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见识广博。我去说服她们和我们一块儿去赋春定居。赋春临海,日后必然有用得上她们的地方。”
韦氏一听就急了:“这都是女人家啊,你怎么都招揽来了!”
“那有什么?妇女还能顶半边天呢!日后母亲我也封你个官儿来做。”温乐满脸的不在乎,“况且我听闻埠真珠她通晓赋春方言,对民情也颇有了解。我们这一行只有周元庆这么个语言通,刚去赋春若叫他心怀不轨蒙混一段时间,恐怕要失去先机。”
温润点头:“嗯,这话说的是,只是埠真珠和朱婉儿虽然都是寡妇,朱婉儿却好像是有家人的,她们的家人你预备如何安置?”
“一起带去,朱婉儿他父亲和兄弟都是造船的好手,手艺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话音刚落,他便瞧见一屋子三个人都被他惊世骇俗的话给说的木讷了。
“乐儿……你……”韦氏的表情很是艰涩,“你可是看上了她们姐妹三个?可我瞧着,就是三娘年纪也要比你大啊。”如果不是看中了女人,温乐怎么可能会大费周章的将人家亲人也全部招揽去?韦氏开始有些担忧自家儿子的眼光了。
和这群思想狭隘的古人没有共同语言,温乐解释都懒得解释,低头开始闷饭。
温润眼神有些古怪的打量着弟弟的后脑勺,好半天后只能打圆场道:“母亲大约是误会了吧,我看埠家那个三娘,少说也有十八九岁了,乐儿到不至于对她青眼。我们此行去赋春,那地方穷山恶水,三弟急于经营,也情有可原。”
“还是大哥了解我!”温乐没好气的瞪了韦氏一眼,“母亲思想就是太龌龊了!”
“你这孩子!”韦氏气的都忘了仪态,伸长了手臂拿筷子在温乐脑门儿上狠狠敲了一柄,“真是不孝!”
温乐端着饭碗转过身背着饭桌扒了两口,从温炼碗里抢菜,倒是决计不肯在韦氏前面的盘子里夹了。一旁的温润也配合的很,盛了一碗甲鱼汤递在温乐面前,还讨了他一句甜咪咪的谢。
韦氏气了一会儿,心里又慢慢的舒展开,眼中带笑。她虽然生来胆怯,但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温乐最近的言行比起从前在温府要放肆随意了许多,虽然有时候听着刺耳,但无疑的,他们兄弟与她母子之间的感情要逐渐亲密的多。
她也从未感受过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在温府,一切人都须得循规蹈矩。每日晨昏定省,要和婆婆请安、念佛、话别,回了自己的堂院,又要受孩子们的膜拜。说话前要仔细推敲周到,庶子与亲儿亦要拿捏稳当,更别说小姑与妯娌间的勾心斗角。哪像是如今,虽然赶路辛苦,她却能肆意和孙儿睡在一处。往日懦弱安静的儿子也越发行事周全,百无禁忌,相处也更加简易轻松了。若不是旅途漫长,前路未明,她倒是恨不能就这样过下去才好。
饭后温乐拿了套积木给儿子,手把手教他如何玩,过后让韦氏上手了,自己才告辞去休息。
温润与他一道,走到半途,忽然说:“二弟,我知道如今这样说你可能会听不进去,但大哥还是想劝你两句。”
温乐吃的饱饱的,一路手掌在摸肚皮,闻言一愣:“咦?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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