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举起酒勺把酒倒进口中,老实说,他并不喜欢喝酒,总觉得酒既苦涩又酸辣,不过,现在喝下去,却又有种错觉,觉得酒就是天下间最美味的饮料,令他忘忧解痛。
翠姬是个好女孩,当我和她还在娘亲的肚子里,爹和伯父就为我们订下婚事,她比我早出生,总是像个好姐姐一样照顾我,我的腿再也不能走时,她安慰我,爹死时,她哭得比我更大声,即使伯父母反对,她依然风雨不改地照顾我的起居饮食,她是个好女孩很好很好的女孩,如果可以和她成婚,生儿育女,可能就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借着三分酒意,对虚空倾诉,夏玉言脸上的神色。时而温和,时而伤感。
但是,我不可以她值得更好的,而我根本无法照顾她,反而要她为我事事操心。
垂头,看着自己覆在长袍下的下半身,即使用尽全身力气,他也无法令双脚稍稍移动,即使不想承认,夏玉言也无法不承认,自己早就成为一个废人。
伯父说得对,他不可以自私地要翠姬舍弃幸福,照顾他一生一世,比起他自己,他更希望翠姬可以得到幸福,毕竟自从爹死后,她已经成为他最亲的人。酒喝得更急,求的只是一醉,倒也非因情殇,主要是缘于淡淡的抑郁与自伤。他曾经爱跑,爱跳,也曾经是众人眼中的大好青年,那时候,轻视,冷眼,同情都离他很远很远。
一坛酒喝光了,就拿另一坛,白皙的脸颊在酒意的熏染下酡红如花,本来晴空万里的天际亦渐渐布满乌云,豆大的雨点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起初疏落,其后细密如帘。整个天地都变得灰白一片,如同笼罩在看不清的浓雾之中。
早在第一滴雨落下来时,老虎已躲进屋内避雨,已经烂醉如泥的夏玉言却任大雨淋洒,还傻笑着晃动湿透的长发,用双手掬着雨水耍戏。
老虎远远地看了一会,眼见大雨滂沱,夏玉言依然傻愣愣地坐在雨中,凶悍的虎目里倏忽飞闪不耐神色,三步并为两步地跑出仓库,一口咬住夏玉言的衣领,转身便走。
唔不我要喝酒雨雨很舒服,不进去不进去
夏玉言却不领情,嘴里说着颠三倒四的醉话,拼命扭动身躯挣扎,棉布做的衣领一下子就裂开了,他整个人跌卧地上,污泥四溅,甚至溅上老虎的身体。
妈的
一句脏话从虎口吐出,虎躯随之绷紧,由头至爪,乃及足,竟渐渐幻化成人。
小花奇怪,我我看见小花变成人了夏玉言傻笑着,右手用力揉搓自己被酒意和雨水弄得朦朦胧胧的双眼,试图看清,但被酒意模糊的眼睛,能够看见的始终只是无数晃动漾开的人形。
在他疑幻疑真之际,老虎完完全全地幻化为一个身材结实,浑身满布奇异斑纹的成年男人。
由四肢着地改为以双脚站立,男人将被雨水湿透的长发向后梳去,露出一张锋锐的脸孔,弯身,单手把夏玉言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向青竹小屋走去。
走进屋内,将夏玉言随手往木桌一扔,男人从旁边的红木柜子翻找出几件衣服,充当干布,往湿透的赤裸身躯抹去。
他扎伤口的布条早已散落,背上的伤口渗出血丝,把衣服都染红了小片,男人皱皱眉头,把衣服丢开。
转头向夏玉言看去,他软绵绵地躺在木桌上,边用手拉扯身上湿透的衣物,边呢喃着声音叫嚷:热很热
是浓烈的酒意在体内挥发,令他浑身滚烫难受,而身上的衣裳即冷又湿,尽贴在他的肌肤上。冷热交加,他醒后定必大病一场,男人负手冷眼旁观,本来无意理会,片刻后却改变主意,伸手扯起他的衣襟,双手同时用劲。
清脆的布帛撕裂声响起,湿漉漉的长发与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室内反射出柔和亮光,男人眯起眼,眼中霎时绿光熠熠,但只是一闪而逝,片刻后,便回过神来,从柜子再拿出两件衣服,将夏玉言的长发与身体抹干。
将他抱起来,走进寝室,随手抛上床,接着,把床尾的棉被拉起来,堆在他身上。
热不要被子热醉得一塌糊涂的夏玉言只管叫嚷,手挥动着,不住地将身上的棉被推开。
男人将棉被拉起几次,都被夏玉言推开了,男人翻翻白眼,再次把棉被盖好,也躺上床,将夏玉言的双手压向后腰,用单手锁着,将他的脸压向自己怀中,完全地压制他的动作。
男人自问已经耗尽有限的善心,可惜,夏玉言依然不领情,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扭动身躯。
唔唔嗯他意义不明地哼哼叫着,加上不停扭动的身躯擦过男人身体的敏感地带,令男人的脸色骤红,呼吸亦沉重起来。
再敢动一下,我就奸了你
威胁的同时,男人藏在棉被下的左手扬起,重重地掴在夏玉言的臀上。
啪的一声响起,火辣的痛楚反而令夏玉言挣扎得更加厉害,肚子贴着男人的胯下来回扭了几下。男人的欲望已经被他撩拨得完全坚挺。
欲望之火熊熊燃烧,夏玉言每一个微细的动作都在火上加油,垂下头,在黑暗中闪闪生光的绿眼,暴射凶光,狠狠地瞪着不知好歹的夏玉言,不单止夏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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