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奇相……阁下额有反骨,长着一副龙睛凤眼之奇相,这……这可真是要改天换地的真龙天子啊……”说到这时,老者刻意压低了声音,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
太傅本不欲理睬,听到了这儿,却是正中了下怀,缓下了脚步,颇为戏谑地说:“哦,老人家的嘴倒是很甜,那也请给舍弟看一看,他又是什么命格?”
那老者激动地又看了看卫冷侯的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面容,这才调转头来去看聂清麟,可看过去就是一愣:“这……不是乔装打扮的小姐吗?”
聂清麟心道:道士的眼睛还挺贼,可是面上连神色都未变,操着略微沙哑的嗓音说:“老人家不是第一个说本公子是女人的了,仔细了你的皮,是不想要赏银了吗?”
聂清麟身上是十多年宫里养出的贵气,加上长久扮男人,端起架势来倒也镇得住。
那老者见她神色如常,略带微愠,心道是这小子年幼难辨雌雄,连忙说自己老眼昏花,道完歉,他仔细看了看小公子的面容,却是半响没有说话。
太傅只当他是拿乔卖关子,便示意侍卫赏了他一锭银子:“说吧,不然我们可收银子走了。”
那道士说道:“老朽自幼拜江湖神算——鬼算子为师,得了师傅的些许皮毛,但谨遵师傅教导,就算落魄如此也未敢诳语骗人,只是老朽要说的话,二位可能不大爱听啊……”
聂清麟见道士装神弄鬼也很有趣,只当这是太傅的故意安排,效仿那陈胜吴广“鱼肚藏书”,编个顺应天命承接帝王的玄虚来散布民间,就笑道:“但说无妨,本公子与……家兄绝不为难与你。”
老者闻听此言,才抖着胡子说道:“小公子虽然面目清秀,却是个短命的命格……恐怕是未得成年便要陨殁啊!”
“大胆!”老者的话音未落,一旁的太傅突然暴怒,身旁的侍卫闻听太傅震怒,早就一脚将那道士踹倒在地。
聂清麟心说太傅今日为何如此入戏,加上那老头也是怪可怜的,连忙打圆场道:“算了,就是乡野村民的诳言,太……大哥您何苦动怒,我们走吧。”
太傅冷哼了一声,再不看向那倒地呻吟的老头,居然也不理聂清麟,一个人疾步快速地走出村子上了马车。
聂清麟不知道太傅准备走的是哪路子的戏码,生怕配合不好,让太傅心生不悦,也赶紧跟着出了村。
可怜那个老者,抱着银子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有那身旁路过的大婶见他样子可怜,无奈地将他扶起,老道士还喃喃不休道:“说好了无妨,怎的又出手伤人……”
大婶方才在一旁听得分明:“你这老道,就这样走江湖看命的?看方才那两位公子一身贵气,你却胡说人家是短命的,亏得人家脾气好,还舍了你银子,换个旁的,活活把你打死都不用见官!”
“哎呦,老朽就是听了师傅的教诲,不敢诳语骗人才落得这步田地啊……哎呦,哎,可……可惜了那个和气的小公子,偏偏是个男孩,短命的命格呦!”
大婶笑接道:“若是个闺女又能怎样?”
这么一问,老道来了精神:“若是个小姐,那……那得是多好的命格!龙骨而凤头,必配君王,一生娇宠……可是又跟那寻常的母仪之相有些不大相似,这究竟是龙栖凤巢,还是凤入龙宫……怪相!怪相啊……”
第23章二十三
太傅不知那老头的腹诽,他只知道,那一句“短命之相”听得尤为刺耳。但是那老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些本事,他隐隐觉得那一句句都是一语中的。
可不是个短命之相?待到自己颠覆朝纲的那一天,难道真是这小儿的命丧之时?
想到自己的双手将染上那小儿的点点热血,太傅觉得这心里有种陌生的情绪在酝酿。
回宫后的路上,太傅并没有再上马车,而是拽了匹侍卫的骏马,一路走在马车的前面。路上的颠簸自不必说,少了男人在车里,小皇帝终于可以尽情地翻来撞去了。
跑了一会,太傅自己慢慢放慢了速度,想他卫冷侯,堂堂大魏的太傅,雄霸在这朝堂之上,若是想留下一个稚口小儿的性命,有哪个阎王敢要他的性命?
倒是那龙珠子自己不争气,方才抱他过泥潭时发现,那体重似乎并没有增加多少,前段日子一场寒热便要了半条性命,还是要细细地补一补才好……
回宫的第二天,聂清麟睡得正熟,突然寝宫外面传来低低的人语声,聂清麟懒懒地起身。一问才知内务府又送补品来了。
这次那百年的人参像秋天的白菜一样成堆,熬制得上好的阿胶也摞成了高高一摞。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补品安置在大大小小名贵的盒子里,安巧儿问内侍监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内侍监老实回答是太傅的谕旨,要皇上细细地补一补……
聂清麟看着这成堆的补品暗自发愁,觉得太傅大人又是杀人不见血!
这几天京城的城门口甚是热闹,随着赏灯节的临近,各路藩王和朝廷大员的家眷也纷纷进京了,所以这城门时不时便有豪华的车队进来。
礼部原以为安西王当初挑头抗命,这进京的家眷不会太多,所以准备得也简单了些。没成想平西一役后,连那久不进京的七八十岁的老藩王都争先恐后地派着儿孙赶来了。
这一时间多了这么多贵客,又有点措手不及,连忙调派人手加紧准备。
到了赏灯节的那天,十里长街挂满了各色的灯笼。宫中的御花园也是张灯结彩,一大早便有太监给皇帝送来了已经糊好灯面儿的迷灯,让皇帝亲自题写灯谜,与其他皇族家眷的灯谜挂在御花园的长廊下,供大家游园时赏玩。
聂清麟提起笔来想了想,提腕回转,几下便将迷灯提好。因为猜中了的人可以到出灯谜的人那讨赏,聂清麟又想了想,在落款那儿写上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名字——轩瑞。
不能怪她小气,要知道她可以算是大魏有史以来最寒酸的皇帝了,虽然内侍府早已经送来了封着红封的赏银,但要是猜出灯谜来讨赏的人身份尊贵,自己又拿不出趁手的东西,岂不是白白贻笑大方?还是低调些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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