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他原本就体虚,以往享乐之余都不忘滋补,身体才撑得住。这段时间饱受惊吓折磨,大病未愈,还要被没日没夜轮番奸淫,裸著吹了一晚上冷风,不病倒也就怪了。
他这麽一病倒,就没再起来了。打针吃药见效是快,但烧起来的热度刚下去,肠胃又坏了,肠胃才有了起色,咳嗽又重了,而後头疼发作。整个人就像被磨薄了的旧轮胎,补好这边,那边又漏气了。
於是家里又熬起中药,一昧一昧往下灌,乔四喝药喝得食欲愈发萎靡,有时成日粒米难进。连著几天都只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脸色都黄了。
鹦鹉早被提出去了,它虽然逗乐,并对乔四表现出滔滔不绝的爱意,但声音对病人来说实在太大。
段衡有空是会守在床边,地给他端茶送水,抱他去浴室。但段衡显然又没那麽多时间。
因此大多时候乔四只剩下一个人卧病在床。
家里有的是佣人,只是佣人伺候得周到不周到,也要看他们懂不懂病人的心思。
乔四向来不喜欢多花力气对人解释自己的喜好需求,以往他身边那些人,每个都是他眼皮一抬就知道他要什麽,然後第一时间送上。现在这些佣人全是新的,光看他脸色,哪知道他是想喝水还是嫌太热。
乔四病著更不喜欢张嘴出声,嫌他们笨,讨厌,沟通浪费力气,宁可熬得嘴唇干裂也不爱叫他们上来瞎折腾,又不愿意被这些陌生人把屎把尿,总要自己挣扎著上轮椅去洗手间。
从床上挪到轮椅上,从轮椅挪到马桶上,靠的都是一双胳膊的力气。他病得手抖腰颤,每每解个手就弄出一身虚汗,近乎脱力。这样他就干脆连水也不多喝了,精神更是差到十分。
他这样坏脾气的固执,把段衡给闹腾得慌了神,不知怎麽才好。眼看他心情差身体差,又讨厌所有的饭菜和佣人,竟是一副要干脆就此重病不起的模样,段衡晚上搂著他都睡不著了。
这天乔四吃了药,头还是疼,身上也容易觉得痛,正皱眉在床上死气沉沉地躺著,段衡进来,轻手轻脚在他床边坐下,拉了他的手。
“四爷,我带了个人来伺候你。”
乔四不置可否,连答应一声的精神也没有,却突然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颤巍巍道:“四爷。”
乔四睁开眼睛,站在门口的男人脸上比之前多些沧桑,瘦了竟然也显出老态来,正是乔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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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
欢迎大家思念滴乔博大叔蹒跚登场~~~~
说起来大家真是不要随便通宵啊……
狼已经不支……吃药ING……赶稿进度更是==从乌龟变蜗牛……
眼泪哗哗滴……
乔四爷的坑--错觉(35剩下的0.5)
“四爷啊……”
人人都知道乔博是他多年的亲信,这时候自然是最被忌惮的,自从他当著他们面开口说了话之後,乔博就被远远支开。
乔四许久没见过他了,要说“生死未卜”也不夸张。这时候再见,乔博都有些哽咽。
就连乔四一时也不由动容,脸上难得有了些血色。
段衡摸一摸他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转头对乔博说:“你照顾四爷,我去看药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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