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被天道驱使的可怜人。
凤修抱着爱人的尸体,没有哭泣。他安静地将这熟悉的身体抱在了怀里,他用手指轻轻摩挲那已经沾了血的青丝。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发间缓缓抚摸,他的动作极柔,好像在做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一如过往的每一天,为爱人梳妆画眉。
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这一次的重生,他在第一时间就抛弃了他最心爱的女子,他狠狠地伤了这个人的心,他用最残忍的语言让这个温柔的女人悲伤得无法哭泣,他做了自己曾以为这一生永远不会做的事。
直到现在,凤修还记得,十二个时辰前,当他说出“此生此世,永不相见”的话语后,相思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目光里包含着震惊、悲伤、痛苦,唯独没有的就是怨恨。
相思问:“为什么?”
他回答:“白光神子不可以爱人,更不会爱人。”
相思沉默了片刻,声音依旧柔和:“好,我离开。”
于是在十二个时辰后,他依旧见到了爱人的尸体,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凤修是真的痴傻了,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结局。于是此时的他只能轻轻抚摸着爱人的发丝,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相思,我们回家。相思,我们回家……”
目光里带着一股坚定,唇边也是淡淡的笑容。
瘫坐于族人尸体中的白衣神子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的俊美高贵,但是他此刻却像个痴儿一样,只是一味地重复着那一句“相思,我们回家”。
那样的笑容实在太让人痛心,已经哭不出来,就只能笑。
在真正演绎出这一幕前,就连楚言都ng了两次,让段导不满意地指导了许久。可是第三次,他便演绎出了这样一个凤修。
看着虚拟影像中的场景,段导睁大了双眼不肯眨眼,连一瞬间都不愿意错过。而在不远处的观察台里,贺柏深也是眸色深沉,静静地凝视着那个微笑着的少年,不吭一声。
直到这一幕的剧情完全结束,段导都迟迟没有喊“卡”,还是一直扮演尸体的郑心凝无奈地睁开双眼,才真正结束了这场戏的剧情。
郑心凝朗笑着责怪段思源:“段导,你怎么就连喊‘卡’都忘记了。”
段思源不理会她的调侃,反而呛了一句:“那你演个尸体,怎么眼眶都红了?”
郑心凝一时语塞。
楚言现在去补妆了,剧组里并不能看到他的身影,但是郑心凝却永远无法忘记,刚才在自己闭着双眼的时候,那个在自己耳旁响起的声音。
那声音温柔至极,带着无限的爱意,每当念到“相思”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有缱绻的柔情缓缓吐出,仿佛春风一样卷过郑心凝的心头。然而,每当念到“回家”时,这声音里又带着一丝浓浓的绝望,这绝望深藏在无尽的海洋中,已然太过深邃,绝望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与此同时,楚言的手还会轻轻抚摸郑心凝的发丝,郑心凝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动作每一次都让她心头一颤,好像真的感觉到了凤修的悲痛绝望。
郑心凝以前也和不少影帝对过戏,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想到这,她不由郑重地看向补完妆的楚言,一种飙戏的欲望熊熊燃起。
在下一场戏开拍前,楚言才刚刚走进片场,就忍不住地回头看向天空中的某个方向。他仔细地看了许久,始终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一旁的郑心凝好奇地问道:“小言,这是在看什么?”
楚言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那边是不是也飞了一个更小的微型摄像机?总感觉那边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这边,有点奇怪。”
闻言,郑心凝没想太多,直接回答道:“哪儿有什么微型摄像机啊,那边有可能是这颗影视星球的观察台吧。或许有维护人员正在那边工作呢,所以你才会觉得有人。”
说完这话后,化妆师又给郑心凝补了补妆,于是她便走开了一步。而她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在她这句话说完后,楚言浑身一震,接着整个人都转过身来,认真肃穆地抬首,仔细地凝视着那边观察台的方向。
就在被他凝视的地方,贺柏深薄唇微勾,低笑着垂了眸子,就这么与他对视。不过几分钟后,下一幕戏就正式开拍,这种简直就是第六感的对视也告一段落。
当天晚上,楚言回到房子后,便见到了摆放在桌子上的卡片。
这种奢侈到用纸来留言的行为真是让人颇为不耻,而留字的男人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留在纸上的字也是跌宕遒丽,如游云惊龙,健劲雄美。
『我先回首都星,戏拍得很不错。』
一句话便把自己早上去偷看拍戏的事情给暴露出来了,让楚言是哭笑不得。
不过放在这卡片一旁的,还有一本厚厚的书籍。价值千金的东西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这里,也不怕被人偷了。楚言挑了眉头看着那本《充足理由论演录》,先是随便将那书放在了桌子上不去多问,但最后还是将东西收好,毕竟价值不菲。
这本书是什么?是当初贺柏深送给楚言,然而却被楚言拒绝了的。
都过去了好几个月,这种事情居然还记得?由此可见,某个男人的小肚鸡肠和斤斤计较绝对是不可小觑。
贺柏深来到a-12影视星球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连段导和郑心凝都被蒙在鼓里。他只来了一天,就再次回到了首都星,而与此同时,《极光》的男二号、女二号、女三号等演员也依次进组,全员到齐。
第47章
贺柏深回到首都星的当天,就从特助那里重新拿到了一份结婚证书。在左侧的姓名那一栏上,已经印刷上了“贺柏深”三个烫金的大字,而在其下,龙飞凤舞的签名也刺眼醒目,与曾经的那份截然不同。
唯一可惜的是,右侧却没有任何的签名,只是光秃秃地印了“楚言”两个字。
拿到这张薄薄的证书纸的当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贺柏深竟然时不时地将那张证书从抽屉里拿出来看看,一看就是一个下午。看到最后,贺柏深也是忍不住地勾唇低笑,然后摇摇头,将证书锁在了最顶级的保险柜中,这才阻止了自己总是想去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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