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卿五感觉古怪,但是并没有进一步询问。
小七则一直神情恍惚,他不要再次失去自己重要的人,就连帮卿五推轮椅的时候,手都是在发颤的。
堂主自然知道前几日卿五擒住红庙庙主一事,对卿五的言辞比之前恭敬不少,又见到了昔日名震武林的护法赵青,更是有些震惊,竟然就分堂堂中一些事务和卿五商议,在此之前,他们是从来不屑让卿五管事的。
卿五则微微一笑,道:“抱歉,这几日我身体不适,操不了许多心,这些事情,堂主自己决断就好。”
小七闻言面脸色越发难看了。
“小七你怎么了?”卿五回来路上,见赵青先行回去,便扭头问推轮椅的小七。
“五少,你若是身体不舒服,不要硬撑,说出来,正好赵青在,可以为你医治。”小七口气软软的,和平日完全不同。
“那只是我的推脱之词罢了。”卿五道,“你跟我说,赵青和你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真的。就是叫我们抓药。”小七咬咬嘴唇,随即道,“你不信我?哼,要不要我掏出心给你看?”
“好,我不问了。”卿五垂下眼眸。
从那时起,整个一下午,卿五都被赵大宝和小七紧紧地盯着,令他感到很不得劲。两个人的目光好想要把他看出个洞似的。
“五少,上床歇歇不?”小七见他坐在书桌后翻看书籍,忍不住多嘴问道。
“现在天还没黑。”卿五摇头。
“那个……你最近好像……”小七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
“你最近身体真的不舒服么?”小七凑过来,坐到他身边的凳子上。
“没有。”卿五淡淡一笑,“赵青说我什么了?他就摆弄了一下我的腿,能看出什么来?说我便秘还是说我褥疮?告诉他,都没有,让他少操心,我又不是真的那种卧床不起的人。”
小七却低头轻轻握住卿五的手,有些凉,是寒毒导致的么?不知道,卿五的手总是暖不热似的,他还记得在卿家堡库房时,卿五那畏寒的样子——你冷么?卿五?寒毒发作的时候,是不是寒入心脉?
“别离开我。”小七道。
卿五刹那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投入自己怀中的小七,小七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身躯微微发颤,胸前一片湿润————哭了?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你说过要做让我最崇拜的主人……你不能离开我……”小七紧紧地抱住卿五的腰身,泣不成声。
卿五把手放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抚摸,柔声道:“我哪都不去,我是瘸子,你不带我走,我能去哪里呢?”
“别离开我……别走……别……走……别……走……”小七哭得像个几岁的孩子,话语俱被哽咽撕碎。
“嗯,不走,不走。”卿五抚着他的背安慰。
“你……上床去……去盖被子……去抱暖壶……我给你暖脚……”小七吸着鼻子,一哽一哽地抬起红肿的眼睛。
卿五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帕,给他擦擦脸,顺便用手帕捏着他的鼻子,让他把鼻涕擤出来,小七此刻就趴在他怀里,丝毫没察觉这姿势是多暧昧。
夜里,卿五睡得很安稳,小七则一直默默守着,直到天明也没合眼,当然,出于影卫的素质,卿五并不知道小七夜里没睡。
这一晚,似乎卿五并没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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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看卿五还没睡醒,小七早早就起来了,来到客厅,只见赵大宝和赵青都是一夜未睡。
“赵大宝,是谁告诉你反生花可以解天噬兰心的毒性?”小七问赵大宝。
赵大宝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毒典上记载,而且当年曹笱惟看护卿五时,也曾经说过,能救卿五的,只有十年才开花一次的反生花。”
“我师父!”小七心中一动,他这世上最信的人就是师父,既然师父这样说过,那么自己一定要为卿五找来那反生花。
赵青则坐在一边喝茶道:“没错,当年毒魔以天噬兰心祸世,传闻天噬兰心受到诅咒,每一次现世必然伴随断肠情伤,百年前无心医圣的爱人死于天噬兰心,从此他苦心专研,发现能够解毒的唯有零星崖上的反生花。
反生花乃是一种奇花,十年开放一次,只能生长在空气极其纯净的零星崖最险峻的位置,那里地势极为险峻,反生花虽是疗毒圣品,但是却与剧毒曼陀兰共生,要采摘花朵,必须经过大片毒兰所释放的毒粉雾,还要提防以毒兰为食的奇毒兰蛇群,兰蛇与毒兰同色,隐匿花叶之下,根本无从分辨,也就是说,根本不可能有人真正采摘到那反生花,江湖上这百年来觊觎奇花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成功,相传零星崖下白骨成堆,便是采摘反生花的牺牲者。”
“但是若是没有反生花,卿五便有危险,无论如何,我是他的影卫,我要为他去找那反生花。”小七毅然道。
赵大宝看看小七,又看看赵青,终于道:“小七,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也许不必去冒险采花。”
“为什么?!”小七咬牙看着他,“你希望眼睁睁看卿五被毒死么?!”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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