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立在原地,仿佛欣赏的看了他一会儿,慢悠悠的道:“你还挺适合加入捂裆派的,不如考虑考虑。”推门进去,哐当甩上门。
“武当派?”商湛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何欢这是讽刺他呢,不过这女人也忒狠了,再这么来一次,他不用加入捂裆派,直接去练葵花宝典得了,哎呦喂!真他妈疼,别真被这女人顶坏了吧。
商湛捂着裤裆挪到客房里,进了浴室,脱下裤子看了看自己家的老伙计,这一看不由自主想起刚才,何欢身上的味道,那圆,润白,皙的耳,肉,还有旗袍下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他低头瞥见,真恨不得上手摸一把,可想起那女人的脾气,真没敢下手,这会儿想起来,颇有些扼腕,他就装做不在意的摸一把,大马路上,她还能把自己暴打一顿啊!
越想越后悔,感觉不对劲儿,低头他家老伙计,这会儿缓过来立马就立正站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不行。
商湛斗争了许久,最后还是伸手握住了老伙计……完事之后,商湛在洗手台上洗手,一抬头看见镜子,自己都有点儿不耻,多大年纪了,也不是缺女人,竟然打手,枪,最猥,亵的还有,满脑子里都是那女人的影子,她的胸,她的腿,她的脖颈,耳朵,唇……各个零部件都有,就是没有眼睛。
其实何欢的眼睛很美,但商湛却不喜欢,她的眼睛太冷,太深,令人怎么也看不透,仿佛深沉无底的深渊,你不知道那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商湛就没想过,是不是自己下意识回避,也怕跟锦州一样陷进去,他隐约知道,或许那样就是万劫不复。
商湛觉得,自己打手枪很丢脸,决定选择性忘记,但是晚上他却干了更丢脸的事,他做梦了,春,梦,春,梦的主角毫无争议的锁定何欢。
他梦见何欢半夜里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开始脱衣服,一件,两件,胸衣,小裤,裤,挺,翘而形状完美的胸部,惑人的腰线,下面……哦……商湛觉得自己快喷鼻血了,忽然何欢手里多出一条长长的皮鞭,同时她身上也换上了紧身皮衣,脚下穿着细高根儿长靴,冲他勾勾手,他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何欢一鞭子挥了过来,啪一声……
商湛就给惊醒了,醒了才发现什么马靴皮鞭,是窗外的雷,天气预报报了夜间市区会出现强对流天气进而形成雷暴,商湛刚想起这些,窗外的夜空便划过一道闪电,接着便是滚滚闷雷,仿佛从九天之外滚过来一般,积蓄了足够的能量,轰隆隆一声巨响,令人心魂都有些震颤。
商湛想起刚才的春,梦,喉咙滚动几下,觉得嗓子眼儿有点干涩,他下地出去,到冰箱拿冰水,拧开瓶盖刚仰脖喝了一口,忽然瞄见客厅的沙发上仿佛有个人影,他吓了一跳,水都差点呛出来。
客厅的灯都关了,只有窗外透进些许光亮,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真有几分恐怖的氛围,不过,商湛是无神论者,不敬神佛,也不惧鬼怪,他放下水,走了过去。
窗外又一道雷电划过,沙发上的身影蜷缩的更紧了,甚至抖了起来,商湛也看清了,沙发上蜷着的人不是什么鬼魂,是何欢……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二十六回
“何欢……”商湛试着叫了她一声;伸手去碰触她的肩膀;碰到她才感觉到她抖的多厉害;那种恐惧如此真实;她被无边无际的恐惧掳获;脆弱的一如孩子。
商湛不由自主弯下腰去;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他的手在她背上轻拍,嘴里呢喃着:“不怕不怕啊;不怕不怕……”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字;却仿佛有着奇异的功效;不一会儿;怀里的身子就不再发抖,但她仍然没有推开他,而是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商湛心里暗暗叹息,如果这也是何欢的手段,说实话,他扛不住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或许能扛得住冷漠的何欢,能扛住强硬的何欢,却扛不住这女人的脆弱,每每这女人流露出脆弱,他总会情不自禁的心软,心动,这会儿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自己都能清楚感觉到的那种柔软,他想护着怀里的女人,除此之外,这一刻他没有别的念头。
男女之间的事,往往不可理解,更不可以常理论,谁能想到这一夜令人恐惧的暴风骤雨,在商湛的爱情里,堪比润物无声的春雨,或许种子早已播下,这一颗却悄悄萌芽,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何欢醒过来发现,自己又跟商湛睡到了一张床上,而且自己紧紧抱着他,靠在他怀里,几乎没什么空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以及他自然的生理反应……
几乎立刻,何欢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在床上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夜她失控了,很久没这样恐惧失控过了,这些年虽然仍常备噩梦滋扰,但真正失控却没有,在国外她们住的地方是云浩特意选择的,几乎不会出现雷暴天气,即使下雨,也是那种淅沥沥的小雨,云浩常打趣说像江南,但是昨夜t城的雷暴,真把她吓坏了。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夜,她跑了出去,爸爸追了出来,在她身后大喊乔乔,然后撞击,血,疼痛……她几乎失去了疼她的爸爸,那一切都仿佛真实的回来了,她害怕却又无处躲藏,但在商湛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自己,是何欢最不想看到的,他会趁机嘲笑她吗,撕破她坚强的伪装,剩下的是脆弱不堪的自己,或许他会追问原因,那一段过去却是何欢最不想回忆的,如果可以,她甚至也想忘记,无奈做不到罢了。
那一夜是她心里的一个死结,估计这辈子也解不开,她更不想让商湛知道,但何欢没想到商湛并没有问,一个字都没问,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抓住被子挡在胸前,故作惊慌看着她:“你,你不会又不承认了吧!昨天晚上可是你把人家……”说着还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说实话,这样的戏如果是阿清甚至锦州来演,都比商湛好的多,商湛的外表气质都属于那种强势型男人,忽然演这么一出,真挺搞笑,何欢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抬头却见商湛盯着自己,眼珠子都直了,何欢立刻收住笑容,跳下地,冲进浴室洗漱换了衣服,跟商湛一起下楼。
这两天总是商湛送她去报社,因为顺路,去商氏大厦正好路过t城日报,经过昨晚,两人之间仿佛有些微妙变化,却给两人刻意忽略。
到了报社门口,何欢推开车门下车,走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的包忘在商湛车上了,她急忙掉回头,商湛根本没走,他手里提着她的包,站在车旁看着她笑,何欢过去拿过自己的包,转过身,却听商湛的声音传来:“你笑起来很漂亮。”何欢怔了一下,并未回头,大步走了进去。
商湛也不以为意,抬头看看,发现经过一夜暴风雨,今天却是难得的晴朗天气,碧空如洗,阳光明媚,污染严重的情况下,今天的蓝天指数直线破表,连带人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商湛坐上车,到了商氏一路的心情都很好,只不过好心情很快终结,小赵迎上来道:“商总,夫人来了,在您办公室等半天了。”
商湛皱皱眉,他猜到赵梦歌会找他,只没想到这么快,她倒是一刻都不耽误,商湛点点头:“知道了。”
赵梦歌一晚上都没睡着,窗外的雷雨,以及那个何欢看她的目光,令她记忆深处恨不得掩埋的东西,一点点翻了出来。
她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小时候别说穿新衣服,能吃饱饭她就觉得是件最满足的事情,那时候,她的,*如此低廉,她想吃饱穿暖就行,可是即便如此低廉,有时也难以达到,她觉得命运对她实在不公。
后来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能考上大学,从这个小山村里出去,摆脱现在的困境,只要能出去,一辈子她都不会再回来。
因此她努力学习,刻苦而专注,只要有时间就学习,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走十几里山路去那个镇子里上学,她的成绩遥遥领先与其他同学,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命运的时候,父亲死了,弟弟赵孟海跑的不见踪影,母亲病歪歪,赵梦歌被迫辍学。
那时候心里恨,恨老天爷,恨她没用的父亲,恨她病歪歪的母亲,恨她弟弟,也恨自己不会投胎,母亲撑了几年,在赵梦歌二十岁的时候死了,赵梦歌终于解脱,背着一个破旧不堪的包,出了小山村。
她先去了她上学的镇子,在哪里找到了一份餐馆刷碗的工作,没做多久就不干了,她不想干这个,这个一辈子也出不了头,手里总算有了点钱,她买了车票,到了一个小城市里,用手上仅剩的钱买了一身新衣服,然后去找工作。
她的运气不算差,找了个一个学校食堂的工作,同时也认识了乔至峰,她的前夫,虽是个小城市里的老师,乔至峰却拥有赵梦歌当时想要的一切。
况且,乔志峰儒雅帅气,写了一手好书法,还会画画,才气纵横,脾气也好,在当时,有好几个女老师想嫁给他,但最终赵梦歌成功了,说起来,还是倚仗她漂亮的脸蛋,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骗的乔志峰爱上了她。
跟乔至峰结婚后,赵梦歌眼界人际圈子跟着有了变化,也开始觉得乔至峰无能,没出息,就是个赚不了几个钱的穷教书匠,怀着何欢的时候,跟乔志峰三天两头吵架,等到何欢生下来,赵梦歌甚至看都不看孩子一眼,乔志峰的心也彻底寒了,最终同意离婚。
重获自由的赵梦歌,辗转到了t城,进入商家当保姆,进而勾当上商铨,母凭子贵的成功嫁人豪门,终于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但商铨也不好糊弄,过去的事虽然被她掩盖,可她也过的心惊胆战,并不顺遂,尤其后来乔志峰找上门来,更把她吓死了。
乔志峰求她,至少去看一眼女儿,说女儿想妈妈,不停追问妈妈在哪儿,赵梦歌当时烦不胜烦,直接跟乔志峰说:“我没有女儿。”然后让他滚。
乔志峰最后逼急了,说,如果她不去,就到商家把她过去的事抖出来。
赵梦歌被逼无奈,只得先答应了乔志峰,却让她弟弟赵梦海找几个人去教训乔志峰,让他不敢再找她麻烦。
只是当时的赵梦歌也没想到,赵孟海选择的教训方式,是撞死乔志峰父女,车祸发生之后,赵梦歌把赵孟海从监狱里弄出来后,质问他。
赵孟海跟她说:“姐,无毒不丈夫,留着那父女倆终究是祸害,只有死人不会开口。”“可那是我的女儿,我生的女儿。”那时的赵梦歌还残留着一丝丝人性。
赵孟海却呵呵一笑道:“别傻了,要是让商老头知道你还有个女儿,你想想后果。”
”
听见脚步声,赵梦歌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看向商湛,直接问:“娶那女人就是你处理这件事的方法?让她成为商家的少奶奶,不是太便宜那女人了吗?难道你真看不出,那女人明显是为了钱和商家少奶奶的名份。”
商湛看了她几秒,忽然笑了起来,颇讽刺的道:“当初你嫁给我们家老爷子是为了什么?你不会告诉我是为了爱情吧!这话你说着我不牙碜,我听着都牙碜,况且我不娶她,你希望她嫁给锦州吗?”
赵梦歌脸色有些难堪,这个继子,从来不会让她好过,虽然赵梦歌也知道,他的本意是为了小蝶,可对那个何欢,她发自内心的抵触害怕,她竟然怕那个丫头,她隐隐觉得,那丫头就是冲她来得,她不想何欢破坏商陆两家的联姻,但也不想看着她嫁进商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
那种境况,就好像有人举着刀子,时刻要捅她一刀似的,赵梦歌站起来道:“以你的手段,毁了那丫头轻而易举,但你却要娶她,是为了小蝶,还是你也动心了,我真的非常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补完
、二十七回
“毁了她是不难;可惜我不想,至于动心;那又如何,干你屁事?”商湛挑挑眉;根本懒得理赵梦歌;不过这女人自私阴险;为了她自己;什么都干的出来;更何况还有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
想到此,商湛出声警告:“她是我的人;敢打她的主意;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客气。”
赵梦歌一想到何欢看自己的那个目光,就浑身不自在,仿佛被那丫头扒光了,晾晒在人群中一样,她的过去,那些急于隐瞒,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去回忆的过去,在那丫头灼灼的目光中仿佛无所遁形。
虽然赵梦歌也觉得,这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那丫头才多大,那丫头知道什么,不过就是虚张声势,有意让她不痛快罢了,但如果可能,她真不想再看见那丫头,找上商湛也是迫不得已,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想自己出手,孟海虽然有点手段,很多时候做事却不干净,拖泥带水,总会留下些小尾巴,若商湛肯出手就不同了。
只是他这种态度,赵梦歌真有点不明白商湛什么心思了,是真看上了那丫头,还是别有目的,不过,那丫头是很能装,明明那么个缺爹少娘没教养的,举手投足却挺唬人,看起来就像个上流社会的名门闺秀,也因此,老头子除了对她的出身略有些不满,其余颇为满意。
昨天晚上,她试着跟老头子说:“这丫头的出身太差,配不上商家的门第。”老头子却皱眉跟她说:“这件事轮不到你做主。”把赵梦歌直接噎了回来。
赵梦歌有时真觉得,自己在老头子眼里毫无地位,外头人看着她风光,喊她一声商夫人,暗地里,她就是伺候老头子的下人,除了有个商夫人的头衔,可以跟老头子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甚至梦海做生意的钱,还是她千方百计取悦老头子才要来的,在商家,她就是个空壳子,也之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手里那点儿钱都给梦海拿去投资做了生意,这是她给自己找的后路。
她很清楚,指望老头子不可能,指望商湛更不可能,唯一还有点指望的就是小蝶,小蝶天真好骗,一旦加入陆家,手里的商氏股份就能落到她手上,如果折合成现金的话,够赵梦歌几辈子吃喝不愁,她这个当妈的要过来也应该,毕竟把她生下了她,还把她养了这么大,让她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再说,小蝶要这些也没用,嫁进陆家,就是陆家的少奶奶,以后一辈子吃穿不愁。
自然,这是下下策,最好还是梦海的生意能坐起来,等小蝶嫁进陆家,她借着这个门路说服女婿投些股份在梦海的生意里,这样自己就跟陆氏牵连在一起,以后就算有个万一,也不怕了。
商老头这儿,她总觉得靠不住,这老头阴着呢,这么多年夫妻做下来,她都猜不透他到底什么心思,但是这些计划被突然出现的何欢搅的一团乱,还勾起了赵梦歌过去那些旧账,何欢是个变数,她差点破坏了小蝶跟陆家的婚约,如今却还要嫁给商湛,那丫头就像一根钉子直直扎进她的眼里,想忽视都难,而商湛的态度更令她越发摸不着头恼。
她来这里,就是笃定了商湛不会喜欢那丫头,虽然那丫头挺漂亮,可商湛以往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漂亮,也没见谁能长久,还不是被他玩过了就扔,这个何欢怎么可能是例外,更何况,商湛对那丫头前头勾引陆锦州的事一清二楚,以他跟陆锦州的关系,怎么会对那丫头动心思,可这也难说,有时候男人下半身一爽脑袋一热什么都干的出来,当年自己不就这样成功上位了吗。
但是对自己不利的前提下,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念头划过,赵梦歌开口:“她既然能勾引陆锦州就能勾引别人,她一个毫无背景出身的穷酸丫头,熬到如今这般成色,也不知是勾引多少男人才换来的,这样的女人娶进商家,你也不怕别人笑话,那么多名门淑女你不娶,最末了捡了只破鞋回来。”
商湛脸色阴沉,眸中闪过的厉色,赵梦歌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商湛盯着她几秒,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异常讽刺:“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当初你就是靠这个勾引我们家老头子,才成功嫁进商家的,看来之前也勾引过不少男人,要不怎么如此清楚,至于背景出身,何欢即使没有这些,至少比你高级多了,如果她是破鞋,知道你是什么吗?”
赵梦歌有些招架不住,这个继子对她从来不会客气,更谈不上尊重,甚至会毫不留情的羞辱她,果然商湛低声道:“你就是个biao子,让我们家老爷子骑了二十多年的biao子,你这样的□都能进商家门,何欢当第一夫人都绰绰有余。”
“你……”赵梦歌气的脸色都青了,抬手一巴掌挥了过来,却被商湛抓住她的手臂一推,推在地上:“想呼我巴掌,你还不够格,真当自己是跟葱了,回去伺候好我家老爷子是正事,别到时候偷鸡不着蚀把米,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滚。”
赵梦歌狼狈的爬起来,恨恨的看了商湛一眼,转身出去了,刚下到一楼迎面正巧遇上商小蝶,商小蝶扑过来搂着她的胳膊撒娇:“妈,您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对不对?怎么不事先给我打电话,差点就错过了,您脸色怎么了这么难看?”
赵梦歌目光闪了闪,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母女好久没谈心了,妈来找你喝茶?”
坐在茶室里,小蝶才问:“妈,您到底怎么了?呃,您刚才去找我哥了?”
赵梦歌叹口气:“虽然二十多年了,你哥还不愿意承认我嫁给你爸的事实,但作为继母,我还是不忍心看他受骗,那个何欢明显就是个心计深沉不怀好意的女人。”
小蝶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妈,我跟你说哦,那天我跟锦州哥哥在酒吧遇上过何欢,她跟阿清在一起,就是前两天那档选秀节目中得了冠军的那个阿清,两人在一起很亲密呢,我觉得像情侣,可转眼她又要嫁给哥了,肯定是为了钱,那个阿清再帅,一个刚出道的艺人,估计也没多少钱,我怀疑是她勾引的哥,可是哥跟爸都很喜欢她,但我讨厌她,不想她当我大嫂,她根本不配吗?”
“你跟锦州?”赵梦歌看着她:“你跟锦州一起遇上的她?”
商小蝶点点头:“昨天我不是说了,您忘了啊!那个何欢别看表面上像个淑女,其实就是个妖精。”
赵梦歌抓住她的手:“你得把锦州看紧点儿,别成天就知道玩儿,这回的事好容易过了,要是再有下次,你闹自杀也没用了。”
小蝶道:“可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勾引锦州哥哥的狐狸精是谁?“
赵梦歌皱皱眉:“你知道这些没用,抓牢锦州最要紧,回头我跟你爸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婚礼提前,结了婚就踏实了。”
小蝶嘟嘟嘴:“妈,您教我的那些是管用,可我觉得锦州哥哥根本不爱我,这次过后,他更冷淡了,都没怎么跟我说过话。”
赵梦歌拍拍她的脸:“他不爱你,你爱他就好了,男人的心都是软的,等你嫁给他,当上陆家少奶奶,还怕什么。”
商小蝶嘟嘟嘴:“我嫁给锦州哥哥,不是为了当陆家的少奶奶,是因为我喜欢他。”
“好,好,你喜欢他,等你嫁进陆家,成了他妻子,他就喜欢你了。”
“真的吗?”“真的。”“妈,有你真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哥的事您不要太难过,回头我跟哥说说,反正我不喜欢那个何欢,当我大嫂更不喜欢。”
小蝶从茶室回来商氏,直接去了顶楼商湛的办公室,她进来的时候,商湛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见她进来,摆摆手示意她先坐到一边儿,对着话筒道:“中午一起吃饭,我在鸿记定了位子,有事跟你说。”
何欢看了看眼前的车祸现场,实在没心思理会他,直接道:“中午我没时间,有事回去说,我很忙挂了。”接着就是忙音
商湛举着手机直运气,这女人好歹自己算她未婚夫了吧!这什么态度,合着,她一个破报社记者比他商氏的总监还忙,自己都有空她却没有,商湛还觉得经过了昨天晚上,至少两人之间该有些变化,这才过了一上午,这女人翻脸就不认人了。
锦州气的把电话丢到桌子上,小蝶凑过来问:“谁啊?是昨天你带回家的那个何欢?你们不都住一起了吗,还去外头吃饭啊!哥,你好久没请我吃饭了哦!而且,我最喜欢吃鸿记的荷叶饭了。”
商湛点点她的额头笑了:“想让哥请客就直说,拐弯抹角做什么,再有,何欢是你准大嫂,什么那个女人?”
小蝶瘪瘪嘴:“哥,你了解她吗,你们也才认识没多久吧!怎么就要结婚了,你以前不还说闪婚什么的最荒唐。”
商湛低头看着她:“我是觉得闪婚荒唐,但那是认识你大嫂之前,现在,哥忽然觉得闪婚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在特定的境况里,遇上了一个女人,娶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刚写完古言,我老公一帮同学拖家带口就来了,二十多人,在我家露台上烧烤,弄的根本没时间写文,今天本来想补上,可是却卡文,写到现在才写了一章,明天不补上的话就周一双更补上好了,成不成啊!!!
、二十八回
“可是我不喜欢她;她看我妈的目光好可怕,其实妈只是问了她父母而已;她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吗,而且;从小就被她妈抛弃;可见她多讨人嫌。”“小蝶。”商湛低声喝住她;这已经不是天真不懂事这么简单了;这是饱含恶意的嘲讽攻击。
商湛忽然发现,小蝶的很多特质,跟她母亲赵梦歌很像,越来越像;可是看到她委屈的目光;商湛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说穿了,他就是听不得何欢被人中伤,哪怕这个人是他一向疼爱的妹妹小蝶也一样。
商小蝶心里委屈非常,他哥鲜少如此疾言厉色的吼她,都是因为那个何欢……商小蝶低下头,商湛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好了,别说这个了,不是说想吃鸿记了,走吧,哥请客。”小蝶这才转嗔为喜,跟着商湛出了商氏大楼。
鸿记是粤菜馆,在港府颇有名气,前两个月才在t城开的分店,首一开张便引起各方热议,即使价格昂贵到一般工薪阶级仰望都觉奢侈的程度,依然门庭若市,采取会员制经营,说白了,就算你有钱,也不一定进得来,得先成为会员,而能成为鸿记会员的人非富即贵,能拿到鸿记的会员金卡,在鸿记请客,就代表着你的身份,也正是因为如此,鸿记一开张,便引来众多人士趋之若鹜。
商湛让赵秘书定的位子,订位子之前,商湛考虑了好几家,最终选择鸿记是因为这里够高档,菜也的确不差,他猜何欢会喜欢,他费了这些心思,哪想她一句忙就撂了。
商湛心里琢磨,这女人就不能对她太好了,你越对她好,她还就越来劲儿了,带着小蝶去了鸿记,却万万没想到,司机刚把车开进鸿记的停车场,就看到右侧边一辆车上下来两个人,只要商湛没瞎,就能认得出其中那个女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不救才说在车祸现场忙的连吃饭时间都没有的何欢,另一个人是锦州。
商湛眸光晦暗,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活,这女人活腻歪了,让司机掉头回公司,小蝶刚看见鸿记金灿灿的招牌,不想,她哥就在门口溜达一圈,就回公司了,这算什么,她不满的道:“哥,不说请我吃饭吗,干嘛回公司?”
商湛敲了她的额头一下道:“哥忽然想起来有个重要文件没签,恐怕时间来不及。”
小蝶道:“那我自己去好了,正好叫上我几个朋友,搓一顿。”
商湛自然不会让她去鸿记,把郊外会所的卡递给她:“那天你不说想跟朋友去泡温泉吗,这家不错,餐点比鸿记差一些,也过得去,跟你朋友去哪里消磨一天不是更好。”
小蝶眼睛一亮,这家会所她早想去了,好容易今天有这个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接过卡,嘿嘿一笑:“那回头花太多钱,哥不许心疼哦!”
指了指车窗外:“就在这里放我下去就好了,我不开车,让敏敏过来接我。”
商湛目送小蝶下车走远,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阴测测的命令:“回鸿记。”
进了鸿记,大堂经理急忙迎上来:“商总,你交代好的菜已经备好了,给你留了高升堂……”商湛没时间跟他废话,直接问:“锦州在哪儿?”
经理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为难,谁不知道商总跟陆医生的关系,可鸿记之所以做到如今,也不是全凭运气,有一套相当严密完善的规章制度,尤其对客户的私人信息,绝不能透露半分,来鸿记的客人其实并不杂,但都是知名人士,权贵富豪是常客,这些人大多会带女伴过来,很多是线上当红的明星,因此私密性是必须的,尤其,陆医生今天带来的女伴并不是商家千金,众多周知,陆医生既是陆氏的少东,又是商家未来的女婿,这时候跟商湛碰上,可不妙。
虽然拿不准陆医生跟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可这种情况商总过去仿佛不妥,可又不能得罪这位,因此颇为难的道:“陆医生是在这边吃饭,今天带了个朋友,商总过去恐……”
他话没说完就被商湛打断:“我知道他跟朋友在这吃饭,少他妈废话,哪儿呢,还是你想让我挨着间的找。”
说着举步就要过去,经理急忙拦住他:“商总,商总……陆医生在金玉轩……”
商湛哼了一声:“早说也省得我跟你废话了。”大步奔着金玉轩去了,到了门口毫不客气推门就闯了进去。
陆锦州看见商湛明显一愣,昨天在商家,陆锦州才知道何欢是被母亲遗弃的身世,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想起在她家看到的那幅字,生亦何欢,生亦何欢啊!是这个意思吗,他被这种深沉的悲哀绝望深深震撼了。
或许她是有苦衷的吧!这样的她,即使虚荣仿佛也可以被原谅,陆锦州晚上回了医院的对面的公寓,却没进自己家,而在对门站了很久,终于还是拿出上回何欢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从那一天从这里走出去到今天,也才半个月的时间,这里竟仿佛变的陌生了,期间何欢应该回来过的,因为各处都整理清楚了。
陆锦州进了书房,书架上的书也都打了包,整齐的堆在一侧,看来她是想搬走了,是啊!嫁进商家,她还住在这里做什么。
陆锦州侧头看见墙上的字,他看了很久,不知不觉就想起何欢当时的样子,想起他们之间从认识到分手的点点滴滴,越想,锦州越觉得不不对劲儿,如果她虚荣,怎么会无偿的资助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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