“身子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让老公你一个人那么辛苦,不是吗?”
“可这样我会更心疼你的。”他笑着,在我的腰间一捏,我一下子身子绷紧。
“哎呀,在外人面前别这样。”我娇涩的说。“快放我下来啦。”
他握住我不安分的手,禁锢我的动作,“不用,就这么坐着我觉得很好。”
我俩一人一语全然不顾在座各位的脸色变化,依然谈笑风生般的你来我往。
“咳咳,展总,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打破这层薄膜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样子三十多岁,坐在沈翔的身边。沈翔就是沈乐沁的父亲。
我之前收到消息知道这场会议是联合几大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联合对于苏氏企业的商讨方案的。而之前沈乐沁就说她父亲和展昀泽联手,那么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除此之外尚有好些领事人在此。
展昀泽抱着我,憋了一眼男人,然后轻描着说,“既然不知就别说了。”
这么不给面子的回驳让沈翔面色一沉,但好歹是池战商场这么多年的老狐狸,自然不会因此而沉不住气。
显然那个男人是和他是一类人,面色一变后依然坦荡。
“展总说笑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夫人也来了,就请她一起听听,或许夫人会有不同的见解也说不定。”
“不会的。”展昀泽抱着我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就说,“苏檀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更是她的养父,你觉得她会背叛苏檀?”
“那么说句不中听的,这个会议还请展夫人回避。”左边椅子上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开口,她是忠研广告公司的设计总监,曾经获得过不少大奖,更是忠研广告的第二把交椅。也是曾经众多追求展昀泽的女人之一。
“安总监这是要离间我们夫妻关系么?”今天的展昀泽似乎是吃错了药,每说一个词都是站在我这旁,我开始怀疑这场会议的真正目的。
“我——”安若的脸色一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扭过头去。
顿时会议桌上的诸位都不再说话,或事不关己或看着我面目恨意和猜测,但展昀泽似乎心情很好,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还在桌面上很有节奏的敲着。
我冷眼扫视也不说话,更不懂展昀泽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只能静观其变。
许久,展昀泽终于一停手指敲桌,把我搂紧了些开口说了话。“安逸,你是我妻子,和苏檀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这个会议的主旨我想应该告诉你。”
“哦?”我眉毛一挑,声线上扬睁大眼睛看着他。
“大家要对付苏氏所以才有今天的会议,但这样一来势必让你落了个两难的地步,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决定。”
外头都传言我和展昀泽之间有了分歧,而且展父气焰很大,所以我们离婚是必然的事。但展昀泽一直都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所以叫人一时摸不透我们之间究竟是有目的的炒作还是其他。
“苏檀抚养了我十年,这份恩情我此生是还不了的,可你是我丈夫,是爱情的根源。人都说亲情爱情可兼得,我看若是今天我不作出一个明确的选择,在场的各位一定不会安心做事的吧!”
我从展昀泽身上下来,迈着轻盈的步伐开始从右边慢慢的走着,语气轻呵,带着笑意。
“我知道前段日子的风言风语各位都听在耳里,也不乏有些人看到了什么,但这又怎样?在座的各位难道你们就从未出轨过?从未做过对不起最爱人的事?我们不是圣人,不可能不犯错,但只要肯于认错,自然能回到从前。”
我站在安若的身边,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看着对面的沈翔,轻言着,“沈总,你女儿和我说了一番话,让我觉得她是真的爱苏檀的,所以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重要,但要因此失去了女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安逸,注意你的言辞!”他脸色一变怒道。
“我一向很注意。”我重新度步走着,笑得越发开心,“你们要对付苏氏,是你们生意上的利益,只要不涉及生死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把其他的事情用生意手段来掩饰,那么就算成功了也只会被人唾弃。”
沈翔一把年纪在商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被我一个女流之辈这么说定然是气的可以,那张脸变色就足以证明这点。
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我走到展昀泽身后,弯下腰抱住他的脖子,亲昵的问,“老公,我说的对吗?”
“老婆的话向来很对。”
“展总,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必要谈下去了,告辞。”他二话不说很没风度的站起来转身就走,展昀泽悠哉哉的坐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沈翔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新安工程的合约我会重新审视。”
“可以。”
沈翔摔门就走,一连在坐的其他几个公司的人也先后离开,最后剩下的只有安若一人。
她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我们面前,问。“展总,你顾着你夫人就会得罪商界好些人,这么做值得吗?”
展昀泽一把把我拉入怀里,亲昵的在我额头留下一吻,然后笑着回答,“安总监,你没爱过。一旦爱上一个人就算敌人有千军万马也会在所不辞。”
“这就是你的答案?”她怀疑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抿嘴一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顿时人去楼空,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展昀泽两人,人前扮演夫妻恩爱我和他都是老手,一旦阔别私下我就立刻从他身上起来,他也没有特意拉住我,好像刚才的真的只是一场戏。
我整了整一副,变得面无表情,“你的目的达成了,我回来了。”
展昀泽优雅的翘起二郎腿,倚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放在桌面上,时不时的轻敲着,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
他到不像我人前人后的表情差距那么大,嘴角依然噙着一丝笑容,就好像刚才不是演戏。“可你的目的才开始。”
“那又如何?”我歪着头笑着说,“你让我回来不就是要我开始的么?怎么,现在又想反悔了?”
他突然拉过我的手,十分用力,我挣扎不出,却看到他只是很简单的握在手里而已。
会议室的灯光有些刺眼,映着他一身黑色西装格外的深幽,黑色的刘海下黑色的眼眸,似一道深渊随时都泛着危险的气息。
“安逸,你这么出来就不担心他的安危?”
就这么一句话,我却顿时感到背脊发凉,他果然有眼线在我身边!随即气不打一处来,我朝他吼道,“展昀泽,你派人监视我!”
“嘿嘿,你觉得以我对你和苏檀的了解,还需要派人监视吗?”他笑得轻松,黑眸轻微上扬,眯起的缝隙里有些森然。
我一顿,他和苏檀曾经是很好的朋友,而我和他相处这么久他对我自然也是清楚的很,以我现在和苏檀的关系来说,要真的离开,苏檀一定会气的病情复发。
可是,这又如何?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他?
“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了。”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有些厌恶的擦着他手心留在我手背上的温度,朝着大门走去。
他也不生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跟在我身后,音色里始终不见生气的意味。
“安逸,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停止对他的伤害么?”
我手握在门把手上,反问,“是又怎样?”
“是的话,你就对我好一点,听话一点,难保我哪天心情好了就决定放他一马呢?”他一把拉开大门,握着我的手就这么走了出去。
我胃里突然再次反酸,可我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正文第40章我心在痛,你却不知
自那天之后,我又回到了曾经住了两年的家里,回到了展昀泽的身边,更重新在展氏上班。
这自然引起了各方关注,不光是媒体八卦,就连整个展氏的员工都对我俩的关系十分好奇,不懂之前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炒作。
但其中最气愤的人应当是展昀泽的父母。
他们本就不喜欢我,可展昀泽偏偏就是要我,为此不仅和他们大吵了一架,在公司更是把我的职位升了上去,整个董事会碍于展昀泽阴冷的气势,谁也不敢吱声,这就让他的父母气的直咬牙。
就在他们准备给我使绊的空挡,展昀泽却以一份合同让他俩不得不出国。对此我一点都没有感激,对我来说他们要把我现在的所有都拿回去就拿回去,反正我也不需要。
但展昀泽不这么想,他把所有好的都给了我,强压在我的头上,让我一度成为了樱市的风云人物。
扔下今天刚上市的报纸,我的样子被放在了封面上,内容好坏参半,现在已经是把我身为孤儿的过去都揭发了出来。
但我只是笑笑,我本来就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这不过是事实。但是看到后面与苏檀挂钩的字眼,我还是忍不住心痛了一下。
他们都说我是看中了苏檀的有钱看中他的好说话,才会不要脸的接近他从而如愿以偿。可事实呢?
事实是什么在我来说并不重要,不管媒体怎么说,只要不诋毁苏檀,一切我都会默默承受。
“苏氏取消了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小周拿着文件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刚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支吾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消息。
她原本在宣传部工作,自从我升职后我就光明正大的把她提上来做我的秘书,展昀泽好不过问我的事,我也乐得清闲,因为小周真的是一个好帮手。
“原因?”我刚去吐过一次,这几天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我隐约知道是什么,可就是不想去医院。
她把文件放在茶几上,站在我的身边说,“不清楚,好像是苏檀的秘书代为传达的,貌似是苏檀的身体尚未康复,所以延后。”
我坐到了沙发上,茫然的望着天花板。自那天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可苏檀至今为止都待在医院,我没去看他,但听消息说这次病的很重。
当然会重了,我想。
若是换做我被他这么伤害,我想还是会吐血的,也许就此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安逸姐,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小周是知道我和苏檀的关系的,看我这个样子难免有些担心。
我没有回答,而是看到了那份文件,很自然的拿了过来,翻阅,“这个要的是展昀泽的签名,拿来给我做什么?”
“因为严峰集团那边催的急,可展总偏偏不在,所以只好由你来签名。就这个段儿,严峰集团的人还在外面堵着,若说今天钱拨不去下去,他们就终止合约,那样一来我们就会因违反合约而被他们上告。”
“这款项目经费之大,我没资格签名。”笑话,要我签名同意拨款那么大的数目,怎么可能。
“可是。”小周有些为难。
“顾副总,你现在可是展氏的副总,总裁不在期间,一切由你决定,若是这么简单地事情都无法决定,我想这个位置还是换人比较好。”
推门进来的是展昀泽的秘书李欣,她是展昀泽行政秘书李研的亲妹妹,因为李研和展昀泽一同外出开会,所以她也就闲的没事做。
也可以这么说,因为喜欢展昀泽的人公司里有很多,但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却只有她一个。
我见到她突兀的笑了。
“李秘书,上班期间,你不呆在自己的岗位上来我这里做什么?是不是觉得展氏的工作太轻松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这里有一叠文件需要打印,正巧现在周秘书要和我出去和客户吃饭,那么就有劳你了,等我回来这么多一定要完成,否则也就别怪我这个副总不尽人情了。”
我凉凉的话一丢,朝小周使了个眼色,就走了出去。小周很快就跟了上来,手里还拿着那文件,问,“可这个怎么办?”
“展昀泽很快就回来,你把文件放到他桌上去,然后去和严峰的人说一声。”
“好的,那你呢?”
“我有事出去一下。”
小周显然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我们就分开了。待出了展氏大楼,我没有开车,而是打车去了医院。
一个星期,我已经觉得很难熬了,不管如何,我只想看一眼他。
下了车我直接乘电梯来到苏檀的病房楼层,彼时正好过了午饭时间,护士站只有两个护士值班,走廊里也格外的安静。
我问了护士病房号,直接走了过去。医院的病房门上都有一块小窗户,以方便可以发现病房里的意外情况。
我走到房门前,没有敲门,透着那个小窗户朝里看着。
床铺就在门的后面,此时病床床头抬高,苏檀正半坐半靠着,而沈乐沁就坐在床沿上,正一口一口的给他喂水果,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笑容羞涩而欢乐。
苏檀更是吃了几口就握住她的手,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她就转身去拿了纸巾给苏檀擦嘴,还很细心的给他顺顺额前的头发,然后搀着他下床,将他扶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还把薄毯盖在他的身上。
整个过程,动作娴熟,好似每天都这么做,更像一对夫妻,即便生病住院也这么恩爱。
那天离开苏檀后,是我打电话告诉沈乐沁的,那她之后出现在苏檀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也是理所应当。
可我看到那幅画面的时候,心里的气氛压制了胃里的反酸恶心,握紧拳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忍住不这么冲进去破坏。
安置好苏檀后,沈乐沁拿出了水壶就准备出来。我条件性反射的退后了好几步,这样她一开门就会看见我,也不会怀疑我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安逸?你来了?”
果不其然她一开门就看到了我,叫了我的名字之后,回头看了下房间,确定没事后才关上了房门朝我走来。
我站在原地笑着说,“是的,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他?”
“我们去那边说话吧!”她指指前面,那里有一个家属休息区,有凳子有桌子还有茶水伺候。
我点点头和她一起走了过去,她很贴心的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在我对面坐下才说话。“安逸,既然你来了,我想我也该走了。这几天ben的病情基本得到了稳定,但是还不能出院,医生说他最近发病的此处比往年明显增多,希望多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你感觉累了?”
“嗯?”她不明的看着我。
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住院一直是你在照顾,那么也就请你一直照顾下去吧!一个人习惯了另一个人的照顾,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习惯的。”
“可是我——”
她低头欲言又止,我笑着问,“你是不是有为难处?”
她抬头看我继而又低下头去,十指紧扣在一起,抿紧了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只是不想你有所误会。”
误会?
呵呵!
正文第41章你怀孕了?
我心里笑着,嘴上却说,“你觉得我会误会什么?误会其实你是喜欢苏檀的,认为你之前说的话其实都是假的,你和我说那么多不过是为了试探苏檀在我心里的地位有多重?”
我一字一句的说,语气很平静,可从我的角度看出去,她的脸色开始慢慢变白。所以我想,这个女人是真的喜欢苏檀的。
然后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午间的休息处很少有人,大多都去房间里的陪护床上午睡去了,所以只有我们两个,那么大的空间,说了一句没了下一句,这种感觉多少会令人难以适应。
我不喜欢她那么支吾的样子,所以主动打破了沉默。
“沈小姐,如果对一个喜欢的人都不敢承认的话,你又以什么资格待在他的身边?”
“安逸不是这样子的,我,我——”她明显是经过心理斗争才准备告诉我的,语气上还是有些为难。“我这么做只是想让父亲误会,只要他觉得我是真心喜欢ben,ben也是对我好,那么就不会争对ben了。可是我知道这么一来,你肯定会误会,所以,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那次你的话我回去思考了很久,你说的对,那是我的父亲,只有我才可以去阻止。”
我眉毛一挑,慢慢眯起了眼,“那你的决定是什么?是为了弥补,还是为了做戏?”
她讶异的抬头,眼睛一闪而过许多色彩,我还来不及捕捉,她又低下了头。我用手指敲打桌面,表现我的不耐烦。
如果说一开始是有点喜欢这个女人,那么这个时候我是非常不喜欢她。
“沈小姐,我顾安逸一向喜欢直来直去,爽快一点。我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原因,此刻我只想知道你的决定。”
她茫然的抬头看着我问,“什么决定?”
“你究竟喜不喜欢苏檀?”
她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我只是感激他。”
“那么我希望你一直以感激的心态去照顾他,不要让我发现你其他的心思。”这句话我承认带上了警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机会去承认,可她始终告诉我不喜欢苏檀。
而我,绝对不相信。
“安逸,为什么你不去照顾他?”她大大的眼睛汪汪的看着我突然停止敲打桌面的手指,一眨不眨。“明明你很喜欢他的,有你照顾他,他会好的更快。”
“不。”我立刻否决,嘴角扬着淡淡的嘲讽,“有我在他身边,他只会死的更快。”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家属端了东西到休息室的开水间的微波炉里去热,没过多久,油腻的味道蔓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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