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谢九酌刚刚站稳,眯着眼睛享受阳光的沐浴,耳边突觉微微风起,紧接着头顶一沉。
谢九酌随意伸手拂去,手在触碰到头顶那物时,瞬间僵住,似寒冰自手臂延展冻住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
滑滑的,温热的,还一下两下地啄毛,谢九酌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头顶滑落至鼻尖,放大的臭气熏得谢九酌眼前发晕,浑然不知何所在。
树下等候的麻醉师刚和同伴沟通好发射□□的指令,空中一黑影直直坠下。树下人群四散,一个身形瘦弱的眼睛小哥躲闪不及,刹那烟尘蒙面,腿骨处传来剧烈痛感。
与此同时,破空而来的麻醉针射入喜鹊体内,喜鹊两眼一翻,从树上坠落,嘴里衔着的一撮雪白熊猫毛飘飘飞散。
眼睛小哥强忍疼痛,摘掉眼镜,定睛一看,腿上压着的庞然大物正是肉圆,脸上糊着青绿色鸟屎。他细长的小眼睛里寒光一闪,抓起地上的注射筒,手起针落,注射成功,随即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眼镜小哥被担架抬走时,手里还紧紧攥着麻醉针注射筒,实乃敬业之典范。
在树上目睹一切的叶满歌表示,今年的敬业福奖你了。
谢九酌昏昏沉沉一路,等反应过来,四肢已被皮带固定,四仰八叉地躺在手术台上。
一堆带着口罩手套的动物专家围着他做全身检查,谢九酌被迫张大嘴,让专家拿着手电筒在口腔里照来照去。
直到......
余光里一个专家拿着长长的棍状物慢慢靠近他双腿之间不可描述的位置,嗷!谢九酌口腔还被撑着,身体剧烈地挣扎,可一切都不受阻碍的前进。
难道他人生中最屈辱的时刻要交待在这个地方了?强烈的愿望从心底迸发,如火山爆发,红色的岩浆铺天盖地,涌向四面八方,谢九酌的意识渐渐拉远。
m市中心医院。
私密性极佳的高级病房里此刻挤满了人。
病房最靠里的阳台上,一对青年男女紧紧抱在一起。女孩靠在男人胸膛上,柔顺的长发遮挡住大半边脸庞。而男人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女孩,另一只手则搭在窗沿上,腿部肌肉紧绷,似乎随时都要跳窗而出,凌厉眉角下的一双黑眸警惕地望向远远站着的一众人等。
男人包扎着白色绷带的手因握拳的动作慢慢渗出一点红,刺眼的红令谢母唰地红了眼眶,靠在谢父怀里低泣。
换药的护士端着托盘一脸无奈。
叶蕙叹了口气,接过护士手里的托盘,让她先去为其他病人服务,自己则谨慎地向前走了几步,低声唤着女儿的名字。
怀里的女孩动了动肩膀,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往男人怀里拱,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男人的眉眼在触及女孩时如同寒冰消融,露出最为真切的温柔,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伸出舌头对着女孩的脸一阵舔舐。
叶蕙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眉头紧紧蹙着,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终是忍不住出声,“小歌,过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一醒来就抱着她闺女不撒手,动手动脚的,看在女儿亲近他的份上她就忍了。还得寸进尺,动上嘴了。
女孩望向她的目光懵懂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陌生,她缩缩身子,和男人贴得更近,似乎在寻找安全感。男人扭过头,发出一声单音节的嘶吼,护犊子般凶狠的目光让叶蕙心痛之余平生一种莫名的怪异。
就仿佛他们才是至亲血脉。
谢家父母将儿子的举动看在眼里,心头不免生出几分尴尬之意,毕竟是儿子先占人家姑娘便宜。
叶蕙是律师出身,常年穿着职业装,眉宇之间带着骨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肃穆,看着不好相处。
谢母踌躇半晌,决定先从性情更温和些的李宏书入手。
谢母给谢父使了个眼色,谢父假咳一声,对着低声劝慰叶蕙的李宏书道:“老李,我家九酌你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品性你是知道的。如今他生着病,脑子糊涂,只认得你家小歌一个人,你家小歌也只认得九酌一个人。医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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