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知,他将秦山以西给了她,又放任逐州失守不顾,若是此时再攻不下寿州以北诸地,那他和弃军弃民于不顾的昏君又有何两样!
她可知他这一切全是因为她?
她可知?!
贺喜深吸一口气,抬脚,靴底用力踏上地上那些纸屑,拼命地碾,似是在泄愤。
她从京中派人至邰涗东路大军中宣谕赐药。
那人姓宁,名墨。
为邰涗京中太医院御医,领翰林医官衔,又兼殿中监一职。
这就是那个男人?!
这就是她要下嫁的那个男人?!
她似朝天之凤,尊贵无量,艳逼天下,她身上九彩耀天之光,岂是凡人伸指便可涂染的?!
她身侧之位,非真男子不可坐也,这个宁墨,这个太医院的御医,又有什么资格,敢尚她之尊?!
就连他在对着她时,都不能真正纳她入怀;就连他在拥着她时,都不能真正让她服软……
这个男人这个宁墨,又有何能,能得了她的芳幸?!
胸口之火愈燃愈烈。
几乎要将自己焚烧至烬。
贺喜上前半步,一脚踢翻面前的乌木马扎,横木乍然而裂,他的拳攥得咯咯响,恨不能将这帐中所有物什统统拆了去!
她要大婚,可以。
但她为什么要将那男人派至南岵,派至秦山以西,派至离他不过短短一百五十里的地方!
一百五十里,放马只需一夜便至!
本以为最初听闻她要大婚时的盛怒之火已消,谁知现如今知道那男人要来,他竟是比先前更加恼怒!
本以为可以不去想便可以不去在乎,可他却是做不到!
那一夜邰涗凉城,行宫景阳殿,殿中之榻,榻上锦单,留的分明是她的处子之血。
她是不是还不够痛,所以能这么快就下成婚之诏。
他是不是还该让她更痛些,痛到她能记住那痛,明白在这世上除了他就再无人能配得上她,也再无人能让她痛!
身痛不够,那便心痛。
他为何要自己痛,他偏偏就要她陪着她一道痛!
他心火渐平,吐了口气,抬脚将地上那马扎勾了起来。
才置稳,帐外忽然有人来急报,“陛下,北面军报!”
他抬眼,“说。”
“南岵援军已下数日,吕坚之部不敌,欲弃阳州而退……”
他猛地火了,几大步上前出得帐外,几不能信自己先前听见了什么!
寿州攻不下也就罢了,难道连阳州也守不住?!
帐外诸将见他皆默,头压得一个比一个低。
贺喜伸手,一把扯过来报驿官手中之折,眼神如刃,扫过面前诸人,哑着声音重重道:“他吕坚之部有敢过阳州一步者,断其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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