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锐凯沉着脸,但口气依旧公式化:“抱歉,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方便说什么,麻烦让一让。”
记者们被随行的工作人员隔离开;石锐凯大步走出,秘书紧随其后将车门打开。
石锐凯上车后眼底全是阴霾,牙关紧咬:“马上去查视频的来源,从那些报社入手!还有,那个小白脸马上给我处理掉。”
秘书在前座点了点头,安静的开车。
***
夏眠看着电视,嘴角弯起愉悦的笑意,看到石锐凯被记者追问的风度尽失,她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薄槿晏看着夏眠脸上还未消失的笑意,把人往怀里又紧了紧,低沉的嗓音拂过她圆润的耳垂:“这么高兴?”
夏眠回过头,只看到他眼中的凝重神色,有些探寻的小声发问:“你担心石唯一?”
薄槿晏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想,眸子幽沉,反而转开话题:“你说,会是谁把视频传出去的?”
夏眠轻拧眉心,和他无声对视着,片刻后摇头,往他怀里舒适的枕了过去:“我怎么知道?这是关迟的事,和我没关系。”
薄槿晏沉默的又看了眼电视上仓惶离开的石锐凯,箍住夏眠的腰肢把人调转方向面对自己,夏眠跨坐在他身上,瞪着水亮的眸子迷惑看向他。
“夏眠。”薄槿晏欲言又止,最后郑重开口,“上次说的结婚,考虑下。”
“为什么突然又提结婚?”夏眠还是觉得薄槿晏似乎很着急,就像之前一直执着想要孩子,现在又变成结婚狂了?
她手臂搭在薄槿晏结实的肩膀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做工精良的修身衬衫:“能给我点时间吗?”
薄槿晏眸色渐沉,夏眠感觉到腰间的手越掐越紧,勒得她生疼,皱眉提醒他:“槿晏,你弄疼我了。”
薄槿晏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力道一样,恍惚回神,专注的端详着和她恬静的面容:“为什么要考虑,和我在一起不好?”
夏眠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想等石锐凯得到报应以后再答应,到时候还可以告诉他孩子的事情……
她从小独立惯了,即使是最亲密的爱人,也不想依靠别人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夙愿。母亲的仇必须她亲手报。
薄槿晏那么维护她,知道后肯定会插手整件事。
更何况还有石唯一在中间,夏眠知道薄槿晏一直对石唯一内疚,不想再恒生枝节。
夏眠的沉默好像让薄槿晏更加不安,英俊的五官好似覆了一层寒冰,掌间的力道又不自觉加重,夏眠都疑心自己身上被他掐出了红痕。
“槿晏?”夏眠带着鼻音,想要对他撒娇缓和气氛,不料被他扣住后脑就凶猛的吻了上来。
他的双手没有丝毫犹豫的摸向她家居服包裹的妖娆身躯,夏眠清早才承受过他,都说小别胜新婚,昨天刚回家就被他折腾了好几次,这时候私密部位还有些肿痛,抓住他往里探的手指轻颤出声:“别——”
薄槿晏执拗的看着她,夏眠被他眼中的炙热烫到,讨好的环住他的颈:“我不是在犹豫,这辈子除了你,我还能嫁谁?”
谁知道这么说也没能安抚薄槿晏,夏眠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没有安全感,话音未落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双腿打开。
衣物都被他强势的一件件剥离,她光洁的身躯瑟瑟呈现在他身下。
他低头含住她微微分开裔动两瓣嫩肉,夏眠忍不住低低“嗯”了一声,仰头低喘,白净的手指蓦地插进他乌黑的发丝里:“别进去!”
他完全不听她的哀求,舌尖在缝隙里拨弄,顶住那敏感颤动的一粒来回舔舐,美好的女体抖动得更加厉害,夏眠腿根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一阵阵泌出湿热,又被他灵活的舌尖沾染晕抹开,到处都是自己动情的羞耻证据。
他却不放过连连颤栗的她,将她的双腿握住脚踝撩得更高。
夏眠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粉嫩的颜色在乌黑的密林下泛着水润的光泽,他气息热得似要将她融化掉,深邃的五官性感逼人。
夏眠被他顶的快要疯了,那湿滑的舌肉险些让她崩溃丢脸,源源汨出的潮热带着快意,一阵阵将她淹没。
多的她有种濒死的错觉。
她伸手胡乱抚摸他结实的身体,撑着手臂看向他,早就瞥见他勃发的欲望触目惊心,他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似乎只是想要攻陷她,让她不断的处在需要他的边缘。
欲壑难填。
好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夏眠气息不稳的喊他:“电话,你先放开我。”
薄槿晏松开她,却箍住她的腰把她摆成跪趴的姿势,夏眠扶住沙发背看了眼手机屏幕,是石锐凯打来的。
她的手在触屏上滑动,却始终不敢接通。
因为身后的男人已经沾染了她的湿意摩擦着,蓄势待发。
夏眠扭头颊边都是潮红,瞪着他:“你故意的。”
薄槿晏没回答,伸手帮她按了接通键,这时候夏眠不接都不行了。薄槿晏不喜欢她和石锐凯靠近,刚才接通手机时脸色就阴得慎人。
夏眠屏息调整自己,握紧手机:“石先生。”
“有空吗?想和你见一面。”
夏眠另一手攥紧沙发上的靠垫,心底莫名有些发紧,石锐凯为什么会在这关键时刻见她?难道查到了什么?
夏眠思忖几秒,说:“什么时候?”
她话音一落就被薄槿晏刺了进去,虽然不痛,但被充斥填满的突兀感还是让她险些叫出声,她连忙捂住嘴,薄槿晏已经开始舔弄她的耳垂,发热的掌心更是抓住她被沙发挤压的两团白嫩。
石锐凯没有听出异样,说了地址就挂电话了。
夏眠回头用冰凉的机身按在他发硬的胸膛上,瞠目抱怨道:“别人听到怎么办,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薄槿晏拿过她的手机,精壮的腰身不断挺动,夏眠看他一直在摆弄手机,疑惑的凑过去:“你干嘛?”
薄槿晏圈住她的身体,手机送到她面前,在她耳畔暧昧低语:“玩震动……”
夏眠还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就感觉到轻声震颤的手机被他握住按在了最敏感的那点,她双腿软得更加厉害,幸好一直趴伏在沙发背上,咬着嘴唇小口喘息:“薄槿晏,你真变态!”
***
夏眠最终也没能去赴石锐凯的约,她被薄槿晏折腾的完全没一点力气,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
奇怪的是石锐凯也没再打来,夏眠脑子沉得厉害,陷进柔软的被褥间就没了意识。
薄槿晏看着她的睡颜,抬手拂开她濡湿的额发。
他承认自己太怕失去她了,怕到每次看到石锐凯的名字都心惊。
看到她接近石锐凯更是难以克制心里的惶惶不安,夏眠知道真相是迟早的事儿,可是他潜意识里总不敢去想那结果。
他该怎么办?
视频的事儿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是她做的,这女人太急于复仇,落下了多少蛛丝马迹,他全都一点点把她处理掉,把她藏得更深。
石锐凯就算真的查起来,也不会找到她头上。
所以这时候石锐凯找她,难道会告诉她……?
夏眠只是做了一个冗长又黑甜梦而已,醒来却整个世作者有话要说:jj有点抽,晚了几分钟,晚上还有一更o(n_n)o~
第三十章
石锐凯真是瞬间红透了大江南北,先是疑似妻子偷欢视频被曝光,接下来又是他本人的艳照在微博上爆出。
夏眠对这件事是当真不知情的,不知道是不是石锐凯得罪的人太多,在这个关键时刻别人故意落井下石。
石锐凯再没有联系夏眠,工作还是私人手机都打不通,人更是没一点消息。
一时间石家成了所有媒体关注的焦点,袁宛灵索性躲到了国外避风头,只有还在拍戏的石唯一被媒体逼得退无可退。
媒体和报纸到处都是石家的丑闻,夏眠看着石锐凯艳照的女主角,总觉得她的五官异常熟悉,她盯着看了许久,总算看出点眉目。
她有些震惊的发现,竟是和母亲叶珣有几分相似。
石锐凯的艳照大批量流出,看来设计他的人当真是要将他彻底拉下来,光是女主角就换了好几个,但是每个都有些叶珣的影子。
夏眠心情当真是复杂极了,看到了父亲更恶心丑陋的一面,但是……让她无解的是石锐凯的心思。既然好不容易和袁宛灵结婚了,为什么要冷落她致使她出轨,好不容易接回石唯一了,为什么又对她态度冷漠?
还有现在找的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有叶珣的影子又是为什么?是因为母亲死后让他顿悟了她的好,更加怀念她了?
夏眠对石锐凯的这些做法更加嗤之以鼻,石家落得这种地步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石锐凯的事情一出,薄槿晏反而很少关注夏眠和他是否见面了,或许笃定了石锐凯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再出“桃色新闻。”
倒是石唯一给薄槿晏打过几次电话,夏眠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别有深意的挑眉。
石唯一的号码很特别,尾数是四个一,她好像真的很执着“一”这个数字。
薄槿晏只淡淡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处理自己的公事,夏眠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小声发问:“不接吗?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你的安慰。”
薄槿晏不说话,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
夏眠埋在他颈窝里,唇肉摩挲着他清爽的肌理,闷声呢喃:“是怕我吃醋?”
薄槿晏手指一顿,反手握住她细腻的手腕把人带进怀里,按在腿上坐好。
他抚摸着她白净的小脸,声音清冽:“她现在很脆弱,如果我出现,以后她会更依赖我。”
夏眠沉默的看着他,对于石唯一的事,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抱歉。她们毕竟是姐妹,她那样的大小姐,石家落到这种地步恐怕内心会崩溃吧?
***
一周后夏眠见到了石锐凯,她很意外石锐凯会在这时候见她,明明她也不过是叶珣的“替身”而已,有什么不一样?
要说不一样,大概就是她有幸没有变成艳照的女主角吧。
石锐凯坐在黑色奔驰车里,整个人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抬眼看她:“有时间吗?”
夏眠站在台阶上冷漠的看着他,最后弯腰上了他的车。
石锐凯会带夏眠回儿时的公寓让她异常震惊!而且这里还保持原貌,连家具的位置都和她小时候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夏眠自进屋开始就浑身不舒服,走在实木地板上,双腿都隐隐发颤。
她盯着母亲曾经躺过的那块地板看了很久,飞快的移开视线,手脚冰凉,意外的发现石锐凯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她喉咙有些发紧,干涩的厉害:“这里是……”
“是我前妻曾经生活的地方。”石锐凯疲惫的坐进沙发里,目光黯淡的看着每一处角落,他脸上带着几分落寞,还有些感伤。
夏眠不想再看他这副伪装的模样,坐在一旁盯着墙上的油画发呆。
“我很爱我的前妻。”石锐凯忽然开口,认真的盯着夏眠。
夏眠皱起眉头,只能做成专注的样子,心里却一阵阵反胃。
石锐凯的所作所为,真是对“爱”字的亵渎。
石锐凯又说:“叶珣是个好女人,叶将军撮合我们的时候,她刚刚失恋。我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但是娶了她,我名利双收。”
夏眠拳头捏的死紧,低垂的眉眼中有难掩的厌恶。自己的猜测是一回事,石锐凯亲口承认却又是另一种感受。
“但是上门女婿,从来都不被人尊重。”石锐凯自嘲的笑了笑,夏眠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只听他嘶哑的声音继续着,“即使叶将军再看得起我,我在别人眼中依旧是个吃软饭的,靠叶家上位。他们当着叶将军的面阿谀奉承,背后却又是另一副嘴脸。”
夏眠看他一眼,他眼中的阴狠足以证明他的愤怒,或许当时的舆论和流言确实让他受了不少羞辱和委屈,可是这都是他选择的不是吗?
娶叶珣之前,他就该做好准备的。
石锐凯点了支烟,灰白的烟圈模糊了他的五官,连嗓音都有些沙哑不真切:“但是这是我自己选的,我认了。我对不起她,刚结婚那年我没能忘了宛灵,一直和她藕断丝连,她是我的初恋,我……狠不下心。”
夏眠讽刺的看了他一眼,狠不下心?倒是能狠心杀死叶珣,杀死叶子?
她听不下去了,蓦地站起身,石锐凯挟着烟徐徐抬头看她一眼。
夏眠克制着心里的怒火,尽量平静道:“对不起,我去下卫生间。”
石锐凯盯着她,夏眠没敢再继续和她对视,她怕自己心里的愤怒会不小心泄露出来。
夏眠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石锐凯躺在沙发上闭目冥思,呼吸绵长,似乎睡着了。她站在走廊尽头凝着他看了许久,小心的推开了另一边的房门。
那是石锐凯的书房,夏眠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化,或许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肯定是和袁宛灵她们住在一起的,怎么会在这里留下重要东西。
夏眠意外的发现了手提电脑,心跳如鼓的走过去,夏眠从没这么紧张过。
或许下一秒石锐凯就会推门进来,或许被发现后他会再次施以毒手,但是夏眠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颤抖着手输入密码,直觉输入了叶珣的生日。
果然进去了。
夏眠的心情更加复杂。
***
她找东西的时候有些杂乱无章,握着鼠标的手心都泌出了汗意,打开一个文档都能手滑到点了好几次。
找到需要的东西时夏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飞快的取下自己一直挂在钥匙链上的u牌,把要用的资料复制下来。
走廊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沉。
夏眠把拷贝好的东西放好,咬紧牙关,拉开门和石锐凯迎面相撞。
石锐凯看着她,没有马上质问。
夏眠在他无声的视线里淡定自若:“看你睡着了,想去你书房找本书看看,打发时间。”
石锐凯幽深的视线一点点收回:“都是些专业书,你不会有兴趣。”
夏眠佯作轻声的笑了笑:“对啊,光是书名就让我头晕。”
石锐凯没再接话,夏眠刚刚平复的内心又开始打鼓,她警惕的注视着石锐凯的一举一动,脑海中不禁回想起那天放学后撞到的情节。
那一大片血红,再次在她脑中绽放开来。
石锐凯忽然抬脚,向她逼近一步,夏眠吓得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往后退了一大步。
石锐凯却没停,面色如常的又往前靠近她。
他骨骼凸显的宽厚大手慢慢举起,夏眠瞳孔剧烈紧缩,看着他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你——”
“啊!”儿时的记忆晃荡着在她脑中颠簸,鲜血、叶珣苍白的面孔,还有车祸时被玻璃碎片扎进身体的剧痛。
夏眠惊叫出声,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石锐凯惊愕的的神情。
“不要杀我。”夏眠捂住脑袋低声呢喃,她声音含糊不清,像是絮语又像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出口,但是石锐凯没有再靠近她,连轻微的触碰都没有。
夏眠全身发冷,好像浸在了寒冬的冰水里,牙根都在瑟瑟打颤。
她恨石锐凯,可也惧怕他,五岁就看到了那血腥丑陋的一面,石锐凯狰狞的面目在她心底早就根深蒂固。
“你真的是叶子……”夏眠好像听到了石锐凯自嘲的笑声,他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倚在不远的墙壁上,“我就知道,从你进屋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连卫生间在哪里,我不说你都知道……”
夏眠颤抖着捂住嘴巴,蹲在地上不断喘息着。
石锐凯用力闭了闭眼,长长吁了口气:“也好,可以减轻我的罪孽。”
他睁开眼复又看着夏眠,语气沉重:“车祸现场一直找不到尸体,我早就觉得奇怪。在晚宴上见到你开始,我就开始怀疑。所以每次和你说起叶珣,我都在观察你的反应。”
夏眠惊诧的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石锐凯。
原来他早就识破自己,果然一直在伪装?那他现在……
石锐凯凌厉的五官被阴影覆上了一层可怖的颜色,他垂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眠,嘴唇动了动:“所以今天才带你来这里,就是想最后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叶子。现在已经毫无疑问了。”
夏眠嘴唇涩的厉害,头皮一阵阵发麻,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石锐凯要杀她灭口吗?
石锐凯盯着她看,眼神幽沉难辨,他忽然抬手轻轻覆在夏眠发顶,语气里有夏眠听不懂的涩然神伤:“叶子,你母亲的确是我推下楼的,当年我也确实心狠到想要杀死你以绝后患。可是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事已至此,我就全都告诉你。”
夏眠不明白他口中的“事已至此”,是想让她死得明白?
空荡荡的别墅,死一般寂静,夏眠惊恐的看着石锐凯,听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开口:“其实,你根本就不——”
门口忽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陈旧的锁眼不太灵活,咔塔、咔塔发出刺耳混沌的声音,夏眠死死看着门口,不知道此时出现的会是谁。
石锐凯也皱起眉头,似乎他对忽然有人出现也意外至极。
第三十一章
进来的是石唯一;夏眠将将想要收回目光;随后而入的清冷身影就让她浑身一怔。
薄槿晏徐徐走进来;他刚进屋;石唯一就回身紧紧拥住了他。
夏眠承认自己那一刻脑子有点不清晰,她呆呆看着那边的两个人,直到薄槿晏抬眸目光与她相遇。
两人眼中都有意外和震惊;薄槿晏宽大的手心攥紧石唯一的肩膀,一点点把她推离自己。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夏眠过,看到她身边的石锐凯时脸色沉得更加彻底。
石锐凯刚才未说完的话被打断了,他皱眉看着薄槿晏和石唯一,终是抬脚走了过去:“你们怎么在这?”
他目光料峭的看向石唯一;语气同样冷的可以:“谁给你的钥匙。”
石唯一咬了咬嘴唇;眉心拧得很紧,她看了眼夏眠才小声回答:“以前……妈偷偷给我的。”
石锐凯冷笑一声:“她让你监视我?”
石唯一手指慢慢蜷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质问道:“爸,你呢?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和别的女人鬼混?妈为了你——”
石锐凯脸上的笑意几近扭曲,语气森然:“为了我什么?你母亲做的事你不是一早就清楚。或许你也是她的帮凶?”
石锐凯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肃然冷漠,说话尖锐刻薄。
石唯一脸色陡变,瞪大眼不可思议道:“我那时候才几岁?怎么可能帮她做那种事。”
石锐凯嘲弄的看她一眼,并不回答。
石唯一被父亲眼中的恨意和讽刺看得心凉,眼底积满雾气:“我承认妈用我做筹码逼你离婚是很卑鄙,骗你说我丢了,其实把我送去孤儿院。你以为只有你看不起她这种做法吗,我也看不起!可是如果你真的爱叶珣,你完全可以不理会妈的做法啊,或者你离婚就可以啊,为什么要杀——”
“夏眠。”薄槿晏忽然出声,他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白皙的手掌慢慢抬起,“过来。”
夏眠撑着墙根一点点站起,双腿发麻、眼前晕黑,她耳朵里嗡嗡响个不停,今天听到的一切,比她之前知道的还要恶心。
还有袁宛灵,她从来都不知道袁宛灵为了夺走石锐凯做了这么多卑鄙恶毒的事情。
薄槿晏似乎急于想带走夏眠,看到她撑着墙面一直在缓神,径直过去就将她打横抱起。
石唯一拳头紧握,软糯的声音带着鼻音:“槿晏——”
薄槿晏没有看她,只目光深沉的看了眼石锐凯,两人眼中暗流涌动却谁也没说话,无声的对峙。
“既然做了,就别再找借口祈求原谅。”薄槿晏冷冷开口,对石锐凯一句句说道,“既然你现在想弥补她,就适可而止,她现在很好,我会给她幸福。”
石锐凯嘴唇微微动了下,眸光微黯,竟真的没有再多说一句。
石唯一觉得父亲和薄槿晏间气氛诡异,甚至每句话里似乎都充斥着她似懂非懂的含义,她伸手想要触碰薄槿晏,指尖离他袖口不远,却被他蓦然投射过来的寒意怔住。
薄槿晏静静看了她一眼,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对不起很多人,但是我想弥补的,只有一个。”
石唯一强忍的泪水倏地滚落下来,干净澄澈的一粒落在了脚边的地板上。
她一直都知道薄槿晏性格冷漠乖张,她就是不相信五年的相处没能打动他一点点,一次次尝试,每次都自取其辱。
现在被他更直接的拒绝了,他给夏眠的,始终还是和别人不一样。
她紧贴墙壁站立着,细跟凉鞋衬得她脚踝纤细柔弱,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无助,这副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生出怜悯。
却独独打动不了他。
这个男人不是良善之辈,他的心软和慈悲仅留给了那一人。
石唯一痛楚的捂住胸口,慢慢的移开一步让他错身而过。母亲为了爱情机关算尽,但是她学不来,强求之后的结果,石锐凯和袁宛灵不就是例子吗?
***
走出叶家的老宅薄槿晏才把夏眠放下来,她呆滞的看着薄槿晏,干涩的嘴唇微微扯动一下:“你不想安慰她,干嘛还和她出现在这里?”
薄槿晏在她面前蹲下,正伸手解她脚上的鞋扣,细跟凉鞋衬得她脚踝纤细,但是他早就留意到她白净的踝间那道红痕。
他慢慢把她的高跟鞋退了下来,伸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
眸光暗转,两人久久凝视对方,薄槿晏带着薄茧的指腹温柔摩挲过她的唇角,忽然弯起黑眸轻笑:“她带我来捉奸。”
夏眠瞪着眼有点迷糊,片刻后失笑:“石唯一真的是我姐姐不是妹妹。”为什么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不知道她知晓真相后,该是何种表情。
薄槿晏收起笑意,把她重新抱了起来,径直朝车边走去,他没有在说话,夏眠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聆听他沉稳的心跳。
“你刚才说……他想弥补我?”夏眠茫然的看了眼薄槿晏,心里又酸又涩,“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现在想来,他虽然一直不表露,但是好像每件事他都不震惊,不讶异,有种隐藏极深的错觉。
薄槿晏清俊的脸上唇角微抿,若有所思的看她:“知道的不多,刚刚好而已。”
***
石锐凯的艳照风波还没过,官方对外的说辞一律都是正在停职调查。
漠北把手里的黑皮笔记本递给夏眠,语气踌躇:“想好了吗?”
夏眠翻看着手里的东西,浓密的睫毛扑簌抖动,挟着纸张的手指微微颤栗,几秒后作出决定:“嗯,想好了,寄。”
漠北看她一眼,嘴角带笑:“我以为你会犹豫。”
夏眠抬起黝黑的眼:“因为他是我父亲吗?”
她默默叹了口气,语气冷漠:“但是,他也是我的仇人。”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石锐凯收受贿赂的证据被“有心人”匿名寄到了纪委,资料详尽,甚至还有辉煌建筑的账本。
账本记录了辉煌建筑行贿的每笔交易金额,大批官员涉案,案件引起了上级重视,石锐凯马上就被刑拘了。
夏眠没有看新闻,只是告诉泳儿不想接任何活动,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泳儿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她脸上掩盖不住的疲累,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
夏眠便去把亦楠接了过来,小家伙看到住在夏眠家里的薄槿晏,惊讶的视线在两人间穿梭:“爸爸是要和妈妈结婚吗?”
夏眠把亦楠抱在怀里,揉捏着他柔软的指尖,心都绵软起来:“亦楠希望爸爸妈妈在一起?”
亦楠直点头,小脑袋晃来晃去的:“爸爸妈妈结婚,给我生个小妹妹,这样亦楠的家就越来越大,亦楠就有好多亲人了。”
小家伙高兴的张开短短的胳膊比划着,似乎双臂抻直都不足以显示他的兴奋。
可是听着孩子单纯的话语,夏眠脸上的笑却戛然而止,她盯着孩子澄澈的眼眸尴尬问道:“亦楠……不可以把爸爸妈妈当亲的爸爸妈妈吗?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薄槿晏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夏眠和孩子,没有插话。
亦楠抱着小手,皱眉摇头:“不好,漠北爸爸会孤单,他为了我都没有再找新老婆,我要陪着他。”
夏眠心里一痛,既有对漠北的抱歉,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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