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惧那容倾活着?
思绪至此,心口猛的一重,似有什么重物突然敲击在了心口,隐约之中,竟是稍稍有些疼痛。
却又是片刻后,她便强行挥却了心底的疑虑,强行镇定。
不会的。
上次在曲江之边,赢易浪子回头,为了她与大旭差点断送性命,而今纵是性命犹在,也是断了胳膊,满身的伤口狰狞,他那般付出,她又岂能再怀疑他。
不该的,她的确不该如此。
赢易已做得够好,她不该再恶意怀疑。当初便也是因着挤兑怀疑他,才令他差点误入歧途,而今终是和好,一切恢复正常,她便不该,再亲手将这份失而复得的姐弟之情再度打散。
“容倾如今还有用,是以,纵是外界传闻纷纭,对本宫声名不善,但容倾,仍不能死。”
待得沉默许久,凤瑶才平缓无波的朝赢易回了话。
这话一出,她便再度将目光落在了赢易面上,也清晰见得,赢易瞳中竟极为难得的漫出了几许黯然与无奈,则是片刻后,他低声恭敬的道:“皇姐执意留着容倾,臣弟无话可说。只是容倾此人终是差点害了皇傅,且听说那人巧舌如簧,便也望皇姐莫要被他绕进去,算计进去了。”
凤瑶深眼凝他,淡然点头,“容倾要将本宫彻底绕进去,倒还无那本事。但若说容倾城府极深,这点则毋庸置疑。”
嗓音一落,也无心在此多呆,仅是出言离开。
这回,赢易未再留她,仅是起身将凤瑶送出了殿门。
凤瑶拎着手中的薄酒,被宫奴簇拥着缓缓往前,越发走远,待终于回得凤栖宫后,突然有人来报,幼帝再度出事。
来不及多想,只觉心口大揪,随即便头脑发白的赶至幼帝寝殿,则见,今中午还好好的幼帝,此际竟面色惨白,嘴角染着还未擦净的白沫,整个人抽筋而动,已无意识。
国师与柳襄双双站定在榻旁,眉头紧锁,极是无奈的朝她望来。
待得凤瑶僵在榻旁时,国师叹息道:“是蛊虫突然作祟,指使他再度毒发,此际,便是柳襄的血,也镇定不得蛊虫了。”
是吗?
连柳襄的血,都无法让幼帝体内的蛊虫安生了?
那怎么办,此际又无其余解药,难不成自家幼帝便要躺在这里等死?
凤瑶瞳孔皱缩,浑身僵然发麻,足下也蓦的踉跄,身子顿时站定不稳。
“长公主。”
瞬时,柳襄与在场宫奴们皆是一呼,众人皆七手八脚焦急的将凤瑶扶住,待得站稳身形后,她满目发紧发颤的朝国师望来,“此际该如何解?皇上毒发,国师无一点办法吗?”
她情绪波动太大太大,瞳中的森然与颤抖极是狰狞磅礴。
国师不忍看她的双眼,仅是稍稍垂头下来,沉默片刻,幽远怅惘的道:“若无解药,皇上,许是挺不过这次的毒发。”
挺不过,挺不过!
犹如魔怔了一般,国师这话层层在脑海回荡着,缠绕着,似如阴魂不散一般,要将她整个人都锁着缠着,直至凌乱暴躁而亡。
凤瑶浑身发颤,似如心口的所有支撑都全然轰塌。
怎能如此!幼帝乃她心底唯剩的支柱,倘若幼帝倒了,她姑苏凤瑶便也要倒了。母后临危托孤,她不曾见得母后最后一面,本是遗憾,而今若护不住幼弟,护不住这唯一最是亲近之人,倘若当真如此,她全然不敢去想象她姑苏凤瑶会崩溃成什么样,会变成什么样。
是以,不可以的!幼帝不可以有事。
蛊毒,解药,解药。
是了,解药,容倾,容倾,那容倾该是知晓解药出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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