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继续向前行进着,靖玦没再说什么,满眼睛里都是心事。二姨太先还沉浸在喜悦里,这会发现靖玦的神色不对劲,就担心地问他:“老大,怎么了?怕不是又和玉斓闹别扭了?”
靖玦不想二姨太为自己的事情烦心,就笑着说:“您就别操心了,多关心关心自己。”
“玉斓那孩子就是小气点,为的还不是你们这个家,女人嘛难免小气,你只能多容忍一些了。”说完这话,心里还是担心着,“只是我看四姨太不像省油的灯,我知道你行得正,但你最好还是能避就避开她,最近我听着一些传闻,难听得很,好在家里人都知道那是绝对没有的事。”
只是说着这话,就发现靖玦神色一紧,面色微变,忙说:“姨娘不说了。”却还犹自观察着靖玦,怕他心里怨气未消。靖玦看二姨太因为一句口误,就这番惴惴,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愧悔,就温和地向她笑着,拿出手绢来将她额角的密汗擦净。
二姨太心里这才舒坦开,过了会儿又问他“姨娘怎么听着靖璘还和那个唱戏的在一起呢?他媳妇知道吗?”
靖玦不禁摇头叹气地说:“姨娘耳根子就是软,听着风就是雨了,别信这些没有的话,也别跟老三媳妇那说,女人都爱猜疑。回头两个人闹不和了怨到你头上您说您多亏呢。”
二姨太听这话忙认真地点点头,也不再多言语,不禁将手轻放在靖玦背上,慢慢抚摸着,心里满是慈爱与疼惜。
这场婚礼吕老爷在报上特意登明要删繁就简,为的是将更多的财力精力贡献在民族商务事业上来,为民族经济的发展尽股肱之力。故而请的只是至亲近朋,婚礼的一应陈设准备也是一切从简,全家能和吕家结亲已倍感恩宠,又怎会挑剔婚礼的排场,自是一力迎合毫无异义。
靖玿知道这算是父亲给自己的一个惩罚,这次真的有些玩大了,捧戏子直捧到父亲眼皮子底下了。先是自己在公账上的亏空漏洞太大,到了欲盖弥彰的地步,而后在一家戏院正唱和着捧得尽兴的时候却撞到了不期而入的父亲,不巧父亲身边还跟着几个江门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让老爷子的面子无论如何都搁不住了。回来先是让他闭门思过,无法在钱上限制他,只能限制他的行动自由,而后就是紧锣密鼓地张罗婚事,以此好能让那走街飘巷的丑闻掩盖住锋芒一角。
找的女子全幼安倒是个极贤惠温柔的闺秀,长得清纯明丽,乖巧可人。原本靖玿和她约会的时候为了让她死心直接将自己的脾性偏好捡那最不入耳的讲给她听,谁知她竟然就因此觉得他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能这么清醒地认识自己,将来定然能痛改前非,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对他以心相许,也觉得自己终有所托了。靖玿没了办法,家里又催得紧,只能委屈了她,以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婚礼的仪式正式而又简约地进行过去,大家都该尽兴玩乐了。这场婚礼别的出彩的地方没有,倒是跳舞场上莺歌燕舞的别有一番风味,将大部分宾客都吸引了过去。靖玦却将靖璘拉到偏僻的一处角落里,当紧问他:“老三,房子的事情看得怎么样了?”
“房子倒是有,但我劝你还是先别买。父亲母亲知道了就不好了。”
靖玦面上是疼惜,却又为难地说:“可总不能让二姨娘一直租着房子住吧,父亲每月给她的钱付了房租就刚好能吃穿用度,正经连个零花都没有。我又不能明着给,多给了你嫂子又说闲话,真是难办。”
靖璘也叹道:“父亲其实还是很牵挂二姨娘的,有次跟我说过,让我别跟母亲说。母亲总认为二姨娘有钱,不想想她那么个软弱的人哪里来钱呢。”
“所以我心疼呐,要不给她买一处,让她自己心里清楚,别往外说。”
靖璘当即就摇摇头:“二姨娘你还不清楚嘛,这事肯定要和父亲说的,父亲知道没什么,就怕四姨娘知道了再传给母亲就糟了。”又给靖玦出主意:“以后跟老四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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