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月光如梦似霜地洒在地上,那黑影悄悄俯身下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就象天上的辰:“哈,原来是这个家伙,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哥哥追上来了呢”。
张符宝小嘴一翘,嘟囓道:“这个臭家伙半夜三更地不睡觉,偷偷跟踪我做什么?”
她侧首想了想,便蹲下身去,扯住杨凌的两袖,象拖死狗似的拖着他向后殿走去……
杨凌悠悠醒来,惊诧地发现自己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耳旁隐隐有泉水汨汨流动地声音,室内一闪一闪的有隐隐的红光,好象不远处正有一个火灶在燃着火,随即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石台上,身上被一圈圈地绑紧了绳索。
杨凌大惊,费力地扭头四顾,只见右侧果然有一个形似灶台的东西,底下正燃着熊熊烈火,灶上放着一个不大的类似铜鼎的东西,张符宝坐在灶前,手托着下巴仿佛正在等着那铜鼎烧开了锅,红红的火光映在她俏丽的脸蛋上,红润如桃花,按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都似看得清楚。
杨凌忍不住嚷起来:“喂,符宝,你把我绑起来做什么,你在这里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张符宝一扭头,笑道:“你醒了?”
她跳起身来,走到杨凌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笑嘻嘻地道:“你这家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追着我做甚么?你打什么坏主意?”
杨凌翻了个白眼道:“我这几日白天睡的太多,一时睡不着觉,正在廊下观望月,见你在自己家中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你半夜偷会情郎,怕你被人蒙蔽,这才追了下来”。
张符宝脸蛋一红,娇嗔道:“会你个大头鬼,我是个修道之人。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杨凌干笑道:“天师也是修道之人,还不是妻妾满房,你这一派又不禁婚嫁的,我哪知道你半夜三更的跑出来做什么?”
“嘘!”张符宝竖起食指,小心地四下看看,说道:“小点声儿,你别和我捣乱,我仔细研究过。该是时辰没有掌握好,现在的时候刚刚好,等我忙完了,再和你说”。
她说着从青石台上拉过一个小匣子,想来就是她路上捧着的东西了,张符宝当着杨凌的面儿打开匣子,杨凌瞄眼望去,只见里边放着瓶瓶罐罐,还有蜡烛、尖细的刀刃等物。
瞧着张符宝一脸诡秘的笑意,杨凌心中一跳,不知怎么脑海中浮出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脚穿高跟长筒靴的美少女,圆润白晰的大腿翘臀上紧裹着一件曲线毕露的皮短裤、上着紧身皮衣,一手持蜡烛、一手持长鞭的高傲女王形象。
杨凌紧张地道:“你要做什么?”
张符宝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说道:“等会再和你说,现在不要打岔”。
她点燃蜡烛,把贴着标签的大小瓶子摆满了青石板,一样样拿起看着,得意地道:“早知道就用爹爹留下的这些药材了,全都研磨成药膏了,省了我不少力气”。
杨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只见张符宝从中其挑选了几瓶药膏,然后兴冲冲地跑到火灶上方,推开鼎盖,向里边放着什么,等她都忙活完了,重新合拢盖子,又把灶底的火烧旺了些,这才走回来拍拍手笑道:“时间刚刚好,这一回一定能成功的”。
杨凌有点明白了,问道:“你在炼丹?”
张符宝赞道:“聪明!”
杨凌奇道:“就算你要半夜炼丹,也用不着鬼鬼祟祟的呀,身边一个人都不带,虽说在自己府上,半夜三更的终是不妥”。
张符宝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我炼制的是能成仙得道的不老丹,知道么?可是哥哥不相信我的秘法,他的药材都不舍得给我用。他现在回府了,为了不让他发现,我只好弃丹房不用,跑来这里炼丹了”。
杨凌哭笑不得地道:“那你也不用把我绑起来啊,这石板上好冷,快把我松开,我不会说出去就是了”。
张符宝板着俏脸道:“不行,要是你坏我的大事怎么办?你既然来了,也算是缘份。待会儿等我练好了丹,就让你先服下,你服了丹我就放开你”。
杨凌奇道:“你辛苦炼制的仙丹,为什么要给我吃啊?”
他想起弘治帝服过的红丸,不禁挣扎道:“快放开我,我不想成什么仙,你的丹药不定会炼成什么东西,可不要害了我”。
张符宝忙安慰道:“成仙得道哪有那么容易的,当然得经过一再的试练,你放心吧,我取的药材都是珍奇罕见的异宝,纵然练不成仙丹,对人也不会有害的。上一回想是我把丹药敲碎了,又用半开不开的水搅拌了给你服下,这才闹坏了肚子,这一回我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杨凌一听,愤怒道:“什么?我上回闹肚子是因为吃了你的丹药?不吃,我再也不吃了,差点儿把我吃死,你的事我决不会说出去还不成?快放开我”。
张符宝说漏了嘴,小脸不由一红,忙干笑道:“我也只是失误了那么一回罢了,你在苏州救过我的命,我这才请您试丹呢,要是寻常的人,我还不舍得呢,不要怕。不要怕,乖乖地听话”。
杨凌哭笑不得,可他无论怎么威逼利诱,张符宝就是不肯答应放他。过了一阵儿火势熊熊,想是到了炼丹的关键时刻,张符宝紧张地跑回去盯着丹炉,不断调整火候,根本顾不上答理杨凌了,杨凌也只好耐心等待。
趁这功夫他四下打量,这才发现这间房子是依地势修建,半是人工半是天成。左边一半半依着山体,一汪清泉汨汨汇入用石头砌成的一个小水池中,然后又不知流向何处去了,房间比较简陋,看来是间专门用来练丹的房间。
大半个时辰过去,张符宝熄了火,房间就只剩下蜡烛的幽幽亮光了,杨凌提心吊胆地问道:“你炼成了?”
张符宝头也不回,紧盯着丹炉,用不确定地语气道:“应该……差不多了”。
她候了一会儿,等丹炉冷却下来,打开炉盖,从里边取出一个陶盘,匆匆跑到石板床旁,就着烛光观察,杨凌也瞪大双眼望去,看了一会儿怀疑地道:“符宝,你确定你放的是丹药吗?为什么看起来象个荷包蛋?”
张符宝拧着秀气的眉毛,奇怪地道:“不应该啊,从来没出过这等怪事,丹药怎么会这样?”
她用手指小心地触了触,软软的有白有黄,真的象只摊在盘子里的荷包蛋,还是六成熟的。张符宝干笑道:”莫非乾坤神丹本来就是这副模样?”
杨凌一见她跃跃欲试的目光向自己望来,连忙说道:“不吃不吃,我可不吃,你想吃自己吃,我可不要再当你的试验,唔……唔……”。
张符宝手疾,趁他滔滔不绝的功夫顺手抄起一个荷包蛋就塞进了他地嘴里,笑道:“谁叫你不好好睡觉,跑来看我炼丹的,我们炼制丹药,本来就该有试药人的,你真以为是神农尝百草呀?要是自己吃了,如何记录观察服药后的情形?这药材真的不是毒药,你放心吧,要是成了仙莫忘了是我的功劳就好”。
那东西入口即化,松软香甜,早已顺津咽下,就算张符宝方才不捂着他的嘴也吐不出来了,杨凌恨恨地道:“成仙?我要是成了鬼一定更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日日夜夜的跟着你”。
张符宝害怕地收拢了肩膀,紧张地道:“别说了别说了,怪吓人的,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我哪有什么感……感……”,杨凌说到一半忽地紧张起来:“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我又要闹肚子啦”。
“啊?”张符宝大惊,懊恼道:“这玉碟真经难道真的是旁门左道?好好的进补药物怎么一炼就成了泻药?”
杨凌怒道:“你快放开我呀,要不然……要不然这屋子就有得你收拾了”。
张符宝一听,脸蛋红红地急忙给他去解绳索,她松开绳子。红着脸道:“快出去,右拐尽头就是茅房,快走快走,莫脏了我的丹房”。
杨凌坐起身来哈哈一笑,得意地道:“你这个臭丫头,小小年纪屁事不懂,还炼什么丹成什么仙,上当了吧?我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不这样你这丫头岂肯放我?”
张符宝一听又气又恼,顿足道:“反正你吃了也没事,你就当是真的吃了个荷包蛋罢了,我以后不找你试药便是,你可不许向我哥哥提起”。
“你……你为何虎视耽耽地看着我?”张符宝有心打趣,可是杨凌的目光有点太吓人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只见这片刻的功夫,杨凌脸似涂朱,通红一片,两只眸子亮得怕人,张符宝胆战心惊地看着他,提心吊胆地问道:“你……你有什么感觉,不会是……又闹肚子了吧?”
杨凌只觉腹中如同一只火炉,烘烤得全身血液,一股强烈的冲击着他的头脑。暗室之中,眼前又只有一个怯生生得象只小绵羊似的美丽少女,那种意志力更加难以坚持了,他哑着嗓子说道:“我觉得腹中好烫,好似有一股热火在燃烧,热得要命”。
他说到这儿就觉得下体杵硬如铁,勃如怒蛙,心中不期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小混蛋莫非把丹药炼成了春药?”
张符宝所用的药材本来就是药性燥烈阳刚的进补之物。而且她从哥哥那儿偷的药材已经快用光了,今天那些瓶瓶罐罐全是她偷偷撬开父亲遣下的药柜中的药物,这些药物经上一代天师精炼提取,药性比以往强了数倍。
天师有六房妻妾,那些药物中颇有几样是些提性助阳的药物,他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提炼好药膏后随手贴了其他药材的名字,里边真正放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张符宝不知就里,把它们拿来取用,药效提高数倍的阳刚大补之物再加上助性的药物,就变成了几乎可以摧毁人的意志的虎狼之药。
张符宝哪知其中端倪,听他说腹如烈火,又见他红光满面,好象精神百倍的模样,不禁又惊又喜,说道:“莫非这一次真的炼成了,神丹发挥了效力?我来看看。”
她小小年纪,惊喜之下又忘了男女之别,伸手一摸杨凌小腹,玉手柔软,杨凌呻吟一声,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张符宝大骇,急忙推搡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杨凌犹如猛虎扑羊,张符宝单薄的身子如何推得开,两人这一挣扎,板面上的蜡烛被踢掉一根,室中又暗了几分,杨凌灼热的呼吸喷在张符宝脸上,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张符宝拼命挣扎,哭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再也不敢了”。
杨凌的神智还未丧失,但是强烈地使他的意志越发薄弱,张符宝的哭叫挣扎,更给人一种摧残的欲念,尤其是她的身材稍瘦,轻盈柔软。
杨凌火热的大手已经撕开她的道袍上襟,摸在酥滑幼嫩的肩胸锁骨处,有股的骨感之美,驱使着他为自己开脱着:“这不怪我,是她自己炼的春药,又强逼着我服下去,就算我占有了她,我也没有愧疚”。
杨凌一俯身,已经吻上了她清香柔软的嘴唇,张符宝身子一震,两行后悔惊惧的泪水已染满了双颊,她挣扎着,却已喊不出声音来,杨凌的舌尖已探进她的嘴里,一只大手按揉在她稚嫩小巧的上。
张符宝身子发僵,被他碰触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的嘴唇小巧而柔软,杨凌轻易地就把她的两瓣嘴唇盖满了,她闭紧嘴巴不断地发出“嗯嗯”的抗拒声。杨凌奋力的撑开她的嘴唇却无法再深入,舌头只能在她那编贝似的牙齿外活动。
可是当他的手一抚上张符宝的胸脯,张符宝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杨凌的舌尖立即深入进去,小符宝的瞳孔收缩了,呼吸开始急速起来,青石板床头上的两根蜡烛被两人挣扎起伏带起的微风摇曳地来回晃动着,好象也在挣扎着。
她的小舌头柔嫩而滑软,在杨凌的挑逗下不断退缩,直至避无可避地纠缠在一起,张符宝原本僵硬的身体开始松弛,她的脸蛋儿象熟透的红苹果,也不知是由于窒息还是害羞,她的脑子也变得迷迷糊糊的。
当她忽地发觉杨凌的手向她两腿之间探去,张符宝被触及要害,猛地全身一抖清醒过来,她大叫一声,纤细的长腿一抬,膝盖顶在杨凌的小腹上,杨凌闷哼一声,疼得松开了手,张符宝借机从他身下钻出去逃开。
杨凌呼呼地喘着粗气去追她,两个人在矮池边一阵扭缠,然后卟嗵一声一齐掉进了水里。山泉水极冷,冬天的山泉水更是寒澈入骨,这一下把杨凌的给冲没了。他从水中挣扎站起,一身的,不过被欲火烧的失去理智的大脑却清醒过来。
张符宝手软脚软地从池水中爬起来,爬到池边就再也没了力气,她爬在池子上边飞快地退到墙角,双手紧抱着身子,水淋淋的道衣紧贴了身上,撒开的胸襟露出一抹还未完全长开的粉腻。张符宝哀哀地痛哭着,一双眼睛恐惧地望着杨凌。
杨凌清醒过来了,虽然下体还没有疲软下去,理智却渐渐恢复了正常,他清楚地记起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抱住了她,亲吻她的小嘴,抚摸她鸽乳似的胸脯,还有……
“这下坏了,这可怎么办?怎么稀里糊涂地把小天师给侵犯了,这丫头要是哭喊出去,自己在皇上、在天师面前还有何面目自处?”杨凌站在冰冷的泉水里,脑子飞快地转着。
忽然,他愤怒地大吼一声:“住口!”为了加强声势。杨凌抬腿一踢,哗地一泼泉水踢了出去。张符宝呜呜的哭声变成了嘤嘤的低泣,她畏惧地看着杨凌,不敢高声了。
“你看看你!”杨凌义愤填膺地指着张符宝,正气凛然地道。
张符宝愕然看着他。杨凌“唏哩哗啦”地出了水池,挑起一角衣袍一边拧着水,一边愤愤然地道:“你才多大?懂什么事情,一个小孩子,虽说还未成年吧,可毕竟是女儿身呀。不听你兄长的话,胡乱炼什么丹药,居然炼得是春药,哼!”
他气愤地一甩袍子,吓得张符宝一哆嗦,她抽咽一声,更不敢哭出声了。
“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国公,朝廷的命官,你竟然拿我试药,万一有个好歹,就算你哥哥是天师,就能护住你了?那结果,一定是你哥哥被罢黜,而你被当成妖孽送官究办,龙虎宗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他的手指头都点到张符宝的鼻子尖上了,吓得张符宝紧紧贴着墙根,一声不敢吭地任他骂。杨凌一见把她唬住了,长叹一声,放缓了声音道:“就算没出大事,你想想,这事传出去后……嗯?你一个女儿家给我下春药,这一生就全毁了,还连累本官一世英名!”
“对……对不起……”,张符宝怯生生地道。
杨凌大度地一摆手,说道:“你以后切切不可再佞信邪魔外道,妄修什么成仙成佛了,那机缘对大德高僧、修真有成的真人们来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你呀!算了,你还是个未长成的孩子,又没酿成什么大错,本国公也不和你计较了”。
他跺跺脚,说道:“我这便悄悄回住处去,你收拾一下也赶快走吧,嗯……放心吧,虽然你做了错事,不过今天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
张符宝抹抹眼泪,感激地道:“谢谢你,我再也不敢了”。
杨凌点点头,很大度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蔫,符宝啊,你可要好自为之!”
杨凌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绕过后殿来到前堂,一拉殿门,月光如水倾泻满室,扑面一阵清风袭来。杨凌打个冷战,心头暗自庆幸:幸好这丫头年纪小,唬得住,要是她一味地哭喊起来,真要招了人来,谁信自己说的话呀”。
杨凌吐吐舌头,一溜烟地跑了。
张符宝长发披散,满脸水珠,道袍被扯得零八落,贴身小衣浸水透肉,那副狼狈相实在难堪。小符宝摸摸索索地从袖袋里摸出珍藏的那玉片缀成的道典,狠狠地在池石上砸了几下扔进了泉池,然后又掩面低泣起来。
泉水犹自摇曳,摇晃着她的倒影,在那红红的烛光里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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