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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知挑唇一笑,卑鄙无耻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样子,语气分外轻佻,“那不如——我们走着瞧?”

“走着瞧!”

——

从外面回来,她的脸色明显不好,兰姨一眼就看了出来,上前握了握她的手,凉得让人心惊。

“少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冻着了?我给你煮碗姜茶暖暖身子?”

夜清歌摇摇头,脚步虚浮地往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回去看着兰姨。

兰姨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都揪了起来,连忙迎了上去,“少夫人,你到底怎么了啊?少爷没事,你别太担心了。”

“兰姨……”夜清歌在她面前总是特别脆弱,大抵是真的有了在妈妈面前的感觉吧,“兰姨,我好难受。”

“怎么了?告诉兰姨。”兰姨摸摸她的脸,心疼地看着她。

夜清歌只是摇头,这件事连席司曜都不能告诉,怎么可以告诉兰姨呢?况且兰姨把席司曜当儿子般看待,自己告诉了她,就等于告诉了席司曜,到时候……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宝宝啊,为了你,爸爸和妈妈要承受这么多,你乖一点啊,一定要乖乖的啊。

“少夫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说出来,兰姨帮你出出主意。”

兰姨的声音很温柔,听得夜清歌眼泪都掉了下来,那么多那么多的委屈,几乎将她淹没至死。

她摇头,无助而悲凉地摇头,一直重复那句:“没事,兰姨,真的没事……”

兰姨见她不肯说,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不要一直哭,女人在怀孕期间是不能哭的,对眼睛不好,对宝宝也不好。”

夜清歌点头,咬着唇拼命忍住眼泪,可是嘴唇都快咬破了,还是没忍住。

兰姨心疼的慌,将她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地拍,轻轻地哄,真真像是在哄女儿。

在楼下坐了一会儿,调整好了心情,夜清歌才敢上楼去。

推开卧室的门,走到了床边,席司曜还在昏睡,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她在床边坐下,细细地看着他,用眼神温柔地抚着他的脸,每一寸都不放过。

“司曜……”她叫了一声,声音沙沙的,一听就知道她刚哭过。

她怕床上的人突然醒来听出自己情绪的变化,忍了忍,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将他的手拉起来,手掌心贴着自己的脸颊,慢慢地蹭。

良久良久,她突然‘呀’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

“司曜,我们的宝宝动了!你快摸摸!”她将贴着自己脸的手拉下去,贴着自己的小腹,肚子里的宝宝真的是在动。

床上的人好似真的感觉到了掌心的胎动,睫毛颤了颤,居然醒了过来,漆黑的眸子起先有些浑浊,后来就有了亮光。

“你醒了?”夜清歌激动地看着他,脸上满是兴奋。

席司曜微微点了下头,想要坐起来,可是一动后腰就钻心刺骨的痛,令他皱着眉直抽气。

夜清歌伸手按住他的肩头,柔声说:“别动,你身上还有伤呢!”顿了顿,她又笑着说:“我们的宝宝动了,你感觉到了吗?”

在你我即将分离的时刻,能让你感受到宝宝的第一次胎动,

多美好。

真想哭。

第090章:枝与叶的分离(3)—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331522:21:35本章字数:7014

席司曜皱着眉,屏气敛息,静静地感受着掌心那细微的踢动。

渐渐的,他的脸上就有了笑容,越来越大,看得夜清歌心底也一阵暖洋洋的,柔声问:“感觉到了吗?”

“嗯。”他轻声应,那语气温柔得仿佛变了个人似地。

夜清歌不禁在心底好笑地想,现在就这样了,那等孩子出生之后,他还不得把孩子宠上天啊!

到时候,自己肯定会嫉妒的吧?

越想就越觉得那样的日子很美好,越想就越觉得那样的日子很奢侈,奢侈到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拥有。

席司曜伸手拉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然后一起覆在他的小腹上,一起感受宝宝的胎动,他低声说:“他真乖。”

真乖,这么艰难的日子,爸爸妈妈一步一步走过来,他也跟着坚强地存在他妈妈的肚子里。

宝宝,你真乖。

向来理性的人,向来淡漠的人,此刻却感性到指尖有些颤抖,心底眸中叫做父亲的自豪感在膨胀,让他眼眶都发热。

夜清歌低着头笑,笑着笑着就又想哭,就那样一会儿喜,一会儿悲,沉沉浮浮。

两人都不说话,可是空气里却是让人无法忽略的感动和欣喜。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清歌终于淡淡地开了口:“饿不饿?我叫兰姨送点吃的上来?”

她那样温柔,看着他的神情像是看着自己的后半辈子,席司曜有些不可置信,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她仍然是那副神情,温柔美好。

是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不然她怎么会突然转变得这么快?

夜清歌对上他诧异的视线,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每一个字到了嘴边,却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告诉你‘我爱你’,然后又要离开你,那你杀了你还残忍吧。

所以,席司曜,你等我,等我三个月。

席司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感觉到她明明有那么多话要说,可是偏偏最后只用一个微笑带过。

他激动于她对自己的态度的改变,却又不安于她那样绝然悲凉的神情。

到底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

兰姨很快送了热腾腾的饭菜上来,都是两人爱吃的。

席司曜似乎没什么胃口,但难得夜清歌亲自动手喂他吃饭,他很给面子地吃了很多。

倒不是他因伤耍大爷,是夜清歌自己说要喂他吃饭的,兰姨那会儿还没下楼,就站在边上,听到自家少夫人这么说的时候,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怎么少夫人出去一趟回来,就变了那么多呢?

先是在楼下难过地哭,现在又性情大变地对少爷这么好,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夜清歌的不对劲,席司曜自然也感觉到了,所以在吃完饭,等兰姨下楼之后,他就问夜清歌:“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啊?”夜清歌愣了愣,不明所以地反问。

席司曜眸色深深,光是那样看着她,就足以让她感觉到空前的压迫感。

哎!明明是他受伤了,为什么他的气场还是那么强大?还是……自己心甘情愿在他的面前变得弱势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碗,十根葱白的手指互相扣在了一起,低低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觉得不安。”

其实知道啊,因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你了,所以才不安,才难过,才觉得自己即将要窒息。

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为了我们的宝宝,我只能忍着,你也只能承受着。

席司曜,我们都是伟大的父母,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出世的!

这样想着,她忽然又充满了斗志,越是有那么多人阻挠他们幸福,她就越是要冲破一切都幸福!

她夜清歌从来不是容易认输的人,而且她坚信席司曜对自己的感情,三个月,他一定等得住的。

只是此刻的没有想到,在那三个月的某一天里,她和他相遇,他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爱过她。

从‘我爱她’到‘我爱过她’,不过是一字之差,可是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当然,这是后话。

席司曜不知道她心底的百转千回,只是看她小脸的表情又放晴了,还以为她自己已经调整过来了,此时他一心想着她肚子里的那个臭小子,所以没有多心去想。

夜清歌自是没有多说,两人偶尔对视,皆是眼底有情。

——

在家养伤的日子真真是让席司曜抓狂,因为是腰部受伤,坐着痛,就只能躺着,有时候躺着也痛,就只好趴着。

他嫌弃趴着的姿势难看,有损他大少爷的威风,就是想要坐起来。

夜清歌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下去,手上力道重重的,嘴上说的语气却是温柔的,“别乱动啊。”

席司曜咬牙切齿,恨恨地扭头看她,“谋杀亲夫啊?”

她笑,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肚子,稍稍俯下身一些,吐气如兰,“我要是谋杀你,刚刚这一巴掌就拍在你伤口上了。”

已经多日不曾近她身,晚上的时候她怕自己睡着的时候碰到他伤口,也都没有和他睡一起,此刻两人靠得这这么近,她的气息窜入他的肺里,吞吐之间都是她身上独有的芬芳。

席司曜的手慢慢地握紧,脸扭了回去,重重地哼了一声。

夜清歌还以为他真生气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吧?这样就生气了?”

某人继续扭脸不回答,耍起脾气来让人拿他没办法。

这个时候兰姨要是在,肯定要笑她家少爷又幼稚了!

“真的生气了?”夜清歌又靠近了一些,下巴都抵到他的肩上了,声音轻轻软软的,如同热而细的巧克力丝,拉过某人的心头,“不好吧,我又没真的谋杀你。”

“等你真谋杀我再生气,那还来得及么?”他终于开了尊口,反手勾住她的脖子,微微地笑了起来,那是外人永远没有机会见到的温柔模样,“你舍不得。”

夜清歌也不反驳,本来就是事实啊,舍不得,别说是谋杀你了,现在我连让你生气都舍不得。

可是怎么办,我好像没有选择啊……气只夜手。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席司曜也跟着有些不安了,将她的脸抬起来,问:“怎么了?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夜清歌摇摇头,只说:“可能最近你儿子闹得慌,我有些累了吧。”

“臭小子!”席司曜低咒了一声,末了又自己在那笑,笑完了才说:“你多担待点,等臭小子出生了,你再好好收拾他!”

夜清歌撇嘴,还收拾他呢,看他这架势,她只怕到时候她怕孩子一句,他都得护着。

席司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撇嘴是什么意思?嫌弃我?”

“我哪敢嫌弃你?”夜清歌这次直接翻白眼了,懒懒地说:“我还指着你过下半辈子的,我怎么敢嫌弃你?”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席司曜定定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呐呐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夜清歌这会儿自己也反应过来了,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低着头,少了平时的利落,居然有几分扭捏。

某人心情大好,也不管腰上有伤,微微撑起自己的身子,将她搂在了怀里,脸贴着她的脸,低声呢喃:“有些话说出来我可就记住了。”

“我说什么了?我不记得啊。”夜清歌也压低了声音,那样子像是害羞了似的。

席司曜闷笑,大掌游走在她玲珑的身段上,每一寸细腻都不放过,好似在抚摸一匹上好的丝绸。

渐渐地,他就有些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揉得夜清歌呼吸都急了,身子也慢慢地弓了起来,迎合着他的爱‘抚。

“司曜……你、你身上还有、还有伤啊……”情到浓时,她依旧担心着会碰到他的伤口。

席司曜已经有些失控,手越来越往下,探入她的裤头,勾住底裤拨开,越来越放肆。

耳边除了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就只剩下撩人而暧昧的水泽声。

夜清歌的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头,嫣红的小嘴里泻出媚得入骨的娇吟声,源源不断。

席司曜在她耳边一下一下地吻着,咬着她的耳垂哑声问:“舒服吗?”

“嗯……”她用一声长长的吟哦声代替自己的回答,被他那带着魔力的手指推上了顶峰!

“帮我!”

她还没缓过来,耳边骤然落下霸道嘶哑的命令,旋即她的手被人抓住,拉着往下,圈住某样灼烫、硬挺的东西,上下套弄。

“啊……”夜清歌被那温度吓到,募地睁开眼睛,大叫了一声。

席司曜的唇盖上去,先是一阵缠绵的厮磨,而后才抵着她的唇暗哑道:“小东西,叫得这么大声,等下把兰姨都叫上来了。”

夜清歌羞愤地瞪着他,咬着唇,模样似嗔非嗔,柔嫩的脸颊一片惹人的绯红,娇滴滴地斥他:“你怎么受伤了还这样啊。”

席司曜不说话,心里却在想,要不是伤在腰上,这会儿还会用手指满足你么?

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夜清歌整张脸已经到了自燃的地步,红得不可思议。

某人手上不干不净地就捏了上去,声音嘶哑中带着几分异样的性感,“这张脸,看着就想咬一口!”

夜清歌咬着唇,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平复呼吸,眉角眼梢都是旖旎过后的万种风情。

听到他这么说,她便睁开了眼睛,眼神软软的,似是能滴水!

席司曜刚刚软下去的欲望瞬间又膨胀开来,脑海中只有一个词:媚眼如丝!

原来女人露出这种神情,真的是万分勾人的!urka。

夜清歌看他眼神又开始狼变,更加温柔地笑了起来,趁着他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之际,一把掀开了他,怡怡然地朝着浴室走去。

席司曜痛得龇牙咧嘴,可看着某人怀了孕还依旧婀娜的背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自己怎么就这么幸运,能娶了她当自己的气息呢?

而夜清歌在进了浴室之后,草草地擦干净自己的身子,脸上的红潮褪去,只剩一片荒凉。

能和你甜蜜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少,也就意味着我即将要离开你的时刻越来越近……

但是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三个月,很快的。

——

夜清歌的离开很突然,突然到对席司曜来说,毫无预兆。

明明前几天他们还腻在一起讨论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将来要取什么名字,可是忽然之间,她就消失不见了。

那天他刚刚被医生批准可以下床,但是不能久站,也不能久坐,他刚从楼下以龟速挪下来,手底下的人匆匆从外面走进来,一直走到他面前,然后低头,战战兢兢地说:“少爷,少夫人要和霍先生离开。”

兰姨正扶着席司曜坐下,听到这句话,手上一顿,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少夫人要和谁离开?”

即使是兰姨,那人也根本不敢抬眼,低着头回答:“是霍行知先生。”

席司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她人呢?”

“少夫人在鼎盛大厦门口。”

席司曜没有多说,起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兰姨担心他的身体,就跟了上去,说:“少爷,兰姨帮你去劝少夫人回来吧,你腰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坐车颠簸。”

他一个字也不说,只是冷着脸,不管不顾地朝着外面走去,然后上车,动作一气呵成。13551376

今天早上夜清歌出门的时候和他说出去买一些东西,本来他不让她出去的,但是她说那些东西很重要,重要到她今天一定要去买回来,而且不能让别人代劳。

席司曜看她可怜兮兮地的,就心软了,派了几个人跟着她,让她出门去了。

可是现在……

现在手下居然回来说她要和霍行知离开!

夜清歌,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感情?难道你真的能走得毫无留恋?你这样欺骗我,你过意的去吗?

他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换了多少种心情,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愕然,之后又是伤痛,再到现在的平静,真正的平静。

其实他不让兰姨来,心里想的就是,如果夜清歌真的要走,那么就算兰姨去了,她看在兰姨的面子上回来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鼎盛大厦的门口,夜清歌和霍行知被席司曜的人堵住了去路,三人面对面站着,行人纷纷投来注视,却没有人敢靠近!

终于,席司曜最先忍不住,朝着夜清歌伸出手,“过来,跟我回去。”

夜清歌看着他,轻盈地笑着,心里却是在滴血,“席司曜,放手吧。”

“过来。”他的语气到神情都没什么变化,只是重复那两个字。

夜清歌的一只手被霍行知抓着,另外一只手紧紧地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看上去好似怕自己的肚子受到伤害,其实她是在寻找最后的勇气和力量。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她根本不需要这么残忍去伤害。

伤害了他,也伤害了自己。

所以孩子才是她唯一能撑下去的力量!

“席司曜,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放了我吧。”

“什么叫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忘了——你夜清歌已经是我席司曜的妻子了!”他握紧了双手,声音变得有些冷硬,心像是被撕开一样,那样地痛,以至于后腰上在流血,也在发痛,他却丝毫感觉不到。

“妻子?”霍行知忽然接了话,讽刺地笑着,“当初要不是你趁人之危,清歌怎么可能嫁给你!”

“我有和你说话吗?”席司曜微微一转视线,凌厉地仿佛刀剑刺出,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刀光剑影。

霍行知心下募地一紧,席司曜的态度这么强硬,清歌又已经对他死心塌地,时间拖久了他肯定会看出端倪来!

所以,他决定速战速结!

“清歌,废话不要和他多说了,把东西给他!”

夜清歌一惊,脚下居然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像是被吓到似的,瞪大了眼睛盯着霍行知。

霍行知不耐烦地皱眉,并且用眼神警告她,如果再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就要对她不客气!

你有过被人逼到死角的经历吗?我有过,那是一种比凌迟还残忍千倍万倍的感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从求救,无从解脱。

夜清歌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孩子和他之间,她只能选择保护一个,而所谓的选择,只能选孩子。

她必须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自己伤到体无完肤,被自己伤得彻底,甚至有可能就此真的放弃自己!

慢慢地,忍着滴血的心,她从包里拿出了那几张霍行知给她,不,是给他们两个准备的纸——离婚协议书!

上面的内容她一个字也没有看过,不需要看啊,她不会和他离婚的,哪怕表面上真的离婚了,这一辈子,在她心里,她夜清歌的丈夫,永远是席司曜!

她伸手将那几张纸递过去,席司曜眯着眸子,咬着牙接过去看了看。

旋即,他缓缓地抬眸看了过来,问:“清歌,这是什么?”

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他才刚刚清醒自己能娶到她做妻子,怎么眨眼之间,她就要和自己离婚了呢?

不是的,肯定是她在和自己开玩笑。

可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反而让他很心痛!

“席司曜你现在是想装弱智博同情吗?这是清歌给你的离婚协议书!”霍行知不识相地再次开口,冷声吼道。

席司曜忽地挑了挑唇,眼底闪过嗜血的光,一转身从手下的后腰处拔出枪,将子弹上膛之后枪口直指他的眉心,“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霍行知惊了惊,没料到他居然敢当街拔枪指着自己!要知道,这里是鼎盛大厦的门口!整个花城人最多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为席司曜带了保镖,他们早就被人群包围了!

而此时,因为席司曜拔出了枪,周围的人群中有人倒抽气,有人尖叫,声音此起彼伏!

夜清歌也愣住了,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抵在霍行知的胸口,她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

“席司曜,你疯了!”她上前,一把抓住那枪。

杀人是犯法的!更何况他是当街杀人!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时候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而此时席司曜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后腰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汩汩而下,染红了他的白衬衫,再顺着西裤往下,然后了他脚下的地面。

“我疯了?”他将眼神转向夜清歌,笑得自嘲而落寞,“我如果真的疯了,那也是被你夜清歌逼疯的!”

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居然等不及孩子生下来,居然就这样要和她的旧情人离开!

夜清歌,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当真以为我是铁做的,不会痛吗?

两人的眼神都痛苦到极点,明明是那么相爱啊,为什么偏偏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有仇恨,为什么要有人来阻挠,为什么,为什么……

夜清歌哭了,席司曜也哭了,可是两人都没有流泪,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哭泣。

所谓痛到极致,大抵就是被伤到体无完肤却无从开口诉说发泄。

两人不知对视了多久,在霍行知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夜清歌终于开了口,那声音本该是天籁,可是此刻听来,会不会太讽刺?

——她说:“席司曜,我爱你。”

席司曜以为自己听错了,死死盯着她,咬着牙反问:“你说什么?”

夜清歌笑着,一笑倾城,“席司曜,我爱你。”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收了枪上前一把抱住她,“爱我,就跟我回去。”

“不。”夜清歌冷静地拒绝,“我不能跟你回去,你忘了……我们之间,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仿佛一个惊雷劈下来,席司曜浑身都僵住了,鸿沟……十六年前……大火……

夜清歌轻轻地,轻轻地将他推开,然后将那份离婚协议书重新塞到他手里,低声说:“为了我们的孩子,签字吧。”

————

第091章:枝与叶的分离(4)—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331522:21:35本章字数:6973

她自是有她的深深含义,可是在席司曜听来,却好似威胁——你签字吧,你签了字我就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好好抚养长大。

呵呵……

夜清歌,你还敢再残忍一点吗?

“笔拿来!”他盯着她,冷声吩咐身后的人。

夜清歌还是在笑,只是那笑容再也没有温度,再美也失去了灵魂。

席司曜大手一挥,在上面唰唰唰几下,随后将那几张纸扔在了夜清歌的怀里。

随后,他没有多一秒的停留,转身就走。

夜清歌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软得站都站不住,霍行知当即伸手扶住了她,而后从她的怀里拿过那几张纸,兴奋地看去——

本该席司曜签名的地名,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做梦!

“王八蛋!”他咬牙低咒了一声,急忙将离婚协议书折好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不让夜清歌看到。

“好了,别难过了,跟我走,我以后会对你比他好。”

夜清歌一把推开了他,那眼神似是要将霍行知千刀万剐,“现在你满意了吗?”

“满意,很满意。”霍行知完全忽视她的眼神,笑得那么得意,“如果你重新爱上我,我会更满意。”

夜清歌觉得再也没有比他更让自己恶心的人,以前的霍行知是那样的好,他甚至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可是现在,物是人非,到底还是都变了。

——

从鼎盛大厦门口到家里,这一路上席司曜都是闭着眼的,脸色十分地苍白。

前排的保镖回头看了他几次,欲言又止。

他们都跟席司曜很久了,也都了解他的脾气,他越是沉默,代表他心里的怒火越旺盛,如果这个时候谁敢去惹他,那跟往枪口上撞没什么区别。

到了家门口,席司曜从车上下来,脚步都虚浮了。

兰姨几个箭步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心疼地看了他两眼,然后就扶着他进屋去了。

医生早就等在屋里了,一看到他,立即展开了有条不紊的治疗。

伤口裂开的很严重,失血过多,而且因为时间有些长,有些血渍都干涸了。

医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位席总可真不像是普通人啊!如果是普通人,到这程度,早就晕过去了吧!

可是直到他们处理好一切,席司曜都没有晕过去,仍旧是那样脸色苍白,甚至,他还要坐起来——

医生战战兢兢地往他肩膀上轻轻地压了一下,颤声说:“席总,您还是躺着吧,免得伤口又裂开,这些天多休息,饮食上……”

“出去。”

耳边冷不丁地传来两个字,寒气冻彻骨髓!

医生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大步,惊恐地看着床上的人。

兰姨上前,对着医生们摆了摆手,“都出去吧,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需要注意的事项你们写下来,我会注意的。”

医生们如蒙大赦,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兰姨叹了口气,其实这些医生都是在少爷名下的私人医院上班的,但是他们从未近距离接触过少爷,从外界听来的传闻,对少爷形容最多的就是:无情、狠辣,难怪他们怕成这样。

医生们走后,房间里就很安静了,兰姨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少爷,少夫人真的走了吗?”

然手曜和。刚刚看到少爷一个人回来,兰姨其实心里就有数了,可是她不敢相信啊。

这些天夜清歌和席司曜之间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怎么好好的就突然说要跟别的男人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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