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石屋外一个少女的声音接口道:段公子,你是她哥哥,决不能跟她成婚。段誉一楞,道:你你是钟姑娘么那少女正是钟灵,说道:是我啊。我偷听到了这青袍恶人的话,我定要想法子救你和木姊姊。段誉大喜,道:那好极了,你快去偷毒药的解药给我。木婉清怒道:钟灵你这小鬼快走开,谁要你救钟灵道:我还是想法子推开这大石头,先救你们出来的好。段誉道:不,不你去偷解药。我我抵受不住,快快要死了。钟灵惊道:什么抵受不住你肚子痛吗段誉道:不是肚子痛。钏灵又问:你是头痛么段誉道:也不是头痛。钟灵道:那你什么地方不舒服
段誉情欲难遏之事,如何能对这小姑娘说得出口只得道:我全身不舒服,你只设法去盗取解药便了。钟灵皱鼎道:你不说病状,我就不知道要寻什么解药。我爹爹解药很多,但得知道你是肚痛、头痛,还是心痛。段誉叹了口气道:我什么也不痛。我是我是服了一种叫做阴阳和合散的毒药。钟灵拍手道:你知道毒药的名字,那就好办了。段大哥,我这就去跟爹爹要解药。
她匆匆爬过树墙,便去缠着父亲拿那阴阳和合散的解药。那阴阳和合散是表袍客的药物,但钟万仇一听这名字,就知是什么玩意儿,马脸一沉,斥道:小女娃娃,东问西问这些不打紧的东西干么你再胡说八道,我老大耳括子打你。钟灵急道:不是胡说八道
便在此时,保定帝等一干人攻进万劫谷来,钟万仇忙出去应敌,将钟灵一人留在屋内。她听得屋外兵刃交作,斗得甚是厉害,也不去理会,自在父亲的藏药之所东翻西找。钟万仇的数百个药瓶之上都贴有药名,但偏偏就不见阴阳和合散的解药。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得有人进来,出去一看,便遇到了保定帝。
保定帝想寻人带路,一时却不见有人,忽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回头见是钟灵奔来,当即停步等候。钟灵奔近,说道:我找不到解药,还是带你去吧不知你能不能推开那块大石头。保定帝莫名其妙,问道:什么解药大石头钟灵道:你跟我来,一看便知道了。万劫谷中道路虽然曲折,但在钟灵带领之下,片刻即至,保定帝托着钟灵的手臂,也不见他从身跳跃,突然间凌空而起,平平稳稳越过了树墙。钟灵拍手赞道:妙极,妙极你好你会飞啊哟,不好
但见石屋之前端坐着一人,正是那青袍怪客
钟灵对这个半死半活的人最是害怕,低声道:咱们快走,等这人走了再来。保定帝见了这青袍怪人也是极感诧异,安慰她道:有我在这里,你不用怕。段誉便是在这石屋之中,是不是钟灵点了点头,缩在他身后。
保定帝缓步上前,说道:尊驾请让一步青袍客便如不闻不见,凝坐不动。
保定帝道:尊驾不肯让道,在下无礼莫怪。侧身从青袍客左侧闪过,右掌斜起,按住巨石,正要运劲推动,只见青袍客从腋下伸出一根细细的铁杖,点向自己缺盆穴。铁杖伸到离他身子尺许之处便即停住,不住颤动,保定帝只须劲力一发,铁杖点将过来,那便无可闪避。保定帝心中一凛:这人点穴功夫可高明之极,却是何人右掌微扬,劈向铁杖,左掌从右掌底穿出,又已按在石上。青袍客铁杖移位,指向他天池穴。保定帝掌势如风,连变了七次方位,那青袍客的铁杖第一次均是虚点穴道,制住形势。
两人接连变招,青袍客总是令得保定帝无法运劲推石,认穴功夫之准,保定帝自觉与己不相伯仲,犹在兄弟段正淳之上。他左掌斜削,突然间变掌为指,嗤的一声响,使出一阳指力,疾点铁杖,这一指若是点实了,铁杖非弯曲不可。不料那铁杖也是嗤的一声点来,两股力道在空中一碰,保定帝退了一步,青袍客也是身子一幌。保定帝脸上红光一闪,青袍客脸上则隐隐透出一层青气,均是一现即逝。
保定帝大奇,心想:这人武功不但奇高,而且与我显是颇有渊源。他这杖法明明跟一阳指有关。当即拱手道:前辈尊姓大名,盼能见示。只听一个声音响道:你是段正明呢,不是段正淳保定帝见他口唇不动,居然能够说话,更是诧异,说道:在下段正明。青袍客道:哼,你便是大理国当今保定帝保定帝道:正是。青袍客道:你的武功和我相较,谁高谁下
保定帝沉吟半晌,说道:武功是你稍胜半筹,但若当真动手,我能胜你。青袍客道:不错,我终究是吃了身子残废的亏。唉,想不到你坐上了这位子,这些年来竟丝毫没搁下练功。他腹中发出的声音虽怪,仍听得出语间中充满了怅恨之情。
保定帝猜不透他的来历,心中霎时间转过了无数疑问。忽听得石屋内传出一声声急躁的嘶叫,正是段誉的声音,保定帝叫道:誉儿,你怎么了不必惊慌,我就来救你。钟灵惊叫:段公子,段公子
原来段誉和木婉清受猛烈春药催激,越来越难与情欲相抗拒。到后来木婉清神智迷糊,早忘了段誉是亲哥哥,只叫:段郎,抱我,抱住我她是处女之身,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觉燥热难当,要段誉搂抱着方才舒服,便向段誉扑去。段誉叫道:使用不得闪身避开,脚步下自然而然的使出了凌波微步。木婉清一扑不中,斜身摔在床上,便晕了过去。
段誉接连走了几步,内息自然而然的顺着经脉运行,愈走愈快,胸口郁闷无比,似乎透不过气来一般,忍不住大叫一声。这一声叫,郁闷竟然略减,当下他走几步,呼叫一声,情欲之念倒是淡了,保定帝和青袍客在屋外的对答,以及保定帝叫他不必惊慌的言语,却者已听而不闻。
青袍客道:这小子定力不错,服了我的阴阳和合散,居然还能支撑到这时候。保定帝吃了一惊,问道:那是什么毒药青袍客道:不是毒药,只不过是一种猛烈的春药而已。保定帝道:你给他服食这等药物,其意何居青袍客道:这石屋之中,另有一个女子,是他的胞妹。
保定帝一听之下,登时明明了此人的阴谋毒计。他修养再好,也禁不住勃然大怒,长袖挥处,嗤的一指身他点去。青袍客横杖挡开,保定帝第二指又已点出,这一指直趋他喉下七突穴,那是致命令死穴,料想他定要全力反击。
那知青袍客嘿嘿两声,既不闪避,也不招架。保定帝见他不避不架,心中大疑,立时改指,问道:你为何甘愿受死青袍客道:我死在你手下,那是再好不过,你的罪孽,又深度了一层。保定帝问道:你到底是谁青袍客低声说了一句话。
保定帝一听,脸色立变,道:我不信青袍客将右手中的铁杖交于左手,右手食指嗤的一声,向保定帝点去,保定帝斜身闪开,还了一指。青袍客以中指直戳,保定帝脸色凝重,以中指相还。青袍客第三招以无名指横扫,第四招以小指轻挑,保定帝一一照式还报。到得第五招时,青袍客以大拇指捺将过来,五指中大拇指最短,因而也最为迟钝不灵,然而指上力道却是最强,保定帝不敢怠慢,大拇指一翘,也捺了过去。
钟灵在一旁看得好生奇怪,忘了对青袍客的畏惧之意,笑道:你们两个在猜拳么你伸一指,我伸一指的,却是谁赢了一面说,一面走近身去。蓦地里一股劲风无声无息的袭到,钟灵一怔之际,左肩剧痛,几欲晕倒。保定帝反手挥掌,将她身子平平推出,跟着向后纵跃,将她扶住,说道:站着别动。钟灵怔怔的道:他他要杀我保定帝摇头道:不是。我和他在比试武功,旁人不能走近。伸掌在她背心上轻抚数下。
那青袍客道:你信了没有保定帝抢上数步,躬身说道:正明参见前辈。青袍客道:你只叫我前辈,是不肯认我呢,还是意下犹在未信保定帝道:正明身为一国之主,言行自当郑重。正明无子,这段誉身负宗庙社稷的重寄,请前辈释放。青袍客道:我正要大理段氏乱伦败德,断子约孙。我好容易等到今日,岂能轻易放手保定帝厉声道:段正明万万不许。
青袍客道:嘿嘿你自称是大理国皇帝,我却只当你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你有胆子,尽管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好了。我跟你说,我势力固然远不如你,可是要先杀段誉这小贼却易如反掌。你此刻跟我动手,数百招后或能胜得了我,但想杀我,却也千难万难。我只教不死,你便救不了段誉性命。
保定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他这话确是不假,别说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只须自己再多一个帮手,这青袍客抵敌不住,便会立时加害段誉,何况以此人身份,也决不能杀了他,说道:你要如何,方能放人青袍客道:不难,不难你只须答允去天龙寺出家为僧,将皇位让我,我便解了段誉体内药性,还你一个鲜龙活跳、德行无亏的好侄儿。保定帝道:祖宗基业,岂能随便拱手送人
青袍客道:嘿嘿,这是你的基业,不是我的基业物归原主,岂是随便送人我不追究你谋朝篡位的大罪,已是宽洪大量之极了。你若执意不肯,不妨耐心等候,等段誉和好胞妹生下一男半女,我便放他。保定帝道:那你还是乘早杀了他的好。
青袍客道:除此之外,还有两条路。保定帝问道:什么青袍客道:第一条路,你突施暗算,猝不及防的将我杀了,那你自可放他出来。保定帝道:我不能暗算于你。青袍客道:你就是想暗算,也未必能成。第二条路,你教段誉自己用一阳指功夫跟我较量,只须胜得了我,他自己不就走了吗嘿嘿,嘿嘿
保定帝怒气上冲,忍不住便要发作,终于强自抑制,说道:段誉不会丝毫武功,更没学过一阳指功夫。青袍客道:大理段正明的侄子不会一阳指,有谁能信保定帝道:段誉幼读诗书佛经,心地慈悲,坚决不肯学武。青袍客道:又是一个假仁假义、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这样的人若做大理国君,实非苍生之福,早一日杀了倒好。
保定帝厉声道:前辈,是否另有其他道咯可行青袍客道:当年我若有其他道路可行,也不至落到这般死不死、活不活的田地。旁人不给我路走,我为什么要给你路走
保定帝低头沉吟半晌,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刚毅肃穆之色,叫道:誉儿,我便设法来救你。你可别忘了自己是段家子孙
只听石屋内段誉叫道:伯父,你进来一指一指将我处死了吧。这时他已停步,靠在封门大石上稍息,已听清楚了保定帝与青袍客后半段的对答。保定帝厉声道:什么你做了败坏我段氏门风的行迳么段誉道:不不是,侄儿侄儿燥热难当,活活不成了
保定帝道:生死有命,任其自然。托住钟灵的手臂,奔过空地,跃过树墙,说道:小姑娘,多谢你带路,日后当有报答。循着原路,来到正屋之前。
只见褚万里和傅思归双战南海鳄神,仍然胜败难分。朱丹臣和古笃诚那一对却给叶二娘的方刀逼得渐渐支持不住。那边厢云中鹤脚下虽是丝毫不缓,但大声喘气,有若疲年,巴天石却一纵一跃,轻松自在。高升泰负着双手踱来踱去,对身旁的激斗似是漠不关心,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神笼罩全局,己方只要无人遇险,就用不着出手相援。段正淳夫妇与秦红棉、钟万仇四人却已不见。
保定帝问道:淳弟呢高升泰道:镇南王逐开了钟谷主,和王妃一起找寻段公子去了。保定帝纵声叫道:此间诸事另有计较,各人且退。
巴天石陡然住足,云中鹤直扑过来,巴天石砰的一掌,击将出去。云中鹤双掌一挡,只感胸中气血翻涌,险此喷嚏出血来。他强自忍住,双眼望出来模糊一片,已看不清对手拳脚来路。巴天石却并不乘胜追击,嘿嘿冷清笑,说道:领教了。
只听左首树丛后段正淳的声音说道:这里也没有,咱们再到后面去找。刀白凤道:找个人来问问就好了,谷中怎地一个下人也没有。秦红棉道:我师妹叫他们都躲起来啦。保定帝和高升泰、巴天石三人相视一笑,均觉镇南王神通广大,不知使上了什么巧妙法儿,竟教这两个适才还在性命相扑的女子联手同去找寻段誉。只听段正淳道:那么咱们去问你师妹,她一定知道誉儿关在什么地方。刀白凤怒道:不许你去见甘宝宝。不怀好意秦红棉道:我师妹说过了,从此永远不再见你的面。
三人说着从树丛中出来。段正淳见到兄长,问道:大哥,救出找到誉儿了么他本想说救出誉儿,但不见儿子在侧,便即改口。保定帝点头道:找到了,咱们回去再说。
褚万里、朱丹臣等听得皇上下旨停战,均欲住手,但叶二娘和南海鳄神打得兴起,缠住了仍是恶战不休。保定帝眉头微蹙,说道:咱们走吧
高升泰国道:是怀中取出铁笛,挺笛指向南海鳄神咽喉,跟着扬臂反手,横笛扫向叶二娘。这两记笛招都是攻向敌人极要紧的空隙。南海鳄神一个筋斗避过,拍的一声,铁笛重重击中叶二娘左臂。叶二娘大叫一声,急忙飘身逃开。
高升泰的武功其实并不比这两人强了多少,只是他旁观已久,心中早已拟就了对付这两人的绝招。这招似乎纯在对付南海鳄神,其实却是佯攻,突然出其不意的给叶二娘来一下狠的,以报前日背上那一掌之仇。看来似是轻描淡写,随意挥洒,实则这一招在他心中已盘算了无数遍,实是毕生功力之所聚,已然出尽全力。
南海鳄神圆睁豆眼,又惊又佩,说道:妈巴羔子,好家伙,瞧你不出下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意思自然是说:瞧你不出,居然这等厉害,看来老子只怕还不是你这小子的对手。
刀白凤问保定帝道:皇上,誉儿怎样保定帝心下其是担忧,但丝毫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没什么。眼前是个让他磨练的大好机会,过得几天自会出来,一切回宫再说。说着转身便走。
巴天石抢前开路。段正淳夫妇跟在兄长之后,其后是褚、古、傅、朱四护卫,最后是高升泰殿后。他适才这凌厉绝伦的一招镇慑了知人,南海鳄神虽然凶悍,却也不敢上前挑战。
段正淳走出十余丈,忍不住回头向秦红棉望去,秦红棉也怔怔的正瞧着他背影,四目相对,不由得都痴了。
只见钟万仇手执大环刀,气急败坏的从屋后奔出来,叫道:段正淳,你这次没见到我夫人,算你运气好,我就不来难为你。我夫人已发了誓,以后决不再见你。不过不过那也靠不住,她要是见到你这家伙,说不定他妈的又总而言之,你不能再来。他和段正淳拚斗,数招不胜,便即回去守住夫人,以防段正淳前来勾引,听得夫人立誓决不再见段正淳之面,心下大慰,忙奔将出来,将这句要昆之极的言语说给他听。
段正淳心下黯然,暗道:为什么为什么再也不见我面你已是有夫之妇,我岂能再败坏你的节大理段二虽然风流好色,却非卑鄙无耻之徒。让我再瞧瞧你,就算咱两人离得远远地,一句话也不说,那也好啊。回过头来,见妻子正冷冷的瞧着自己,心头一凛,当即加快脚步,出谷而去。
一行人回到大理。保定帝道:大夥到宫中商议。来到皇宫内书房,保定帝坐在中间一张铺着豹皮的大椅上,段正淳夫妇坐在下首,高升泰一干人均垂手侍立。保定帝吩咐内侍取过灯凳子,命各人坐下,挥退内侍,将段雀如何落入敌人的情形说了。
众人均知关键是在那青袍客身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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