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颂恩有些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了,说她薄情?好像不是,可是面对自己的男人承担这么沉重的外界压力和加害,被撞瞎了躺在病床上,她的表现,未免又太平静了点。
丁凝说:“我进去看看他。”
得到护士允许,丁凝单独进去。
她蹲□,想去摸他的头,不敢,只能抓住他的手,在耳边细呐:“二叔,是我。”
事到如今,她还是习惯使用这个尴尬的称呼,当关系终于明朗,能更进一步了,他却倒下了。
邵泽徽显然是醒着的,就算伤得这么厉害,还是警惕像个豹子,好像随时提防危险,待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手一动,指头一勾,握住来人。
他想去摸她的头发,可是另一只手臂在撞击中骨折了,只剩一只完好的手,握得了手,抱不住人。
纱布下面的脸廓短短几天,消瘦了不少,下巴上有青色影子。
他捏捏她的手,戏谑:“我害了你的那个什么安,现在轮到我了,真的是不能害人啊,迟早有报应,你看,伤的部位都差不多。”
还懂得开玩笑。可她的眼泪却哗一下滚出早就潮热的眶,飞快擦了去,不让他察觉,稳住语调:“你死了还要吃醋吗?”
小手被他翻过来,整个儿包裹住。
他的嘴唇,微微一撇,再没讲话,呼吸有点重,好像说一席话,得要耗尽力气。
丁凝觉得他现在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半晌,看见纱布底下,有一条湿痕。
他不是害怕,更不是疼,他只是终于有时间难过了。
她拥住他的半边腰:“别哭,小心真的看不见了。”
他似乎受了比遭车祸还大的打击,身子一抖:“谁说我哭?开玩笑。”
以前丁凝对他的感觉有畏惧,依托,也有过憎恶,避拒,现在突然同情他。
那是他相依为命最长时光的哥哥,死了,从此他再没有手足,在某些人的虎视眈眈中,孤独顶了压力,抗下担子,到头来,却被人怀疑杀害了至亲。
她明白,他迟早会振作,可现下,他的状态甚至比不上一个受伤的动物。
丁凝附到他颈子边,有淡淡的干净的味道。
这个属于他的并不陌生的味道,让她生出一些精神和信心。
她明知不可能地温和试探:“你先卸掉公司职务,好不好,警方那边,不是你做的,自然不会冤枉你。”
伤得余下半条命的男人,动了动另一只打着石膏的手,鼻下轻轻嗤一声,露出孩子气。
这是他的底线。不能退让,否则就让敌人达到了目的,万劫不复。
他宁愿她讥笑自己不够圆滑,也不愿意让别人趁虚而入,毁掉他跟兄长打拼下来的城堡。
可他也明白,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全。
他被这种复杂的甜蜜情绪包裹着,竟然宁可多瞎几天。
丁凝放弃了,又问:“害你的人,都是谁。”心里虽然有个轮廓,可是还需要得到他的确认。
沉默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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