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无意下场,便小心的开口问道:“陛下今日似乎没有兴致,不知小臣是否有幸,能为陛下效劳,将猎得之物呈送陛下。”
祁诩天不置可否,似乎并未留意他的话,过了一会儿才点头说道:“要去便乘早吧,否则一会儿猎物被别人得去了,看你拿什么来给朕。”
那人连忙含着喜色去了,座下许多的大臣们都忙不迭的准备好了弓箭,又整了衣衫,向祁诩天见礼后也快马往猎场而去。
余下还有多人,见祁诩天没有起身狩猎之意,便也陪坐一旁,直到皇子皇女和众位妃嫔前来请安,帐下才开始热闹起来。
原本大帐之旁另有为妃嫔和皇子们设的小帐,只是距离并不很近,众位妃子怕错失了机会,才纷纷携着皇子皇女到了大帐,几位年岁小的公主,甚少见到这位父皇,平日里远远见了,也都是敬若神明,不敢多打量,今日难得父皇离得这般近,一个个又是胆怯又是好奇,请了安,才敢稍稍抬头去瞧,却见父皇并未在意他们,只是略略点了头,握着手中的杯盏饮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几位皇儿都大了,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祁慕晟首先上前答道:“回父皇,儿臣平日里都在练字习武。”
“不做些别的?”祁诩天望着手中的酒杯,淡淡问道。
“儿臣习练剑术,学晓先贤,不曾有闲暇去做别的。”
“似乎你经常去探望你的母妃,她如今在寒庭之内,过的可还习惯?”似乎不知寒庭是何种地方,祁诩天问的很是随意。
祁慕晟垂下眼,低低回了一句,“谢父皇关心,母妃甚好,也挂念父皇。”
“恐怕她是挂念过往的地位吧。”他轻笑一声,似乎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却让祁慕晟身子一僵,低下了头去。
身旁众人早知大皇子不被陛下所喜,此时看来果然如此,但若大皇子便是异星,陛下为何并不对他动手,而只是弃之不顾?
相比之下,二皇子倒是十分的受宠,只是为了他母妃之事受了牵连,已有多日未见他出现在陛下身边,怕是早被人软禁了吧,便是连这田猎,都未许他跟来。想想昨日在路上,未见他的身影,再看这边,连公主都来给陛下请安了,却独独不见二皇子的身影。
由此可见,二皇子祁溟月确是失宠无疑,也怪不得后宫如此热闹。
“父皇,儿臣近日都在房里,不曾习武。”突兀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其中的一位皇子身上。
“似乎多日未见小三儿了,总在房里做什么?”虽仍不见笑脸,但祁诩天难得的对这皇子多了几分和悦的态度。
这位正是甚少露面的三皇子祁涟朔,他踏出一步,站在其余皇子身前,睁大了眼,对祁诩天答道:“儿臣在看书,母妃说,要把整屋子的书都看完了,才放儿臣出去。”话中之意倒不见委屈,似乎还有些炫耀之意。
肖妃连忙走到他身旁,牵过他的手,说道:“陛下,臣妾觉得皇儿年纪还小,心性未定,此时若多学晓些道理,对他十分有好处,将来才可有满腹才学能为陛下分忧。”
“看来小三儿倒是喜欢读书,不知看了多少了?”见陛下似乎有些兴趣,肖妃连忙含笑答道:“整整一书房的书,已看了一半呢。”
“父皇,儿臣是不是很厉害?”祁涟朔的小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似乎想要邀功请赏,祁诩天略略勾起了唇,“果然厉害,既然小三儿如此用功,不如父皇再赏你一屋的书如何?”
祁涟朔连忙摇头,“不成不成!父皇若再送,儿臣可别想出门了,到时若想念父皇,父皇又不来看望儿臣,岂不糟糕!”
一旁的皇子皇女们看着这位很少见面的三皇兄,都有些羡慕,父皇能有如此和悦的神情,已是难得了。
众位大臣见此,想起这位三皇子可是在祁溟月之前最被陛下喜爱的皇子,看来这回也只有他能引得陛下的注意,后宫争宠的戏码也就有了赢家,安贵妃获罪,肖妃有了这位皇子,除了禁足于冉馨阁的皇后,便是她居后宫之首了。
正在祁涟朔带着一脸天真的笑意,想要向祁诩天撒娇之时,有一身影慢慢走到了祁诩天的身边。
皇座之旁岂能容得他人近身,刘总管也不阻拦,众人一时都有些呆愣。
却赫然发现那人正是二皇子祁溟月,他一身淡青色宽松的衣袍,长发微束,有些凌乱,仪容不整的模样,毫不避讳的走近了皇座,看着陛下淡淡说了一句,“父皇起的真早,也不叫我。”言下还颇有抱怨之意。
一片低低的吸气声响起,大臣们没想到失宠的二皇子会出现在这里,甚至敢用如此的态度对陛下说话。
不曾想,陛下不止没有生气,反倒露出了笑意,搂过了二皇子,“父皇不该没未同你说便离开,只是担心溟儿的身子,想你多睡片刻。”
何曾见过陛下如此和颜悦色,甚至是用这般……的态度对人说话,所有人都傻了,皇子公主们更是羡慕不已,甚至是有些嫉妒,他可如此与父皇说话,是他们想都想不来的。
但随即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当着所有人的面,陛下他把二皇子抱到怀里,望着他没梳好的发皱了皱眉,亲手为他打理着凌乱的发丝,等用发带重新系好了,又取下腰上所挂的帝王结,毫不可惜的扔下那一双价值连城的玉佩,却把两个用银线编织的丝结盘在了二皇子的发边。
一双暗银色的丝结,随着祁溟月的发丝垂在两旁,银结如扣,银丝若缕,夹着如墨的黑发,更添几分雍容贵气,使得宽袖软袍的二皇子在微风中飘然若仙。
父皇哪是喜欢,分明是视若珍宝的宠溺,将这些看在眼里,皇子公主们一个个露出惊讶钦羡的表情,他们何曾得到过父皇如此的对待,别说是拥抱梳发,即便只是一句关心的话,在平日里也是难得的。
自祁溟月一出现,帐内气氛便有些异样起来,除了被抱在母妃怀里才满三岁的小皇子云时,其余皇子公主见了传言被父皇软禁的二皇兄,都现出惊讶的神色,只是有的欢喜,有的诧异。若先前对祁涟朔的感觉是羡慕,对此时的祁溟月,却是明明白白的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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